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徐雪谚发现自己又到了个陌生的环境,而且脑中多了份别人的记忆。
这是一个面积不大,堪称简陋的房间,四面墙壁斑驳灰暗,房内摆了二张床,由几块木板拼凑而成,床上用品陈旧却清爽,中间隔着书桌,书桌上摆了一摞的课本,连一支笔也看不到,更不用说衣柜。
翻阅记忆,徐雪谚才得知这是陶家陶籽雪与谢落梅的房间。
大致领略了陶籽雪的一生,徐雪谚发现自己的到来完全是因为对方的一个许愿:我愿意用我余下的生命,来改变因我产生的错误开始。
“陶籽雪,你傻啊,都没有命了,还改变什么……”徐雪谚哭笑不得地忍受全身的酸痛,心里的苦推翻以往的乐观,哀叹自己今后被折翼的人生,“你到底要改变什么,最应该改变得就是你自己,知道吗?”
细想又不对,陶籽雪不是把自己的余生交代给自己了吗?
无论徐雪谚如何抱怨上天对待自己的不公,现实一切都成定局。
既然无法改变,徐雪谚无奈地根据身体的指示陷入沉眠,闭眼时有一丝灵光闪过,好像自己忘了件重要的事。
被徐雪谚遗忘的事就是她的突然消失造成了谢敖国很大的困扰,刚入睡,谢敖国就明显地感觉到徐雪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她已经养成了沟通的习惯,不可能不打招呼就离开。如果排除这种可能,只剩下一种他最不愿面对的情况,就像她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整夜,谢敖国思绪紊乱地睁眼到天亮。
谢母一早起来径直转向谢敖国的房间,轻蹑地推开门,就看到胡渣乱爬的谢敖国落寞地盯着房顶,少了昨天的精神气。谢母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陶家的退婚打击了他的自信,“敖国,如果你舍不得籽雪,娘去给你求娶……”
谢母的声音唤回了胡思乱想的谢敖国,“娘,不是你想的这样——”他想对谢母全盘托出,又怕玄幻的事情惊到谢母,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娘,我把籽雪当做妹妹,以后不要再说娶她的事情了。”
谢母装作了然地点头,“肚子饿了吗,娘去给你煮粥。”
谢母的神情让谢敖国头疼,“娘,既然我答应取消婚约,就说明我并不想娶籽雪,你千万别想多了……”谢敖国不知道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会成为不久后自我打脸的一个个深坑。
“娘知道了——”谢母掩下眼底的心疼,说完就离开了谢敖国的房间。
房门外,谢父焦急地等待谢母出来相商,他刚偷瞄了一眼,谢敖国的脸色确实比昨天憔悴。
谢母瞪了眼谢父,经过自己的确认更加肯定谢敖国伪装的无所谓。
谢父无辜地承受了谢母的怒气,也开始怀疑谢敖国是否像昨晚表现的那样平静。
“老头子,要不你去趟陶家,无论如何让籽雪过来一趟。”谢母轻声跟谢父商量。
谢父探头望了眼谢敖国敞开的房门,下定决心地点了头,随后在谢母的殷切期盼中离开,直奔陶家。
陶家,陶父与陶子冬俩人贴着门,仔细聆听房内的动静。
“爹,姐是不是又睡了,要不要请康大叔来看下?”陶子冬担心陶籽雪落下暗伤。
陶父摇头,“冬□□服穿得多,况且下了雪,你柳姨都说没事,你不要担心。”
父子俩人紧张地关注着陶籽雪房内的一举一动,而熟睡的徐雪谚突然惊醒,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重要东西,猛然从床上坐起,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床的简陋窄小,不出意外地摔下了床,雪上加霜地加剧了身体的疼痛。
刚踏进陶家的谢父和俯在门上的陶家父子俩皆被徐雪谚的动作惊得手足无措。
“靠,什么床?”此刻,徐雪谚分外想念自家一米八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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