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在萧如耳边道一声“冒犯了”,旋即将她整个人抱住按在怀里,遮得严严实实。
除了一抹杏色的裙摆,来人竟是窥不见一丝端倪。
但能肯定他抱着的是个女子无疑。
“啧,秦公公这是在……与佳人幽会呐?”说话阴阳怪气的。
刘昌明探头探脑地往秦恪怀里逡巡。
这刘昌明便是当初看上了秦恪,欲将他收入帐中的刘公公。因着与太后同姓,便想方设法地跟太后搭上关系。
因能说会道,哄得太后高兴,便让他做了御用监的管事。
凭着八百年前和太后是一个祖宗的关系,刘昌明可没少在他那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
之前一直顺风顺水的,直到遇上了秦恪这个硬茬子。
秦恪被惠安公主带走的当晚,他手下的陈玉桂就死在了一场大火里。
刘昌明是个胆小惜命的,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说不得陈玉桂的死就和秦恪,甚至惠安公主有关!
这宫里,就没有谁的死是简单的。
为此,刘昌明还提心吊胆了好一阵,着实安分了一段日子。
可这么久过去了,也不见秦恪来报复自己,他就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若是秦恪真那么厉害,早就飞黄腾达了,何必还窝在一个小小的都直监?
所以最近他又抖起来了。趁着天儿好,带着两个狗腿子出来晃荡。
远远地瞧见秦恪,顿时跟见了蛋的苍蝇似的,颠颠地奔过来。
可近了就瞧见他怀里竟还抱着一女子!
小娘皮,好大的胆儿,竟敢跟我抢人!
刘昌明冲身后两个狗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去将秦恪和那女子拉开。
结果秦恪冷眼一扫,那俩小太监就不敢动弹了。
“嗬,秦公公如今好大的威风!竟敢公然与女子行淫-秽之举,扰乱宫闱,该当何罪?!”
对食这种事儿,大家伙儿都心照不宣,却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现在刘昌明就是咬紧了这一点,一顶高高的帽子就扣了下来。
“噗!”萧如却听得忍不住发笑。
刘昌明:“……”
秦恪在萧如腰窝处挠了挠,示意她安分点,结果挠到她的痒痒肉,惹得她身子止不住发颤。
却要强忍着不笑出声,只能紧紧揪着秦恪的衣襟。
秦恪眸中笑意漾开,将人扣得更紧了些。
偏过头,神色却骤然冰冷下来,吐出一字:“滚!”
刘昌明梗得脸红脖子粗,手指指着他,不住发颤,“你你你……”
秦恪眸光一沉,手中射出一颗石子,正打在刘昌明脑门上。
他眼睛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两个小太监顿时慌了神,瞅一眼跟个煞神似的秦恪,忙拖着人跑了。
听着没了动静,萧如在秦恪胸口处挠了挠,贴着他耳朵问:“人走了吗?”
秦恪被她挠得心肝都在打颤,扣住她腰肢的手猛地一紧。
萧如倒吸一口凉气,“你要勒断我的腰吗?”
秦恪缓缓将她松开,退开一步,垂眸道:“走了。”
回宫的路上,萧如越想越不对劲,猛地停下来,秦恪稳稳停在她一步开外的位置。
“小壳子,你刚才不会是故意的吧?”
秦恪一脸茫然的样子,“啊?”
那张白白嫩嫩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和纯良。
萧如眉心微皱,看他这样子,难道是她多疑了?
她有些郁闷地转过身,继续往回走。
秦恪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阵,忽然一笑,笑中透着一股恣肆和邪气。
当晚,萧如查看好感值时,发现已经到了39点,差1点她就可以再一次抽奖。
本以为以这几天好感值上涨的速度,很快就会圆满,谁知两天过去了,好感值竟卡在了39点上,纹丝不动!
萧如寻思着,莫非是之前说那话得罪他了?
又过了一天,好感值还是没动,她坐不住了,将人唤了来。
“小壳子,之前你陪着我一起进入太极宫,照顾陛下直至痊愈,可谓是立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奖赏啊?”
满足他一个愿望,应该能给她涨1点好感度吧。
秦恪眉峰微动,“公主,小的想去蒙大总管麾下效力。”
蒙尘作为内侍大总管,身上还兼任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主之位,而对于内侍而言,最好的几个去处,不外乎就是司礼监(专门掌管内外奏章)、御马监(管理御用兵符),以及东西二厂(监察百官)。
这三个地方,可谓是油水足,人脉广,还倍儿威风!说出去都要叫人高看一眼。
人往高处走,萧如表示理解,只是,一旦秦恪离了她身边,她还怎么刷好感呢?
萧如不动声色,继续问:“哦?那你具体想去哪里?”
“东厂。”
难道秦恪的反派之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萧如沉吟一阵,爽快答应,“好,稍后我跟蒙公公说一声,就调你去东厂。”
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痛快,是因为她刚才想通了几个点。
一来,俗话说得好,远香近臭,秦恪在她身边侍奉了不少日子,对她也没啥新鲜感了,说不定等去了东厂离得远之后,反而会想起她这个旧主的好呢?
二来,刘家的人几次三番触碰她的逆鳞,若不将刘家连根拔起,她寝食难安。将秦恪调到东厂,正可嘱咐他暗中多注意一下刘家,搜集其不法的罪证,到时候再来个一击必杀!
至于好感值,她觉得是时候换个刷法了。
秦恪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轻易放人,深深看她一眼,躬身伏拜:“多谢公主。”
“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在太极宫的那段日子里,蒙尘本就对秦恪很有好感,觉得这个小内侍话不多,人勤快,干活儿利落,一听萧如说起给他调职的事,就应下了。
还直接给他升了职,让他从“役长”开始做起。
役长相当于小队长,又叫“档头”,负责具体的侦缉工作,手底下统领着几十号人,也算个官儿了。
最关键的是,往上还有很大的晋升空间。
不像待在萧如身边,她作为公主,迟早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宫里的那些内侍,要么随她一起出宫,要么被重新安排,前途总归不是那么光明。
因此萧如也对其他人道:“你们如果有更好的去处,我绝不拦你们,能帮的也会帮,也算是尽了一场主仆情分。”
小顺子砰一声跪下来,膝行到萧如面前,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公主,小的不走!小的永远服侍您!哪儿也不去!”
活像萧如要狠心弃他于不顾似的。
“好了,快别哭了,叫阿鸢她们看了笑你呢。”萧如又好笑又感动。
小顺子一抹眼泪,朝阿鸢看了眼,发现她果真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其他人也顺势向她表了一番忠心。
如此一来,倒显得要离开的秦恪很是狼心狗肺。
阿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些人呐,就是那白眼儿狼,殿下对他多好!结果他转头就攀上了高枝儿,说走就走。罢了罢了,这种人,不要也罢,早走早了,也免得将来再做出什么背主的事。”
就差没明着点名了。
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
萧如睨了阿鸢一眼,“你又知道了?小壳子去东厂,是我的意思。”
这话一出,众人俱都一惊。
“小壳子虽然来了我这乐阳宫没多久,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见着别人要走,就胡乱猜测一番,多伤人心呐!”
萧如拿手虚点着阿鸢几人,满脸的不赞同。
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阿鸢开口:“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萧如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几人一阵哀嚎。
勾起了人的好奇心,又故意不说,这不是成心吊他们胃口嘛。
公主真是越来越皮了。
“好啦,都别垂头丧气的了,小壳子就要走了,你们不表示一下吗?”萧如说完这话,就施施然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进了寝殿,萧如就立马褪去了矜持,“快,统小喵,我要抽奖。”
就在她告诉秦恪调职一事办妥时,好感值就达到了圆满的40点。
不知这一次,她会抽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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