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凄风入夜听

    实验一开始还很正常,但到后来,研究员竟然提出用脉冲能量同时轰击和立方体和符咒,以此尝试把二者力量激活。特雷弗在办公室里一阵心神不宁,随后就听见一声巨响。

    基地里到处都是机器人和破洞。特雷弗慌忙跑向爆炸中心,半路遇见了布莱克。布莱克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现场一片狼藉,立方体不翼而飞,符咒已经变成了粉末。

    西蒙斯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布莱克神神叨叨说要去找懂魔法的人解决这次事件。

    ……你自己就是大魔法师啊,布莱克。心里有苦没处说的特雷弗目送着布莱克走远,心想道。不过这次伤亡的特工里没有天眼会的人,都是第七区和十三区的人。戴安娜感受到能量波动,迅速赶到了天眼会,发现特雷弗没事后松了口气,然后参与到救援中。

    至于后续发展,布莱克一点都不含糊,黑锅一口接一口按在西蒙斯的头上。特雷弗和天眼会是受害者,不仅没有责任,还得到了补偿。

    然而西蒙斯无暇与布莱克对掐。——立方体丢了。要是找不回来,他的位子也得丢。但找东西这种事,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第七区显然不在行。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被分配给了神盾局。

    尼克·弗瑞:哼,最后还不是得求到老子头上:)

    祸不单行。火种源的信号被霸天虎和汽车人接收到了。红蜘蛛带着霸天虎直接围了天眼会的总部,另一部分霸天虎则顺着火种源的气息一直追踪到了第七区。为首的惊天雷炸开了胡佛大坝,露出了里面的第七区基地。

    印入眼帘的就是还未完全苏醒的威震天。

    “看我带回来什么——”欧尔兴冲冲飞到通天塔的地下车库。擎天柱等汽车人正在进行日常保养,见欧尔这么急切,都很好奇。

    “难道是……”救护车猜测道,话未说完,欧尔就示意一边保养完毕正在休息的擎天柱伸手。

    深色的带着花纹的立方体啪嗒一声掉在擎天柱手心里。救护车速度最快,一个箭步就冲过去。大黄蜂被水管绊了一下,落在最后。擎天柱微微蹲下身,让同伴们看清在他手里显得十分娇小的立方体。

    ——好像幼儿园阿姨给孩子们看手里的小鸡崽儿。

    欧尔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怎么了,这么高兴?”艾斯走过来问道。“火种源找到了。”欧尔抱臂站着,给了艾斯一个甜甜的wink。,“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去揍那些霸天虎一顿了。”

    “我决定也成立一个联盟,像浩气盟这样的。”克拉克捧着热牛奶坐在椅子上。史蒂夫给他画了张像,正在上色,闻言抬眼问道:“哦?那你现在联系到了多少人了?”

    克拉克想了想:“嗯……神奇女侠,中心城的闪电侠,火星猎人,……闪电侠介绍了绿灯侠给我,大概就这样。我暂时还找不到别人。”

    “我上个月取材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史蒂夫诚恳地建议,“他叫亚瑟·库瑞,也是个很厉害的人,你也许可以去联系他。”忽然间他又想起什么,“等一下,卡尔。——那你的资金来源呢?”

    “……诶?”克拉克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史蒂夫画完最后一笔,把画递给克拉克让他自己烘干颜料:“建立一个联盟,资金是必不可少的。就好比浩气盟,是丝柏凌用沃特尔养着的。办公地点,训练室,指挥中心,战损补贴,成员津贴,公关团队,战后处理……”

    克拉克想了想自己那点存款,脸色苍白:“……谢谢你提醒我,克里斯。——我之前真没想到这个。”

    史蒂夫同情地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默默的安慰这个贫苦的年轻人。

    “晚上好,雷电法王。”

    听到上空有人叫自己的代号的时候,丝柏凌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她抬头看去,才发现那个金红相间的钢铁战衣。“晚上好,钢铁侠。”她回应道,并不想多说。

    “等一等,亲爱的。”托尼·斯塔克这样说着,降落在她面前,“果然,这种话说出来对我而言还真的不容易……”他打开了面甲,“——我是来雇用你和你的同伴的。我想让你帮我治病。”说出了这话,托尼好像松了一大口气。

    “委托当然是可以的……”丝柏凌一边说,一边挥着扇子给托尼挂上【跳珠憾玉】。【跳珠憾玉】可以去除两个混元性内功不利效果,对托尼的【中毒】效果也可以得到减轻。托尼听着贾维斯提示他“血液毒素浓度下降”的声音,感觉心里放松了不少。

    ——虽然他已经把清单完成了,但要是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他听说浩气盟的成员医术了得,决定来最后试试运气。

    丝柏凌在巡逻结束后,就带着奥特姆、欧椹尼克和格瑞特去了斯塔克大厦。

    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

    艾瑞克坐在办公桌后仔细的看着一篇论文。“看来写的还不错,能让你看那么认真。”查尔斯坐在沙发上喝红茶,注视着艾瑞克。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斜射到室内,艾瑞克褐金色的头发也变成了金棕色,通透的绿眼睛因为专注,显得很柔和。

    “是我在剑桥的一个学生写的。”艾瑞克看完最后一页,把那一堆纸张收起来搁在身后的书架里,“说是我的学生——也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大概快十年了。”他喝了一口茶。相比精致考究的瓷杯,他更喜欢用玻璃杯喝茶,因为他喜欢看茶叶被完全泡开的过程。深绿色的干枯紧缩的叶子在滚水里上下浮动,逐渐完全舒展开来,一些浮在水面,一些安静地沉到杯底。——这个过程看起来赏心悦目。

    “他寄了论文给我,希望我能指点一下。”艾瑞克放松的靠在椅背上,“这个设想挺不错的。——我在剑桥教的学生里,总共就那么几个还看得上眼的,他算一个,他还有个同级同学,也算一个。”

    “可惜我对物理方面的知识了解的并不多。”查尔斯看艾瑞克似乎没别的事了,就站起身来,“今天天气很不错。——要不要去骑马?”他和艾瑞克养了两匹马,就为了在天气好的闲暇时光出去放松。

    “走吧。”艾瑞克站起来,拿上外套,“先去换衣服。——我那个学生过两天要来美国,到时候你恐怕得帮我照看一下兄弟会。”“好说。”查尔斯半开玩笑的说,“看来你是真看重那个学生啊,让你连兄弟会都不要了。改天带来见见嘛。”

    艾瑞克一把搂住查尔斯的肩膀把他往外带:“什么不要兄弟会,我这叫适当的学术交流。”

    “我想吐。”草薙俊平表情扭曲的在饭桌前枯坐了一会儿,最终泄气的说到。

    桌上摆的晚餐很丰盛,各部分食材和配料用量都极为精准,样式也赏心悦目,看起来就知道味道很好。汤川在草薙回来吃饭的时候会亲自下厨做一顿晚餐,这是惯例。这次是借用了旅馆的厨房。

    “太失礼了啊,草薙警官。”汤川学皱起了眉头,“盯着我和我做的饭看了半天,然后就直接说‘我想吐’?”话虽然这么说,他倒也能猜出来,大概是最近的现场越来越惨烈的缘故。——他已经在尽力减少菜里可能引起不适的部分了。

    “万分抱歉。”草薙低下头道歉。但他实在是没有食欲。他拿起筷子,强迫自己吞咽那些菜肴,但事与愿违。昔日的美味佳肴如今简直难以下咽。草薙在吃了几口之后就猛地丢下筷子,冲进卫生间里呕吐起来。

    他一整天没吃饭,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有一些粘液和胃里残留的酸水。因为本能地不住空咽,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吞咽水声,眼前出现无数细小的黑色的噪点,耳朵里猛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声响,刺得他脑仁生疼。直到把胃彻底吐空,连胆汁都快呕出来,草薙才缓过劲来,跪倒在地板上。“看来你也不是像你自己说的那么结实,俊平。”汤川把水杯凑到草薙嘴边,草薙勉强含了一口水漱口,把水吐到马桶里,“走吧,去医院。”说着就要起身去拿外套。草薙的体温刚才还很正常,现在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他体温的升高。

    “没必要,学。”草薙勉强站起来,“并不是大问题。……我只需要睡一觉。”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累,看来最近真的是太忙了。他想走回桌边,迟疑了一下,转了个方向,把自己摔在沙发里。

    汤川抿紧了嘴唇。他已经穿上了外套,盯着草薙。草薙知道汤川仍然坚持去医院,但并不想动一下,连开口说服汤川都感到倦怠。虽然身体极度疲惫,但精神却反常的好,头脑从未如此清晰。——但这个“清晰”显然是有特定对象的。他忍不住仔仔细细地上下扫视着汤川的身体。

    汤川的身材很好,因为坚持锻炼,并没有一般科学家要么过瘦要么过胖的烦恼。肩足够宽,腰足够细,是那种能使人产生浓厚兴趣的、尤其对女人有极大吸引力的倒三角身材。偏浅色的衣服和斯文的眼镜都为他增添了禁欲的美感,让人忍不住会产生撕开他衣服仔细的看一看那总是隐藏在阿玛尼西装下的肉体的想法。

    ——草薙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汤川的肉体。尤其是汤川露在衣领外的一段脖颈,更是让他脑海里除了“得到汤川”的渴望以外,其他地方都燃烧起熊熊烈火。他很熟悉那具身体,熟悉那些性感迷人的肌肉,也见过汗水从那些肌肉上滑落的情景。而现在,他简直能透过汤川的衣服看见那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异样的饥饿感紧紧攫住了他,他闻到了汤川身上甜美诱人的气息。

    然而这很不对劲。草薙模模糊糊地想。他紧紧握住半蹲在他面前查看情况的汤川的手腕,仅存的理智不断地发出警告。“俊平?”汤川也意识到草薙的不对劲,只是猝不及防下被草薙一拽,左膝抵在沙发上,整个人贴近了草薙。他尝试着挣了一下,没能挣脱。被抓住的地方肯定会留下淤青。

    “草薙俊平,放开。”汤川挣扎着想要摆脱草薙的钳制。草薙一点都不在乎汤川的动作,缓慢而坚定地拽着汤川,把他禁锢在怀里,嘴唇挨上汤川的脖子,叼住了颈动脉处的皮肤,用牙齿啃咬着,似乎是想要把那根血管撕开。火热的呼吸喷在汤川颈边,让汤川打了个哆嗦。草薙一定要把汤川抱在怀里才安心似的用尽浑身力气禁锢着汤川;汤川极力挣扎想摆脱草薙的怀抱。沙发在两个男人的角力下吱嘎作响。

    这并不是亲昵。汤川的心里浮出这个想法。铭刻在基因里的感知危险的古老本能让他寒毛倒立。汤川更激烈的挣扎起来,终于摆脱草薙,退后到安全地带,反手把水杯里的冷水全泼在草薙脸上。

    冷水让草薙冷静了一点。汤川警惕地看着他。水从草薙脸上淌下来,一直流到衣领里,把衬衫前襟弄湿了一大片。汤川也因此发现他胸前皮肤的不对劲,有深色的纹路隐隐约约从湿透的薄衬衫上透出轮廓。

    “学?”草薙缓慢地眨着眼睛,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动作僵硬,中途意识中断了好几次,就像困倦到极致的那种状态。他现在也意识到自己恐怕不是没有休息好的问题。他注意到汤川的视线,想要解开纽扣,结果把衬衫直接撕开了。

    草薙胸前的皮肤长出了狰狞可怖的血管样的暗红色纹路,纹路周围的皮肤干裂坏死,边缘卷翘,仿佛已经不是人的皮肤。草薙盯着那片皮肤看了半天,迟钝的意识才让他明白自己的状况。

    ——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咬人病”的感染先兆。那是传播途径未知的疫病,随着死亡人数不断上升且有向东京都蔓延的趋势,上级已经封锁了相关消息,但作为奔走在各个现场的直属警部,草薙很清楚相关的信息。唯一一个抓到的样本也跑了,他们完全没有头绪治疗这种病症。

    这次汤川能被允许来见草薙,也是因为调查人员一直没有感染情况。没想到稍一松懈就出了这种事。汤川对这种案件并不感兴趣,草薙也没有告诉他。这会儿汤川已经在给他套衣服,还从他的外套里拿出了车钥匙,半拖半抱着草薙要去开车。草薙想要阻止他,却再次陷入了恍恍惚惚的状态。

    萨默和罗根、维克多最近几天一直在日本旅游。

    维克多给萨默买了纪念品——一个非常具有日本特色的面具,绿脸,紫眼睛,橙色的突出的胡须和眉毛。“谢谢,维克多叔叔。”萨默把面具收在包里,打算今晚回去夜巡的时候戴上。在他们回到旅馆的路上,公交车上来了一个人。他穿着秋季的薄风衣,头发湿漉漉的,上车后径直来到萨默面前。“有事?”罗根语气不善地问道。

    没有回答。萨默脸色难看的按住罗根,指了指一边的空座位:“坐。”他没有使用应有的敬语,完全是命令的口吻。那人真的依言坐下了,仍然盯着这边。

    “你认得他?”罗根小声的问萨默。“不认识,但应该与保护伞和我都有点关系。”萨默同样小声回答,“先把他带回去。但愿别传染。”——他就是来找我的。萨默咽下了这句话。毕竟保护伞现在所有的“T”病毒,母株都来自于他这个唯一的完美载体。他的“级别”是最高的,只要病毒最基本的那个RNA序列没有突变,所有的感染者和携带者就都得听从他这个“病毒本源”的命令。相应的,如果他出现在附近,那么感染者和携带者在没接到指令的情况下会自动向他聚拢。

    汤川费了一番力气才从汽车里爬出来。行驶到半路的时候,一直昏昏沉沉的草薙突然暴起,袭击了汤川,汤川一边开车一边躲开草薙,一时不察,车直接从路边翻下去。路边都是软土,所以虽然车翻了,但汤川伤得并不非常严重。前风挡玻璃和车窗都碎了,放在衣兜里的手机被甩飞出去,汤川的额角也在方向盘上磕破了。他费了点时间才回过神来。而草薙则趁着这个机会消失在了夜色里。

    手机似乎出了点问题,一直没办法拨出电话。汤川的腿也被压伤了,现在还不能随意走动。今天是没有月亮的一天。周围有一些房子,都没有灯光,玻璃窗仿佛黑色的空洞双眼。周遭静下来,风从汤川身边吹过。路边的树簌簌作响。

    汤川在一片死寂中闻到了他自己的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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