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

    埃尔默叫上了丝柏凌,一起前往哥谭。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丝柏凌的任务只是治疗布鲁斯,不直接参与后续行动。

    布鲁斯看见埃尔默和丝柏凌一起走进来,起先还觉得有点欣慰,以为埃尔默终于和丝柏凌关系缓和,但随即就想到了埃尔默可能的做法,眉头紧紧皱起来。阿尔弗雷德送上热茶后就退到一边。

    布鲁斯的伤算在外伤范围里,丝柏凌先给他挂上【雨霖铃】,然后用【跳珠憾玉】去除了【眩晕】和【虚弱】的DEBUFF,最后用了【翔鸾舞柳】,使伤口处完全愈合。布鲁斯放松了身体,方便丝柏凌治疗他的伤势。看丝柏凌的样子,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这样一来,想必埃尔默还是让浩气盟插手了哥谭的事务。

    托马斯和玛莎都非常感激丝柏凌。埃尔默留在布鲁斯身边,等着布鲁斯完全恢复。“我说过很多次了,哥谭不需要外人插手。”布鲁斯恼火的看着埃尔默。“嗯哼?”埃尔默一点都不在意的一耸肩,“所以呢布鲁斯?你难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你难道指望着我和夜翼两个人就能镇压住哥谭的暴乱?——就是你亲自去也没用的,蝙蝠侠。罪犯人数太多了,整个哥谭的罪犯不管在不在监狱里都出动了。——你又不杀人,还不许我杀。”“总会有别的办法。”布鲁斯仍旧不同意埃尔默的说法,“你手上的鲜血够多了。你应该救人,而不是杀人。”“我杀掉那些罪犯,是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改好。我是在救更多无辜的人。”

    布鲁斯指出:“你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他预感这次谈话还会像以前一样陷入死循环,然后两人不欢而散。在夜枭杀死第一个人后,蝙蝠侠和夜枭大吵了一架,自那以后哥谭的两个骑士就分道扬镳了。夜枭一直独来独往,蝙蝠侠则在不久后找到了新的搭档——罗宾,第一任罗宾后来成为了夜翼,去了布鲁德海文。虽然蝙蝠侠和夜枭有时也会联手,但哥谭人都知道他们彻底决裂了,尤其是夜翼或二代罗宾在的时候,这一点更加明显。

    “我做不到像你一样和他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埃尔默对小丑等超级罪犯的态度一直都是只要抓到就统统杀掉,所以小丑等人从来不去招惹夜枭,用小丑的话来说就是“那只铁灰色的猫头鹰太无趣了,逗他还不如去逗逗蝙蝠仔。”

    埃尔默起身打断了布鲁斯将要出口的话:“说真的,布鲁斯。我对法律那一套已经忍受够了。要是它们真有那么大能耐,我哥哥姐姐根本就不用死。——你以为我愿意冷着丝柏凌?她可是我亲侄女。”奥斯顿等人的死亡另有隐情是圈内人心照不宣的事。

    “你有证据了?”布鲁斯半坐起来问道。

    “有。”埃尔默转身往外走,摆摆手,“有也没用。惹不起。——杰森我已经找到了,现在他在通天塔,明天带你去看他。”

    卡尔和欧尔、艾斯在一天的忙碌后回孤独堡垒吃了晚饭。艾斯和欧尔去大都会准备夜巡,卡尔出去闲逛。

    超英之间的不成文规定是超英都有既定领地,其他人不能随便插手,而能不能去做客,则取决于当地超英个人对此类事情的态度。比如哥谭的蝙蝠侠极为厌恶其他人随意踏足哥谭,但他最早的搭档夜枭却可以说是热情好客,卡尔还受到过夜枭的招待。而浩气盟的欧尔与艾斯,则与超人共享大都会,彼此相安无事。而纽约,各式超英义警层出不穷,浩气盟作为第一个超英联盟,对联盟的辖区曼哈顿和布鲁克林的占有欲并不强,即使有人到他们的地方也不会遭到驱逐。

    正因如此,卡尔才在纽约上空飞行,不担心惹麻烦。——更何况欧尔和艾斯是他的族人,浩气盟更不会有什么意见。——欧尔这样说。而且因为卡尔时常到纽约拜访浩气盟,纽约人民有时也会呼唤超人,虽然多半时候赶来的是欧尔。

    史蒂夫已经基本适应了画师的工作。超级士兵血清让他在连续多日熬夜赶稿后即使没有秃,(画功)仍然变强了。他喜欢在闲暇的时候从通天塔的房间窗户俯瞰曼哈顿特区。

    夜晚的曼哈顿灯火通明,马路上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匆匆走过。这是战争时从未有过的繁荣,史蒂夫闲暇时喜欢看这样的景象,这会让他感到自己和战友们当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史蒂夫没有开灯,窗户打开了一半,夜风吹得窗帘不住地飘动。在他的要求下,房间里并没有过多的装饰,最豪华的东西是超大的书桌,史蒂夫画画时用的,桌子后的架子上摆满了绘画工具和各类时尚艺术杂志,还有练习稿,模型,还摆了一摞绘图板。

    卡尔穿着制服从纽约上空飞过的时候正好被史蒂夫看见了。没办法,四倍视力下,卡尔的红披风在夜色里也非常显眼。史蒂夫知道超人,艾斯跟他提起过,还详细讲述了超人卡尔·艾尔是一个多么忠实又狂热的美国队长的迷弟。

    “超人?”史蒂夫很小声地念出超人这个代号。但卡尔还是听见了。在纽约被叫到名字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他转过头看去,发现叫他的人在通天塔。这就有点意思了。卡尔想。之前在浩气盟并没有见过那个年轻人。也许是新成员,但没听欧尔和艾斯提起过。

    “晚上好。”卡尔飞到窗前。史蒂夫没想到卡尔会过来,楞了一下,随即道歉:“抱歉……我只是突然看见你……”

    “我明白。”卡尔点点头,“在纽约看见大都会的超人的确让人惊讶。——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浩气盟的新成员吗?”“不,我只是个…呃…设计师。”史蒂夫觉得自己的身份还真有点不好解释,“通天塔的新外观由我设计。”

    通天塔换外观的事卡尔倒是听艾斯说过。通天塔虽然高,但设计上出彩的地方并不很多。雷电法王的意思是这次换个有科技感的外观,或者走高端艺术路线。艾斯为此几乎挠秃了头。卡尔在星球日报实习,是个写手,对于这类事情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是克里斯·埃文斯。你要进来休息一会儿吗?”史蒂夫邀请道。他挺喜欢克拉克的,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不错,是个正直的人。克拉克年轻英俊带点没褪尽的“软萌”,额前还有一撮可爱的小卷毛,这些都让他看上去像个刚上大学的学生。“我很乐意。”克拉克接受了这个邀请,虽然他刚从通天塔离开不久。对方墙上的美队盾牌“模型”让他感到很亲切,而且从对方的楼层来看,也不是简单人物。

    克拉克在通天塔有很高的权限,可以直接进入。

    史蒂夫请他到会客室去坐。小纸人送来了一些甜品和热牛奶。“这里的热门饮料似乎就是热牛奶。”克拉克往牛奶里加了一勺糖,“不管我什么时候来,喝的永远是各种口味的牛奶。”

    “今天是属于香蕉牛奶的日子。”史蒂夫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请克拉克来做客,大概是因为他是女儿的朋友吧。以及巴恩斯很喜欢甜牛奶。而丝柏凌等人对牛奶也极为热爱,完全没有其他孩子对牛奶的排斥。

    克拉克感到有点尴尬。他与埃文斯并不熟。“你可以叫我卡尔。那是我的外星名字。”克拉克自我介绍道。“我看你刚才似乎在看那个盾牌。——你是美国队长的粉丝吗?”史蒂夫话一出口,就觉得更尴尬了。他不是巴恩斯,还做不到能毫不在意的用假身份和别人聊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把盾牌挂在墙上是巴恩斯的主意。克拉克的蓝眼睛猛然一亮:“当然!我从六岁时就是他的忠实粉丝了!你也是他的粉丝吗?”

    史蒂夫:……

    史蒂夫·现在只是个画师·美队本队·罗杰斯:“是的,我也是他的粉丝。”他干笑着补充了一句,“没想到超人也是美国队长的粉丝。”

    克拉克摇头表示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很正常。毕竟他是那样伟大的一个人。我在小时候就以他为榜样,成为超人后也以他为榜样要求自己。”他高兴起来,一口喝完了牛奶,“还有一件事,就是…嗯…你的盾牌模型能让我看看吗?”

    史蒂夫犹豫了一下,应允了,起身去拿。克拉克小心地接过来,仔细地看:“哇哦,这一块的还原度可真高。我也有一块仿制品,但没这个好。”他滔滔不绝的说下去,“沃特尔出品的兵人质量一直是界内首屈一指的,前几年出的美国队长系列我已经集齐了周年纪念款,今年又出了一套战损版,我还差一个就集齐了。沃特尔的兵人真的好贵啊,而且战损版和周年纪念款都非常抢手,很难买到。多亏我在沃特尔有一点门路,不然还真让人头秃。”沃特尔出品的兵人卖的价钱是同类的近两倍,但质量和做工也是顶尖的;虽然只有12寸,但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从关节到骨架再到外观,都广受好评。而克拉克能买那么多兵人还是多亏了当年艾斯帮肯特家做的投资,否则他想都不敢想买一堆兵人收藏。

    “我对兵人不太感兴趣。”史蒂夫回想了一下书房的摆设,“我只有一套咆哮突击队全体成员的纪念款。”那是丝柏凌在他搬进通天塔时给他的礼物,但史蒂夫觉得在房间里摆自己的兵人太羞耻了,就放在了柜里,没有摆出来。

    克拉克嫉妒得简直要质壁分离了。他就知道通天塔里没有普通人!买了咆哮突击队全体的纪念款!这叫做对兵人不感兴趣!这个埃文斯到底知不知道那个纪念款买全套要多少钱!更重要的是那套兵人已经绝版了!

    克拉克给了埃文斯一个友善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克拉克:我要自闭了朋友们:)

    布鲁斯不等体力完全恢复后就要求去纽约,只有亲眼看到杰森他才能安心。迪克·格雷森也一起去,看望自己的弟弟。虽然哥谭人都知道夜枭与蝙蝠侠闹掰了,即使不至于反目成仇,关系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但蝙蝠家的都知道他们仍旧是好兄弟。对于迪克和杰森来说,夜枭埃尔默是个非常称职的长辈,对他们这两个晚辈十分关心,尽到了作为“叔叔”的责任。而且哥谭人不知道的是,夜枭为了使“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是室友”的传闻彻底坐实,曾经多次扮演蝙蝠侠,还以蝙蝠侠的身份带过两任罗宾夜巡。

    杰森在清晨醒来。他警觉地坐起来,打量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敲门声响起,杰森迅速寻找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最后把手伸向金属台灯。“放过那个可怜的台灯吧,杰森。”埃尔默打开门进来,“早上好。”

    “埃尔默叔叔。”杰森掀开被子下床,接过埃尔默递过来的衣服穿上,“谢谢。”为了衣服,当然也为了埃尔默救了他。

    “这里是丝柏凌的通天塔。布鲁斯也来了,你要现在见他吗?”埃尔默等杰森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套上后领着他往外走。“父亲也在吗?”杰森惊讶的问道。“是的。他来了有一会儿了,在餐厅等你。”埃尔默回答。

    杰森并不意外布鲁斯没有亲自来见他。这是经典的蝙蝠侠的做法。是他自己做的不对,布鲁斯有充分理由对此感到恼火。

    ……但这次杰森冤枉布鲁斯了。布鲁斯其实是因为脱力不得不在餐厅休息。丝柏凌只是治疗他的伤势,没有使用【月华倾泻】,所以布鲁斯虽然不再虚弱,但力气仍然要靠自己恢复。丝柏凌本义是希望布鲁斯能稍稍休息,没想到布鲁斯无论如何也要立即去纽约见杰森。迪克不得不也留在餐厅陪着布鲁斯。——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跟杰森说第一句话。杰森一直想要成为一个超越他的、真正的二代罗宾,而不是他这个初代罗宾的影子,这一点迪克一直知道,在杰森做错事的情况下他先出现,恐怕会让杰森更生气。

    杰森走到桌边站好。埃尔默给他的衣服是略微偏大的白衬衫和浅蓝色的牛仔裤。杰森身材高挑纤细,穿上后显得他有几分瘦弱。即使在场的人都知道杰森是个桀骜不驯的硬茬子,看见他这个样子,也都有点心软。“父亲。”杰森垂下头,向布鲁斯问好。

    布鲁斯点点头,叹了口气:“坐吧,杰森。”小纸人端来了早餐,是糖心煎蛋和华夫饼,香肠,牛角包,奶酪以及热牛奶和凤梨汁。迪克帮忙把餐盘摆好,招呼着布鲁斯和杰森吃早饭。埃尔默也坐下来,用华夫饼夹着奶酪蘸着煎蛋的糖心吃。

    “吃完饭就和我回哥谭。”布鲁斯干巴巴的开口,虽然杰森失踪的那段时间他很忧心,但确认杰森没事之后,他也找不出什么温情的话来讲,“哥谭现在急需人手。”

    杰森下意识地点头应下,然后又怀疑地问:“我会以什么身份回去?”他忽然担心起自己是不是还拥有罗宾的称号,有没有被替代。这个问题很重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替代,他就感到愤怒和痛苦。但如果真是那样,他也无话可说,因为他做了错事,——更要紧的是迪克从未犯过这种错误。

    布鲁斯想了两秒就明白了杰森的真实意思。被取代的感觉并不好受,布鲁斯理解杰森的担忧。

    “当然是以二代罗宾的身份。”布鲁斯语气肯定,有反问道,“不然呢?你现在还不到单飞的时候。”

    杰森放下心来。埃尔默见状伸手到兜里掏出一个袖珍录音笔推给杰森:“你失踪的那几天,布鲁斯就差把哥谭翻过来找你了。”

    布鲁斯用力咳嗽一声。

    “唉,”埃尔默决定现在就把话说开,“杰森,你不要怪布鲁斯没有给你报仇。”他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老村长脸,而这与他的一贯人设不太相符,“布鲁斯的准则你是知道的。——而且他并不是没有去。还有,这段时间蝙蝠侠行事风格反常的残酷,有时甚至比夜枭更甚。”埃尔默在杰森惊讶的目光和布鲁斯羞恼的目光下继续说,“他去找了小丑,在这个过程中遭到了暗算,被一个叫贝恩的罪犯打断了脊椎骨。——就是昨晚的事。迪克把他救了回来,我到纽约找了丝柏凌,治好了布鲁斯的伤。刚才去见你的人是我也是因为布鲁斯体力还没恢复,刚一能动就赶过来了。”

    杰森的目光让布鲁斯感到尴尬。

    更让他尴尬的是迪克还不住地附和:“的确是这样,小翅膀。你不知道布鲁斯在午夜把我从布鲁德海文叫到蝙蝠洞时有多焦躁,简直是……”然后被布鲁斯踹了一脚,闭上了嘴。

    “我知道这个,埃尔默叔叔。”杰森也有点不好意思,掩饰的喝了一口牛奶。他知道布鲁斯是关心他的。

    “不,”埃尔默一本正经地摇头,“你不知道。——趁着你还没有回哥谭,听听录音。我个人觉得这比你的复仇更重要。”

    布鲁斯有种不好的预感。

    杰森在大哥迪克鼓(怂)励(恿)的目光下按下了播放键。

    “……不,埃尔默。错的是我。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布鲁斯的声音从录音笔中传出来,沙哑中透出疲惫和痛心,“我一开始把他当成第二个迪克,在他身上找迪克的影子。……我应该早点意识到,杰森与迪克是不同的。”

    “你应该把这话说给杰森听听。”埃尔默的声音回答道,“你知道那孩子想要的是什么。对他来说,你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

    布鲁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是的,杰森早就已经是个合格的罗宾了;他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他就是最好的。我知道他一直想超越迪克,不想做他的影子,想让我看看他。……埃尔默,你知道我…一向不善表达…但是……即使他比起迪克,个性更突出,有时又出奇的固执……”

    “但他早就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合格义警了。杰森非常优秀,我一直为他骄傲。——现在我很遗憾不能亲口告诉他这些。杰森一直做得很好,但我没有尽到责任。……不论这次事件的结果如何,我恐怕都要辜负他的期望。”

    录音到此结束。布鲁斯想起来那是杰森失踪后的第四天,他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后极度疲惫,心力交瘁下对埃尔默说了这些话。现在他恨不得掐死埃尔默。

    杰森的眼睛在听到“杰森早就已经是个合格的罗宾了”时就亮了起来,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看向布鲁斯。录音当然是真的,那么,就是说,他得到了布鲁斯的认可。

    这个认知让杰森兴奋的难以自持,恨不得绕着通天塔跑一圈来冷静一下。埃尔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杰森。这次事件你虽然有错,但主要责任并不在你。毕竟谁也想不到……”

    杰森点头:“……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我的母亲呢?他有点说不出口。

    “抱歉。我把你带出集装箱后没走多远,集装箱就爆炸了。”埃尔默知道他想问什么,摇头表示遗憾。杰森就不再问了。他早就对母亲失去了一切温情,问一句也就是极限了。

    撒谎。布鲁斯看着埃尔默面色如常地说自己没来得及救杰森的母亲,心里想道。以埃尔默的脾气,不自己把集装箱炸掉就算好的了。救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恐怕当时他就是在一边看着集装箱爆炸的。

    杰森现在心里塞满了布鲁斯对他的肯定之词,开心得像个180磅的孩子。迪克衷心的为他感到高兴,在离开通天塔的时候凑到杰森身边,小声说:“祝贺你。”至于为什么不大声说,则是因为布鲁斯听见可能会恼羞成怒。迪克与杰森不同,迪克是布鲁斯无意间从孤儿院收养的孩子。布鲁斯曾去过孤儿院组织的慈善活动。迪克一直仰慕蝙蝠侠,而众所周知,是布鲁斯资助了蝙蝠侠。迪克抓住了这个机会,虽然当时布鲁斯“一心沉迷在现场的美人们身上”,但这不妨碍迪克从布鲁斯那里知道了做他养子的标准——像玩笑一样的体操之类的技能和花样百出的语言要求。他做到了,而布鲁斯一回家就被告知自己多了一个养子。那个时候迪克才十岁。对杰森这个弟弟,迪克一直都十分喜爱。事实上,他对于家庭有特别的热爱,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大家庭;而拥有一个兄弟,无疑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他一点都没有被人替代、被抛弃的感觉,反而很享受这样的家庭生活。

    杰森难得的没有推开迪克。他接受了这个祝贺,紧跟着布鲁斯上了战机。

    哥谭的危机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因为托尼·斯塔克恰巧在哥谭暴乱开始的那一天宣布自己就是钢铁侠。网络因为他的那句“I’m Iron Man.”瘫痪了许久。

    托尼在珀兹杀人的目光下说完了这一句,就扔下稿子,潇洒离场,任凭各路媒体记者在他身后嘶吼着提问。

    佩姬在公关部也看到了这条新闻。“……托尼这孩子。”她笑着摇了摇头,对溜出来找她闲聊的霍华德感慨,“他可真不愧是你的儿子。”只是这样一来,盯着他的人只会更多。

    “那当然。”霍华德觉得托尼做得好,“这是一个斯塔克的基本素养。谁让斯塔克是最好的呢?”随他们去吧,托尼也不是软柿子。

    通天塔在钢铁侠的热度有所下降的时候更换了外观。大楼新增了一些装饰和设施,看上去极具科技感,仿佛外星造物一样炫酷。大楼除了沃特尔的巨型LOGO以外还用哥特体在侧面竖排写着浩气盟,顶层挂着浩气盟的标志。而这个设计出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师之手。一时间克里斯·埃文斯的名字与通天塔一起霸占了头条。丝柏凌还公布了除了欧尔与艾斯以外的成员名字,虽然那些名字就像闹着玩一样,成员们也没有摘下面具。倒是萨默的支持者很高兴——终于不用把“狸猫刺客”作为对他的称呼了。没办法,萨默有一只白色的巨大的狸猫样的生物作为坐骑,他又没有名字,只好这么叫他。

    哥谭的危机就在这几天里被简单粗暴的解决了,期间别的州几乎没几个人关注。能打残的全部打残,该抓的就抓起来,还有的送去走正规流程,接受法律制裁。不过这次事件后,二代罗宾就决定单飞了。正好一个叫蒂莫森·杰克森·德雷克的少年找到了蝙蝠侠,希望成为下一任罗宾。于是二代罗宾顺势卸任,取了个新代号“红头罩”,在哥谭的地下世界占据了一席之地,继续打击犯罪,并搬出了韦恩庄园,租了一间房子住。与夜翼一样,只要蝙蝠侠需要,他随叫随到。

    巴恩斯参演的新电影《列王传》大获成功。在剧情和设定不尽人意的情况下,颜值和演技就变得分外重要。而这两样,巴恩斯都有。所以即使他只是个配角,女影迷们也非常喜爱他,一遍遍的看电影,就为了看杰克王子的颜和好身材。——注射了血清后,巴恩斯的身材比主演好得多,穿黑色礼服的时候比偶像剧男主还要帅气。所以没过多久,电影的影评就从正经的评论歪楼到了小王子身上。

    沃特尔娱乐公司又帮巴恩斯争取到了另一个剧本,是一部惊悚悬疑类电影,名为《分裂》。很考验演技同时风险也很大,因为一旦失败,巴恩斯之前所积累的一切就会土崩瓦解,或者被打上适合饰演反派的标签难以翻身。丝柏凌决定让巴恩斯自己选择。巴恩斯没犹豫多久就决定接下这个剧本。“我只是把这个当爱好,对其他事情,说真的我不怎么在乎。”巴恩斯这样解释。

    当然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因为这部电影斩获影帝的称号。

    写手克拉克·肯特成功“勾搭”了画手克里斯·埃文斯。克拉克觉得埃文斯真是个难得的正义的人,两人都是美国队长的粉丝,但克拉克时常觉得自己作为超人,思想觉悟还不如埃文斯这个普通人高尚。这让他感到担忧,陷入深刻的自我反省中。

    史蒂夫有时也会请求克拉克出任务的时候带上他,去看一看超英平时面临的任务都是什么样的。丝柏凌从来不会带着伤口回来,但史蒂夫知道那绝不轻松,尤其是丝柏凌现在还是小孩子,面对的质疑会比成年超英面对的更多。来自背后的指责与伤害比正面的敌人更可怕,也更让人寒心。从前史蒂夫不赞成丝柏凌参与战争,现在也不赞成她当义警,但他也不会阻止。对于丝柏凌,他一直引以为傲。克拉克对此很惊讶,最后同意在晚上媒体不多情况也不十分危急的时候带他去一些现场。

    克拉克果然没有看走眼。他的小伙伴也不是普通人。一次,事情并不很急,他就把埃文斯安顿在一个小巷里方便他观察,自己去帮忙。等他刚忙完,就听见小巷里传出了蹩脚抢劫犯的经典台词,而当他冲过去,在心里盘算对策避免误伤埃文斯的时候却发现埃文斯轻松地把那两个倒霉蛋踹翻,把他俩按在地上摩擦。“对不起。”一直以为埃文斯是个脆皮普通人的克拉克尴尬的道歉,“我没想到会有人抢劫……”“不要紧的。我早就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埃文斯拿出沃特尔特制的电话报警,和善地冲克拉克微笑,一边不在意的摆摆手,“至少痛打坏蛋这种事,——I can do this all day.”

    克拉克:真不愧是队长的粉丝_(:з」∠)_

    “我得想个办法提醒托尼。”霍华德花了点时间了解到托尼胸前反应堆的成分,忧心忡忡的对佩姬说,“如果他按照这种频繁程度使用钢铁战甲,钯元素很快就会要了他的命。”

    “那就去。”佩姬一点都没有犹豫,“但我记得你留给他的东西里已经有提示了。”

    “我放心不下。”霍华德站起来走了几圈,然后果断开始穿外套,“或者我去找丝柏凌,她应该有办法。”“她现在明面上也只是个孩子,又能做什么。”佩姬也是叹气,“请丝柏凌平时多关照托尼一下吧。”托尼已经38岁了,但钢铁侠还只是个年轻的超英,战斗经验严重不足,多数时候凭借的是人工智能的辅助和高科技装备,论起战斗技巧等方面,钢铁侠其实是比不上丝柏凌这样实际上参与过战争的老牌义警的。托尼可不管超英领地那一套,直接把曼哈顿纳入自己的保护圈。好在浩气盟也没有其他的表示,除了让欧尔和艾斯常驻大都会以外,只是默默把夜巡范围扩大到整个纽约,不与任何其他超英正面冲突。

    丝柏凌当然二话不说就应下了霍华德的请求:“父亲是托尼的教父,那我就是托尼的姐姐,照顾他是应当的。——更何况他那么好。”虽然托尼一定不需要所谓的照顾,在奥拉夫的建议下,叶寻天还是修改了行事风格,解决事件的同时也出手救治尽可能多的伤员,因此浩气盟在威名之外又加了一条医术高超。

    “怎么了,查查?”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的地下室里,查尔斯摘下了脑波强化仪的头盔,按着眉心,艾瑞克见状关心的问道。在查尔斯创建了学院后不久,艾瑞克就创办了兄弟会。泽维尔学院收留教养青少年和幼年变种人,兄弟会则培养那些不适合进入学习的成年变种人,泽维尔学院的毕业生如果想要加入X战警,也要先去兄弟会,接受不同于学院里温和的能力开发的、更严格的针对性战斗训练。只有战斗能力等综合能力合格,才可以成为X战警的一员。查尔斯一直没结婚。艾瑞克在1983年结了婚,妻子1984年病逝,留下两个孩子,皮特罗和旺达。皮特罗作为哥哥,已经在学习处理兰谢尔钢铁公司的事务,旺达也在艾瑞克的帮助下学习投资。艾瑞克与查尔斯一直是好搭档,多年来联手化解了多次针对变种人的危机,只可惜变种人的前景一直不怎么乐观。

    “我在纽约市区发现了几个孩子。”查尔斯沉吟了一会儿,“两个孩子在皇后区,……还有一个,我感应不到他的具体信息,只知道他是个变种人。”

    艾瑞克闻言挑了挑眉:“这可真让人惊讶。需要我走一趟吗?”他最近几天在休假。“应该不用。”查尔斯回答,万磁王随便出现在纽约会引起某些人的恐慌,“让罗根和斯考特去吧。”

    罗根在养子死后不久就与哥哥维克多一起加入了泽维尔学院。剑齿虎因为戾气太重,后来去了兄弟会,罗根则在学院担任历史老师。虽然一开始罗根与斯考特互相看不顺眼,但经过多次并肩战斗后,罗根认同了斯考特这个同伴,还把自己一直十分珍视的项链送给斯考特。

    罗根对此没什么意见,跨上斯考特的机车载着斯考特就直奔纽约市区而去。

    找到那两个孩子并说服他们去泽维尔学院上学并不难,罗根他们做得多了。难的是找到那个查尔斯感应不到的孩子。好在查尔斯也只是说尽量找到,没有硬性要求。罗根和斯考特在纽约市区转了一天,一无所获,罗根就提议去找个酒吧喝一杯,然后回去。

    斯考特想了想,虽然不太赞同罗根任务时间喝酒,但还是答应了。“算了,反正罗根也喝不醉。”他这样说服自己,跟着罗根去了酒吧。

    他们把机车停在酒吧后巷(斯考特对罗根骑他的机车的行为深恶痛绝)。等他们出来,走到巷口的时候,小巷里多了几个人。

    几个男人拉扯着一个女孩进了巷子。这样的事不少见。罗根和斯考特对视一眼,就不约而同的上前,打算阻止他们的恶行。他们的距离有点远,正在罗根想着要不要跑过去的时候,一个带着铁灰色兜帽的孩子从墙上翻下来,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只用十秒就把那几个男人打倒。获救的女孩很是松了一口气,向他道谢,随即逃出巷子。那孩子就跳上墙,目送着女孩跑到外面的大道上。

    罗根知道那是谁。浩气盟的萨默·弗莱尔,跟他的儿子同名。经常在夜间出动,有隐身技能,经常和雷电法王一起行动。——说起来,那个雷电法王和史蒂夫·罗杰斯的小女儿长得可真像。

    见没他们什么事情了,罗根和斯考特就不急了。他们从容地走进巷子。考虑到他们是没经过浩气盟允许就到这里来行动,斯考特决定尽快离开。罗根却盯着萨默,好像很惋惜一样。

    “怎么了?”回去的路上,罗根仍旧一言不发,斯考特忍不住问道。就算是与自己的儿子同名,也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吧。“他和我的儿子很像。非常像。”罗根回答。斯考特去推机车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萨默·弗莱尔。弗莱尔的背影与他的儿子简直一模一样,还有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这种心里仿佛装满了苦闷伤痛又无处发泄的感觉让他烦躁。

    第二天一早,罗根在餐厅椅子上发现了自己的大猫查尔斯。所有人都知道罗根的猫丢了有一段时间了。罗根伸手顺了一把它背上的毛:“查尔斯,你能帮我看看它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吗?”幸好它没有丢,等会儿必须要教训它一顿。

    查尔斯无奈的应下了。——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动物的记忆,因为以人类的思维来看,那通常无聊透顶,还非常奇怪。

    但这次不一样。查尔斯脸色古怪的结束了探知。很多记忆都模糊不清,这是很正常的。但剩余的记忆里,一个孩子的面容异常清晰。

    查尔斯曾无意间在罗根的记忆里见过那个孩子的面容。罗根的儿子,萨默·豪利特。但这个萨默明显的不同,抛开他是浩气盟成员不提,他的眼睛虽然是金色,但头发是纯白色,手上有和罗根一样的金刚爪。而罗根曾说过自己的儿子能力与光和能量有关,并没有爪子。更重要的一点是,浩气盟的萨默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从猫查尔斯的记忆来看,浩气盟成员经常一起吃饭(期间基本不会摘下面具,而萨默则是不摘兜帽)。其他人吃的是正常的食物,萨默吃的则是完全的、大量的生肉,带着血的那种,饮料也不是牛奶,而是新鲜的血液,零食甜点则是各式血袋和生肉片。

    ——这看起来很恶心。查尔斯热爱着变种人同胞,但对于这种血腥场面仍然会排斥。

    “你怎么这种表情?”艾瑞克问道,“它难道真有什么奇遇不成?”查尔斯摇了摇头,不回他的话,转向罗根:“……很难说,罗根。你最好还是去纽约见一见萨默·弗莱尔比较好,这次是查尔斯自己去找的他。”他在罗根震惊复杂的神色下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浩气盟的萨默·弗莱尔很可能就是你的儿子,只不过他经历了一些很不好的事。”

    “我马上就去。”罗根皱起眉头,严肃起来。

    本以为能清闲一下的叶寻天再次被奥拉夫从床上揪起来。

    已故的邓普西·沃特尔在新墨西哥的一处房产被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破坏。丝柏凌最好尽快在有关部门介入之前赶到。“烦死了。”叶寻天一边打开空间门一边抱怨,“这才2009年,雷神的锤子怎么就下来了?”

    “谁知道呢。”奥拉夫表示这都是作者的安排。

    邓普西·沃特尔豪华别墅外面的草坪上狼藉一片。一把锤子孤零零立在那儿。

    史蒂夫和巴恩斯也跟着来了。“这是什么?”巴恩斯走进了去看,试探着伸手去摸了一下锤子,“一个锤子?真够奇怪的。”发现没有什么事后,他抓住锤子的手柄想把锤子拿起来。

    锤子纹丝不动。“真尴尬。”巴恩斯用力想要拿起锤子,“这东西怎么这么沉?”他又试了几次,最后放弃了。

    丝柏凌并不抱希望的走过去也试了一下。

    锤子“叮”的响了一声,动了一下,但丝柏凌还是不能拿起来。“看来这东西有灵性,是认主的。”丝柏凌悻悻地放弃了,“咩。”

    巴恩斯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就看史蒂夫的啦。”他给了史蒂夫一个坚定的眼神,“加油,兄弟。”

    史蒂夫也没抱什么希望,走过去双手抓住锤柄,用力一拔。锤子“叮”的一声,随着史蒂夫的力道不住的响动。“加把劲!”巴恩斯觉得史蒂夫很有希望把锤子拿起来。史蒂夫使出浑身力气,最后终于把锤子拽离了地面。离开地面后的锤子变轻了许多,史蒂夫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站住。他低头仔细的看着锤子上古朴的花纹。

    “这不公平!”巴恩斯大声抱怨,“凭什么只有我拿不动!”他也凑过去看。史蒂夫无奈的叫了一声“Bucky!”,示意他稳重点。“我也拿不动的,Daddy。”丝柏凌提醒他。“至少锤子响了。”巴恩斯摆出嫉妒的表情,随即又思索起来,“嗯……史蒂乎,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

    史蒂夫听了这话,也努力回想起来。

    “我记起来了。”巴恩斯以拳击掌,恍然大悟,“卡玛泰姬的书上记载的阿萨神族,主神奥丁的儿子,雷神托尔,使用的就是锤子。”

    “你的意思是说,这就是那把‘妙尔尼尔’?”史蒂夫端详着手里的锤子,感觉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应该是它没错。”巴恩斯摸着下巴,“但为什么它会掉在这里?——算了,管它呢。史蒂夫,你快看看你能不能用。”

    史蒂夫依言把锤子举起来,尝试着冲着一边的空地挥了一下锤子。法器使用方法基本大同小异,都需要先利用自身法力来引动法器的力量。史蒂夫在卡玛泰姬学的魔法正好派上了用场。

    一道惊雷在清晨的天空中响起。

    巴恩斯和丝柏凌鼓掌叫好。

    奥丁在彩虹桥上气得跳脚。四勇士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中庭人拿起了雷神之锤,还能使用它,直接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弗丽嘉看着奥丁,也是头疼不已。

    这可怎么办好。

    与此同时,神盾局八级特工菲尔·科尔森带着他的养子、七级特工格兰特·沃德驱车前往新墨西哥调查这次不明物体坠落事件。

    他们中途停车加油,顺便在路边的超市买点东西吃。正当科尔森拿着两袋甜甜圈犹豫不决的时候,劫匪拿着枪进了超市。一个去威胁女收银员,另一个则发现了科尔森,试图命令科尔森把钱和车钥匙都交出来。

    科尔森连眼神都懒得给他。那人见科尔森无视他,勃然大怒,手上还来不及有动作,就被刚才蹲在货架后拿东西的沃德缴了械,一脚踹翻在地。沃德在他胸口又踩了一脚,把他踩得背过气去。剩下那个听见声音过来查看。沃德背对着他,向侧面一躲,顺手抄起一袋奶粉砸在那人脸上。奶粉在那人脸上爆开,阻挡了他的视线。沃德趁着这个机会抓住那人的枪管,手上快速的动作着,把它拆成了零件,然后一记重拳砸在那人脸上,把他打昏过去。

    “嗯——你觉得哪个会更好吃点,格兰特?”科尔森拿着甜甜圈问沃德的意见。“两个都要吧。”沃德伸手把两袋都接过来,弯腰捡起自己选的饮料和薯片,用脚尖挑起劫匪的两把枪,一并搁到收银台上。“很抱歉把这里弄得一团糟,小姐。”科尔森掏出钱包付账,“不用找了。要是等下警察问起,你就说你没有白看那么多年的动作片好了。”他冲着收银员小姐和善的微笑了一下,和沃德走出超市。

    沃德拔出油卡,放好油枪,扣上油箱盖,坐上副驾驶。刚才是他在开车,现在换科尔森开。“你应该注意别吃那么多油炸食品,格兰特。”科尔森见沃德不等车开就打开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地吃起来,忍不住警告道,“要是你敢把碎屑掉在劳拉的座椅上,——你就等着挨揍吧小混蛋,我说到做到。”

    沃德闻言翻了个白眼,把那袋白色的甜甜圈打开,拿起一个送到科尔森嘴边:“明明是你吃的次数比较多,Sir。”

    “闭嘴,格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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