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潜微博发出十分钟,转发量达到了30.5万。
爆出照片的微博账号也跟着澄清:“经确认,是我们拍照角度存在问题,很抱歉,因为我们的失误给陆总和季先生带来困扰,在此致以诚恳歉意,万分抱歉。”
路过:[一段话里三句道歉,隔着屏幕我都能体会到营销号满满的求生欲,陆风潜牛逼!]
归舟:[季若礼和陆风潜的瓜还没吃完,打脸来的猝不及防]
季若礼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就算进了娱乐圈,依旧我行我素行事乖张,俨然典型的黑红代表。捧他的人多,黑他的人更多,“炒栗滓”就是颇有影响力的黑粉之一。
炒栗滓:[Xswl,季若礼nc粉看过来,据陆氏集团内部人员透露,你们蒸煮整天让陆风潜公司的保安轰出去,要锤有锤,要照片有照片,别说那辆保姆车不是你们家的。]
[陆家和季家是晋城世家,两家世代交好,估计是不想和季家撕破脸,所以陆风潜对你们蒸主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他计较。]
[结果人自己放在手里捧着护着的小媳妇发了条微博而已,你们一群睿智见他没什么名气,围着送人参,自家蒸煮活该被打脸哦]
评论画风随即陡然转变,有的季粉当即脱粉回踩。
爱过人渣:[季若礼全宇最low,手动拜拜]
风吹:[头一次见识到这种操作,小三上位都不带这么没皮没脸,季若礼刷新了我的三观,在下认输。向江先生说声对不起,为替季若礼骂过他道歉。祝他和陆先生百年好合恩恩爱爱,气死一个姓季的!]
3L:[楼上快滚,一个巴掌拍不响,这陆风潜平时都不公开另一半身份,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说不准就是他这种态度让我们家栗子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单身,谁没有追求爱的权利?]
栗子骨中骨:[对,而且我们栗子明确承认过和陆风潜的关系了吗,那条访谈中也没有说他就是陆风潜的另一半吧?]
6L:[季粉别出来洗地了行吧,陆风潜的表现就差天天对着话筒说老子已婚、莫挨老子了好吗?!况且他平时出席活动都带着婚戒,难道季是瞎?]
7L:[点烟.jpg一个巴掌是拍不响,不然你家蒸煮上赶了这么久,怎么还能被陆风潜和他家小朋友公开处刑?]
原先季粉还有出来为季若礼说话的,随着对立方势力越来越强,逐渐落了下风,评论刚发出来,就迅速引来其他人攻讦。
季若礼阴沉着脸,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摔,迟迟没办法平息心头怒火,拳头用力攥起,这口气他非出不可。
与此同时,崔西把评论翻了个大概,眼神暧昧地看向陆风潜:“行啊你,不声不响地当了把宠妻狂魔?”
陆风潜放下手机,视线飘向窗外。
崔西“哎呀”一声:“话说回来,季若礼可不是个能吃哑巴亏的。我估摸着他会在陆氏周年庆上给你来点‘惊喜’。”
陆风潜应了一声:“不足为惧。”
崔西笑笑:“也是,他那点小手段,也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顿了顿,“对了,季尤冰下周回国了,你有什么打算?”
陆风潜不应。
崔西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陆风潜对面:“你老实跟我交个底吧,你是怎么想的?江知和季尤冰你选哪个?”
陆风潜起身,把咖啡豆放进嵌入式咖啡机,手指在触摸屏上轻按两下,声音中不带起伏道:“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吗?”
“我已经结婚了。”
崔西摇摇头,以一种陆风潜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认真表情盯着自己道:“我知道你父母的事让你耿耿于怀,你不会允许自己和他们一样。”
“也知道跟江知的那一晚,打乱了你原本的计划。”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真正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用某种要求去压抑自己,又或者设定一种标准,简单粗暴地把生活分为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两类。更甚至于在这种压抑下,看不清自己的心。”
陆风潜沉默良久,视线锁定崔西发顶,慢慢开口道:“是不是因为你白头发越来越多,所以人也越来越啰嗦?听说人老了都这样。”
像是为证明自己年轻力壮一样,年近四十的崔西顿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胡说,我明明前天刚染完头发!”
陆风潜抿唇,握着手机看了一会,把那条没有回复的讯息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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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陆风潜的关系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但江知对此不以为意。
“江知吃早饭了吗?我从肯德基买了套餐,要不一起吃点?”
“这是我帮你带的现磨豆浆,怕你不喜欢放糖,所以糖包单独放在那里。”
来到公司,无视同事不时投来的视线和忽然热情起来的示好,江知径直走到工位。
看了眼时间,距离投资者交流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高鹭等人也还没有到场。
江知起身,准备看一下会场布置情况。
与此同时,郑存哲走过来,看着江知,眼中神情不似平日明快。
江知挑眉。
郑存哲垂下眼,语气和往常无异:“买的基金又赔了,心疼。”
江知收回视线:“你为什么突然买基金?”
郑存哲坐在自己位置上,叹了口气:“我是听总经理说,新手想要入行,最快的方法就是实战,行规说我们不能买股票,我就琢磨着买点基金。”
江知坐回到电脑前:“投了多少?”
郑存哲:“4000。”
“全部身家...”
以江知对郑存哲的了解,有些不对劲。
就算郑存哲想尽快对资本市场有所了解,应该也会先小额投入观望,不会像这样激进,除非……
江知眼皮一阖,继续道:“哪一只?”
郑存哲连忙翻出手机:“电子指数基金600301。”
江知调出600301的相关数据,察看往期业绩走势,往后一靠,抬眼看着郑存哲。
江知什么都没说,脸上也没有别的表情。
对上他的视线,顿时有种被看穿的不自在,郑存哲低下头去,挠了挠后脖颈:“确实,我之前先投了10块,结果你知道吗?一个月后就涨到了17!”
江知:“所以你在高位加仓了?”
郑存哲“嗯”了一声,又道:“我本来有机会卖出的,想着只要再坚持个一天,就一天。谁知道就在那天,大盘绿了,之后一直没有涨回来。”
江知看向他:“基金本就不适合短线操作,这只已经跌了16个点了,看走势还会再跌3个点,我的建议是今天卖出。”
郑存哲顿了顿,脸上带着江知看不懂的情绪:“现在还没过七天,手续费太高,而且基金经理已经调整了持有的重仓股,前天也涨了一个点。”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江知不准备再费口舌,点点头,抱起文件夹往会客厅走去。
和郑存哲擦肩而过的时候,被攥住了手腕。
江知回过头,就见郑存哲嘴角带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只是不知道嘲讽的是自己还是什么人:“或许你觉得1.5的手续费不算什么。但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背有靠山,所以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看了昨天的热搜,郑存哲才明白高鹭为什么会答应信安的邀请,看着原本不冷不淡的同事对江知态度发生了180度转变,郑存哲心态有几分失衡。
尽管竭力控制着自己,在触及到江知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时,还是失控了。
郑存哲意识到这样不对,但是,明明他和江知是同一起跑线上的人,为什么对方摇身一变,就成了陆风潜的伴侣,更拥有了陆风潜带来的无尽资源。
想到陆风潜,郑存哲心里越发失衡,带着被信任的人欺骗的愤怒,冷冷一笑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陆风潜会帮你,又何必装模作样的带我去租车买衣服?”
“还是对你来说,耍弄别人是一种无聊消遣?”
江知迎上郑存哲视线:“我没有那么闲,也不知道陆风潜会帮我。”
“不过就算没有陆风潜,我也有把握取信高鹭,让他来参加这次报告会。”
两人说着话,庄南山带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清瘦男子走了进来:“高总,您这边请。”
来人颧骨突出,带着一副黑色眼镜,面容清隽不苟言笑,颇有上一世纪学者的气质和文人风骨。
见到江知时扫了一眼,一瞬的停留表明他知道江知身份,但是又很快移开,表情并不热切。
看到高鹭对江知的态度,郑存哲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又是一声冷哼:“你凭什么?连总经理……”
江知向来不喜欢解释,没等他说完,就把郑存哲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掰开。食指屈起在门上敲了三下,会客室的门从里打开,江知不卑不亢地走了进去。
从江知敲门到落座,高鹭的态度都冷淡得很,他之所以会来信安,不过是因为早些年欠了陆风潜人情。
尽管庄南山再三强调,江知和现在的年轻人不太一样,但是在高鹭看来,江知此人并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想到先前一件事,高鹭出声道:“在创业板涨势大好的情况下,为什么你会坚持让徐老夫人卖掉持有的良生基金?”
江知不卑不亢:“因为我跟您一样,坚信价值投资比投机重要。或许人们都喜欢新鲜事物,但是纳斯达克科技股泡沫早给市场敲响了警钟。”
高鹭放下手中茶杯,忍不住看向江知。
江知容貌清秀,气质沉着,全然没有当下年轻人常见的浮躁,眼神清澈又带着一股干练和笃定。
高鹭来了兴致,又问:“你对近期投资有什么想法?”
江知顿了顿:“N型走势下,现阶段性价比好的核心资产应该反其道而行。”
“大跌大买。”
高鹭但笑不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小同志倒是胆量不小。”
一个小时后,庄南山在前走了出来,高鹭则落在后面和江知并排而行。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带了几分逢知己的欣喜,偏头看向江知,还在继续之前话题:“加还是减?”
江知:“加。”
高鹭驻足想了想,片刻后右手握拳在左手上轻捶一下,然后看着江知,欣慰地点了点头。
把庄南山和高鹭送进大会议室,江知回到员工区,郑存哲早早等在那里,拦住了江知去路。
郑存哲低头看着江知,眉毛拧到一起,眼尾上翘,一脸不相信:“这不可能,你究竟做了什么?”
江知抬眼:“不可能?”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前几年爆炒的光伏、锂电池等新兴产业百般扶持终究是昙花一现?”
郑存哲皱了皱眉。
江知继续道:“又为什么地产和银行业饱受打压却能赚得金盆满钵?”
郑存哲脸慢慢红了起来,眼神游移。
江知用肩膀撞开郑存哲的禁锢,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淡淡道:“所以我是江知——”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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