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钱呐,钱呐

    “什么叫做不能是叶远铭?”

    那人身体轻轻颤抖着,目光不解道:“我爹爹有哪里不好,我爹爹........”

    “纵然你爹有千万好,可他杀了我的得意女婿!我最得意的门生!最好兄弟的儿子!你爹他毒酒谋杀,还娶了我的小婉,最后,还为儿子取了个.......这么个.......名字!”

    马如山胸口颤动着,深吸一口气,将胸腔内的怒火平息下来:“他是什么意思?娶了他所杀之人的未婚妻,得意吗?是想让子书他若能活在世上,可以喊他一声老子?告诉他,不可能!”

    叶琅无奈望天:“.........”他让自己喊他老子的愿望已经成真了。

    那人在那具身体中哭的泣不成声,过了片刻,叶琅恢复了意识,他感到身体史无前例的轻松,至于之前掌握这具身体的原主,他能感受到,是半点痕迹也不曾剩下了。

    马如山望着痛哭的孙儿,毕竟是他嫡亲的孙子,看见他的眼泪,心中自然也难受,他深深的叹息道:“阿琅,祖父疼你,看见你哭,祖父也难受,可是我每当看见你父亲时,总是如鲠在喉,若是子书在九泉之下,看见我将他的未过门的妻子许配给了杀死他的仇敌,我再也无颜去面对他。”

    这些年,他又何尝不知叶远铭是真心实意对待他的女儿,只是每次看见这个孙子,喊起他的名字时,既是开心,又是痛哭,反反复复提醒他那个已经不在的人。

    只要女儿与他过得安好,马如山也就满足了,但至于原谅叶远铭........呵,下辈子吧。

    叶琅脸颊满是泪水,只是这些泪水,在他恢复意识在这具身体时,就已经停止了。

    所以脸庞眼泪只是看起来多,但眼泪其实他没有流下一滴。

    “老师.......”他喃喃着,声音太小,马如山没能听见,叶琅深深的叹息口气,拉住了马如山的衣袖,平静道:“祖父,叶琅.......哥哥在九泉之下,是不会怪你的。”

    却没想到马如山身子一僵,侧过脸,神色诡异道:“你平时喊子书不都是直呼其名,或者干脆利落的称为小贱人吗?今日这是脑子出了问题?”

    叶琅:“........”这就是他关注的点???

    回府的路上,马车驾驶的很稳,叶远铭一直搓着手问道:“阿琅,你在屋里与你祖父说了什么?”

    叶琅抿了口茶,用袖中掏出一个荷包:“祖父给了我点银两,没说什么。”

    荷包里有五两银子,说来不可思议,这些钱,是马旻才半个月的花销。

    叶远铭突然笑了,从袖中掏出张五百两的银票:“阿琅,你祖父也不容易,你就拿我的钱,祖父以后给你的钱,就不要收了。”

    若是马家表哥在场,面对这种一掏就是几百两的划算交易,肯定会羡慕至极。

    都是爹娘生的,怎么自家爹娘就那么的扣呢?

    而叶琅却将这些钱推了回去,低声道:“有时,我收下这笔钱,祖父反而会更安心。”

    然后叶琅就看见叶远铭再次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

    叶琅:“........”他遏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

    叶远铭发现叶琅端坐在位,看见这些银票不为所动,从袖中掏出了张一千两的银票。

    叶琅:“.........”他是不会向这种恶势力低头的。

    可能是这种视金钱为粪土的精神让叶远铭而羞愧,他愤怒的拍着下桌子,冷笑道:“阿琅,你说收下钱,祖父反而会安心,所以你不收下我的钱,是因为不想让为父我安心吗?”

    最后叶琅还是昧着良心收下了那笔两千两银子,叹息道,这真的是社会所迫呀!

    第二日,叶琅去南书房时,发现林玖等人特意与自己保持了距离,估计还是为了昨天顾长珏的事情。

    只有薛祁凑了过来,在他的耳边道:“林玖说,若是你亲自对他诚恳的道歉,他就原谅你。”

    叶琅点头,表示理解。

    上完课后,林玖腰背挺直的坐在位子上,等待叶琅的到来。

    等了会儿,叶琅都没出现,于是不耐的望向薛祁道:“你不是说阿琅只是出恭吗?怎么出恭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这大概都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薛祁沉思道:“我没说他出恭啊,只是当时上完课后,他便是着急的离开,若不是出恭,那还能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笑出声道:“难不成他上完课后,就直接走了吗?”

    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笑就僵硬了。

    似乎.......还真是直接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林玖愤怒的将书本摔到地上道:“就算以后他对我道歉,我都不会原谅他!若是我食言,我就同他一起姓叶!”

    *

    叶琅并不是不知林玖的心思,而是这种事情的矛盾倘若没有解开,将来还会发生无数件类似的事情,还不如等有时间,说出他大致这么做的原因,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含糊过去,总不能看见这么一群人,活活断送了性命。

    等到达顾长珏所处的宫殿之时,他打开屋门,发现床上的被子堆积成一个山包。

    顾长珏人呢?

    “有人吗?”叶琅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掀开被子,即使他知道里面没人。

    可在出手的那一刹那间,他突然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在他曾经还是那个病弱之躯时,救过他不少的命。

    除了叶远铭最后端来的那杯酒没起到丝毫作用。

    所以叶琅打算直接转身离开这件屋子。

    门与床的距离并不远,中间不过几把椅子,一个桌子罢了。

    只是在经过那把椅子之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断了,一桶水突然从天而降,叶琅向旁边闪去,这不知又是什么东西断了,一桶忽如其来的水再次从上向叶琅袭来。

    如果现在叶琅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就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他躲的快,那桶水倒是没有直接泼到叶琅的身上,但鞋子与下裳却是被弄飞溅起的水花弄湿了一片。

    这种天气,若是人被这么一桶水从上淋到下,恐怕会直接要风寒在身,卧床不起了。

    而这人,为了避免他躲开了第一桶水,还安排了第二桶水在等着自己。

    做出这一切的人,恐怕离这间屋子不远。

    叶琅想到这里,直接冲出了屋外。

    顾长珏,他以为自己做出这一切后,可以跑的掉吗?

    对方看见叶琅毫不犹豫的冲出来后,立刻转身向外跑去。

    只是两人的每天吃的完全不同,所以两人的体质也完全不同,叶琅很轻松的就扑倒了他。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长珏知道今日他会来,所以特意准备着这两桶水在这里备着。

    叶琅怀疑,倘若不是对方担心弄死自己会引火烧身,恐怕落下的不是水,而是可以致人于死亡的利器了!

    他自己没多喜欢他,所以将心比心,顾长珏肯定也不喜欢自己,甚至可能是厌恶。

    可是上次不管是背他下树,或是喂药,对方都那么安安静静,格外乖巧,就像是两人关系一直不错,谁知今日一来,对方就为自己准备了一份这么大的“惊喜”。

    顾长珏虽被压在身下,但眼眸中却透出些许鄙视:“你问我为什么,你心中清楚。”

    “那上次.......”

    “上次是因为我在病中,烧坏了脑子,你难不成以为我不记得你的所作所为了?”

    叶琅眼眸眯起,手掌用的力松了些。

    顾长珏侧过脸,不去看叶琅,闷声道:“可惜被你逃过一劫,你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

    他以为是被绑到树上呆一夜,又或是被殴打一顿。

    谁知叶琅却是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嗤笑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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