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更上一层楼

    克拉克发现汽车人们纯属偶然。他在空中向下无意的扫了一眼,就看见一群机器人围在一起,还听见他们用英语交谈。

    而他们的形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像他的挚友,艾斯·瑞沃。艾斯曾经说过,她还有族人,但那些族人经常挑起战争。

    汽车人们惊讶地寻找声音来源。擎天柱在扫描过克拉克后芯里就一沉。是个氪星人。对付氪星人的手段不是没有,但根据目前的情况,他们并没有太大胜算,而且冲突也绝不是上策。

    “你好。”擎天柱的深宝石蓝的光学镜对准了超人,“我们是赛博坦星球的机械生命,你可以称我们为汽车人。我是汽车人的领袖,擎天柱。”他补充道,“我们没有恶意。”

    克拉克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因为艾斯早就把这些都说给他听了。他本来想去通天塔找埃文斯的。经过多天的相处,他觉得埃文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正直的人,完全可以信托。所以他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告诉埃文斯自己的身份,即使埃文斯是个普通人。还有就是邀请埃文斯和他一起去两天后的一个漫展。那是个很盛大的漫展,为期三天。克拉克往年也参加过,通常会出美国队长或是超人的COS,今年他想邀请埃文斯出美国队长的COS。

    “那你们为什么来地球?”克拉克严肃地问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打地球的主意。”“我们是为了找火种源。”擎天柱把赛博坦的事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克拉克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却对艾斯说的“擎天柱是个厉害角色”产生了一丝怀疑:上来就说自己的母星赛博坦已经没了……这个擎天柱怎么看都像个不能再傻的老实人,除非擎天柱做好了凭借武力征服地球的打算。如果这话让军方或是别的组织知道了,这些汽车人未必就能活着离开地球。

    但就算是艾斯的族人,他也不好放着不管。“你说火种源是变形金刚火种的来源和归宿地?”克拉克落到地上,打量着这些汽车人,“也就是说在火种源丢失的这么多年里,你们从未再繁衍过了?”

    擎天柱和救护车对视了一眼,后者开口回答道:“理论上是这样,但也有例外。”虽然是极少的一部分,但的确有赛博坦人在宇宙中出生。——只是那些族人多数瘦小孱弱,寿命并不长久。救护车曾经眼睁睁看着一些族人因为火种动力不足,死于无法逆转的衰弱。

    那就对了。克拉克点点头:“我觉得你们这样随便在地球登陆不合规矩。——不如到更合适的地方去。我们坐下来谈一谈。让你们在地球乱来是绝不可能的。”

    “别太无礼了,小子。”一直没出声的铁皮沉声说道,“我们只是不想打架而已,因为那对我们都没好处。”

    “在你动手之前,我会把你捏成一堆废铁。”克拉克还没回答,另一个声音就替他回答道,语气极其嚣张,“我可以保证这一点,硅基。”

    铁皮勃然大怒,调整光学镜,想要找到声源,然后芯里一沉,冷静下来。——又一个氪星人。

    “他流水线的!不是说好了,氪星已经炸了吗?!”爵士在内线里大骂一句,当年他们也吃过不少氪星人的亏,“怎么又冒出来两个氪星人?”说完他就闭嘴了。赛博坦毁了,他们这些赛博坦人不也还照样好好的吗。

    “地球现在最适合谈这种星际公务的地方有两个。”欧尔可不管汽车人们的脸色难不难看,“北极的孤独堡垒,纽约的通天塔,你们自己选。”

    “擎天柱,现在要怎么办?”救护车在内线里尝试着提出建议,“我听说通天塔是个超级英雄扎堆的地方。”“超级英雄?那是什么?”擎天柱问道。“一些特殊的碳基的统称。他们大多数拥有超越普通人的特殊能力,做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壮举和英勇的行为,保护人民,与恶势力搏斗。”救护车想了想这些天的见闻,“纽约的超级英雄是最多的。通天塔是浩气盟的大本营。浩气盟是地球唯一的超英组织。孤独堡垒是超人——就是那个红披风的氪星人——的私人住所。”

    最后擎天柱决定去通天塔。汽车人扫描的载具都是破破烂烂、寒酸落魄的模样,直接去通天塔这种以豪华和整洁有序著称的地方,未免引人注目。欧尔就联系了通天塔,把高空部分的墙体打开,和克拉克一起把汽车人们送到通天塔去。

    通天塔建造的时候考虑到变形金刚们,已经预留出很多使用高度在十二米以上的空置楼层,对外则称为隔火层。汽车人们在这样空旷宽敞的地方可以完全舒展身体。

    克拉克在隔火层里飞了一圈,浮在半空,对擎天柱说道:“你们说的火种源,我们其实已经有了一些消息。”擎天柱已经打开了面罩,听了这话也并没有很惊喜激动,他知道克拉克不会随便说这话。

    “之前问的,没有火种源的情况下会不会有赛博坦人出生,我还想再问一点。”克拉克想起艾斯那时候的情况,仍然忍不住担忧,“那种情况下出生的赛博坦人,对比你们,会不会有身体上的缺陷?”

    “……就我们目前的经验来看,”救护车回答,“会有非常大的缺陷。他们通常很瘦弱,电路会随着年龄增长出现各种问题,寿命也会短很多。——在这一点上,不得不承认,我们不如霸天虎。霸天虎的机体会更强壮一些。”

    “你似乎对这件事很在意。”擎天柱看着克拉克陷入沉思,开口询问道。

    克拉克点点头:“的确很在意。……我有一个朋友,她——是赛博坦人。”

    “你能确定吗,小子?”铁皮注意到是“她”,“一个女性汽车人?”“我不确定。”克拉克诚恳地说,“她是个赛博坦人,但应该不是汽车人。”

    汽车人的内线静默了一瞬。赛博坦硅基,不是博派就是狂派。

    克拉克还说下去:“她之前电路和循环系统出过问题,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办法解决。——正好你们来了通天塔,一会儿就能见到她了。火种源的事也一直是她在关注。”

    擎天柱感到自己可能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在内线下达了警戒的指令,仍旧冷静的问克拉克:“那么,她叫什么名字?我想我们可以和她谈一谈。”

    “她是在地球长大的,地球名字叫艾斯·瑞沃。”欧尔搂住克拉克的肩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还有个刻在火种舱上的赛博坦名字——奥利安娜·派克斯。”

    奥利安·擎天柱·派克斯:!?【赛博坦人问号.jpg】

    艾斯五分钟后回到通天塔。“你们好。”艾斯还保持着人类形态,说的却是正宗的赛博坦语,“我是奥利安娜·派克斯。”汽车人们都停下了动作,齐崭崭的扫描了一下艾斯。艾斯就在他们的视线里转化成了机械形态。

    外甲大面积折叠后,白色内甲露了出来,艾斯看上去就更加像擎天柱了。只不过要矮得多,保持了人类身高的1.78米。爵士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同类:“看起来的确是赛博坦人。——但和阿尔茜她们又不一样……”“而且还很像擎天柱。”铁皮接话。

    擎天柱无奈的听着战友们在内线里的讨论逐渐歪楼到了“奥利安娜与擎天柱有多像”的问题上,对艾斯说道:“你好,我是…”他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汽车人的领袖,擎天柱。”“我知道你。”艾斯抬头仰望着他,弹开胸甲,露出火种舱,“虽然我并不是很希望在地球见到你。因为那意味着地球恐怕要面对战争。”

    擎天柱有点尴尬。艾斯却又把火种舱一并打开,露出其中蓝色的火种。火种就像火焰一样绚烂夺目,生机勃勃。那是年轻的生命特有的气息。救护车作为医官,对火种的气息再熟悉不过。虽然通常情况下,袒露出火种是对接时的行为,但艾斯显然是想要表达一种诚意。而考虑到克拉克之前的话,救护车借着这个机会仔细扫描了一下艾斯的火种。

    ——结果却是只有正常汽车人的一半活跃。虽然能满足艾斯日常的行动和战斗,但显然不够强韧。偏偏艾斯身上的铠甲十分特殊,无法进一步扫描。电路和相应模块恐怕也有问题。

    好消息是艾斯虽然不是汽车人,但也不是霸天虎。他们并没有见过金色光学镜的变形金刚;艾斯身上的标志也很奇怪,从来没有见过。

    “火种源的信息我稍后会共享给你们。”艾斯直截了当的说,“你们可以住在通天塔。——奥拉夫?”

    伪装成人工智能的奥拉夫适时回复:“是的,瑞沃小姐。”

    “把隔火层都改造成相应的套间,以及所有汽车人的权限开放到六级。”艾斯吩咐道,又转向汽车人们,“跟我来吧,先去吃饭。吃饱了再谈。”

    “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克拉克看了看时间,“那我就先走了,艾斯。——明天你去大都会吗?”“我觉得没问题。”艾斯应道。

    “不用麻烦了,奥利安娜。”擎天柱觉得这样大肆改造太麻烦了,有点过意不去,“我们只要住大车库就好。”而且他看得出来,艾斯是出于同为变形金刚的同胞情谊才这样决定。但通天塔的所有人并不是艾斯,而是叫做丝柏凌·沃特尔的地球人。

    “没有那样的道理。”艾斯示意汽车人跟上,“我在通天塔的权限很高的,有权招待自己的客人。——更何况,这并不是多麻烦的事。等吃完饭,你们应该就能住了。”

    小纸人带着工具,浩浩荡荡上楼来。擎天柱扫描了一下,发现驱动它们的是一种神秘的能量。那些小纸人看起来单薄,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却极轻松。

    汽车人发觉自己留下来也是碍事,只好跟着艾斯走了。这几层都宽敞得很。“不知道她究竟多高。”救护车在内线说道。隔火层明显只是幌子,这些楼层应该都是给艾斯准备的,但如果艾斯只有1.75米,显然不用把楼层举架设计的这么高。

    体型最娇小的爵士哼了一声。

    艾斯带他们去了餐厅。和隔火层一样,虽然餐厅是浩气盟公用的,但高度也能让擎天柱站直而不担心刮到吊灯。

    艾斯能吃地球食物,不过能量块也准备了不少,还有各种合金派之类的赛博坦食物。看着艾斯变戏法似的摆出桌椅和餐具,再看看一尘不染的餐厅,汽车人们低头瞅瞅自己满身的灰尘,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不要客气。都坐都坐。”艾斯又去推餐车,把食物一样样摆在桌上。之前配的各种口味的能量稀释水也派上了用场。汽车人自觉排队去一边洗手,然后才坐下来。

    “在胡佛大坝那边,有个秘密基地,里头藏着个叫NBE1的东西,地球很多科技都是从那东西上逆推出来的。”艾斯占据了桌子的一角,拿起一块红色的能量块小口的啃着,“还有个叫立方体的东西,应该与火种源有关。”

    擎天柱停下了进食的动作:“那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所谓的秘密基地可防不住白领主和机械公敌。”艾斯的光学镜闪了闪,“我们倒是没近距离看过,都是听那里的人说的。——我会持续跟进的。”

    “那……想必你对地球是非常了解的了。”擎天柱斟酌着问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暂时没有太好的。如果你们要和地球合作,就得让直接与联合国对话,不能先去找某个国家谈。”艾斯“吨吨吨”地灌了一杯汽油,“你们可以先了解一下地球文化,地球挺有意思的。”

    克拉克下楼去找埃文斯。

    出乎他意料的是,埃文斯拒绝了解他的真实身份。

    “我很感激你这么信任我,卡尔。”史蒂夫觉得克拉克真是个可爱的年轻人,“但这没必要。这样重要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有一天我透露了这个秘密,那对你将是巨大的危险。”

    “你不会泄密的,克里斯。”克拉克嘴角耷拉下来,感到不解,“我确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凡事总有例外,也许我会说漏嘴。”史蒂夫仍旧摇头,“更何况我也没有作为回报的东西。我有一些事情隐瞒了你,所以你也不用对我这样信任。”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挠头:“……有所保留是很正常的吧,克里斯。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史蒂夫点点头:“好。——我们是好朋友,对吧?这跟你究竟是谁没有关系。我们是因为彼此的品格才成为朋友的。”

    艾斯也说过类似的话,“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还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永远是朋友”。克拉克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微笑起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因为他的身边总会有正直可靠又真诚可爱的朋友。

    不过他随即又想起来另一件事。“啊……还有一件事,克里斯。”克拉克满怀期待的问道,“两天后布鲁德海文有一个漫展,为期三天。我弄到了两张票,想邀请你一起去。”

    “漫展?”史蒂夫疑惑道。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决定一会儿就去查一下资料。

    克拉克以为他是在问相关事项:“这次的总主题是‘英雄’,嗯…因为独立日刚过去没几天嘛。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出美国队长的COS。我这次出超人。”欧尔那家伙说是要第一天出白领主的COS,在第二天出夜枭,有点意思。

    史蒂夫:……_(:з」∠)_

    汽车人吃了一餐久违的饱饭。艾斯当然不会小气到只用能量块招待他们。风味相当正宗的赛博坦美食让汽车人们几乎以为自己是在赛博坦的餐厅里吃饭。

    楼层改建的相当快,各种设施都已经到位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充裕的休息时间了——”救护车首先关注的是洗浴设备。灰尘和污渍会使电路加速老化,但多年征战和宇宙间流浪的生活并不允许他们太在意这种细节。

    大黄蜂的音响里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扑向了宽大的充电床。爵士和铁皮对这样的住处也很满意。

    擎天柱觉得这样不太好,但仍旧默许了战友们偶尔的放松。“我给你们安排了美容服务。”艾斯一手撑着门框,“明天上午,清洗,喷漆,养护,镀晶,还有别的项目。——顺便换换机油。要是需要什么,就和奥拉夫说。”

    “感谢你的帮助,奥利安娜。”擎天柱蹲下身,郑重地向艾斯道谢。汽车人们都去休息清洗了,只有他还留在原地和艾斯交谈。爵士也想留下来陪他,被铁皮拽走了。

    艾斯表示这都是小事。她金属的面孔上浮起一个微笑:“‘和平经由专治’固然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自由始归众生’要更好。而且,维护地球和平是我的责任,所以你也不用觉得是在麻烦我,尊敬的领袖,或者——奥利安·派克斯。”

    漫展很热闹。克拉克穿着超人的制服,站在二楼大厅里等着。他今天精心化了妆。为了使自己更像一个coser,他不得不仔细描摹自己的五官,比如标准的漫画式平行四边形的眼型,并且让眼睛看起来大了一圈,——眼线可把克拉克难为的够呛。小卷毛也被精心打理一番。

    “这样穿自己的制服好没意思。”克拉克在摆好姿势让一个【领主超】cp粉拍照后小声抱怨,“我想出一个更刺激的COS。”比如夜枭或者蝙蝠侠。

    欧尔小声地笑了,提示克拉克:“配合一点。”他今天也化了浓妆,看起来很妖艳,还很邪气。

    克拉克无可奈何地放松身体,在心里直翻白眼。欧尔的手轻轻捏住克拉克的下巴,闭上眼睛,亲了亲克拉克的唇角。克拉克并不排斥这个,欧尔是自己的哥哥,又不是陌生人,并不会很尴尬。不过欧尔今天用的是镜面唇釉,颜色很鲜艳,他稍稍用了点力,就把唇釉蹭在了克拉克的唇上。

    克拉克还保持着惊愕又羞涩的表情,因为这符合他在cp粉们心中的基本人设——一个正直纯洁还很腼腆的外星青年。超人的粉丝在另一边,不过他今天不太想过去。——又不是超人的粉丝见面会,对吧?他今天已经约了埃文斯。

    以及不得不说,在艾斯的熏陶下,克拉克也是个戏精,……还是个隐藏的腐男:)

    埃文斯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他穿着美国队长的经典制服(霍华德设计的那版),拿着盾牌,走上楼来。

    ——太有感觉了!这是克拉克心中的第一个念头。看着他,就能使人眼前浮现出枪林弹雨、炮火连天的情形。很难描述出那种感觉,就好像那位英雄真的在一步一步从过去走到未来一样,让人激动,却又奇异的使人内心安宁。

    “看来我得退场了。”欧尔用拇指在回过神来的克拉克唇角一抹,留下一道艳丽的红痕,“玩得开心点,兄弟。”他说的很小声,在外人看来仿佛恋人之间的低语。

    欧尔不再多说,向楼梯走去。没走两步,又迅速地倒回来,——这次结结实实吻在了克拉克的唇上,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在楼梯口和史蒂夫碰面,还和他击了个掌,摆出一个经典的

    英雄时代交替的姿势。

    克拉克也快步走过去。“你总算来了。”他莫名的感到紧张,仿佛面对着真正的美国队长。这恐怕是因为克里斯cos的太好了。克拉克暗忖。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不缺席。”史蒂夫回答。他本来是不想参与这种活动的,但巴恩斯说服了他。“这是我的朋友,塞巴斯蒂安·斯坦。他对漫展也很感兴趣,所以来看看。”史蒂夫让开一步,克拉克这才看到他身后的巴恩斯。巴恩斯穿的是二战时的战斗服,就是史密森尼博物馆里展示的那款。虽然不如军装漂亮,但也不妨碍人们的称赞。

    克拉克知道斯坦。最近很火的电影明星。他和爸妈一起去看了《分裂》,斯坦演得非常好,有可靠消息称他今年会获奖。电影成本在沃特尔的技术支持下只用了800万美元,票房则豪揽3.84亿美元,对于这一切,主演斯坦功不可没。

    克里斯之前提过他和斯坦是好朋友,克拉克先前忘了,现在想了起来。美国队长和挚友巴恩斯中士,克拉克觉得有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你好……那个……”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拿着相机怯生生的问道:“我能拍一张你们的照片吗?”“当然可以。”史蒂夫回答道。克拉克看了一眼他穿的衣服,判断他应该是想要拍美国队长和巴恩斯的照片,就善解人意的退开几步。那孩子明显松了口气,对克拉克露出一个感激的歉意笑容。史蒂夫和巴恩斯对视一眼,默契的摆出战斗时的帅气姿势——巴恩斯教的,因为那个姿势表演性很强。不过实战中那么站,一定会被爆头。

    通称为托比的彼得·帕克认认真真调整角度,拍了一张他觉得完美的照片。“技术不错,小伙子。”巴恩斯在看过照片后表扬道。“谢谢。”彼得道谢,“您cos的真好。”和那些无力到OOC地步的coser不一样。倒不是说他们妆容不精致,而是他们没有那个精气神,撑不起来那套制服。在美国队长的忠实粉丝,帕克一家眼里,如果在漫展上只拍了一些穿着美国队长制服的人的照片,那很浪费时间,而帕克三兄弟都不喜欢浪费时间。更何况美国队长这个角色cos起来很难,因为队长的气质实在不是一般人驾驭得了的;而这两个人却能几乎百分百还原那两位英雄的样子,实在难得。

    ……毕竟美国队长现在还没有自己的cp圈子。他与巴恩斯之间仍旧是教科书上写的那样的纯洁而伟大的友谊。

    “你还是那种令人作呕的样子,罗杰斯。”又一个声音说道,恶意的补上一句,“——马戏团的猴子。”史蒂夫诧异的回过头去看。

    穿着黑皮衣的红骷髅。他正缓缓地走过来,狰狞可怖的红脸上是扭曲的微笑。

    史蒂夫心里一跳,仔细一看,发现红骷髅的右手做了个隐蔽的动作。他马上就认出来那个暗号,是洛夫提·芒顿。人群都呆愣愣的看着。史蒂夫无可奈何地冲着洛夫提掷出盾牌,洛夫提侧过身,抓住盾牌。两人激烈地扭打在一起,当然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

    巴恩斯吹了声口哨,退开两步,让开场地,看见克拉克还站在原地,就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带相机了吗?”克拉克会意,把自己的相机拿出来,按下快门,忠实纪录这一精彩的打斗。包括彼得在内的围观者这才回过神来,也纷纷拿出相机。

    克拉克说漫展十分盛大并没说错。它盛大到托尼·斯塔克都来参观。

    托尼不久之前又去了北极寻找美国队长。找到史蒂夫·罗杰斯是父母一直以来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理应由他实现。他血液中的毒素浓度已经不允许他再使用钢铁战衣,但就算不用,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做了很多努力,但仍旧没找到合适的替代元素。

    他也不想像一些将死之人那样放纵、为所欲为,而是想要再做点有意义的事,完成那些从前没来得及实现的愿望。“加入一个漫展并cos一个人物”在愿望清单上位列第五,作为漫展兴起时就有的愿望;前四名分别是“按照妈妈制定的时间表正确作息”、“完成一整套格斗训练”、“自己做一次大扫除”和“在本应忙碌的一天什么也不做”。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斯塔克父子的关系了。鉴于都要在佩姬手下讨生活,父子俩关系非常好。

    ……毕竟每次霍华德被佩姬赶出家门后,都是托尼去把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老父亲捡回来:)

    托尼在第一天来到了漫展。他一开始并没有想好要COS谁,直到他闲逛到二楼,看见了和克拉克在一起拍照闲逛的史蒂夫。托尼马上走了出去,边走边吩咐贾维斯送东西过来。

    老实说,史蒂夫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霍华德是托尼·斯塔克扮演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托尼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扮成了自己父亲的样子,但他还是尽力配合对方。——二战那会儿,霍华德还邀请他来做自己孩子的教父。爱德华这个名字就是史蒂夫给霍华德的儿子起的教名。

    ——结果现在,不算冰冻的那几十年,托尼的年纪已经比他还要大很多了。

    偶然回到卡玛泰姬的巴恩斯在卡玛泰姬的门口见到了一个形容憔悴不堪的旅人。那人拍着卡玛泰姬的门,苦苦哀求着希望让他进去。看见巴恩斯,那人眼里迸出一丝光亮,踉跄着扑过来,抓住了巴恩斯的裤脚:“……你…你也是这里的法师……对不对?…求求你,让我进去……我…”他哆嗦着说道,终于哭起来,“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别这么对我……”

    巴恩斯尴尬的不行,最后还是把他带进门。“……谢谢。我叫史蒂芬·斯特兰奇,是个……”那人向巴恩斯道谢,关于身份的话却被吞了回去。巴恩斯注意到他的手有轻微的残疾,没有多问。

    汽车人们在围观了机械公敌和超人的一次救援行动后,看艾斯的眼神就变了,因为艾斯实在是太高了。擎天柱的体型在变形金刚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结果十米的身高对比百米高的艾斯就……

    “擎天柱,”救护车面无表情,“你真的觉得奥利安娜·派克斯是我们的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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