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还偏要乱说的后果是什么?你以为你只是在炫耀你的屁股,但其实大家都看出你是个gay!
不仅如此,列文虎克男孩们已经用严谨的逻辑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喂小不点,这趟飞机最终目的地应该是菲律宾无疑了。”青年微微俯下身借着椅背遮挡,凑到轰炎司耳边说道。
轰炎司点着头,表情有些难看,不过任谁遇到这种事心情都不会美妙。
他扫过那双凑的极近的狐狸眼,撇了撇嘴,“我不叫喂,更不叫小不点。你之前不都在现场吗,就不会叫我名字?眼镜仔你忘了?”报复性地还了个别致的外号回去。
青年愣了一下,过后又露出让人烦躁的微笑,“没有我记得,轰冬美,是个好名字,还有你的个性很厉害。烈焰英雄安德瓦是你的父亲?”
“嗯,”轰炎司咂巴了一下嘴,不咸不淡地应了声,他倒是没想到安德瓦那个鲜为人知的真名会被青年知道,不然也不会一听到自己的姓就联想到安德瓦身上。
“宗象礼司,我的名字,”青年说道,“我是一个无个性者。”
轰炎司挑着眉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在这个时代里,身为无个性者能保持这个气度真是件不容易的事。不过轰炎司没做他想收回目光,就和之前一般淡然,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既无同情,更没有鄙夷。
这次感到惊讶的人就换成了宗像礼司,“我以为你反应还会再大点呢。”
“难不成你还想我夸你?真拿你没办法,好啦我承认你这人的心性还是很不错的,老兄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这人能干大事,苟富贵勿相忘好吧。”
宗象被他有些怨念的口气逗笑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父亲好像是个很看重个性的人,我以为你的思想会受他的影响。”
个性是划分人类高低贵贱的衡量标准,怎么,你还想我这么回答你吗?——轰炎司深感无语,说真的自己在外到底都是个什么形象啊,被宗像礼司这么说总感觉安德瓦是个思想腐旧的老土逼似的,害得他怪不好意思。
“我的想法,与他无关,人除了个性之外拥有的潜能超乎想象,我不会像他一样只揪着这种工具一样的能力不放而忽视他人身上更多的闪光点。”他深吸一口气揉揉自己的额角,回答了宗象的问题。
事实上就从这一年里跌宕起伏的遭遇来看,如果哪天告诉他,随手扶了个老人是能一骑当千的扫地僧,进M记买汉堡遇到的超亲切柜台小哥是心狠手辣的魔王撒旦,和他抢冰柜里最后一支半价草莓雪糕画风寒酸的光头是能一拳炸地球的最强英雄——他轰炎司都都能直接面不改色给他哦,更何况只是无个性,老铁没毛病,你还是666好吧。
宗象礼司笑着摇摇头,“是我狭隘了。对了,轰桑,你有没有觉得他们说的内容,有一些不对劲?这个团体里似乎有可以交换身体的个性,所以现在使用的真的是原来空乘人员的身体?难怪能通过检查,这么看来被他们使用身体的人恐怕是遇害了。”
轰炎司眼神一沉:“不,就他们描述来看,也不像是个性,倒像是一个女人给的某种类似功能的道具,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他们内部的。”
“你这么肯定?”
“嗯,我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他们是一群在逃犯,我偷看过我爸资料,案底还真不少。”
轰炎司终于想起先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些老旧的习惯他一直没有改,其中就是用“安德瓦”的IP登入英雄协会内部资料库方便获取前线的动态,这个身份的权利等级保证了他查找时基本不会碰到什么限制,同时也能得到关于敌人的最新鲜的资讯。
就今早他还看到高高挂在首页的“绞首屠夫·查理”和“黑夜扼杀者·阿萨克”的通缉公告书!
“这两人隶属于一个四人团体,另外两个不出意外应该就在驾驶室,他们曾是中东阿富汗一代活跃的雇佣兵,后来据说不干了,改为经商,但最后还是破产,因为最后定居地是日本,之后就在国内重操旧业接各种杀人越货的活,在日本黑帮混的如鱼得水,就在上一周,他们刺杀了一位政要官员被全国通缉,只不过这件事没有公开,但各大英雄事务所已经开始秘密抓捕行动,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胆子劫机,我们还真是撞了大运啊。”
轰炎司冷笑一声,这群亡命之徒的贪婪真的让他叹为观止,但这群人狡猾也是毋庸置疑。这也是官方没有报出消息的原因,如果在没有把犯人缉拿归案前就让民众知道了一个流窜团伙杀人不眨眼的重磅炸·弹,到时候必定舆论哗然,会出现多少抨击英雄能力的风言风语,他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
“你说对了,这两人的长相和身型也和记录里不一样,但我记得很清楚他们四人都是战斗型个性,不存在任何可以变身的能力,一定存在其他助力,他们口中的女人和那个特殊的道具就是关键。”
“那么他们原来的个性现在还能使用吗?”宗象又抛出了一个难题。
“不知道,要试一下才行。”
轰炎司这边和宗象礼司交换各自分析出来的情报,那厢两位话题人物也没有停止忙活。
“手上的表,拿出来!”阿萨克端着枪指着一位男性乘客恶声恶气地说道,他们现在就像蝗虫过境般收割众人的财务,从行李到夫妻手上的婚戒都没有放过。
“你的包,自觉放进来。”查理提着已经鼓囊囊的大麻袋每经过一排,这口袋就要大上一点。
轰炎司阴沉地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暴徒,心中描绘各种计划,原本以为,现阶段能做的就是乖乖等飞机平稳落地后,找机会跟上这伙人,但接下来的惊变却刷新他的认知。
这次的危机远比他想象中复杂太多了!
“滴,滴,滴…”
密不透风的机舱里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道诡异的电子音,细微不察的声音进入了窃窃私语和敌人怒吼之中,像融入河里的水一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但是后来两个,三个,四个……八十个同样分贝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呢?
“滴,滴,滴…”
“什么声音啊?是不是谁手机响了?”渐渐有搞不清楚情况的乘客可是交头接耳。
滴、滴、滴——源源不断的电子音盘旋在众人耳侧像是冰冷的报丧钟,有人开始烦躁有人变得麻木。
但也有部分先一步明白了这声音背后传达出的讯息。
轰炎司低下头,这放大的噪音里自然也有一份是从自己身下的座位底传来的,可他现在根本没有勇气去查看,催命符一般的电音萦绕在耳边,让熟悉它的人心脏都停了一拍——
“这个是…怎、怎么可能?”查理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阿萨克他基本上也是腿软地跪在地上,“不,不会的,她的个性都说了这是成功率最高的逃亡路线,肯定是其他什么东西,”他颤抖地趴下探头看去,然而眼见之物再也让他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草!炸·弹!椅子下绑得全他妈是炸·弹啊!”
一句话,仿佛点燃了稀薄的空气。
所有人在这之后都被迫经历了一场山雨欲来的窒息!
霎时间的死寂之后迎来了用来宣泄情绪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刺耳得像是要撕裂那一层脆弱的鼓膜,心脏都会因过剧的跳动而罢工,这是人类在面对巨大打击后最自然的生理反应。
或许今天过后,就是无人生还。
轰炎司整个身子陷在椅背里,两只手臂交叠遮住了半张脸,徒留下咬的死死的唇线和绷的紧紧的下颚,脑袋此时昏昏沉沉的,向来清晰的思路此时就像纸糊似的根本无法运作,他一边不停告诉自己要振作找出路,另一边马上又有更加有力的声音出来反驳说他已经没救了不如想一想怎么保存自己的遗书。
真是日了个大草了,世界就不能对他善良些吗?
轰炎司渐渐从皮肤上感受到湿濡,暗骂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忙用粗砺的亚麻袖口胡乱擦了擦,他放下手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外人根本看不见他眼角的红痕和怅然的表情。
片刻之后,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鼻尖弥漫着汗水和泪水混合后的咸腥,还有那该死的火·药化学品味。
得了,这里既不是厕所也不是父亲的怀里(*注),他一大老爷们在这里伤春悲秋有够逊的,轰炎司吐出一口浊气,再抬起头时已经看不到任何脆弱的丧气,宗像礼司瞄了瞄他的脸然后笑着将掏出的手帕一角塞了回去。
【行了冬美,你也别再哭了,眼泪还是留点给劫后余生的喜悦吧。】
轰冬美难过得打起哭嗝:「可嗝…可是……」
【没有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
「即使是个性…嗝…也没办法面对空中爆·炸啊!」
【对你老爸要多点信心,如果不是我愿意,就没有人能让我输!】轰炎司重燃信念,他可是有个还没长大的可爱闺女要养,谁要丢脸地死在飞机事故上啊!
他挽起袖口,嘴角勾起露出小小的虎牙,看了一眼刚刚从座下的胶带上撕下的80枚□□堆积成的小山,戏特别多得搓了搓手。
昔日在风起云涌的战场上徒手拆脑无,爱情(?)事业两不误的辣个鬼火男人这时候又站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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