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鸟们踟蹰着要不要进去当电灯泡的时候，蝙蝠侠回头看向了他们所藏的方向，“查出来了？”
这三个小屁孩的隐匿能力差劲得要命，他要是发现不了他们就怪了。
罗宾们互相推挤了一下，迪克最先走出来，拿着结果咳嗽了一声，“猫头鹰法庭计划在杀死您之后去杀死哥谭的一些政要……这是名单。”
蝙蝠侠松开温蒂妮的手，从迪克手里接过名单，沉思几秒后，有条不紊地安排罗宾们去保护名单上的人。
温蒂妮靠在沙发上打量着他雷厉风行的样子，只觉得做蝙蝠侠时的他帅得要命。
这个男人真是完美得过分了。
眼见着蝙蝠侠将名单上的人安排完了，温蒂妮忽然出声：“那我呢？”
蝙蝠侠头也不回地说：“你怎么了？”
“我做什么？”
“你？”蝙蝠侠回头看她：“你也要去？”
“当然。”温蒂妮轻扬眉梢，理所当然地说：“你去我当然要去。”
罗宾：“……”啊啊啊啊啊啊！这盆狗粮我不吃啊啊啊！这两个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猝不及防又被撩一波的蝙蝠侠：“……”等空闲下来了，他真的得好好试探一下姑娘的心思。
他低头看了一眼名单，上面的人都安排好了，于是他说：“你跟我一起吧。”
温蒂妮眉眼弯弯，“好呀。”
“……”一起？你们是打算去约会吗？父亲真的是……太心机了。
温蒂妮站起身来走向蝙蝠侠，蝙蝠侠自然地伸手帮她把她的兜帽拉上来，罩住她的整张脸，顺便拉平了长袍的褶皱，如同在帮心爱的恋人整理着装一般 。
“……”这个世界对单身狗真不友好。
温蒂妮眨了眨眼，掩在兜帽下的唇角翘了翘，“走吧。”
名单上的人有很多，但是猫头鹰法庭特别奇怪地在任务中注明，要等确认弄死布鲁斯·韦恩之后再行动，蝙蝠侠认为，这是因为猫头鹰法庭知道他的身份，害怕他没死透会阻碍他们的行动。
不过他们这样的安排却给蝙蝠侠的保护行动提供了时间。
名单上最后一个人是林肯·马奇，在温蒂妮离开哥谭的这段日子里，他已经成功当选了市长，只等几天开发布会宣布他正式任职。据说他和布鲁斯私交颇深。
蝙蝠侠一路抄近道连闯红灯到达市政府下，市政府里黑漆漆的，只有电源灯还亮着微弱的光芒。这实在太不正常了，现在才十点多，他们应该还在办公才对。
温蒂妮朝四周环视了一圈，径直往市长办公室走，蝙蝠侠忍不住蹙眉，拉了她一下，低声叮嘱：“小心。”谁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敌人。
温蒂妮仰头看他，兜帽上滑，露出了她精致的下巴和上扬的唇角，“没关系，不是有你在吗。”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呀。
蝙蝠侠：“……”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不要撩我！
蝙蝠侠气不过，屈起手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即便如此，你也要小心。”
温蒂妮揉了揉额角，心说他是不是在报复自己之前敲了他脑袋，“知道啦。”
哼。真小气。
温蒂妮三步两步走到市长办公室前，刚在思考用什么低调的方法悄悄潜进去，就见蝙蝠侠一脚踹开了门，快步走了进去。
温蒂妮：“……”说好的小心呢！！双标！
市长办公室中，一个男人躺在血泊中，胸前插着一把有猫头鹰标志的刀，他看向闯进来的蝙蝠侠，表情痛苦地挣扎着想要起来。
猫头鹰法庭明明还没开始行动，他怎么会……
蝙蝠侠一边赶忙向他迎去，一边快速转动起了大脑。
温蒂妮站在一旁，目光冰冷地看着林肯·马奇，一把小刀已经滑到了手中。
“布鲁斯·韦恩……”马奇艰难地朝蝙蝠侠伸出手。
蝙蝠侠吓了一跳，以为他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连忙伸手抓住他。
“请……帮我把这张纸条给布鲁斯……”马奇气若游丝地说，将手中的纸条放到蝙蝠侠手中，然后脑袋一偏，闭上了双眼，放在蝙蝠侠手中的手滑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温蒂妮看了马奇一眼，嘴角扯一下，转身往外走，过了一会儿，蝙蝠侠也走了出来。
这里风大，晚风扬起他们的袍角，在身后猎猎作响，两人并肩而立，他们互看了一眼，同时开口说：“林肯没死。”
两人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蝙蝠侠：“……”
温蒂妮：“……”
这次蝙蝠侠先开口道：“1.猫头鹰法庭现在应该还没有开始行动。2.屋里那些打斗的痕迹是人为伪造的。3.他的演技不太好，微表情不对。”
温蒂妮却没他那么厉害的侦探头脑，“我能探查到他的生命体征还十分活跃。”
这样能探查到吗？
蝙蝠侠又想起了自己身上莫名其妙消失的伤口，“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温蒂妮的目光从蝙蝠侠身上移开，转向面前那无尽的黑暗，“生命。我的的能力是操控生命……”
蝙蝠侠瞳孔一缩。
操控生命？
温蒂妮看着他震惊的样子，笑了，“很让人恐惧的一种能力是不是。”
蝙蝠侠轻轻点头。
操控生命啊……怎么会不让人生起忌惮之心呢？
温蒂妮伸手抓住他的披风，“除了治疗时，我不会把这种能力用在人身上……”
蝙蝠侠转过身面向她：“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的能力？”
“戴安娜。”温蒂妮说，“除了你，就只有戴安娜知道。”
蝙蝠侠松了口气，“不要轻易跟别人说这件事。”
让人忌惮的东西，也让人觊觎。
“当然。”也不谁她都愿意毫无保留的。
“这是变种能力吗？”蝙蝠侠想，如果是变种能力的话，变种人抑制器倒是能起到作用。
“不是。”温蒂妮一眼便看出了蝙蝠侠的心思，“我也很希望这是变种能力，但不是。我和戴安娜做过实验，如果我存心想要操控，即便是她，也很难抵抗。并且……我至今没有发现有什么能够抑制这种能力，我只能让自己不要把这种能力用在人身上。”
被她这么一解释，蝙蝠侠顿了一下，心里有些愧疚。
他刚才居然想着，如果是变种能力的话，或许能储备一些变种人抑制器以备不时之需。
“B。”温蒂妮太了解他了，他一沉默下来温蒂妮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她轻轻抓住他的手，“不要那样想，我也很希望能找到抑制它或是对付它的办法。危险的东西是需要安全绳拴着的，核｜弹需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与很多人长达很久的会议才能被发射，但伤害范围很大的超能力却是没有安全绳的，仅凭个人自觉去约束……但是人性充满了不确定性，这种约束力太小了，很难让人安心。所以，你不需要自责愧疚……”
蝙蝠侠敏锐地发觉了温蒂妮对于人性相当悲观的看待，比他还要悲观很多……
悲观到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他不知道她这种悲观是否是因为他们做律师的，会经常接触到人性的黑暗面的缘故，但他知道，养成这种悲观的心态，她一定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他把手搭在她的脑袋上，“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滥用自己的能力，正如我相信你不会做触犯法律的事。
温蒂妮仰着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你这样说让我很有压力诶，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你谁都可以不相信，但是你得相信你自己。”
蒂妮不爱这个世界，不爱人类，不爱哥谭，没有关系，她爱自己就够了，她可以活得自私一点，他只怕……她连自己都不爱。
温蒂妮愣了一下，说：“如果是关于我自身的能力，那么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事关人性，我相信不了。人性是比超能力还要难以掌控的东西。”
蝙蝠侠：“……”丧得要命。
“更何况，在这种事情上，你也不相信你自己的。”温蒂妮微微扬着下巴，关于人性，他也很难相信自己的，“你没资格说我。”
蝙蝠侠：“……”
“回去吧，我去查林肯·马奇。”蝙蝠侠无言以对，岔开话题道。
温蒂妮跟上他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偏头看他：“听说他是你朋友？”
蝙蝠侠顿了一下，声音毫无起伏，“我没有朋友。”
“你们正义联盟里的战友呢？”
“你也说了那是战友。”
“那，超人呢？戴安娜说你和超人的关系很好。”
“……关系很好的战友。”
“那也是朋友。”
“不，朋友是交心的，战友是过命的。”朋友是能促膝长谈的，让他跟超人促膝长谈？开什么玩笑？！
“……”温蒂妮抿了抿唇，抓住他身后的披风，迫使他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她，“那我呢？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你不是。”心上人老想着跟我做朋友怎么办？
“为什么？”温蒂妮像是逗他上瘾了，故意说：“我可是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了。”
“你……”蝙蝠侠沉默片刻，“反正你不是。”
温蒂妮踮起脚尖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声音低落，“我很讨厌吗？”
蝙蝠侠：“……”
“不！”他连忙否认，“你最好了。”如果连你我都讨厌，那么在这世上，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喜欢谁了。
温蒂妮扬起唇角，上半身前倾，和他靠得更近了，“我也这么觉得。”
蝙蝠侠：“……”他一时竟也不知小青梅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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