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虽然这么暗自发誓了，事实上金又凌也并没有什么可行性比较高的法子。
抑制剂副作用太大，是在现有世界的背景下不可避免的客观条件，而抑制类药物，又是omega想要正常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毕竟一旦开始发/情，基本上就没法正常工作学习了，即便是在她的世界里，抑制剂也是omega需要常备的，更不用说，是在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有这类人存在的这个世界了。
必须得让白姐姐停药，但是一下子停药好像也不太现实……除非每次发作的时候，自己去帮对方解决下？性观念开放的她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白姐姐肯定不同意的吧……
金又凌趴在曹歆的办公桌上，揪着头发左思右想，披散着的直发都快被她扭成麻花了，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把白梓然这位omega带回她家生活，在更先进的医学背景下啥事儿都好解决，可是她自己能不能顺利回去本身也是个待解决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得先告诉白姐姐这些事情！”
金又凌从座椅上一跃而起，径直往白梓然正在上课的大会议室小跑过去。可惜越是人焦急的时候越是会被这样那样的破事缠着，金又凌刚走出经纪人办公室就被曹歆给截了个正着。
“凌凌啊，老板跟你谈完啦？正好啊，你的身份证和护照都寄过来了，咱们赶紧先把合同给签了哈。”
实际上正常的办事周期至少需要两周，但是前两天她们老板亲自打了个电话，这事儿就加急搞定了。曹歆抱着一袋快递，从一堆证件中挑出身份证递给金又凌：“呐，收好哦，合同上身份证号码别抄错了。签证好像也一起办好了，护照待会儿我直接给你白姐姐保管。”
除了觉得拍出来的一寸照片比她的真实长相丑了点，对这张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身份的小卡片，总体而言，金又凌还是满意的。
因为她的年纪写了十八周岁。
“签完了签完了，我要去找白姐姐了曹阿姨再见。”
几乎没有翻看详细条款就刷刷签了两份合同，金又凌急着去找人也顾不得那么多，结果没走两步又被曹歆给喊住了。
“哎哎哎，回来回来！我还有事儿找你呢，先别撤那么快。”
“又怎么了呀？曹阿姨你别打岔，我有好急的事情要找我白姐姐呢。”
瞧着金又凌委屈的小脸转过来，曹歆觉得有些好笑，金又凌这左一个“白姐姐”又一个“找姐姐”的，哪儿像个身份证已经成年的青年，活脱脱就是个上幼儿园第一天到处找妈妈的小奶娃嘛。
不过孩子总是要断奶的，曹歆早早地就做好了打算，从金又凌正式签好合同的那一刻开始，就得开始用签约练习生的标准要求她了，为了尽快帮助她成长起来，自己怎么地也得扮演一下恶角。
首先就得拆散她俩这过度黏糊的“姐妹”关系。
她故意板着脸说：“你白姐姐现在忙着呢，这期经纪人入职培训班推了她当班长，职责很重大的，现在还在上课中，没个一两个钟是出不来的，这会儿就别去烦她了。”
“……那我坐这等她下课。”一个多小时没见到白梓然，得知对方还被安排了工作任务，金又凌很有点烦躁，同时又不免担忧，“白姐姐身体还没好全，不要给她安排这种麻烦的工作呀，好辛苦的。”
金又凌浑然不觉白梓然每天最艰巨的工作任务其实是喊她起床。
“你不能等她下课，你也有自己的课程要上啊凌凌，你瞧瞧这合同，”曹歆早有准备，抽出金又凌刚刚签好的合同，极为熟练地翻到第三页，指着条款给她念了出来，“‘在合约期间，乙方应自愿接受甲方提供的练习生培训课程，自合同签订日期当天起生效。’”
“……”她最讨厌的就是上课了！
“你讨厌也没办法啦……”金又凌的喜好全都摆在脸上，曹歆收起合同，表情也是很无奈，“对你的要求已经是特别松了，solo出道对偶像的要求太高了，所以我们是打算啊，先把你放在公司现有的一个预备出道的三人女团里头练习一下，然后一个月左右之后，安排上个什么节目再正式出道的。不过在此之前，得有点业务能力吧？总不能去了台上，连混在里头划水都不会，那多尴尬呀。”
“……真的划划水就可以了哦？”
“没错！这个团已有的三个小姑娘，业务能力已经都非常强了，rap担当、舞蹈担当、唱功担当都有了，你去做个吉祥物担当就行，”见金又凌的态度有所松动，曹歆继续趁热打铁，动之以情外加诱之以钱，“而且哦，你来上课，公司还给你发工资的，够你白姐姐每天带你吃一顿好吃的了。你要是不来，那这钱可就没有咯。”
“那好吧。”
曹歆的三寸不烂之舌又开始发挥作用，幸好金又凌也不是听不进道理的主。
主要是现在白梓然不在，也没人会什么事儿都由着她去了。
想到这一点的金又凌更加惆怅了，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被曹歆一路拉到了某个练习室门口，直到瞥见练习室里正在排舞的三个女孩子，才多少打起一点精神。
曹歆在门口拍了两下手，练习室内的音乐便停了下来。在曹歆草草介绍的过程中，金又凌注意到，曹歆似乎是早就有跟她们提过的样子，对于曹歆的介绍和金又凌的造访，三人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色。
“小凌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们公司旗下女团18cc的三位成员，她们也是我手底下的签约团，已经做了两年练习生了，”曹歆领着已经重新换上官方营业微笑脸的金又凌，示意对面三人一一上前，“这位是袁舟，团里的rap担当，今年刚刚18。”
叫袁舟的女孩应声出列，外形来看的确是符合女团必备角色之一的帅气款，短短的碎发外加平坦的胸膛，一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的高个往她面前一站，金又凌感觉面前的光线都暗下去一大片。
然而帅气“少年”一开口，居然是羞涩的软妹音：
“小凌你好，我是袁舟。”
说到一半就憋不出来下文了，涨红着脸求助着望向曹歆寻求帮助。
“歆姐，我……”
金又凌：“……”
“她除了rap什么都不会，所以我们给她安排了无口帅气的人设，说不出话的时候摆出酷炫的表情，一声不吭就行了。你别看小舟她不太会说话，其实她的人气是三个人里最高的，在X音上的粉丝快六位数了，”曹歆十分尽职地解释着，随后朝着如释重负的袁舟点点头，“可以了，你回去吧。”
下一位同事看起来就靠谱多了，虽说外貌没有方才那位袁舟那么出众，但是音色非常清脆悦耳，说话的气息感觉也很足，最关键的是身高是女性平均身高的一米六零，金又凌终于不用以30度以上的角度去仰视对方。
“我叫刘萧，你可以叫我萧萧或者是阿萧都可以~我今年也是18喔，不过我是一月出生的，应该比你们都大。”
“刘萧现在是省音乐学院在读的大一学生，现在是空余时间过来排练，到正式活动期，我们会跟学校方面协商时间的。”
曹歆像一个尽职尽责的解说员，孜孜不倦地在一边给金又凌灌输她未来（暂时）同事的基本资料。金又凌保持着礼貌而完美的营业微笑一一附和着，看似在仔细地吸取新鲜信息，实则已经逐渐神游天外，开始思考中午应该让白梓然给她做什么吃的重要问题。
“陈一檬，18。”
一道颇为冷冽的女声将金又凌从关于午餐的思绪中拉回。
视野中出现了一双价值数万元的某国际知名品牌的限量版球鞋。
陈一檬是很高级的长相，长长的直发绑成高马尾扎在脑后，平添了不少气场。目测是和白梓然差不多的身高，但是身材比例各方面条件都特别优越，金又凌不想承认，瞧着对方目测有C的某处部位，她心里其实还有些小小的羡慕。
“剩下的就不说了，反正曹歆会跟你解释，而且你也并没有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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