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验室空间狭小,丝柏凌决定把传送阵设置在防火层。
三个身影从金色的召唤阵中出现。艾斯手里虚握着克拉克,另一手拽着擎天柱,跨出光柱,对正面的丝柏凌说道:“但愿还能赶上夜巡,——我们离开了多久?”
“五天多一点。”丝柏凌仰着头,“夜巡是赶不上了。”
“五天?”克拉克惊讶的问道。他们在平行世界只待了三天不到。“正联事务有蝙蝠侠,大都会现在是欧尔一人分饰两角,肯特夫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必担心。”丝柏凌解释道。
“我想我现在就得回去。”克拉克焦急地告辞,离开了通天塔。
剩下的事情也没什么值得多说的。擎天柱受到了战友的热烈欢迎,艾斯则接受了治疗,安装新的内甲和散热器。
那两个被传送来的“人”都是妖怪,黑发的那个叫鬼切,自称是平行世界丝柏凌的式神护卫;红头发的叫酒吞童子。丝柏凌也没什么兴趣,安排他俩在通天塔住下就不再多管。倒是史蒂夫和巴恩斯对平行世界很好奇,领着两个式神向客房走,在等电梯的时候就问起那个世界的丝柏凌怎么样。
“大人与二位的同位体很熟识。”鬼切回答,不过鬼切对他们俩也没有特别和气,态度冷淡。“诶?她……不是我俩的女儿了吗?”巴恩斯问道,他以为既然詹姆斯那个世界里丝柏凌是詹姆斯和罗杰斯的养女,那其他的世界应该也差不多。
“大人出生于1800年。”鬼切说道。
出生于1921年的史蒂夫和出生于1920年的巴恩斯闭上了嘴。
看到超人归来,正联成员都很高兴。之前地球出现了新的危机:荒原狼收集了“母盒”,意图毁灭人类文明。这次危机是从超人失踪的那一天开始的,因为超人的气息消失了,所以母盒开始运转。超人回来的时候这次事件已经被正联其他成员联手解决了。
“你……之前没有联系白领主吗?”克拉克看着近几天的日志,忍不住问道。要是有白领主帮忙,也许荒原狼根本无法拿到母盒。
“没有必要。”蝙蝠侠冷冷的说,“事实证明,哪怕你不在,我们也可以做好。”绿灯侠和火星猎人可不是摆设。“说的也是。”超人睨了他一眼。
“平行世界怎么样,好玩吗?你见到那里的我了吗?”巴里·艾伦见气氛有点凝滞,赶紧把话岔开。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还好。但——那里并没有超级英雄。”他把手边的零食袋子递给巴里,“那里只有变形金刚,被人类赶走了。——而且,没有超级英雄,人类活得也很好,并没有因为缺少超英保护就灭绝掉。”巴里刚才时不时看看那袋零食,只是因为它在超人手边所以不好意思伸手,克拉克当然不会注意不到。
“我回家一趟,有事随时叫我。”克拉克现在心情也不太好,只想赶快回去见一见父母。他走到门口,侧头一瞥。蝙蝠侠没有戴头盔,也在看着他,可他仍然不说话。
“我以为你会对他好点,布鲁斯。”戴安娜不赞同地对布鲁斯说道,“所以究竟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没有什么。”布鲁斯摇头拒绝详谈,“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一个梦。梦里他见到了自称来自平行世界的自己,那个韦恩穿着破烂不堪的战衣,疲倦至极,浑身的血迹似乎永不干涸,兀自挣扎着告诉他小心白领主和超人。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和恐惧攫住了布鲁斯的心;他问韦恩究竟怎么回事。韦恩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些片段。
——哥谭的教堂上,蝙蝠侠刺穿了夜枭的心脏;与此同时,大都会的上空,白领主在超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随后就是超人的独裁时代。失去一切的超人决定推行他自己的和平。任何胆敢反对超人的人都会被清除,蝙蝠侠和卢瑟被迫联手组织了反抗军,可是很快就失败了——谁都想不到白领主把自己不惧氪石的能力赠予了超人。
残酷的一幕幕在布鲁斯眼前不断地播放。他惊愕的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这就是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做这个梦是有一定原因的。那个梦境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以至于他醒来后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甚至一直严重影响着他的情绪。梦里的场景让他一想到超人就忍不住要反感乃至憎恨。可是梦里给出的信息还不够,比如为什么他会杀死夜枭,白领主又因何而死。
之前那个戴面具的罪犯抓到了,摘下的面具【巴特】和杰森带回的【拉佐】保存在蝙蝠洞,其余的则都在通天塔。超人回来后的第三天听到的最劲爆的消息就是夜枭与白领主的婚讯。白领主与夜枭订了婚,并将于三个月后完婚。
克拉克:????
我就是去平行世界打个架的工夫,我哥就要结婚了?而我竟然还是单身?
这个消息还是来瞭望塔探班的特雷弗说的。特雷弗一边坐着等戴安娜,一边刷手机,发现推特和脸书已经瘫痪了,再一查,才知道这件事。这是第一例超英婚姻,还是同性婚姻,而且双方都是超英。这事儿的合法性先不说,光是这些个“第一”就够吃瓜群众津津乐道很久了。
于是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卡尔,希望他透露点内幕。连蝙蝠侠都难得的露出了震惊和好奇的表情。
“看我做什么。”卡尔垮下脸。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哥还没跟我说呢。
史蒂夫和巴恩斯分别接了新剧本。
巴恩斯因为之前的名气,这次接的是一部叫做《独奏者》的电影;史蒂夫接的则是《穿孔》。两部电影制作成本都不是很高,而且都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穿孔》的难度其实更大一些,因为史蒂夫作为主角饰演的角色是个瘾君子,想要演好这个角色,他得先知道真正的瘾君子是什么样,然而这角色明面上的身份又是个体面的律师。
巴恩斯曾经演过瘾君子,但两个角色一个是王子,一个是律师,相差的太大,帮助实在有限。史蒂夫倒也不很急,拿着资料和视频一遍一遍的看,拿出当年分析情报的劲头揣摩这个角色。要不是手头还压了一堆稿子,他还能再快点。
接到婚礼请柬的时候,他看着日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距离婚礼日期也太远了,还是在遥远的外星球。而且之前小丝柏凌一直跟他强调浩气盟的成员除了萨默·豪利特·弗莱尔以外都是她自己……其实他真有点信了,因为他曾经多次观察过浩气盟的团战——必须承认,丝柏凌和她的朋友们的默契程度已经超出了战友能达到的程度范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无缝衔接,仿佛真的是视野共享一样没有任何死角,而且战斗中没有任何交流,包括语言、动作乃至眼神,通通没有。他们的战斗可以看出一个整体,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零件,协同配合,运转流畅。唯一的例外就是萨默,然而萨默的定位本来就是刺客和斥候,有时担任辅助,真正需要萨默正面输出、迎敌的时候并不多,所以配合不够默契也不是大问题。埃尔默按辈分算应该是他的外孙,然而要是欧尔和埃尔默都“是”丝柏凌,那这就是丝柏凌自己和自己结婚……
……不能再想了。史蒂夫摸着自己的头发放弃思考。女儿长大了,随她高兴吧。
“哥,你要结婚了?”卡尔在帮家里整理田地的时候分神和欧尔交谈。得益于超级听力,他和欧尔即使相隔千里,用正常音量说话互相也能听到。
“是啊,三个月之后。”欧尔正在哥谭埃尔默的别墅摸鱼,“我正打算过两天正式跟你说这件事呢。——我打算邀请你来做我的伴郎。”
“啊?”卡尔楞了一下,“当然没问题。那埃尔默那边呢?”埃尔默唯一的亲人就是丝柏凌这个侄女……还有布鲁斯这个曾经的朋友。
卡尔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有点逃避这个问题。”他顿了顿,“而且也的确没有合适人选。”“布鲁斯·韦恩呢?”卡尔问道,“他也不行吗?”
“虽然有点尴尬,但是之前埃尔默和韦恩曾经有一段亲密关系,一直持续到他俩【骑士决战】。我虽然不介意这种陈年往事,邀请韦恩,但也就这样了。”卡尔都能想到那边欧尔肯定皱起了眉头,“而且我俩的婚礼并不在地球举行。一场在其他星球举行的婚礼可能并不适合韦恩参加。”
“外星球?在你的领地吗?”卡尔更惊讶了。
“对。”欧尔回答,“我以前征服的星球里有一些行星,有智慧生命,还修建了足够恢宏的的神殿。而且我在宇宙里也有很多朋友,地球这么大点地方怎么够招待。”
卡尔这才想起来欧尔也是有自己的交际圈的,而且并不是仅限于地球,而是这个星系乃至更深邃的宇宙。氪星人的能力放到宇宙中并不是最强,但欧尔并不是侵略者。他最早的目标是做个修理工,而这份工作无疑会让他结识很多星际旅行者。地球上的人类对白领主与夜枭的婚姻大多不看好,可是这件事放到宇宙里,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无非就是一个生物要和他喜爱的另一个生物缔结一段需要相互忠诚的关系。
“我明白了。”卡尔最后说道,“我会去的。”
蝙蝠侠也收到了请柬。那张请柬是珍珠色的,印着一串华美的珠玉,挂着夜枭的头盔,还有几茎盛放的花朵和叶子。工整美观的手写花体字,一看就是出自埃尔默之左手。再一看地址,一个从未听说的星球,附带一个坐标。
请柬是夜枭当面递交给蝙蝠侠的。夜枭送了请柬就走了,留下蝙蝠侠一个人拿着那华美精致的卡纸在风中站了好久。
托马斯和玛莎知道了这件事,却都没表现出太多惊讶。“要是他们俩真心相爱,倒也不算什么。埃尔默那孩子愿意有个伴是好事。”托马斯说。“如果说唯一的问题,就是人类的寿命太短了。”玛莎倒是想的更远一点,“我记得你说过,超人那一族的寿命都有几百年。”“那不是问题,只要在人类寿命的这短短几十年里他们彼此相爱就够了。”托马斯重新看起报纸,“等到埃尔默过世了,谁又有资格管白领主怎样呢?”
受到邀请的还有正联的其他成员。沃特尔的快递公司业务水平真是令人赞叹,竟然直接把请柬送到了瞭望塔。那个快递员看到这么多超英非常紧张,但还是坚持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让他们每个人都签收了才离开。请柬唯独没有超人的。
于是一早来瞭望塔工作的卡尔又受到了队友的“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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