第11章 凛冬将至2

    亲爱的巴基,

    我是爱丽丝,史蒂夫非常想念你。

    在你离开之后,史蒂夫得到了一位博士的同意,他参军了。他以后也会离开我吗?我一个人在家有一段时间了。

    爱丽丝

    ………

    亲爱的巴基,

    今天布鲁克林的阳光真好,你感受到了吗?

    爱丽丝

    ........

    巴基,

    史蒂夫告诉我,他要去注射超级士兵血清改造身体,他不愿意让我去见他,我很害怕,希望他能平安。

    你在前线还好吗?我真想你们。

    想你们的,

    爱丽丝

    .........

    巴基,

    你不会相信史蒂夫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他的变化实在太大,我认为他现在已经比你高了。他的病全好了,身上还有肌肉,我都差点没认出他来,真想让你见见他,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史蒂夫说那个帮助他的博士死了。

    爱丽丝。

    .......

    巴基,

    我居然从史蒂夫的嘴里听到了一个姑娘的名字,玛格丽特‘佩姬’卡特小姐,他主动提的。噢,巴基,我认为史蒂夫有点喜欢她,但是史蒂夫说没有。不知道那位卡特小姐也喜欢史蒂夫吗?我得见见她。

    爱丽丝

    ......

    巴基,

    我今天看了史蒂夫的演出,真令我生气,他们不愿让史蒂夫去前线,他们还让史蒂夫卖国债。虽然演出很精彩,巴基,史蒂夫的服装帽子上有小翅膀。

    我见到了卡特小姐,她真好看,难怪史蒂夫喜欢她。

    爱丽丝

    ..........

    亲爱的巴基,

    我一直跟着史蒂夫到处巡演,原谅我不想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你们,那不叫家。

    史蒂夫的表演越来越熟练了,不知道你们那有没有关于‘美国队长’的信息?说不定下一次我能跟着史蒂夫到你们的军营去。

    有些后悔那天在车站没跟你道别,我都没有好好记住你的模样,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那么久过,你总是在我的身边。

    我在之前的信里有提到过吗?你穿军装的样子真好看。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我真想你。

    想你的,

    爱丽丝

    .........

    Ar[划掉]d 快醒了。

    爱丽丝

    .......

    巴基,

    我一直试图告诉爱丽丝不寄出的信不能算是信,但是她总是把信纸藏起来。所以我偷偷的把它们跟着我的信寄出去,希望她发现之后不要跟我生气。

    我不再生病了,巴基。就像爱丽丝说的那样,超级士兵血清,它彻底的改变了我。但是亚伯拉罕厄斯金博士被刺杀,政府不愿让最后被超级士兵血清改造的我遭受任何损失,我只能巡演。我已经能熟练的背出台词。

    真想去前线和你一起战斗,但是我得服从军令,希望你一切都好。

    爱丽丝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门了,她呆在家里,也不与别人交谈,我有些担心她,这让我想起了以前。虽然这不符合规矩,我还是成功的让爱丽丝跟着我一起巡演,至少她愿意和我说话。

    我会照顾好爱丽丝的,你放心,我可为你阻拦了许多靠近爱丽丝的男士。巴基,你真的该好好考虑你和爱丽丝之间的事了,你是傻瓜吗?我是真的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哥哥’了。

    以及,卡特女士是个优秀的特工,我很敬佩和感谢她。你不要听爱丽丝胡说。

    你真诚的朋友,

    史蒂夫

    .....

    巴基坐在自己的军床上,翻来覆去的看那些信纸。所在的107军团已经跟随大部队来到欧洲战场,他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除了刚到时匆匆寄了一份报平安的信。

    几天前巴基就收到史蒂夫的回信,信封鼓鼓的,他还以为史蒂夫给他寄了本书。等他拆开来才发现原来里面除了两张是史蒂夫写的,其余的居然都来自爱丽丝。她的每一张信的内容都很短,像在写日记一样。可是最后一张,他怀疑那根本不是信纸,粗心的史蒂夫可能把爱丽丝叠在一起的纸一股脑塞进信封。Ar...d是某个人吗?巴基猜测,因为爱丽丝说他快醒了?

    超级士兵血清?史蒂夫果然又做傻事。

    史蒂夫说爱丽丝状态不好,她现在怎么样了?除了信里提到的,巴基对其他的一无所知。他现在真的很后悔没有好好的爱丽丝告别,内心不禁升起了一丝希冀,万一史蒂夫和爱丽丝真能来......不,前线太危险。至于这位神秘的Ar...d,等这场结束后再去询问爱丽丝。

    “詹姆斯,紧急集合!”  同队的士兵掀开军帐,冲巴基喊道,马上又离开去喊下一个。巴基赶忙把信件塞进柜子,拎起外套就朝外面跑去。战争从未停止。

    史蒂夫将近两个半月没有收到巴基的回信,他很担心,关于巴基,更是对于爱丽丝。

    爱丽丝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焦躁不安,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发自内心的笑容了。她开始躲着人,只有史蒂夫能与她交流一会儿。

    她真的不对劲,在史蒂夫第六次看到爱丽丝在躲着太阳光走之后,安耐不住心中的担忧,史蒂夫挡在她面前,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她,神情非常的严肃:“爱丽丝,家庭谈话。” 然后朝着露天舞台临时搭建的休息室走去。

    爱丽丝双手背在身后,低头踢走一颗小石子,最终还是跟着史蒂夫走进休息室。这时的史蒂夫正襟危坐,没有往常面对爱丽丝时的笑容,他看上去比过去的布鲁克林小个子更有身为哥哥的威严了。

    爱丽丝磨磨蹭蹭的挪到他的面前的椅子坐下,膝盖对着膝盖,没有桌子阻挡。

    “你到底怎么了?” 史蒂夫率先打破沉默,爱丽丝摇摇头,红色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

    “爱丽丝,家庭谈话的规则是什么。”

    “……你可以有选择的回答,但是你不能保持沉默。” 爱丽丝开口小声回答。

    家庭谈话,是史蒂夫和巴基为了让爱丽丝不把事情憋在心里的一种谈话方式。与曾经的莎恩医生探讨过,认为这对爱丽丝的心理状态会有帮助。而且这个时候,他们常常会很严肃。潜移默化下,爱丽丝也非常遵守约定。

    “看来你还记得。所以,发生了什么?” 史蒂夫双手抱臂。

    “………”

    “爱丽丝。” 他俯身凑近。

    半晌,爱丽丝才开了口:“……史蒂夫,我真的可以是爱丽丝吗?”

    “?你当然是爱丽丝,你是爱丽丝巴恩斯,这是巴基给你取的名字,虽然我曾经争取想让你姓罗杰斯。” 史蒂夫说到后面像是回想起什么画面,蓝色的眼眸带上了笑意。

    爱丽丝听完,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转瞬即逝。

    “可是,史蒂夫,我很害怕,我怕我其实身在梦中,那些,那些布鲁克林的记忆,我…我很害怕,史蒂夫。”她看上去很迷茫,身体微微颤抖,倾身紧紧的抓住史蒂夫的手。

    他不在意那双手的力度,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爱丽丝的脑袋,手心的温度仿佛在给予她勇气:“听着,我还不太明白你在恐惧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和巴基为你撑着。”

    爱丽丝小幅度的点头。

    第二天,史蒂夫寄出了一封简短的信。

    巴基,

    爱丽丝不太好,如果条件允许,希望你能给她写一封回信。

    平安。

    你的朋友,

    史蒂夫

    这份信淹没在无数的慰问信件海洋中,这些信件满载着亲人的祝福和思念,等待正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们结束一天的战斗后拆开翻阅。家人的祝福和思念会成为士兵们战斗的动力,会给每天见证着血腥和死亡的他们带来些许的安慰。

    这是一封终将会迟到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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