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寿命?”
萧如看着转盘上显示出来的那几个字,表情有点空。
要说她最想抽到什么,那必然是寿命,不过也就只是想一想。
就像普通人幻想自己中五百万大奖一样。
压根儿没想过幻想能实现,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这转盘出故障了。
统小喵一挥爪子,那转盘便化作一个光点消失了。
“如如,虽然你抽到了两个月的寿命,但在这两个月期间,好感值是冻结的哦。就算你在此期间将好感值刷到了100,也是没用滴。”
那也很值得高兴了好伐。
萧如一把将统小喵抱过来,埋在它柔软的毛皮里,无声尖叫着,在床上滚过来又滚过去。
统小喵被她折腾得直翻白眼儿。
突然多出来两个月寿命,萧如感觉自己一瞬间成了个大富婆,再也不用扣扣索索计算着自己啥时候会完犊子了。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走在路上,突然捡到了一颗钻石吧。
萧如可着劲儿地浪了大半个月,某一日在马球场上意气风发地击球时,突然想起来,自己貌似好久都没见到秦恪了。
这段日子她完全放飞了自我,都没抽空关心一下他。
这可不行,毕竟好感值还着落在他身上呢。
回了宫,沐浴泡汤的间隙,萧如问阿鸢:“咱们宫里,哪个宫人生得最美?”
“宫人里,要说生得最美,那无疑是绿珠了。公主您问这个作甚?”
阿鸢舀了一瓢热水从她肩头缓缓浇下,小心搓洗着她那一身凝脂玉滑的肌肤。
萧如抓了把花瓣撒开,“待会儿你将她唤来,我有事交代她。”
洗过澡,时辰也已近傍晚,萧如便只在抹胸外披了件芙蓉花底的宽大春衫,头发擦得半干,披散在肩头。
身上带着些润润的水意。
绿珠进来时,便看见一幅美人临窗而倚的画面。
“公主。”
她开口的一瞬间,萧如不由被惊艳到了。
这一把声音,便如那诗里写的“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听在耳里就是一种享受。
再一看她的脸——
秀色天真,妙比丹青。
她宫里居然有这般出众的人儿,她怎么不知道?
许是被她盯得久了,绿竹有些忐忑,睫羽轻颤,贝齿轻咬樱唇,娇怯不可方物。
“绿珠,你在何处当差啊?”萧如走到榻前坐下,春水般的裙摆在地毯上摩挲出轻微声响。
乐阳宫里,服侍的宫人也分了好几处,花房、小厨房、库房、茶房等。
萧如见着绿珠面生,料想她应该不是在近前服侍的。
果然,绿珠道:“婢子是专事花房的。”
怪不得。
按说她生了这样一张脸,只要性子圆融些,会来事儿,想找个好去处是轻而易举的,怎么会被分到花房里去呢?
在花房里整日与花草打交道,见不到主子几面不说,还辛苦得很,除草捉虫施肥培植啥的,都不是轻松的活儿。
不过,也许人小姑娘就是性子恬淡与世无争,喜欢与花草作伴呢?
挺好的。
萧如叫小顺子搬来锦凳,让她坐了。
绿珠有些拘谨地挨着凳子的边儿坐下,两手规规矩矩地交叠置于膝头,脑袋微垂,一副聆听示下的模样。
真是又乖又软。
看得萧如姨母之心泛滥,恨不能立刻拉着小姑娘的小手跟她深入交流一番。
将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想法按捺下去,萧如轻咳一声,以闲话家常的语气开始了这场谈话。
谈了约莫一刻钟,见绿珠面色晕红,一副害羞的模样,萧如手顿时有些痒痒的,不过还是克制住了,将腕上的玉镯褪下来套在她腕上。
绿珠忙要推辞,却被她按住,“收着。这件事,你量力而行便是,也不是非要让你一天就将人拿下。去吧,有什么为难之处便来寻我,或者跟阿鸢说也是一样的。”
翌日一清早,绿珠便提着小厨房新鲜出炉的点心,带着萧如交代的任务,去了秦恪处。
秦恪晨练回来,刚踏进院子,便听见屋里有女人在轻声细语的说话。
他眸光一凝,踏入屋内。
江闻正引着绿珠说话,压根儿没注意到秦恪进来了,还是绿珠先一步发现,忙站起来,向他盈盈见礼。
“哟,秦哥回来啦?绿珠姑娘找你呢,等你老半天了。”江闻冲秦恪一阵挤眉弄眼,“既然秦哥美人有约,那我就不在这儿碍眼啦,走了!”
江闻晃了晃手,从桌上碟子里抓了快糕点就大步走了。
屋子里便只剩了秦恪和绿珠二人。
“怎么,见了老熟人,不高兴啊?”没了外人后,绿珠瞬间褪去了那副纯真的外壳,显露出本属于她的娇媚慑人。
便连声音,也低了几分,愈发显得性感撩人。
若是萧如在这儿,怕是会大吃一惊。
秦恪却无丝毫意外之色,面色始终很平淡。
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手里,却并没有喝。
“来找我干什么?”
绿珠如一条无骨的美女蛇般妖妖调调走到他身后,伸出纤纤玉手,搭在他肩上,“来看看老朋友咯,怎么,不欢迎啊?”
秦恪内力一震,绿珠的手便被震开。
她握着自己被弄疼的手,秀眉蹙起,十足地惹人怜爱。
可惜她面前的是个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的人。
她兀自伤感了一阵,不知想到什么,又忽然咯咯笑开了,笑声清脆,仿佛遇到什么极为开心的事。
“你猜我来你这里是做什么?”不等秦恪开口,绿珠指了一圈桌上摆上的点心,眼波流转:“这些呐,是公主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叫我带来给秦公公尝尝。”
秦恪眉峰微动,静待她的下文。
“除此之外呢,公主还叫我多与秦公公亲近亲近,好好伺候你,讨你的欢心。”
绿珠手拄着下巴,眼神玩味地落在他面上。
却见他仍是一副神色寡淡不辨喜怒的模样,顿觉无趣。
“噢,对了,她还让我问问你,刘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我说,你别不是真的被萧如绊住了心,忘了自己的目的吧?”
她话音未落,秦恪手中的被子骤然碎成齑粉,杯中的水化作无数水滴,直朝她面门射去。
绿珠面色一变,腰肢一折,朝后仰倒,躲开这一击。
秦恪手一招,那些水滴便再次变了方向,席卷而来,封锁住她全身各处大穴。
绿珠瞬间脱下身上的外袍,在头顶一旋,注入内力的外袍顿时变作一把保护伞,将她护在里面。
然而水滴却是直接穿了过去,打在她身上。
绿珠闷哼一声,脸色一白,嘴角有血丝沁出。
秦恪摊开手掌,那些水滴竟又再次回到他手心,融成一个水团,仿佛有生命一般流转不息。
见状,绿珠瞳孔一缩,心头暗惊。
她抹去嘴角的血迹,柔柔笑了,“是绿珠无状了,还望公公原谅则个。”
她重新穿上外袍,提了食盒,袅袅朝外走去。
然而一走出院子,她就软倒在树干上,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屋子里,秦恪猛地一合手掌,手中水珠迸射,滴滴洞穿墙面。
他倏然冷笑一声,看来上次他的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公主殿下竟然给他送人来了。
既如此,他有必要亲自到乐阳宫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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