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给了他五分钟。
面对着裴简的文清勉强撑起身子,提心吊胆地看着裴简,生怕裴简会出尔反尔,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五分钟的缓和,让文清如坐针毡。
即使坐在老虎凳上,他也只能笑,不能哭。
因为一哭,眼前的老虎,就会将他开膛破肚。
短暂的缓和时间过去后,文清认命地低下了脑袋。
洛子熙明明知道那人是裴简的逆鳞,还是拿出来为他自己开脱,裴简是会心软放过洛子熙,可心软过后想起那人的背叛,取而代之的就是暴虐。
软是属于洛子熙的,狠是落在文清身上的......
那个叫文清的木偶,身上盖着的蚕丝被被掀开,身上留有的淤青泛着黑紫暴露在空中,一条蜿蜒曲折的伤疤从大腿处蔓延至脚踝,一点也没盖着时那么好看。
一双大掌在他的腿骨上游走,在文清的膝盖处略做停顿。
以为裴简又要断他的腿了,文清闭上眼没有一丝的挣扎。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不管他怎么苦苦哀求都没有用,裴简从来不会心疼他。
省点力气,等裴简消气后自己安慰自己也好。
至少,还能活着的时候多说到两句话。
文清心里脑子里可以这么安慰自己,可身体不行,随着裴简手的移动,身体根本不受文清的控制,加上脚抽筋疼,腿抖地幅度越来越大。
文清没有管,想着断一次是断,断两次也是断,安分点受着就对了。
等了好久都没等来裴简的折磨,文清半睁着眼看向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他真的不知道裴简想做什么,是不是裴简要等他松懈了,再折磨他?
给希望的同时,再把他推下深渊,这种事裴简做的太多了,文清是丝毫没往裴简会放过自己这条上想。
对一个撒旦,他还要笑着恭维,“裴总。”
裴简抬起文清抽筋的腿放到自己腿上,给他捏着半截小腿,语气依旧是那般自大,“剧组的事我不知道,这事我会补偿你。”
补偿,这两个字在文清看来特别可笑,补偿他水替,还是补偿他的孩子?
都说心里不能憋着事,憋久了就会成心病,到了文清这里就变了,他没地方倾诉,憋久了就能自我调节了,甚至还会自己跟自己开玩笑,问问自己以后还能有什么事,能比现在更惨?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都不用去想,裴简会替他解惑的。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文清也不悲天悯人,作为戏子他深刻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对自己的金主,“谢谢裴总。”
文清笑得很真诚,心里有多痛,脸上笑容就有多灿烂。
裴简知道这件事文清受委屈了,就是拉不下面子,“以后跟慕弘保持距离,这次我就当没发生过。”
文清的笑僵在那没动了,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不管他有没有生病,让他冬天淋冷水,在镜子前羞辱折磨,裴简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疼的不是裴简,文清选择了理解,灼烧过的嗓子发出沙哑的臣服声,“以后不会了。”
裴简看着文清这张假笑的脸,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仅是发出了一个鼻音,“嗯。”
文清就安分的赤/裸着半躺在那,任由裴简打量,什么话也不说,呼吸都很小心,时不时地咽几口口水来滋润难受的喉咙,强迫自己不发出一点的声音来吵到裴简。
这样的文清倒是让裴简看了很不喜欢,就好像这件事他裴简的处理还不够,文清就是被逼着认可这么处理的。
裴简出声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文清摇了摇头,“没有。”
“对我不满?”裴简继而问道。
文清忽地抬头,看着裴简的眼睛,像是在询问裴简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肯满意,他已经做到足够听话安分了。
文清低三下四道:“没有,谢谢裴总信任我。”
“嗯,”听到文清的这句话,裴简才拉过一边的被子给文清盖上,盖完的同时出声道,“你没知名度,让你演主角不见得是好事,就继续演你那个谁好了,等过段时间有适合你的剧本,再让你上。”
文清不像洛子熙,跟了裴简半年就一炮而红,所有大牌给他做配,没有知名度裴简就给他造知名度,一夜之间将所有裴氏的代言人换成洛子熙,不管有多少舆论,裴简都能花钱压下去。
文清只能靠自己,他连经纪人都没有,每次打听到有什么剧组开机,就会拉下脸去低声下气说好话,塞点钱给副导,让他们帮忙带进去,所以他混到现在都没一个能让人叫得上名字的角色,除了那部因为他瞒着裴简怀了三个月的孩子,被裴简发现后封杀,甚至连母带都毁了的偶像剧,他是男二。
他的经历和洛子熙比起来,一个地底一个云端之上。
裴简说的话,文清不会当真的,因为裴简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他身上,他要做的就是感恩戴德,把昨天的事都忘掉,再磕头谢恩,“让您费心了。”
文清说完话的瞬间下颚被裴简抬起,裴简看着文清这副半死不活,话里七分假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就是心里一顿狂躁,“敷衍我很好玩?”
文清哪敢跟裴简玩,“不敢,您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会跟慕少保持距离,会期待裴总许诺我的新戏,您也知道,我很缺钱,您的话我都听。”
文清现在什么情况裴简一清二楚,裴简那团火烧的更多的是慕弘,慕弘故意激怒他,让他误以为文清另攀高枝,直到半夜才发消息跟他解释文清之所以会出现在他那的前因后果,几乎发生的一切都在慕弘的意料之中。
不知道慕弘出于什么目的,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慕弘看上文清了。
“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勾引了我哥,又去勾引慕弘?”裴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阴晴不定,像是嘲讽又像是请教答案,“是比别人多了张嘴?还是你骨子里骚?”
这种带有侮辱他异样身体的话,文清早就见怪不怪了,裴简无非就是想撒气,让他撒完就好了。
文清本来不打算回话,任由裴简羞辱的。
可裴简就是不放过他,逼着他回话。
文清紧捏着床单,脸上却是一脸平静地回道:“因为骨子里......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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