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摧毁了隐藏在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然而,“砍下一个头,长出两个头”,九头蛇就像一条死而不僵的百足虫,在地球的各个角落野火复燃。
复仇者联盟在世界各地追杀九头蛇的同时,九头蛇也在追杀他们曾经的资产。
另一个人形兵器的运气大概要比他好上一点,至少他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大胸美国甜心,而吉尔除了他那炸成渣的老爸留下的财产,什么都没有。
老爸死后,吉尔很快就被阴魂不散的九头蛇残部找上门,当时刚患上怪病的他差点死在了那场战斗里。之后他躲躲藏藏了三个多月,被九头蛇的追兵找到了一次,差点发现一次。
现在算是布洛克炸成烟花之后的第四次。
会对吉尔这么执着的,也就是那个变态斯特拉克男爵,人体实验的狂热爱好者——他的创造者。
作为九头蛇曾经的秘密武器,吉尔当然不是个普通小孩。
他是人工培育的超级士兵,“血清计划”最新一代,也是唯一成功的产物。和那些后天注射血清的士兵不同,他的出生原本就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他身上一半DNA来自九头蛇的第一代超级士兵,另一半未知(这是高级机密,连布洛克那个大屁/眼子也不知道——不过也可能那家伙知道,只是不想告诉他,操)。不过这也不重要,又不是说他需要个爸爸妈妈还是什么的。
吉尔从床上翻下来,从枕头底下翻出了蝴/蝶/刀和GLOCK19,屏住呼吸悄悄摸出门。
昆式在空中可以隐形,他看不出敌人离自己有多近,但从声音来分辨,和货船的直线距离应当不足一公里。
也就是说,在这个高度距离,只要他跑到甲板上,战斗机里的人足以通过红外夜视镜发现他。
该死,他的全部家当都还在甲板下面呢!
吉尔咬了咬牙,闭上眼。
这些天他已经把货船上的每一处地形都记熟了,闭着眼睛也能毫无障碍地快速跑动。他闭着眼跑出门,顺着走廊五米之后左转,上楼,直走十米右转,睁开眼,果然跑到了驾驶室外,里面只有值班的副船长在。
吉尔敲门钻进去,副船长回头看到他,皱眉问:“老穆图的伙计?你来这里干什么,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吉尔一脸无辜地走过去,“老板让我来的,他想让您停船,把船上的灯都关了。”
副船长果然露出了怀疑的表情,而吉尔已经走到了离他足够近的地方,猛地蹬地跳起来扭身翻到他的身后,在对方来得及反应之前就斜掌劈在了他的后颈上。
粗壮的黑人男性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倒了下去,吉尔一把接住他,轻松地把200多磅的成年人悄无声息地放倒在地上。
吉尔站直,揉了揉又麻又痛的后颈,摇头晃去晕眩感。
幸好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能让壮年男子昏厥的力量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重。
吉尔摸到配电室,关上了船上的总电源,驾驶室和甲板上的灯倏然熄灭,整条货船都融入了周围的黑暗,接着他跑到驾驶台前,关掉了货轮的发动机。
一切归于安静后,夜空中昆式战斗机的引擎嗡鸣声越发明显。
吉尔从衣兜里拿出GLOCK19,拉开保险,趴到舷窗边。
九头蛇一定也发现他已经发现他们了,但这并不会影响他们的行动,很快,身穿黑色潜行服的九头蛇特工就带着降落伞安静地降落在漆黑一片的甲板上。
吉尔数了数,一支突击小队,十个人。
GLOCK19的有效射程在五十米左右,远了难以对对方造成伤害,太近了伤害就会反噬到他的身上。
吉尔耐心地等待着。
对方十个人,分成了两人一组的五支小队,两队向集装箱方向搜索,三队朝船舱而来。
他只有一次安全距离击杀的机会。
十五秒,两个九头蛇特工走进了他的射程。
十六秒,他成功射杀两名敌人,“砰”“砰”两声枪响撕开了寂静的夜,心脏和眉心先后传来好像被小石子打中的痛感。
驾驶室在十秒内就将成为敌方的集火点。
还有八个人。
船上的人也应该被吵醒了。
吉尔迅速收了枪,拔出插在腰间的蝴/蝶/刀,指间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握紧。
他躬身冲出驾驶室,一串密集的子弹在他脚边爆开,擦过他的头顶,好像数百只蜜蜂用翅膀撞击着玻璃罐。
吉尔边跑边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小纸团,一左一右堵住了耳朵。前方很快就到了尽头,吉尔踩着栏杆纵身从二楼跳下,稳稳落在一层甲板上,回身重新冲进船舱。
船员们果然被惊醒了,有人拿着武器开门出来查看情况,吉尔一脚一个把他们踹回房间,冲进厨房。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进入纯粹的黑暗。
吉尔利用厨房门夹断了第一个追兵的腕骨,蝴/蝶/刀的刀刃紧接着划开了对方的颈动脉,血柱喷射而出。
拿起灶台上的铁锅挡住第二个追兵的子弹,吉尔用牙咬住刀,迅速睁眼确认了对方的位置,闭眼抽枪点射。
还有六个人。
用尸体堵住厨房门,吉尔一把扯下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挡板,扔向大门,将门彻底卡死,接着小臂一勾,整个人向上钻进了通风管道里。
三秒后,第三队和第四队撞开厨房门,站在门口一通扫射,轰然巨响中将厨房里的东西打了个稀巴烂。
等四个人全部进入厨房后,吉尔闭眼射击,全部爆头。
还有最后两个人。
他顺着通风管道爬到了船舱外面,一拳砸掉了管道挡板,借着起重机和集装箱的掩护跑上甲板。
船上还有两个人,昆式战斗机上还有两名驾驶员,一旦船上的特工任务失败,战斗机就会发射两枚精确制导炸/弹直接炸毁这艘货船。
到时候除了他,船上的所有人都必死无疑。
吉尔翻开甲板,钻进了他曾经的藏身处。一只老鼠正在他的背包旁边探头探脑,他一脚踢开老鼠,背上登山包窜回出口。
刚一露头,一溜子弹就险险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吉尔暗骂一声缩回甲板下,转身而逃。
剩下的两个九头蛇特工也跳了下来,甲板下方低矮逼仄,身材高大的特工行动起来并不如动作灵活、个子相对矮小的吉尔方便。
他在甲板底下解决掉最后两个人,浑身脱力地坐下。
尽管隔绝视觉和听觉最大程度地降低了镜反射联觉带来的伤害,但他在每杀死一个人时,脑子里还是会忍不住浮现出对方濒死的画面,身体仍然能接收到一定程度的疼痛。
休息了不到半分钟后,吉尔摘下一具尸体的耳机,重新站起来,顺着原路爬出去。
耳机里传出驾驶员的反复询问,吉尔出声:“是我。”
耳机那头安静了两秒,接着响起明显的吞咽口水声,驾驶员说:“……二号。”
操,去你妈的二号。我是一号,吉尔一号。
吉尔掀起T恤下摆擦掉额头上的汗,这个动作带动了身上的痛处,让他好一阵龇牙咧嘴。
他以前很少露出受痛的表情,其实并不是他不怕疼,而是从前的环境不允许他流露出“人类的软弱”。
现在没人管他了,在孤零零的潮湿黑暗里,想做什么表情就做什么表情。
“我要和斯特拉克对话。”他说。
过了一会儿,响起斯特拉克男爵低沉的声音:“好久不见,二号。”
吉尔沉着脸反驳:“我叫吉尔,乔托·朗姆洛。”
“好的,好的,小吉尔(little Jo)*,”斯特拉克男爵笑起来,“怎么样,这段时间玩的开心吗?到了该回家的时间了,士兵。”
“士兵”这两个字勾起了一些糟糕的回忆,吉尔厌恶地皱起眉,冷冷地说:“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这可是个新鲜词,看来你跟着那家伙学到了不少东西?说说看吧。”
“让这艘货船安全抵达哈瓦那港。”
“否则?”
“否则你们就会失去九头蛇的最后一个超级士兵。怎么样?”
“……你认真的?”
“你们可以试试看。”
吉尔说完,拿出GLOCK19对准自己的小腿,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后,先是一阵麻木,过了几秒,火烧火燎的剧痛才从肉里密密麻麻地泛起来。
“这次是小腿,”吉尔出了一身热烘烘的潮汗,雪白的皮肤上泛起潮红,眼睛亮得吓人,“你猜下次打在哪儿?”
斯特拉克男爵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讲:“好孩子。”
吉尔咬牙屏住呼吸,大约一分钟后,他听到了昆式战斗机远去的声音。
他松了一口气,站起来。
枪伤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打穿了小腿肚的肌肉,贯穿伤,没有伤到胫骨,以他的愈合力,到明天早上就会只剩下一道结痂的疤,一周后就没有任何痕迹了。
吉尔把两名九头蛇特工身上有用的装备全都扒下来,塞进自己的包里,然后拖着两具尸体,一瘸一拐地走向出口,翻上甲板。
他花了十几分钟,把十具尸体都拖到了甲板上。
船舱里的人这才陆陆续续走出来,站在远处指指点点地看着他。
吉尔扒干净所有尸体,然后把他们全都丢到了大海里。
“到哈瓦那,”他抬头对惊惧的老穆图说,“这一路不会再有任何问题,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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