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波本?那个女孩——会是玛歌吗?”
贝尔摩德躺在泡沫浓密的浴缸里,两只雪白、线条优美的胳膊伸在外面,一只手里举着杯色泽醇厚的红酒,另一只捏着手机边缘,翠绿色的指甲在水晶吊灯迷幻的光辉中,显得更加鲜艳欲滴。
“我不确定,贝尔摩德。”电话那头波本的声音有一丝迟疑,“但她很可疑。”
贝尔摩德将酒杯放在一旁,对着灯光欣赏自己新涂好的指甲:“是因为她恰巧在此时机出现吗?”
“不,这不是关键,反倒是一个无法解释通的疑点。贝尔摩德,假如你是这个玛歌,你会在我已经得到风声,知道她会潜伏我身边的情况下,大张旗鼓地靠近我吗?”波本平静地分析道。
贝尔摩德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一下:“当然不会。若是对付普通人,不动声色地靠近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但对于你我而言,这种方式太露骨了,除非她能做到无声无息。”
“没错,所以我觉得她不是玛歌。当然,不排除她装傻的可能性。”安室想起了夏目秋江今天下午笨拙的样子,撇了撇嘴,“或许她的演技比你还好。”
贝尔摩德低低笑了两声:“女人天生都是优秀的演员,波本。不过我认同你的观点,如果那只小猫咪是玛歌的话,那她也太不谨慎了,居然在行家面前表演他的拿手好戏。”
“你这算是对我的称赞还是挖苦呢,贝尔摩德?”
“啊啦,当然是称赞了。话说回来,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对她心存戒备呢?”
波本沉默了一会儿,徐徐说道:“昨天我第一次去她家中就觉得很异常。目之所及处,就发现了三个针孔摄像头,且安装位置奇特,一个正对着电视,一个正对着大门,还有一个安在电视边框上。”
“竟有这样的事?将三个监视器全部都集中在客厅里,有必要吗?不应该分散一点吗?”
“没错,这三个监视器很可能是她本人安的,而非外人潜入她家中偷偷安装的。因为位置太过显眼,时间久了,很容易被发现。”
“原来如此,光是客厅就安装了三个监控,比我还夸张。”贝尔摩德又拿起红酒,轻轻啜了一口,“这个女孩还挺不简单。那其他疑点呢?”
“令人诧异的反差。我偷偷问过她公寓的管理员,问她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以前做过什么工作,他竟然答不出来,查了档案才知道是今年年初搬来的,不到三个月,但他好像很少见她进出楼,而且她从来都是一脸冷漠,他说了一句形容她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把我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波本。”
波本低低笑了笑,说道:“他说‘我好像从来就没记住过她的长相,虽然偶尔会打照面,但她像风一样就那么吹过去了,完全没给我留下过什么印象,直到那天和你一起过来,我才真真切切看清她的容貌。’这是他的原话。”
贝尔摩德愣了半晌:“她长得还算漂亮,波本,没有男人会对一个长得很标致的女孩毫无印象。”
“但事实就是这样。”
“真有意思,我对这个女孩越来越感兴趣了,波本。为了感谢你给我的小礼物,我告诉你一个最新得来的跟玛歌有关的小道消息吧。”
“哦,那我还真要感谢这只不安分的小猫呢。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秘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哈哈大笑起来:“A secret makes a women women,作为组织里有名的神秘主义者,你没有资格说我哦,亲爱的波本。”
波本在电话那头轻轻哼了一声。
贝尔摩德在浴缸里坐直了身体,雪白饱满的胸部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
“她曾经被炸弹毁过容,脸上很大面积的烧伤。但她也精通易容术,不在我之下。你要小心哦,或许哪天坐在你面前的我,也是她易容的呢。”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
“你还在吗,波本?”
“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贝尔摩德?”波本忽然开口道。
“什么问题?”
“如果你曾被炸弹炸花了脸,下次遇见炸弹时,会是什么表现?”
“我会感到极度的恐惧。对于女人而言,被毁容比死亡还可怕,如果是我,我会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惊惧至极。为什么要这么问,你该不会是——”
“光凭推断是没有用的,贝尔摩德,我想亲自试一试,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波本不带感情色彩地说到。
贝尔摩德感到一股微弱的凛意爬上脊背,过了几秒钟,她才带着几分苦涩笑道:“真不愧是你啊,波本,难怪gin这么不喜欢你,你们的冷酷实在是太像了。如果那个女孩不是玛歌,你的做法会给她带来一辈子的阴影。当然,我也没资格说你。”
“我会注意分寸的。”
这是波本挂断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
贝尔摩德把手机扔到衣服堆里,复又躺回到浴缸中,不知是水变冷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感到浑身流窜着一股尖锐的寒意。
怎么都好,只要不伤害那两个孩子,她都不会去在意的。
可怜的小猫咪,你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说:
为了不知何时会来临的断更努力码字,码好了就贴出来( ^ ^ )/■
其实安室并不是一个很“正义”的人,有时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比如朱蒂老师朋友那个事件,如果她不是正巧被推下楼,那么为了制造后续,他似乎是打算用车撞她,是不是有点可怕( ̄  ̄)
小伙伴的留言每个都有看,有的怕剧透就没有回复,不过这样好像就等于在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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