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母亲无情的镇压下,邵伟终于不再耍宝,认真过问报案事件的前因后果,他工作时的沉稳表现把事情带回既定轨道。
“就是他?”听完整件事后,邵伟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顿时感觉后背隐隐作痛,真替谢刚默哀。
“我怀疑他有狂躁症,因此今天的行为变得残暴。”徐雪谚凝视着安静昏睡的谢刚,心里冒出丝丝不忍,又劝诫自己不可妇人之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韩医生听到新奇的医学名词,眼冒精光,拽开挡道的邵伟,求贤若渴地问:“什么是狂躁症?”
“狂躁症是一种心理疾病,可分为先天基因遗传或者后天因素刺激,依照我对谢副队长的了解,他属于后者。患有狂躁症的病人,受刺激发病后不受理性意识控制,容易做出过激行为,发生一些无法预计的不良后果……”徐雪谚面对韩医生,把知道的信息详细地解释一遍。
韩医生如获至宝地一边记录,一边恳切地邀请徐雪谚稍后喝茶聊天。
就在徐雪谚不知道如何拒绝韩医生的邀请时,同来的薄唇妇女尖锐地反驳了徐雪谚的解释,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让医生给谢刚下定论,不然她家会跌落万丈深渊,就像一开始徐雪谚的威胁,要夺走她们最在意的东西。
“我男人没病,他就是帮我说理的,是你爹先打得我男人,我男人才还手的,都是你们的错……”薄唇妇女大声吼道。
“评什么理?”徐雪谚讥讽地笑,“就算是我爹先动的手,你们凭什么上我家来骂门?”
眼见大家都认同徐雪谚的话,薄唇妇女竟当众脱起了衣服,把诊室的人惊得手足无措。
“你要做什么,小心我把你抓进派出所关几天。”邵伟遮着眼,气急道。
“陶籽雪把我打得全身都痛,医生你可以看看我的伤——”气得病急乱投医的薄唇妇女在女儿晓月的阻拦下恢复了清明,赶紧解释。
韩医生虽然对谢刚及家人的第一印象很糟,但是本着医者仁心,唤过护士协助检查。
护士把薄唇妇女和晓月领进旁边的空余房间,其他人在诊室等待检查结果,只是还未过多久,旁边就传来薄唇妇女的咒骂声,“你眼睛瞎了,我这边痛,那边痛,全身都痛,怎么会没有伤呢?”
护士的脾气被薄唇妇女的不识好歹激发,反嘴道:“伤不是你说痛就有,连个乌青都没有,精神也好,活动自如,哪个有伤的人像你这样健康啊,还在那边诬赖好人,真是个刁妇。”
“你不是医生,我要医生过来看——”薄唇妇女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晓月在一旁干着急,她记得娘痛的冷汗直冒,为何护士说没问题呢?
护士不愿再与薄唇妇女纠缠,出了门,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如实汇报给韩医生。
韩医生为了平息薄唇妇女的鬼哭狼嚎,让护士去请当班的女医生。
凑巧地,邵母皱眉走来,“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薄唇妇女拉住邵母阻止她离开,“医生,求求你给我看看,我全身都痛,怎么会没伤呢?”
被抓壮丁的邵母不情愿地替薄唇妇女做了个详细的全身检查,结论与护士所说相同。
薄唇妇女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般瘫坐在地,不敢置信地扒着衣服察看。
晓月躲在一旁不住地哭泣,心里悔恨的同时,加深了对陶籽雪的怨念。
“既然大婶是无理取闹,我也不能让你白费了功夫,麻烦医生看下我的伤势吧,虽然昨晚我有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新旧伤还是能分得清。”徐雪谚径直走进隔壁,撩起袖子和裤腿,大块大块的瘀青遍布青黄的肌肤上,令人看得触目惊心。
薄唇妇女睁眼盯着紫红不一的乌青,疾呼自己的冤枉,“自己摔的想推给我,没门……”
被薄唇妇女的大嗓门震得心肝乱颤的邵母沉下脸色,愤懑道:“给我闭嘴,作为医生,我分得清摔伤和拳打脚踢的区别,况且新伤和旧伤存在明显区别。”
薄唇妇女觉得医生偏心陶籽雪,哭天抹泪地跑到医院走廊撕喊天地不公,人心不古,恃强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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