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中的处理。
是指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世界上。
“她今年十六,已经及笄而不是小孩子了,该明白的道理都已经明白了,”我嗤笑道,“我不觉得的我做法有哪里不对。”
“一个人,必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对,她是年纪小是可怜,那些被她杀害的人,难道就不可怜不无辜了吗?”
“更何况……”我直视他,“看不惯我的做法,为什么不在我手下处理时说,反而等处理完了再提。”
“你不觉得很虚伪吗?”
“明明自己心里深处认同我的做法,却偏偏还要在解决完后指责我残忍……”我轻笑一声,眉目嘲弄的摇摇头,“麻烦您下车吧。”
我从头到尾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这会不太舒服,还劳烦公子不要再我面前碍眼了,这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慕容洗脸羞得通红,手忙脚乱近乎逃一样的下了马车,我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陷入沉思,右手轻轻扣在桌面上。
慕容洗这性格,实在不像魔教中人。
“主子,”二十八担忧道,“他会不会记恨您?”
“不会,”我伸了个懒腰,“慕容洗这种人,你越是说真心话越是直白,他反而更会觉得你是个正直值得交往的。”
“主子英明!”
二十八立刻顺势拍了个马屁。
我斜了他一样:“拍马屁也不会给你涨俸禄的。”
“哼!”
二十八气的哼哼唧唧,没一会又忍不住道,“主子,您可千万别上了白黔的当,那会他本来是可以推开您的,非要自己挡上去。”
“他就是想卖您个人情!”
那会二十八在屋顶上看的清清楚楚。
白黔本来是有时间推开主子,让两个人都毫发无伤的。
但他没有。
他先整了整头发,又理了理衣袖。
更过分是,在被.捅.的他居然还用手将血迹拢了拢,摆出一个好看的姿势才让主子睁眼,真是居心回测!
二十八愤愤不平。
我没有出声,紧紧闭上眼仿佛睡着了,直到二十八给我铺上毯子,小心翼翼的离开后才睁眼,眼底一片清明。
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我拒绝不了。
那种情况下,我拒绝不了如此温暖的怀抱。
……
我们终于遇见了镇子。
不同于一路上遇见的村,是真真正正的镇。
街道、酒楼……虽然依旧俭朴,但已经看得我差点落泪——我都快忘了这些是什么样了。
“白黔,我要去市集,一起吗? ”经过挡刀的事件后,我和白黔关系好了很多,激动之余仍不忘顺口问了一句。
“去。”白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红了。
“我也要去!”乞丐眼睛一亮,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带我一个带我一个,莫兄和慕容兄去不去啊?我还是第一次到西域呢!”
莫再问不去,慕容戏跃跃欲试:“我当然要去。”
于是我们四个便一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黔的脸又莫名其妙的开始青了。
西域的市集和我们不一样,但也一样。
卖的东西一样,不一样的是风情。
这里的女子衣着大胆暴露,在大周,就算是青楼女子也万万不会这么穿的,我用扇子遮住眼睛不敢看,心里升起一个想法。
我想看看这的青楼何等模样。
正想着,一阵浓郁的香风停在我面前,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为何用扇子遮住脸?”
我闷在扇子后:“相貌丑陋,恐污了姑娘的脸。”
少女“咯咯”的笑了:“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不嫌弃你长得丑的……哎呀,干什么嘛,快放开我!”
我连忙挪开扇子,白黔挺着背挡在我面前,我侧着身看了看,他用垫手帕的右手正捏住少女白嫩的胳膊。
白黔面容冷漠:“别动他。”
我:“??”
怎么了?
乞丐看热闹:“这个姑娘刚刚想用手移开你的扇子,被白黔制止了,话说……”
他四下望了望,趁着白黔没注意,小心的凑到我耳边:“白黔他为什么……有这么多手帕,平常都塞在哪里啊?鼓鼓囊囊的不会别扭吗?”
我:“……不知道。”
话说完,白黔已经松开了姑娘的手。
然后扔掉手帕,拿出一个新的帕子擦手。
知道事件的我对着白黔投出赞赏的目光——这扇子超值钱,要是弄脏了或者是印个手印,我非得心疼死。
“你们真是的,把人家都捏疼了,”那姑娘愤愤不平的撅起嘴,看见我面容后眼睛一亮,“你也不是很丑嘛。”
我:“……谢谢。”
“要不要一起进食啊?”姑娘笑着邀请道。
“还是不了吧……”
“你怎么这么无趣,”姑娘离开惊的瞪大眼睛,提着衣服转了一圈,“我也不是很丑吧,你至于这么拒绝我吗?”
我摇摇头:“你不丑,好看的很。”
我说的是实话,那姑娘皮肤白皙,杏眼微睁,显得娇俏可爱,她衣服的样式我从来没见过,但穿在她身上清凉又大方。
腰间挂着一串小铃铛,转起来叮当作响,配起风声来悦耳动听。
和大周的女人不一样。
我是个死气沉沉的人,所以还是挺喜欢这么活泼布满生机的女孩子。
“一起也行……”
“不行!”
白黔打断我,回头平静道:“你就这么想跟她一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起一种危机感。
白黔还是那个不着人间烟火的国师,可我总觉得要是我说“我想跟她一起”,他就能冲上来咬断我脖子的错觉。
我:“我不想,我只是饿了。”
脖子重要。
姑娘哼了一声:“我只是见你看上去挺有书卷气才来搭讪的,不愿就算了,又不是非你不可。”
姑娘走后,我本以为就没有事了,却没想到白黔市集也不逛了,攥着我的手腕就往前走,步伐又急又快。
我:“你干嘛呢?”
白黔回头,淡漠道:“带你吃饭。”
“你不是饿了吗?”
我噎了一下:“哦。”
自己说的话,终究是要还的。
哪怕我还没逛够。
我蔫了吧唧的跟上,身后跟着我们的乞丐瞪大了眼睛,胳膊肘戳了戳神游太虚的慕容洗:“你发现一件事没?”
慕容洗回神:“什么?”
“白黔抓世子手时,都不用垫手帕!”乞丐惊的上跳下窜。
慕容洗一头雾水:“那又怎么了?”
他抓住乞丐的手腕,又放开:“我抓你的手也不用垫手帕,你看我又抓住了,你看我又放开了……”
乞丐:“滚,神经病。”
慕容洗:“……”
委屈。
怎么莫名其妙骂人呢。
……
我觉得白黔简直有病。
人生地不熟,路也找不到的,他非要拉着我去饭馆吃饭,我们几个人转了大半天,硬是连饭馆都影子都没看见。
“不走了,”我又累又渴还不敢生气,只能去路边买了个糖葫芦当做是白黔,“嘎吱嘎吱”咬的万分舒适。
“呼。”
半根糖葫芦下肚,我心情好了点。
“好吃吗?”白黔一直默默看着我吃。
“好吃啊,可甜了。”我舔了舔嘴唇,却怎么也够不到粘在嘴角的糖渍。
“我尝尝。”
没等我拒绝,他便已经倾身咬了一口,咽下肚后皱着眉道:“不好吃,酸的。”
我气的想踹他一脚。
神经病。
抢我糖葫芦吃也就罢了,居然还说不好吃?!
“是因为没吃到糖衣吗……”他低声道,突然伸手扳正我的身体,阴影混合着呼吸缠绕,一点一点的往下凑,然后停在鼻尖处。
“我……”
“嘭嘭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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