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月啊还是包年
容泠步子微顿,但也仅仅只顿了那么一会,很快恢复过来。
他看着刚睡醒有些呆萌的楚烟,问:“包你多少?”
楚烟:“……”
这人有病吧?一晚上十万这账还没结,又跟她谈更长远的关系了。
疯了一晚,刚醒,楚烟脑仁有些抽抽的疼。
看着容泠,楚烟将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反手,手掌心向上对着容泠,说:“先结账。按天结。”
经过高中那些事,楚烟在容泠面前不会害羞,她知道容泠不喜欢什么娇羞软妹。
况且,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娇羞软妹。
雨过天晴,白光炽热。那些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轻纱帘滤进来,给楚烟镀上层柔和的光晕。
像是加了甜甜的滤镜。
美人尖。
下巴尖尖的,但仔细一看又是圆润的。皮肤像刚泡过牛奶的苹果,奶白的。伸手的别扭模样颇讨喜。
容泠抽了张卡,递到楚烟手上。
她的手掌心满是细小的指甲痕迹,一道一道,月牙大小,深深浅浅。
昨晚她自己掐出来的。
他把她手指掰开,不一会她自己又掐了进去。
“包你多少?”
楚烟收了卡,仰头看着容泠。
她觉得容泠跟她一样,都是神经病。
演得跟真的一样。
“包月还是包年?”楚烟又问,“包月88,包年888。”
单位都是万。
“包月。”容泠一秒没带犹豫地回。
楚烟:“?”
他还真包了?
律师这么赚钱吗?他刚入行,月薪这么高?
楚烟觉得自己头更疼了。
“有联系方式吗?”容泠微微低下身子,看着单手扶着额头的楚烟,眼睑一低,喊了声:“宝贝儿。”
楚烟整个人一僵。
喊什么玩意呢?你听听是人话吗?是能从容泠口中蹦出来的话吗?
容泠察觉出楚烟似乎有些抗拒这个称呼,又问:“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包.养关系。”
“那这样喊,有问题吗?”
楚烟:“……”
有问题。问题大了。
“联系方式。”容泠又问了一遍。
楚烟低着头,明显不想去看容泠,她现在是骑虎难下。
这踏马,怎么就这样呢?
她随口报个天文数字,容泠真接了她的茬。
做也做了,睡了睡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前男女朋友,一拍两散不好吗?
她还没个缓冲时间,都扯到包月包年业务上了。
当她这是一小时的十块钱的网咖啊,包起月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退回来看,包月包都包了,连联系方式都要上了。容泠这么变态,花88w买她个联系方式?
脑壳子疼。
楚烟闷闷地报了串数字。而后,掌心上一凉,被塞进了个手机。
她的。
“加个微信。”容泠说。
楚烟:“……”
不会是真花88w买她个联系方式?
经过宋佳佳一夜的摧残,楚烟电话早被打爆了,微信图标上红色的小圆圈上显示有99+的未读消息。
电量已不足百分之二十。
察觉到容泠在看自己,已经骑上了老虎的楚烟只能划开手机锁屏。
宋佳佳的消息迅速跳了出来。
【宋佳佳:楚烟,我宣布,你在我这可能已经是个废人了。】
【宋佳佳:嗨喽,大宝贝,您在吗?在的话吱一声。】
【宋佳佳:好,好滴很。这个仇我先拿小本本记下了。】
【宋佳佳:我踏马让你去瞅瞅,又不是逼你去结婚。】
【宋佳佳:你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你别吓我啊!】
……
楚烟微微侧过手机,避开容泠的视线。
“业务太、太繁忙。”骑了老虎的楚烟彻底打算撒丫子狂奔。
业务繁忙?
什么业务?
容泠抬手,食指抵着楚烟的下巴,一顶。眼神发凉,他的目光在楚烟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逡巡了会。
“扫码还是什么?”楚烟问。
容泠把自己手机抛给楚烟,让她自己来。
楚烟点开容泠微信,发现容泠的微信有个置顶的聊天。
她的。
那个号,她许久不用了。
容泠头像没换,还是她和他的最后一张情头。她逼容泠换上去的,是只佩琪猪。
粉的。
高中那会,流行过的小猪佩奇。
现在看来,过于诡异。容泠还顶着那张粉色佩琪猪头像。
想象一下,他的同事他的合作伙伴,每次有事找他,最先映入眼帘的都是这只猪。
多销魂啊。
加完好友,楚烟把手机还给容泠:“先生口味很独特啊。”
说完,楚烟又藏着手机,打算把容泠屏蔽了。手指未动,下巴又被人捏上,他的力道过大,隐隐有些疼。
“知道我叫什么?”容泠看着楚烟,又凑近了稍许,俩人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离得近,楚烟看清了容泠眼底的那抹狠色。
这骑上老虎撒丫子还没奔几步呢,还能翻车的吗?
答也不好,不答也不好。
答了,这老虎算是彻底翻进了沟里。不答,容泠好像又不会放过她。
俩人对视了片刻,容泠撑在楚烟身边的手贴上了她的腿根,往下探了稍许,屈指,弹了一下。
“容泠!”楚烟被那一弹,惊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嗯。”
“知道我谁?”容泠偏过头,低着嗓子问楚烟。
他呼出的热气,密密地撒在楚烟脸上,激得楚烟肌肤毛孔不断地扩大。
他的指尖还停在那儿,偶尔状似不经意地触到。
楚烟一动不敢动,点了一次头后,怕容泠不信,又狠狠地点了第二次头。
“那说说看,我谁?”容泠又屈指了食指。
楚烟快哭了。
哆嗦了下,楚烟磕巴着说:“前前前前、前男友。”
容泠看着楚烟,觉得她不但没有骑虎难下的自知之明,大有骑着老虎撒丫子狂奔的意思。
屈起的手指松开,容泠看了会楚烟。
楚烟见没什么事发生,不由地放松了下来,气还不来不及舒一口,下面探进了根手指。
楚烟的身体,容泠比楚烟自己还要理解。
不一会,看着扶在枕头上,腰彻底软下来的楚烟,容泠抽出了手指,起身,说了句:“好好上课。”
楚烟听了,愣了三秒。
心里爆了句粗口。
容泠我操。
这人什么都知道,冷着眼看她一个人在那尬戏。看她像个傻子一样,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傻逼的气息。
不到24h之内,从心如死水到极度悲伤中的不喜不悲,再到怒火中烧。
楚烟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是杀了人还是杀了人,才能遇到容泠,这样对她。
劫一样。
渡完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和他有关。她到底做错了哪里,还不放过她,她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再也没有靠近。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呢。
她什么都没做错啊。她就是年少的时候,太过喜欢一个人,然后做了不该做的事。
太过喜欢也是错的吗?
“容泠。”楚烟喊住要出去的男人,问:“现在都流行包.养女大学生吗?”
哦不。
她是女研究生。
容泠没回头看楚烟,手机里甲方的电话响了一个又一个。
他一贯不喜欢多解释。但这次不行。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在楚烟要放弃答案的时候,容泠开了口。
“不了解。”
“我没兴趣包.养其他的女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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