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而言之，丝柏凌，不必因此有任何负罪感。”史蒂夫温和地说，“想点高兴事。也许等我和巴基拍完了这次的电影，我们可以一起去旅行什么的。我们还没有一起旅行过呢。”
“好吧，我尽量。”丝柏凌点点头，“但我得说我其实非常看重‘脸面’。”
巴恩斯压低了声音笑出来。
向前看。史蒂夫在喝咖啡的间隙想道。
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他在醒来后不久就了解了佩姬的事情。知道那个坚毅果敢的女孩找到了自己的真爱、生活幸福，他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那段记忆、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矜贵纯正的英腔和烈焰红唇、那朵盛开在硝烟里的英伦玫瑰，她已经成为了他在战场上的一个浪漫的幻梦。他以为自己会难以释怀，但当他真正见到佩姬，激动喜悦过后，他的内心突然平静下来，发觉那段少年初恋的感情已经随着战争结束留在了七十年前。
留下来的只是那一支舞的遗憾。
“想开点史蒂薇。”巴恩斯在丝柏凌专心致志摆弄杯子里的奶油时不轻不重的在桌下用腿碰了一下史蒂夫，“你还有我呢，记得吗？”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我爱你，史蒂乎，我爱你。我会陪你到最后的。”
他们邻座的暗绿色眼睛男人向他们投去了玩味而阴郁的一瞥。巴恩斯若有所觉，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银发的男人沉默的搅着咖啡。
萨默·弗莱尔仗着自己脸嫩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埃尔默，换了件衣服就拽着史密斯一路飙车到科隆大教堂。
“呵。”史密斯仍旧板着脸，戴着墨镜，“宗教。人类真是愚蠢可笑。——渴望自由，又自己创造了所谓的‘神’来剥夺自己的自由。”
弗莱尔翻了个白眼：“艾布纳你真是够了。”艾布纳是他给史密斯起的名字，只有他们俩在场时弗莱尔有一半的几率这么叫史密斯，虽然史密斯表示不接受，但艾布纳·H·史密斯仍然成为了他的“法律名”，“你之前折腾你手下的程序员、那位苍白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安德森先生时我可没说过你什么。”
史密斯冷笑一声，走到另一边装作专心看浮雕，摆明了不想搭理弗莱尔。
一个女人试探的向弗莱尔走了几步。她很美，是那种富有侵略性的美，有一双剔透的绿眼睛和火焰一样的红发。
“日安。”她说道。
“日安，女士。”弗莱尔看了看她。
她走到弗莱尔身边，抬头和他一起看着那些彩色玻璃。那些玻璃画着圣经里的人物，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色彩，明明只有四个颜色，但却好像有许多色彩，闪着金光。哪怕不信仰宗教的人，站在这样恢弘的建筑里，看着这样的庄严神圣的景象也要不由自主的敛声静气。他们并肩站了一会儿。
“你看到了谁？”她问道。她看得出来有一瞬间弗莱尔在她身上看到了别人。
“一个朋友，也有这样一头红发，也是这样有光泽，像火一样，漂亮极了。”弗莱尔回想起酒吞的头发，忍不住微微低下头笑。他以前要是酒吞一起洗澡，就要负责帮鬼王大人把一头乱毛梳理好。酒吞的头发手感是真的棒，缎子一样，吹干以后就会变得蓬松，但仍旧保持光泽。叶寻天实名羡慕酒吞的发量。
她笑了一下，用饱含深意的眼神凝视了弗莱尔几秒，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温特，走吧。”史密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回来，示意弗莱尔和他一起去看三圣王金棺。那个女人轻微的震了一下，快速地回头看了一眼弗莱尔。
弗莱尔冲她挥挥手，走到史密斯身边。
“为什么要叫我温特？”弗莱尔在史密斯耳边问道。
史密斯表情柔和了一点，法令纹浅了不少：“你真没看出来她是谁吗？”
弗莱尔把小地图调出来扫了一眼，默默把史密斯的墨镜抢过来戴在自己脸上。
托尼被霍华德和佩姬联手忽悠得晕头转向，飞回斯塔克大厦直到第二天才想明白自己除了见了父母一面以外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也没有，顿时又坐不住了。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暴露父母身份，又实在想要去看看，所以干脆给沃特尔工业发了所谓参观申请，也不等回复就穿上战衣直奔沃特尔公关大楼。
结果大名鼎鼎的钢铁侠、天才托尼·斯塔克在沃特尔公关大楼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
大楼里人来人往，职员行色匆匆，整个大厅似乎唯一有作用的就是大门，连个前台都没有。神气活现的斯塔克在大厅站了半天，都没人多看他一眼，更别说跟他打招呼。
托尼没有办法，伸手拦住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问他海莉·阿特维尔的办公室在哪儿。
然而那人面色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并且以一种不符合体型的灵活、蛇皮走位避开了托尼的阻拦。
托尼：？？？？
为什么感觉这里的人如此冷漠？这里难道不是公关大楼吗？沃特尔的公关团队就这样？还有那个胖子为什么扭得那么风骚？
“托尼…斯塔克先生？”
托尼终于听见有人认出他来，简直感动，转头一看却是霍华德。
……所以还是没人认出他来。
“多米尼克·库珀。”霍华德装作和他第一次见面，和他握了握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斯塔克先生？”
托尼心情复杂的看着老父亲比自己还年轻的脸：“我来找海莉·阿特维尔女士。”
“正好我也要去找她。跟我来吧。”霍华德一看就知道儿子被无视了，想当初他第一次来公关大楼也是这样，现在混了个脸熟才算是好一点。说起来沃特尔也是奇怪，虽然十二座辅助大厦几乎涵盖了公司所有部门，但每座大楼都没有前台；前台有一座专门的建筑，像是整个建筑群的大门，拥有十二根三十米高的“门柱”和围墙式的向两侧展开的楼体，所有的前台工作都在这座建筑里进行，即使是参观等交流项目也要统一交给前台处理然后联合公关等部门协同运转；只有通天塔有独立前台。
佩姬的办公室在九十六层。她的工作态度非常认真，能力又极强，现在已经拥有了独立办公室和自己的小团队。霍华德经常翘班跑来找佩姬，为此总是被扣工资，还好他也不指望那些工资吃饭。
办公室的采光很好，佩姬的座位正好可以照到阳光。父子俩敲门的时候恰好有一位女士从办公室里出去。“早上好，多米尼克。”她和霍华德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吉娜，新项链很好看。”霍华德回了她一个微笑。吉娜·沃特尔是论坛营销的骨干成员，平日里和佩姬关系不错；她今天戴了一条绿宝石项链，衬得她皮肤非常白净。
佩姬正在整理文件，把那些纸张搁进文件柜里暂时保存。虽然她总是紧跟潮流，但对于复古的正红色口红，她有着特殊的偏爱；棕发挽成利落的发髻，穿着细纹西装套裙，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要把敌人都钉在脚下。
“早上好。”佩姬看见他们俩进来，一脸意料之中，“桌上有咖啡，那边的柜子里有牛奶和果汁。”霍华德从柜里掏出了牛奶，不安好心地抛给托尼，自己去喝佩姬的咖啡。
佩姬关上门，比了个手势，对托尼说道：“我猜你肯定是随便发了个什么申请就跑到公关大楼来了，对吧？”
“咳……嗯，对。”托尼摸了下鼻子，有点尴尬。他想要给妈妈一个好印象的计划就这么完了。“为什么那些人那么无礼？”他尝试转移话题，“每个人都好像看不见我！”
“因为你没有预约，亲爱的。沃特尔的公关部就是这样，想要笑脸相迎你得去前台。”佩姬把碍手碍脚的父子俩赶到沙发上去坐，“而且你应该庆幸你来的是公关大楼而不是科研大楼，不然你刚挨上边就会先被EMP和微型导弹好好招待一番。”
“这倒是真的，”霍华德接话，幸灾乐祸的看着儿子在佩姬“慈爱”目光注视下一脸不情愿地喝牛奶，“那些小玩意能耐可不小。”
托尼冲着霍华德翻了个白眼：“真叫人害怕。”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