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尽量简洁明了的说了自己的来意。夜枭听了,也就是挥挥手表示同意,再没别的话。倒是一直呼噜呼噜喝可乐的白领主插话:“在那边,直走五条街,右拐,再走二百米左右。那儿人挺多,好像是在交易。”
蝙蝠侠对他点点头,转身就走。
史蒂夫结束了电影的拍摄,获得了一段假期。他趁着这段时间去旅游,顺便取材。因为学会了开空间门,旅游对他来说是一项可以随时进行的活动。比如他可以早上去斯里兰卡的“世界尽头”,下午去夏威夷享受沙滩和阳光。
巴恩斯最近没有什么工作,就和他一起。两人选定的第一站是意大利的米兰。史蒂夫坚持认为自己的正式工作是画师和设计师,决定去这座以艺术和时尚著名的城市观摩一番,巴恩斯自己并没有什么明确目标,史蒂夫说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
下午,他俩在一个酒吧里遇到了史蒂夫的熟人。已经成为海王的亚瑟·库瑞看见史蒂夫,很高兴的过来和他打招呼,顺势在他身边坐下,要了一杯酒。“在这里看见你可真让人惊讶。”史蒂夫像亚瑟和他打招呼时那样也用力拍了拍亚瑟的肩膀,“你看起来和上次见面大不一样了。”
“是吗?”亚瑟喝了一口酒,爽朗的大笑,“最近的确解决了一件大事,不过我倒没什么感觉。——真的很明显?”
史蒂夫点点头,用自己的杯子在亚瑟的杯子上一碰,随即一口气喝干了杯里剩下的大半杯酒。亚瑟不甘示弱的也试图一口喝干自己的酒,但他在水里呼吸的能力并不能对他喝酒的能力有什么实质性帮助。
亚瑟只好认输:“至少这一点没有变化。”他这才注意到史蒂夫身边一直在打量他的巴恩斯,“一起的?”
史蒂夫正要介绍巴恩斯给亚瑟认识,巴恩斯就抢先一步,伸长手臂和亚瑟碰杯:“初次见面,我是塞巴斯蒂安·斯坦。”他另一手揽上史蒂夫的腰,恶作剧地说道,“以及,我是这位克里斯·埃文斯的男朋友。”
史蒂夫:……又来了。
这下亚瑟可是真的惊讶起来了。他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面前的两人。史蒂夫拍开巴恩斯的手:“他在开玩笑。我们不是……”“没事的我不歧视这个……”亚瑟赶紧摆手表示自己明白。他看着两人几乎是完全相同的服饰和食指上的成对儿的戒指,即使知道斯坦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也不禁怀疑起两人的关系是否真的那么纯洁。
史蒂夫:我不是我没有。
他们三个在酒吧喝了个痛快。陆地上的酒对亚瑟来说不算什么,史蒂夫和巴恩斯的血清则可以迅速分解酒精。
“之前超人去找我加入正义联盟。”他们在华灯初上的时候一起在街上散步。亚瑟边走边问史蒂夫道:“是你让他去找我的,对吧?”
“是的。”史蒂夫承认道,“抱歉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亚瑟表示不用在意:“唔,——那并不算什么。我并不介意那个。”他转过头看着史蒂夫,眼睛在灯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我只是惊讶,你认识的超英可真多。”他感叹的说,“你认识整个浩气盟,超人,我,闪电侠,甚至还有神奇女侠和她的丈夫!我之前和他们闲聊的时候,说起你这个画师,才知道这件事。蝙蝠侠还说你认识夜枭。”
“克里斯,”巴恩斯插话,“你背着我究竟勾搭了多少野男人?”
也属于巴恩斯说的“野男人”的亚瑟神色复杂的看了巴恩斯一眼。
然而史蒂夫真的不是有意为之的。浩气盟所有成员都是他的儿女,夜枭埃尔默是他的外孙(?),超人克拉克是他的写手,海王亚瑟当过他的模特,他曾经帮助闪电侠巴里·艾伦集齐制作轻装甲的材料,至于结识普林斯夫妇,则是因为他在英国旅游时见义勇为,受到了碰巧路过的普林斯夫妇的热心协助,事后他为两人画像表示感谢,就此熟识起来。
“听你说了,我才意识到我竟然认识这么多超英。”史蒂夫无奈的笑,其实他还认识布鲁斯·韦恩。他和巴恩斯第一次跟着丝柏凌去宴会时,曾经偶遇了托尼,在托尼走后他就遇到了布鲁斯·韦恩。对方刚刚摆脱了美人们的纠缠,溜过来透透气。于是他们短暂地就“艺术、建筑与灯光的搭配”交谈了一会儿。事实上,布鲁斯对他的印象很不错,因为和他交谈让布鲁斯感到舒适。他还接过韦恩集团的订单,为总裁的办公室设计新装潢和设计一座新大厦的外观,之后才知道是布鲁斯·韦恩指名要他来做。
“有个伴的感觉挺好的。”亚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回头伸了个懒腰,“我喜欢正义联盟。——我一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好在他们大部分都是善解人意的人。”“我想他们都很高兴有你这样的伙伴。”史蒂夫看了一下时间,“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怎么了?你有什么好点子吗?”亚瑟想了想,“如果是喝酒的话务必带上我。”
“我俩打算去中国。”巴恩斯找出手机里的图片给亚瑟看,“我听说那里的螃蟹很好吃,还有烧烤和啤酒。——你是叫‘海王’对吧,吃海鲜吗?”
亚瑟凑过去看屏幕,闻言瞪了他一眼:“当然吃。不然我在海里还能吃什么?”他又看看史蒂夫,“那你俩打算怎么去?这里离中国很远。”
“这好办,”史蒂夫忽然狡黠的笑起来,这让他看起来很活泼,“我们可以叫一辆‘顺风车’。”他左右看看,走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在巴恩斯极力憋笑的表情和亚瑟惊悚的注视下高声叫道:
“白领主!!!!——”
亚瑟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白色的身影就落在了地上。虽然刚刚还在吃炸鸡,但此时白领主已经恢复了他高冷的形象,抱臂问道:“怎么了?”
巴恩斯嘿嘿的笑起来:“我们三个打算去中国吃烧烤,一起吗?”
白领主眯起眼打量着他们,过了几秒才说:“那还等什么,抓紧我。”他带着三人化为一道流星,几秒钟就到了中国北方某沿海城市的烧烤一条街。
这座繁华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即使这个夜生活非常狭义的指在烧烤摊撸串。
欧尔去弄螃蟹,剩下三个壮汉就找了个看起来很不错的烧烤摊坐下。虽然十月份天气转凉,但光着膀子吃烧烤喝扎啤的人仍然很多,满耳都是人们的交谈声,笑闹声,碰杯声,劝酒声和划拳的吆喝声。亚瑟起初不得要领,但学着史蒂夫和巴恩斯,渐入佳境,不一会儿就能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对老板喊“再来一扎啤酒!”。中式做法的碳烤鸡翅和烤羊排对他而言有极大的吸引力,还有现做现卖的各种肉串撒上调料也很美味。巴恩斯还郑重地向他推荐了软骨和板筋。
欧尔直接把螃蟹做好了拿来,教三人吃这种看起来很凶恶的已经煮得通红的生物,比如利用蟹脚完整地挑出蟹螯里的蟹肉,以及利用完整的蟹壳和其余部分拼蝴蝶。他弄来的都是肥美的大闸蟹,清蒸之后在桌子上码成整齐的一队。亚瑟并不像一般的歪果仁那样对于大闸蟹有偏见,他学得最认真,即使他也不太耐烦对付蟹腿这种小东西。他甚至很乐意品尝蟹黄和蟹膏。
“这东西长得像咸水国的居民。”亚瑟和一只螃蟹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之后评论道。但这和他迅速掀开那只螃蟹的盖又有什么冲突呢?
之前的肉类吃得差不多,欧尔就开始点海鲜。他招呼服务员把满桌的盘子竹签和蟹壳打扫干净,拿起菜单琢磨着下一步要什么海鲜合适。烤生蚝和扇贝是必不可少的,海胆和海参不能忘,烤鱿鱼和烤仔乌也得要,还有烤虾,锡纸烤鱼……不知不觉又是一大桌。老板还不忘了提醒他们喝黄酒。
“真有意思。”亚瑟最后总结道,“我头一次知道海鲜居然可以这么吃。”他吃的很多,并且正在考虑下次带湄拉来体验一下。“地方特色。”欧尔递给他一个西红柿,“通天塔每个周末都有这样的烧烤活动。”
“哇哦——”亚瑟感叹道,“我要向超人提一下这件事。”
史蒂夫:“卡尔经常过来和我们一起吃。”
亚瑟:“……我早该猜到。”
“你刚才赶过来的时候我闻到你身上有炸鸡味。”巴恩斯对欧尔说道,“你是在吃宵夜的时候被叫来的吗?”
欧尔摇头:“不。我只是去哥谭找夜枭而已。他就请我和他一起吃炸鸡。”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亚瑟,“事实上,我最近正在说服他加入浩气盟。”
亚瑟觉得那一眼并没有那么简单:“结果如何?”
欧尔突然神气起来:“我已经成功了一半。”
蝙蝠侠在一周之后的联盟聚会日被强行带去吃烧烤。
蝙蝠侠一脸冷漠地把两只螃蟹分别扔到了海王和超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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