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不由得拍手称赞:“子衿姑娘穿上这身衣服,变成了我们狐族的王后,看以后谁还敢再欺负我们!”
子衿闻声问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辰星道:“启禀娘娘,如今已过子时,按照狐族的规矩,今晚娘娘是不能就寝的,您须坐在这明月宫之中静待天亮。”
子衿一边默默地听着辰星说话,一边默默地走回前厅。她在前厅的椅子上坐下,心中想道:此时此刻,即便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也是难以入眠。既然规矩如此,我便依着规矩在前厅静候天亮吧:“然后呢?”
辰星久久不见子衿搭话,以为子衿不耐烦枯等天亮,所以径直闭了口,不敢再多说半句。如今子衿突然开口发问,辰星偷眼看了看子衿道的神色,见她并无异样,这才开口说道:“天亮之后,陛下便会依着凡间的风俗,用花轿抬着娘娘在青丘转一圈,然后反回明月宫拜堂。”
子衿忍不住低声道:“轻尘有心了。”
辰星说道:“然后陛下便会带着娘娘前去伊华宫叩拜女帝白莲的灵位,到了晚间子时喝合卺酒。”
子衿忍不住说道:“小时候看别人成亲,只觉得好玩热闹,想不到轮到自己,竟然有如此多的事要做。”
天亮之后,明月宫的外面吹吹打打,八个狐妖化作凡人的模样,抬了一乘大轿来到明月宫的门口。
辰星搀着子衿走出明月宫,坐进骄子。
鼓乐声中,轿子起动,众狐妖抬着子衿吹吹打打的走出明月宫。
九幽圣君约来有口气,带着御风灵凤一起来到青丘。
青丘的山门虽然并没有一个狐妖把守,但是行至此处,一行四人却是无论如何也冲不破结界,进不了山。
这时,只见一个体貌娇小的狐妖对着山门外面大声喊叫:“山门外所站何人,竟敢擅闯结界!”
九幽圣君急忙说道:“本君乃是帝魔宫的魔君九幽圣君,应子衿姑娘相邀,前来参加狐帝陛下的婚礼。烦劳阁下通禀心月女君,打开结界,放我等进去!”
“陛下的婚礼?”那狐妖远远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圣君是不是算错日子了?我们陛下是明天举行婚礼,怎么你们今天就来了?”
九幽圣君不由得一愣,子衿亲口所言,怎么会错?
有口气在一旁问道:“圣君 ,狐帝和子衿姑娘今日大婚,可是子衿亲口告诉你的么?”
九幽圣君道:“三日前子衿亲自来了帝魔宫,亲口告诉我三日之后是她和轻尘成亲的日子,叫我务必邀你一同前来观礼。又怎会算错?”
有口气道:“既然如此,这事须得问个清楚明白!”有口气转过身高声问道:“这位兵大哥,你在此戍守边界,远离伊华宫,或许内廷之事你不甚了解,你不如先去问问心月女君,否则我们带了礼物前来,又怎能再拿回去?”
那狐妖高声叫道:“这事儿便是女君她老人家亲口吩咐下来的,女君公务繁忙,又怎好再去烦她?你们还是等明天再来吧!”
九幽圣君道:“就算狐帝明天举行婚礼,宾客提前一天到来,亦可先入住青丘,以待明日婚礼之时再行参加,像这等将客人拒于门外的本君还是第一次见。”
那狐妖似乎已经十分的不耐烦:“狐帝大婚,自然要格外谨慎,更何况这是女君的命令,你们还是暂且回去,等明天再来吧!”
那狐妖说完,不等九幽圣君和有口气再开口问话,转过身扬长而去。仿若站在结界外面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看着那巡山小妖远去的背影,有口气问道:“圣君,子衿姑娘既然言明是在今日成亲,为何心月女君却说在明日?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九幽圣君猛然醒悟,低声说道:“子衿来告诉我之时,曾经说过她总是觉得心里不安稳,请我务必在今日前来观礼。之前狐帝轻尘被噬魂散所害,身受重伤,为了保护轻尘,她曾答应心月女君为青丘加设结界,这结界有心月女君的法力加持,如今她也难以解除,所以子衿姑娘便叫我约你同往。因为穿水涧的结界和青丘的结界都是出自子衿姑娘之手,你或许能够进去。”
“这么说子衿姑娘已经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所以才会来帝魔宫通知圣君。”有口气点了点头:“子衿姑娘乃是天狼星转世,今夜子时便是一年中阴气最盛之时,虽说是狐族王后晋封的最佳时机,但是也是萃取她本命真元的绝佳机会!心月女君把婚礼定在中元节子时,正好是十五日末,十六日初,说是十五日也对,说是十六日也不能算错。心月女君真是煞费苦心那!”
九幽圣君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既然如此,子衿姑娘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多说无益,你还是速速进去结界,一探究竟。”
有口气点点头,掐着口诀向结界内走去,谁知一经接触结界,有口气便被反弹了回来,如此三番四次,终是不得入内。
这时,一阵锣鼓吹打的喜乐声由远及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八个狐妖变化的凡人抬着一乘八抬大轿,被一群唢呐队簇拥着从远远地山道上经过。
九幽圣君道:“坐轿子,吹唢呐,是凡间嫁娶的风俗,而王后巡山则是狐族王后嫁入青丘时必须要经历的程序。如此看来,心月女君果然骗了我们。”
有口气焦急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赶快把子衿姑娘救出来,趁着她现在就在眼前,否则等一下她被抬进去了,我们就更没有办法了!”
有口气说着,掐着子衿教授他的口诀,拼命地往结界里冲,但是每一次都没反弹了回来,摔得鼻青脸肿,情急之下,有口气扯着喉咙,大声叫道:“子衿姑娘!子衿姑娘!你快出来!快出来啊!”
震天的鼓乐声掩盖了有口气的叫喊声,何况还隔着结界?渐渐地,抬花轿的队伍越走越远,隐入山角树丛,慢慢地没了声息。
“这可如何是好?”有口气万分着急:“子衿姑娘身处险境,今晚子时必然难逃心月女君的毒手!”
灵凤道:“子衿不是和狐帝情投意合么?有狐帝在,又怎会叫子衿受一点委屈?”
御风看了一眼灵凤:“若是子衿姑娘相信狐帝轻尘,又怎会偷偷地求助于圣君?”
九幽圣君点了点头:“御风说的没错,子衿姑娘一定是感到身边危机重重,所以才会暗暗地给本君透信儿。”
有口气急忙问道:“那么狐帝呢?他是什么态度?”
九幽圣君道:“那天和子衿姑娘一同前来的还有狐帝轻尘,他并没有告诉我她和子衿成亲的事,更没有邀请我出席。当时我以为是因为子衿曾经和我拜过堂,所以狐帝忌讳不邀请我参加他们的婚礼,如今看来,实在是她和心月女君不希望因为我的出现而坏了他们的好事!”
御风叹了一口气:“唉!可怜子衿姑娘对狐帝一片痴情,想不到竟然都是骗她的!早知如此,圣君就该把她留在帝魔宫!也免得子衿姑娘落得今天的下场!”
灵凤转过头,狠狠地盯了一眼御风:“她是天狼星转世,把她留在帝魔宫,心月女君又岂肯善罢甘休?她虽然和含烟仙子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她毕竟不是含烟仙子,我们又何必为了她而和狐族结怨呢?”
灵凤这些话,明着是在说御风,实则是说给九幽圣君听的。
九幽圣君心中明白灵凤的心思,低沉了声音,说道:“不管子衿姑娘身在何处,她都是和我拜过堂走进帝魔宫大门的圣后,她的安危,帝魔宫上下不能置之不理!”说到此处,九幽圣君转过脸来看着灵凤和御风:“倘若有一天我因故不在了,不论发生任何事,你们要以子衿为尊!一切都要听从她这个圣后的安排!”
御风和灵凤从未见过九幽圣君如此,急忙跪倒在地:“属下明白!子衿姑娘的安危高于一切!从今以后,属下见到子衿姑娘,哦不,见到我帝魔宫的圣后就如见到圣君!”
九幽圣君点了点头,含泪看了一眼青丘,忍不住一声长叹。
见九幽圣君伤感,灵凤亦含泪说道:“今日之事都怪属下无能,但是,万望圣君多加保重,勿要妄言不吉之事!”
有口气见九幽圣君主仆伤感,急忙在旁劝解:“圣君切勿烦忧,如今时间尚早,并没有到不能转圜的境地。既然狐帝陪同子衿姑娘一起前来帝魔宫,他可有什么异样么?”
九幽圣君道:“狐帝倒是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在临走之前,为了答谢我的救命之恩,赠与我一面铜镜,说是月光宝鉴,有了它便可乘着月光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有口气问道:“圣君,这月光宝鉴现在何处?可否让我瞧瞧?”
九幽圣君点点头,从怀里拿出月光宝鉴,阳光下,月光宝镜除了照人十分清亮之外,和一般的铜镜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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