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内的众人被薄唇妇女的猝然之举打的望而生畏,推搡间纷纷退避三舍。
薄唇妇女率性而为地席地而坐,从陶家的欺人太甚到医院的处事不公,嚎啕大哭中音调清晰可闻,不一会就聚拢了不少医务人员和病人亲属,不凑巧地其中就有县长夫人。
眼见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徐雪谚明白不能任由薄唇妇女颠倒黑白。
“大婶,大家一个村里住着,我不想闹大,可是你一再污蔑我的人格,我也不能保持沉默。第一:今天上午的打架完全是单方面的殴打,村子里不少人都可以证明我的清白;第二:你说是我爹动手,我承认,如果不是你们一家人上门聚众闹事,口出狂言,我爹不会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并且现在身受重伤……”徐雪谚边说边哭泣,“你平时在背后挑拨离间,我念在你是长辈,不同你一般见识,可是你不能自私地为了你女儿而破坏我与敖国哥的婚事,军婚是受国家保护的……”
站在人群中的县长夫人听到敖国,莫名地赶到熟悉,倏然想起县长的至交好友严国栋,谢敖国不就是严国栋欣赏的千里马吗?接着又想起前段时间在妇道人家里面传递的小道消息:陶家丫头为了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而处心积虑地设计谢家,如愿达到目的后又偷奸耍滑地仗着谢敖国的身份躲避劳作,有福能同享,有难不能同当,得知谢敖国出事,有生命之忧时避而不见……
难道面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就是陶籽雪,而守护在身旁的大个子就是谢敖国,两人之间隐约透露的气息可不像大家所传的形同陌路。县长夫人心惊。
说到自己的女儿,薄唇妇女的战斗力再次飙升,“你怎么配得上谢敖国,别人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娘□□败坏民风。我家晓月家事清白,人美手脚勤快,整个陶家岙,就我家晓月配得上谢敖国……”
徐雪谚拦住欲开口帮忙的谢敖国,嫣然一笑,“没错,我娘她做事不光彩,作为子女的,不能随意评论,可你们现在做的事,又能光彩到哪里?依着老爹是个副对长,半天打鱼半天晒网,养得白白嫩嫩的。”
谢敖国微笑地低视口吐莲花的徐雪谚,“我不喜欢白馒头。”
徐雪谚震惊地抬头仰望毒舌的谢敖国,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
此刻,县长夫人全然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该听信谗言而乱吹枕边风,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她一定要做些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县长夫人挤过人群,出声问道。
围观中不少人都认识县长夫人,靠在内圈有意攀交的人即使不知道前因后果也说起了她听到、看到、猜测的事情,试图刷个眼熟。
薄唇妇女听说来人是县长夫人,踉跄地起身扑到县长夫人脚下鬼哭狼嚎,顺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添油加醋地说了个前因后果。
因为有一开始的道听途说,县长夫人这次给了陶家辩论的机会。
不待徐雪谚开口,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大队长首先发了言,把他从村民口中问到的前因和自己经历的后果如实告知县长夫人。
耳听大队长所言不虚,徐雪谚也就不再进行任何补充,点头表示认同。
“事情的前因后果大家也都听到了,出去后不许乱传,败坏社会风气。”县长夫人首先冲着围观群众说出心声,其次才对这个事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虽然陶大勇先动手,有错在先,但也算谢家咎由自取,大家先看好伤,善后的话还是由生产队长处理。”
大队长不住地点头应允,“县长夫人放心,我一定秉公处理,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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