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风见裕也,今年30岁,是一名公安警察。
今天的我,也在干劲满满地工作。我先是去了商店,把降谷先生要求退的衣服退掉,发现商场男装搞活动,有几件衬衣特别适合降谷先生,眼前一亮,不假思索地买了下来。
我一边结账,一边想象着帅气逼人的降谷先生穿这些衣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小激动。
按财务科栗子小姐的要求,开好以公安部为名头的□□后,我驱车赶往洗衣店,将降谷先生拜托我干洗的风衣取出来。看见这件风衣,我又回想起他试穿时的情景,修长的四肢,宽宽的肩膀,健康的麦色皮肤,犹如一只敏捷的豹子,连售货小姐都看呆了。
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这样完美的人呢?我不止一次问自己。
没错,这位降谷先生,就是我的上司,比我小一岁的上司。
他在进行双重潜入调查,还要抽精力处理部分公安工作,十分辛苦,作为他最信任的下属,我必须搞好后勤支援。
比如照顾小狗,给花浇水,买买菜之类的。
不过最近降谷先生好像有点心事,每天早上也不带着哈罗跑步了,总是很晚回家。我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烦恼,估计问他也不会说,我很少看见他这样,难道是——感情问题?
不不不,我不能瞎猜,像降谷先生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低级的困惑呢。
我及时遏制住自己的想象,向上推了推眼镜,超过一辆龟速行进的奥迪,朝警视厅驶去。
下午还要参加一个工作研讨会,中午就在单位吃饭吧。不过一想到因为换新管道而味道异常的食堂菜,我胃里就一阵抽痛。
好想去降谷先生打工的那家店,吃他亲手做的三明治啊。
晚上,我拖着累了一天的沉重身体,往降谷先生家里赶。等我到时,他刚好回家,一副深沉思考的模样,连我不小心刮掉了他最心爱的芹菜的叶子都没注意到。
正在我蹑手蹑脚把菜叶放进花盆里,伪装成自然脱落的样子时,他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呐,风见,拜托你一件事呗。”
我打了个立正:“您请吩咐!”
“我给你个地址,今晚麻烦你帮我监视一个人。”他说着,飞快写下一个地址,并给我看了一个女人的照片。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红褐色的长发,身材匀称,穿着同他一样的围裙。
“是和我一起工作的女性。从她六点三十分下班开始,你跟着她,看看她是不是照常回家,十点钟之前有没有离开住所,随时向我汇报。哦,小心你的跟踪,她可能有一定的反跟踪能力。”
我有些愕然。跟踪一起工作的女性,怎么有点……怪怪的感觉。
不过我还是按照降谷先生的要求,早早地赶到他们打工的波洛咖啡店。
现在正值六点十分,店里的灯已经关了一半,稀疏的几个客人一边玩手机一边喝饮料,还有一个满脸青春痘的高中生悄咪咪地偷瞄着我的跟踪对象,一杯奶茶喝得比汤药还慢。
我在对面的街道上装作打车的样子,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坐坐,以便更进一步观察时,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从我身后擦过,朝着咖啡店走去。
我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力,这种压迫力令我迅速警戒起来。
我四下张望着,没看到任何违法的迹象,我想不明白刚才那一瞬间的压迫感从何而来,难道是错觉吗?
那个穿高领毛衣的男人已经进入店里,正和跟踪对象说着什么。那个女人一脸矛盾的神情,一只手不断抠着围裙的花边。
随后男人坐到窗边,喝起了一杯酒。他的眼神似乎瞥到我了,又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突然,警车鸣笛的声音响彻夜空,我看见那女人焦急地跑出来,紧接着男人也出来了,一辆散发着犯罪气息的杂牌轿车发疯般驶过街道,卷起一阵细小的灰尘,令我打了个喷嚏。
我看见两人嘀咕了一阵,然后她竟然放着店门大敞四开,跟男人上了一辆斯巴鲁新型红色轿车。
他们居然赶在警车前面,追踪起了那辆可疑的车!
我目瞪口呆,在呼啸而至的警车的尾气中,思维短暂地短路了。
后来我才知道,有两个丧心病狂的抢劫犯杀了珠宝店的保安,在装珠宝时不小心触碰到警报,引来了警察,他们劫持了正好路过的两个小女孩,逃至一家超市门口,关上大门,并要求警方全员撤走,他们成功逃跑后会把两个人质送上回东京的火车。
两个孩子在被劫持的过程中,好像看见了劫匪的脸,在他们因为紧张而摘掉面罩时。因此她们要么被救出来,要么就会被撕票。
我在附近蹲守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看见警察押着两名嫌犯上了警车,人质也被后来赶到的救护车接走。因为是非公务性跟踪,我无法向警视厅的人打听具体情况,只是默默地围观着。
后来我失去了那女人的踪迹。等我赶到波洛时,店门已关,看来她已经回来过,并又离开了。
不死心的我来到她家公寓楼下守株待兔(她家窗口还是漆黑一片),可能是老天助我,十多分钟后,我居然又看见了那辆红色斯巴鲁,开车人还是那个眯眼睛的男人,我的跟踪对象从车里鬼鬼祟祟地跳出来,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往公寓楼里面跑。
她那副过于小心翼翼的样子引起了我的担忧。难道她发现了我的跟踪吗?毕竟她可是被那位降谷先生认定为有反跟踪能力的人啊,我还是再躲远一点观察吧。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那个女人很快跑出来了,抱着一个书包,钻进车里,并对开车人做了个OK 的手势。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兀自凌乱。
后来,我几乎在楼下守了一夜,也没见那女人回来。凌晨两点半,我宛如丧尸一样摇摇晃晃返回家中,把观察到的结果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了安室先生。
然后我脸也没洗,穿着鞋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果然跟踪什么的,不是我的长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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