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魔化

    她进来看见严幼怡时才意识到,这一段剧情真像是女主被挖眼的情节啊。

    这本书标的是甜文标签,但是她手痒忍不住写了几章虐恋深情,为了促进男女主感情,但挖眼的地方也不在这里啊。

    剧情都提前了吗?

    魔尊在天外魔域那么强悍的封印中都能逃脱,可不是小小的束魔阵就能控制住的。

    叶阴再一次动用玄魔镜,不顾僵硬的身体,将偷偷的将身体里魔力都输入进去,秋雯再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严幼怡狠厉的将小汤勺,伸入余秋雯眼皮底下。

    “不要...”叶阴近乎哀求的喊出声。

    “啊...”

    叶阴绝望的闭上眼,耳边是余秋雯的惨叫声,那种悲哀绝望的声音让人崩溃,好恨自己没能力,连自己书中的女主都护不了,自己穿来到底有何意义,她再也不想这般无力,再也不想这么苦苦哀求。

    世上果真是人的心最狠毒。

    严幼幼脸上是崩坏的大笑,好开心啊,她的表情好痛苦哦。

    她将余秋雯血淋淋的眼珠子装在灵盒里保持新鲜,微眯眼睛嘴角带笑:“你叫的声音真难听,幼怡不喜欢,把你舌头割下来好了。”

    手里还在滴血的小汤勺瞬间变成了把锋利的小弯刀,她捏着余秋雯的脸颊狠狠的掐住,逼迫她张开嘴。

    “唔...”余秋雯一眼是血一眼是泪,身体抖得厉害,心理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一只眼是钻心痛,一只眼满是惊恐,模糊一片。

    “姐姐不疼的,来张嘴。”

    刀刃贴着她的脸,慢慢的从面颊划向嘴角,严幼怡指尖射出一根银线,伸入她的嘴将舌头紧紧缠住,拖了出来,红嫩的小舌上晶莹的唾液挂成了丝,还有眼睛里流进口腔的血液,都从嘴角里漏了出来。

    “姐姐,你现在好脏啊,你现在的模样君魄哥哥还会喜欢吗?”

    碰的一声巨响,捆绑叶阴的椅子瞬间被强大的气流冲破,她浑身充斥着浓郁的黑气煞气,獠牙和指甲快速的生长,身体饥渴的吸收周围的生气,邪恶的外表下,一双血红冷酷的眼睛显得阴森恐怖。

    她向前躬着身体,化成一道黑影瞬间闪现在严幼怡面前,严幼怡只听见自己身体破开的声音,她低头,胸口已经被刺穿,那双手上布满黑色鳞片,原本喷出的血被吸收殆尽,甚至还贪婪的吸收着她身体里剩余的生气。

    叶阴掏出她的心脏,手指微动瞬间爆碎,另一只手搂着被气流震晕的余秋雯,注意到后方有人来了,迅速闪到一旁,身上的黑气瞬间隐去,冷眼看着严幼怡。

    严幼怡微张着嘴表情涣散,黑色的发丝从她胸前涌出填满她空洞的胸口:“君魄哥哥,你来了,幼怡胸口好痛。”

    黑夜中那抹白衣如此显眼,淡雅如雾像夜明珠散发的光,脸上是没有一丝表情的默然。

    她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灵盒,小心翼翼的打开:“姐姐的眼睛果然很好看啊,难怪君魄哥哥会喜欢。”

    苏君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只是握剑的手出卖了他,用力得手心都开始发白,手中的剑冰冷的刺入她已经快要愈合的胸口。

    灵盒从她手里滚落,苏君魄颤抖着手接住,眼睛里满是悔意和痛苦。

    严幼怡扶着胸口的剑,长长的睫毛上滚动着点点晶莹的泪珠,灵动的眼睛此刻黯然失色,无声的落泪:“君魄哥哥,幼怡是用剑杀不死的,但是这次我不想活下去了,哥哥,你能多记我一段时间吗?”

    苏君魄抽出剑,黑色的双眸冰冷无波,眉峰间似郁结着北方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头也不回的手拿着灵盒,走向昏迷中的余秋雯。

    她眼里弥漫着死寂的绝望,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小楼瞬间消失,叶阴抱着余秋雯交到他手上:“还能治疗,需要尽快,眼珠失去活力就难了,苏奈生我去找。”

    “谢谢。”他骤然转身,脚下惊起一阵冷风,抱着余秋雯消失在黑夜中。

    叶阴掀起袖子,手臂上是还未褪去的黑色鳞片,魔化怎么来得如此突然,她在地上捡起一片绿色的树叶,还未直起身,树叶已经枯萎,清晰的脉络如同人的枯骨。

    她把枯叶丢在地上,红色还未褪去的眼眸带着一丝邪气,嘴角微扬:“看来是变强了一点。”

    利牙从树上跳下来,落在她脚边:“北方有结界,探查不了。”

    “嗯,带我去看下。”

    周围的小鬼感受她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纷纷远离,只在远处发出暴躁不安的低吼。

    越往里走阴气越重,叶阴索性将青衣放出来自行觅食,小鬼们感受到了来自强大气息的威胁到处乱窜,最终还是被吸入腹中。

    叶阴走着走着撞上了一道无形的结界,看到在众多荆棘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宫殿,宫殿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色的蔓藤,透出几分阴森。

    她收回青衣,用玄魔镜破开一道传送阵,带着利牙进了阵法,入阵后被传送到一个像是地牢的地方。

    又是随机的吗?叶阴很头痛,怎么关键时刻老是掉链子。

    利牙啦?刚才还在身后怎么现在不见了。

    她伸手准备拿出玄魔镜再一次试下传送阵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是透明的,不,是整个身体都是透明的,而且玄魔镜也不在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

    耳边突然传来细小而微弱的声音,像小兽压抑着的哭泣声,叶阴摸了摸旁边的铁栏,如同空气般直接穿过,她像个鬼魂一样穿越层层围墙,停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房间虽小但是布置得很精致,像女孩子的闺房。

    床上放有一个铁笼子,里面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白色的衣服看不出男女。

    房间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叶阴警惕的下意识就往墙外躲,躲了后才想起自己这幅模样,常人应该看不见吧。

    她试探的走了出来,来人是一位样貌俊朗的青年,一身黑衣卓尔不群,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和苏君魄有几分相似,但要气质要正气凛然几分,还多了一丝成熟韵味。

    他径直向前走去,甚至直接穿过了叶阴的身体。

    叶阴抬手,依然是魔尊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刚才她有一刹那以为是自己原本的灵魂脱离了魔尊身体,但现在看来还是在魔尊身体里面。

    青年男子一脸深情的望着铁笼中的人:“落落,夫君来看你了 ,放心,夫君一定会治好你的。”

    夫君,笼子里的是他娘子?

    这么小,难道是他的童养媳?还关在笼子里面养?

    笼子里的人害怕得直打哆嗦,连铁笼都开始颤抖发出响声,男子见笼子里的人没有回应,他猛然的抓住铁栏眼神近乎癫狂:“你是不是想出来,想去找他,他早死了,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别想离我而去。”

    牢笼里瘦弱身体,蜷缩得更加厉害,像一把拉满的弓的弦,像是极为害怕,浑身颤抖,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声,那声音像刀劈开的胸膛,那般刺耳。

    很快男子表情镇定了下来:“落落,为夫还有事情,晚一点再来看你,你不要离开,我会伤心的。”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来,他眼睛的泪水越积越多,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彻底被悲伤占据,他突然低下头,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颤抖的双肩,无声的散发着他的悲伤。

    叶阴在旁边看得毛骨悚然,这人样貌不俗,怎么也是个疯子。

    突然他站了起来,神色恢复正常,一脸慈祥的看着铁笼里的人:“奈生,委屈你了,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才把你关在笼子里的,不要怪爹,你的样子和你母亲长得太像,爹看着就忍不住想起你逝世的母亲。”

    脚步声渐远,笼子里的瘦小身体才松懈下来,他已经忘记被关在这里有多少天了,从开始期待爹爹来看他,爹爹承诺不久后就会放他出去,到现在的彻底绝望。

    原本就有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进一步的扩散蔓延,他慈祥的父亲,慢慢变得癫狂,心里根深蒂固的不安,成为灵魂深处的印记。

    铁笼成了他清晰而冰冷的记忆,不知道还要过多久与铁栅栏为伴的日子,他忍受着身体和精神的折磨和虐待,恨不得马上去死。

    他怀恋的摸着脖子上挂的储物戒,那是母亲的遗愿,他一定要完成,所以他还不能死。

    眉眼里突然散发出戾气,是不是连我的出生都是罪孽。

    如果不是我的话,母亲也不会死。

    叶阴有些心疼,想安慰那个可怜的孩子,她听见男子叫他奈生,这恐怕就是苏奈生小的时候吧。

    他动了下长期被监.禁血脉不通的双腿,背靠在铁栏上,双腿瘦得像两根竹竿,全身上下就只有那张脸稍微有点肉,精致的小脸因为瘦弱,眼睛显得格外的大,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失焦的眼神,空洞的望着墙,像是这一个动作就能保持一天。

    没有人生来就有性格缺陷,每个黑莲花病娇都有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或者伤口,那是活生生撕碎他们美好生活的刺刀,是来自生命的压抑和重负,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压得他们只能用极端的方法守护自己的爱。

    她蹲在墙角守了他一天一夜,如果不是看见他中途摸了两下脖子上的东西的话,她可能就怀疑他已经死了,那白得吓人的脸,像极了勉强拖延一口没断的气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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