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妮摸了摸鼻子，觉得布鲁斯说得也对。
“好吧。”温蒂妮吃了一块三明治，起身说：“那我走了。你多休息，别太累了。”
布鲁斯愣了一下，“你要去哪儿？公司有事吗？”
不，她去地下迷宫看看，看看能不能运气很好地碰上利爪。
温蒂妮看了布鲁斯一眼，眨了眨眼，“算是吧。”
这件事可不能告诉布鲁斯，不然他会同意就怪了。
布鲁斯不疑有他，“那快去吧。”
温蒂妮有看了看他，叮嘱道：“吃了午餐就去睡一觉吧，别的事情等休息够了再说。”
布鲁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
“别太累了。”温蒂妮不放心地说。
布鲁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我有那么不知分寸吗？”
小鸟们：“……”您难道不觉得这个词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吗？
温蒂妮的余光瞥见小鸟们不相信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说：“你的孩子都不信。”
布鲁斯：“……”
他扭头看向三只小鸟，他们纷纷装傻，低头吃牛排。
QAQ，温蒂妮，不带你这样的。
布鲁斯收回视线，目光诚恳地看向温蒂妮：“这次不会……”
“这次？你下次受伤了也要注意休息的！”温蒂妮眉头微蹙，不满道。
“……好，下次也不……下次可能不会……我尽量？”布鲁斯艰难地说。
如果下次碰到特殊情况，哪怕身体受不了，他还是会去的。
这个他没办法给温蒂妮保证。
“你……”温蒂妮眉眼柔和下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她看了小鸟们一眼，却莫名闭了嘴，改口说：“好。记得兑现你的承诺。”
布鲁斯笑了，目光温而深地看着她：“当然。”
我的亲爱的，我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的。
“走啦。”
“嗯。”
待温蒂妮离开之后，布鲁斯轻笑了一声。
小骗子。
她的公司怎么会有事？她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公司里大部分的事情都有总裁代为处理的。
不过布鲁斯相信温蒂妮做事情有分寸，会估算好敌我双方的能力最高值，量力而行的。
在有的时候，温蒂妮比他理性很多。
只是吧……这个小骗子真该好好教训教训。
_
夜晚。
布鲁斯已经很听话地休息了几个小时，已经恢复了精力，他穿上了蝙蝠战衣准备出门，就在他即将出门的那一刻，韦恩庄园里的警报响了。
布鲁斯沉了眉眼。
有入侵者。
布鲁斯快速通知了罗宾，往警报响起的地方跑去。
是利爪！
蝙蝠侠看见那个利爪战士之后，拿着武器躲在门后，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用什么招式破解他们过于强悍的力气——他哪怕是闭目养神，也不可能闲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的。
他早就根据利爪士兵们的招式想出了应对方法。
蝙蝠侠永远有Plan B。
蝙蝠侠的体力和精力都恢复得很好，三下两下便将这个利爪解决了，他废掉了他的行动力，把他往蝙蝠洞里带——那里有专门冻他们的冷冻舱。
将这个利爪扔进冷冻舱后，蝙蝠侠打开热成像，迅速起身往别处赶——不可能只有一个利爪的，一定还有别的人。阿福他们现在有危险。
当蝙蝠侠离开蝙蝠洞，前往热成像中热源显示的地方时，发现大部分热源一瞬间全都被卷了起来，挂在天花板上摇晃。
蝙蝠侠：“……”
他关掉热成像，目光看向那个再次出现在韦恩庄园的姑娘。
姑娘穿着黑色的长袍坐在沙发上，袍角如同裙摆一般垂到地上，她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从长袍下伸出，优雅而散漫地交叠着，脚上穿着黑色的靴子，鞋面上溅了几滴血。格外的刺眼。
她掀开兜帽看向蝙蝠侠，扬起唇角，眉梢一挑，目光颇为玩味，“先生，看来你真的得以身相许了。”她都救了他多少次了啊。
罗宾们：“……”
我我我我他妈听到了什么？！以身相许？！！完了，我会不会被B杀人灭口啊？
出乎意料的，蝙蝠侠并没有被调侃的不适感，他的目光从温蒂妮的手上划过，好看的唇线抿成凉薄的弧度，声线因为变声器的缘故，也听不出他的语气如何：“你杀人了。”
这甚至不是疑问句，而是一句切切实实的陈述句。
他万分笃定地说。
罗宾：“……”等等，B该不会是想算账吧？！！
温蒂妮垂下眼眸，视线落在自己露出的那一截手指上，那素白纤细的手指上有一些干掉的血。
温蒂妮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自己手上的血就推断出自己杀了人的。
她不甚在意地扭头问罗宾们要酒精棉片，垂着眼，用酒精棉片专注地擦拭着手指，毫不否认：“对啊。不过从法律事实上来看……我那叫正当防卫。”
“你受伤了？”蝙蝠侠连忙问。
温蒂妮抬头看向蝙蝠侠，奇怪地说：“当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杀人……
蝙蝠侠的话还没说完，温蒂妮率先转移了话题：“等等，你不先查查这个吗？”温蒂妮拿出一个小方块：“这是我从利爪的手腕上取出的信息储存器，里面可能有猫头鹰法庭的计划。你现去把这个破解了再说吧。”
蝙蝠侠盯着温蒂妮看了几秒，接过储存器转手递给罗宾：“提姆，你们去。”
虽然说着提姆的名字，但他加的是人称复数。
三只小鸟很有眼力见地快速拿着储存器离开这里，去蝙蝠洞。
温蒂妮：“……”他好狠。
他该不会是不问出那个问题的答案不罢休吧？
好阔怕。
“我们得谈谈。”蝙蝠侠的身影有一半被黑暗淹没。
“哦……”温蒂妮慢吞吞地答道，将酒精棉片丢进垃圾桶，挥手把天花板上挂着的利爪也送去了蝙蝠洞。
蝙蝠侠静静地看她做完这些，然后抬脚向她走去，身影完全暴露在明亮美丽的灯光下。
温蒂妮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走近自己。
蝙蝠侠在温蒂妮面前站定。
温蒂妮坐在沙发上，他站着。
“说吧。”他话语简洁地命令道。
温蒂妮没有装傻问他说什么，而是反问：“重要吗？”
“重要。”
重要到你会改变对我的心意吗？
温蒂妮心里想着，却没问出口。
没有必要。
“好吧，那我想想。”温蒂妮想了半秒，头一歪，笑容又甜又假，显得特别做作，声音也娇滴滴的，做作极了，“我忍不住想杀了他。我一看到他就杀了他们。”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骗人。你不会失控到连杀人的欲望都控住不住。”蝙蝠侠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她。
小青梅有情感冷漠症，她即便再生气也气不到丧失理智的那种程度。
温蒂妮收起了笑容，眼中的情绪渐渐淡了下来，“好吧。我告诉你事实。情感冷漠症中有一条症状：缺乏道德感。你可能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温蒂妮的唇角向下抿，态度显得有些冰冷，“意思就是：我几乎不会有罪恶感，我不会因为杀害了同类而感到愧疚或不安。我告诉你，别说我现在是有正当理由杀他了，就算我没有，就算我是站在正义与道义的对立面，我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Nothing！”
蝙蝠侠看了温蒂妮一会儿，忽然皱眉，慢慢地在她面前蹲下身去。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将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搭在温蒂妮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他还戴着变声器，那粗砺的声音着实算不上善意和好听，但他尽量柔和了语气，“我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杀人。我是说，你完全没有理由的……你并不为那些人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愤怒或悲伤……我理解不了。”
你能理解就怪了啊！因为他们伤了你而生气这种事情我要是告诉你我就是猪！
温蒂妮低头看着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大手，他的手套冰冷，温蒂妮却觉得让人很安心，她的手指动了动，心脏跳动的频率乱了几拍，但她依旧冷静，“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这种反应？”她以为他在生气呢。
蝙蝠侠关掉了护目镜，湛蓝的眼眸望着她，深邃而温暖，“你说了，你不会有罪恶感，你也有犯了法却不用负责的能力，但你仍然坚定地选择了绝不去触犯法律。我相信你有坚守自己底线的能力。”
她不像他，一旦破了杀戒就很难再回头。她没有那种想将所有罪犯置之死地的冲动。她很理智，也很懂得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但他不行……他见到那些混蛋时会很愤怒，必须很努力才能控制住结束他们生命的冲动。
所以蝙蝠侠并不强求她跟他一样有不杀原则。毕竟她也没有强求他像她一样不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啊。
温蒂妮哼了一声，“我做过不少坏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是吗？”
“是的。”
“证据呢？”
“……”
你有毒吗？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有证据啊？
还有，“不要抢我台词！”温蒂妮抽出手，张牙舞爪地要打他。
蝙蝠侠伸手挡了一下，顺势握住她的手，低声问：“不生气了？”
三只小鸟拿着破解出来的结果上来的时候，就听见了蝙蝠侠这句温柔得不像他的话。
他们悄咪咪地凑过去偷看了一眼，便看见蝙蝠侠蹲在温蒂妮面前，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温声和她说话。
我们以为你们在吵架，结果你们在调情……？
紧接着，他们看见温蒂妮不甘心地鼓了鼓腮帮，“我哪有生气？”明明是你在生气……好吧，是我以为你在生气……
“胡说，你刚刚明明就有生气。”连跟他说话的语气都不对了。
小青梅还从来没有那么对他说过话呢。
都吓到他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温蒂妮打死不承认。
“好好好，没有。”他无奈而纵容地说。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小鸟们：“……”我们怎么这么多余呢……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