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孤玉靠在石壁上，目光深邃地看过来……视线渐渐地凝聚在他的唇上。
火光下，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脸蛋俊秀白皙，眼睛明亮纯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时候，有点像幼时曾饲养过的小奶狗。
嘴唇红润，紧张地抿着……
他缓缓靠过去，一只手挑起尚星的下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微微侧首……
“卧槽。”
尚星往后一闪。
满脸惊愕，“你是gay？”
书里面没写啊？
只说钟孤玉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杀人，没说有感情戏呐。
“老子死也不会任你摆布。”尚星抓住衣服往身上一搂——
“撕拉。”
手里面多出来半块布料。
肩膀上凉飕飕的。
钟孤玉的视线淡淡地移过去，看着尚星的目光就意味深长起来。
尚星：“……”
总觉得他是想要说什么不好的话。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钟孤玉嘲讽地说。
“……”
尼玛。
尚星满腔悲愤。
直挺挺地往地上一躺，“算了，老子跟你没话说。”
眼睛空洞洞地看着山壁上的乱石头，回忆起一天的经历，眼角又有些想湿。
早上被辞退，中午被房东赶出门，下午在公园里吃个肉包子，都能被一条狗黏到穿书。
穿书就算了，为什么要让他遇到这么个疯子。
“fuck。”
尚星举起手指指天。
一直注视着的尚星的钟孤玉：“……”
“你在做什么？”
尚星就着中指的动作指指他，“等死。”
钟孤玉皱皱眉。
尚星揉揉肚子，有点奇怪，“快五分钟了，按说也该发作了……”
可是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脑海中想起一个念头，尚星一激动，就地爬起来，凑到钟孤玉跟前，“我说，你这药不是留给自己自杀的吗？五分钟了都不发作，你求死的诚意呢？”
钟孤玉沉默地盯住他。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像是燃了恶毒小火苗。
尚星下意识地想躲。肩膀却被钟孤玉一把抓住。
“你说的对。”他轻笑。
尚星心中警铃大震。
一般反派一笑，就代表有人又要倒霉了。
刚要挣扎，却发现动不了，钟孤玉正慢慢地抬起手，轻飘飘地在他身上抽了一下。
“次奥！”
尚星一蹦。
好疼！
钟孤玉低声笑了起来。
尚星惊恐地瞪他，“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毒/药啊。”钟孤玉止住笑，神色淡淡地说。
“……”尚星一脸“你在驴我”的表情。
“哪有毒药会让人痛觉这么敏感，你刚刚分明只是轻轻打我一下，我却痛的要死。”他指着肩膀上青紫的指痕，“看吧看吧。”
钟孤玉哼了哼，“我雪剑山庄的毒药岂是寻常。”
“就算再不寻常也太离谱了吧？”尚星深感夸张，“你这样落在敌人手里的时候吃这个，是想让自己活活痛死吗？”
钟孤玉眯起眼睛，沉默。
“不是吧？我说对了？”尚星不敢置信，他记得雪剑山庄没这么变态啊？
钟孤玉的眼睛看着外边，神情依旧是淡漠而冰冷。
山洞外边的刷刷雨声在深夜里听起来特别清晰，莫名觉得凄凉。
尚星打了个喷嚏，往火堆那边靠靠。
现在好了，想好好死是死不成了。他八成要被这个变态折磨死。
“你吃得只有一半。”良久，钟孤玉忽然说。
尚星抬头，“嘎？”
很快回过神，“只有一半就这样疼了，那全部服下，你刚刚打我那一巴掌我不是要……”
“立时暴毙。”
钟孤玉冷冷地看他一眼。
卧槽。
尚星咽了咽口水，“牛逼。”
这药简直了。
自虐到极致。
“请问你们用这种方法自杀的原因是……？”他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钟孤玉冷哼。
“若是以我的武功，能被人逼到服用此药的地步，那还活着做什么？”
“不是，一般服毒自尽，不就是为了能不受敌人折磨吗？”尚星表示没听明白。
“你懂什么。这是惩罚。”
“什么惩罚？”
“技不如人。”
“……”尚星哑然。
看着钟孤玉的侧脸，忽然觉得，他能这么变态，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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