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他盯着她,眼神有些发冷。
陷入情绪中的阮糯根本顾不得此刻谢景润异样的变化,拼命的想要推开他。
她想逃...
逃得越远越好。
阮糯记得,记得他上辈子是如何发疯,如何吻着她的脊骨,吮吸着她的血液,狠狠的操弄她,用铁索将她锁在床上,甚至将她锁在专门定做了囚笼里。
用最阴冷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
像是看着只濒临死亡的鱼,扑腾在水面。
差不过几秒,就要窒息。
她想不到任何好的方法,盯着半开的门就想要跑,甚至是这样实践的,阮糯拼了命的冲出去的那短短的一瞬,却被一只手死死的抓住。
谢景润的力道大极了,让阮糯根本没有机会挣脱,并且顺势就滑入了他的怀中,紧紧地被他搂住了腰肢,抵在了墙角。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迫使着她承接阴冷的目光。
棱唇无情吐露:“糯糯,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什么?
不应该要问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才对吗?
经历过如何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经历过如何俯首做小卑微的哀求他,经历过身体被他如何无情的蹂躏操弄?
她说不出口,却又忍不住内心翻涌的恶心,连着眼光都更加的厌恶,冷冷的呵斥道:“你浑身上下都让我觉得恶心。”
谢景润的心好疼,撕心裂肺的那种,他想起了童年那些事情,那些唾骂,那些憎恶,被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关在幽黑的房间里,摇晃着他。
带着撕裂的情绪,咄咄逼人。
为什么要长得像谢都霖,为什么要抛弃她,为什么不骗她。
那股深邃骨髓的厌恶,就如同此时此刻阮糯看他的眼神。
脑中像是被抽离了氧气,没有办法思考,头痛欲裂,谢景润只觉得脑中像是有个声音在蛊惑他,引诱他。
“她讨厌你,甚至厌恶你,你以为你这样,她就能留在你身边?”
“不如把她锁起来吧,这样谁也抢不走.....”
猛地瞬间。
谢景润俯下了身子,吻贴在阮糯柔软的唇瓣上,带着窒息的爱意,反复的厮磨,探索,甚至是狠狠地与她纠缠起来,任由阮糯如何哭喊都没有用。
这吻堵住了她的呼吸。
却带着极致的冰凉,伴随着她温热的泪水,格外的凄婉。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不肯放手。
动情的撕咬着她,舔舐着她。原本清隽的面孔也变得有些阴暗,尤其是那双眸子阴冷中散发着谷欠火,滔天而来。
阮糯有些怕了,仿佛此刻的谢景润与记忆中那个偏执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她心底怕极了,哭得难以自拔。
许久之后,谢景润才松开了她的唇瓣。
哑着嗓音,眼眸沉冷:“你想离开我?”
阮糯没吭声。
他又问:“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丝毫没有温度,失去了往日的温柔,明明是暑气蒸腾的夏日,却阴冷的可怕。
像是条阴沟里蛰伏的黑曼巴,嗖得下窜在了她身上。
阴冷刺骨。
阮糯吓得哇哇大哭,哭喊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幽深的眸子里猛地闪过丝暴戾,拦腰就将阮糯抱了起来,顺势扔在了床上,随即身子覆了上去。
咫尺之遥,呼吸都带着急促。
他冷冷地盯着她,阮糯的心脏克制不住的乱跳,哭喊声早就消弭了,猛地涌上了极端的害怕。
这样对峙了三秒后,谢景润笑了。
笑得有些阴狠变态。
他的手指没有任何的温度,轻轻滑过她白皙的脸颊,仿佛是在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宠物:“糯糯,你又要逃吗?”
阮糯瞪大眼珠子,不敢喘息。
指尖慢慢往下移,落在她的锁骨上,沾着泪水带着股湿润粘稠的感觉,阴冷的眸子越发幽深盯着微微隆起的胸部。
他笑得有些烂漫。
轻轻触碰着柔嫩的肌肤的瞬间,嘴角上扬。
轻而易举的将单薄的衣裙撕裂开来,出现在面前的是洁白的娇躯,大掌轻轻覆在其上,彻底将所有的阻碍全被撤掉。
她的美暴露无遗。
而他眼底的占有欲也暴露无遗。
阮糯吓得不敢说话,来自于内心的羞愧感让她忍不住蜷缩遮挡,却被他用扯下来的领带将她的双手拴在了床头。
秀发散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泪水的眼眸通红,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耻,婀娜躯体的妖娆妩媚,还有夹杂着变态的刺激感。
让男人的大掌温度更加炙热。
阮糯盯着眼前着阴冷的男人,忍不住想要大叫,可是唇齿却被他的吻给死死堵住了。男人抚摸着柔嫩的肌肤,渐渐地刺激着她的心弦。
难以启齿的羞赧。
他压在她的身上,喃喃自语道:“糯糯,留在我身边好吗?
带着缱绻的温柔,却....
阮糯只觉得害怕,她想哭却被他堵住了呼吸。
难道真的要重蹈覆辙了吗?
“糯糯,你相信我好吗?”
她只觉得灵魂都在绝望......
泪水无声滑落,落在他的鼻梁上,夹杂着极端的绝望,这瞬间他的视线微微挪动,看着阮糯此刻空洞的眼神。
仿佛失去了灵魂,像个破布娃娃任人摆脱。
他的心再次忍不住疼痛了起来,复杂的痛苦交织在脑海中,唤醒了他眼底的清明,谢景润艰难的从她身上挪开,咬紧了牙关。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脑中炸了。
他究竟做了什么!
浑身开始颤抖,他好像伤害了糯糯。
极端的愧疚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迅速解开禁锢着阮糯的领带后,紧紧将阮糯抱在怀中,安抚着:“糯糯,对不起我错了...”
早就被伤透了心得阮糯扫了眼此刻濒临崩溃的谢景润。
冷冷道:“你滚。”
他怀住她的手臂越发僵硬,最后还是松开了她,袭来的愧疚感让他无法接受,迅速跑出了阮糯房间,唯独留下了句对不起。
而此时躺在大床上的阮糯,只觉心中窒息恐惧...
第二天,世界都平静了。
别墅里也出现了照顾起居的阿姨,当阿姨敲开阮糯门的时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先生出去了,司机小陈会送您去探监的。”
阮糯在不可置信下,坐上了去监狱的探监的车。
爸爸见她了,告诉她自己会好好活着。
甚至说,谢景润是个好人。
阮糯有些想不明白,甚至反驳了父亲的话,匆匆结束探监后,回到了别墅。
没有人阻挡她,也没用人看着她,仿佛一切都越来越好了。
而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谢景润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将自己困在公寓的谢景润,身处在黑暗之中,脚边散落着不少的酒瓶,空气里弥漫着酒味,阴郁而又颓废。
宗泽推开门的时候是诧异的,尤其是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吓得宗泽赶忙上去将谢景润拉了起来。
“你怎么啦,景润?”
宗泽是早上接到谢景润电话的,声音很冷,仿佛是回到了最初那段阴暗的日子,作为心理医生的宗泽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眼前这副画面还是让他有些震惊。
原本清隽的男人,胡子拉碴,醉醺醺,眼神涣散仿佛失去了在商场睥睨的姿态,就像是流浪汉似的,让人唾弃。
他眼皮子耷拉了下,视线终于汇集在宗泽身上。
“宗医生,你来了啊。”声音无精打采的。
宗泽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发生了什么事儿?”
谢景润眼神一暗,脸色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许久之后才开了口:“那个人又出现了。”
宗泽眼神一沉,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在他的眼底,谢景润是个极端自律而又克制的男人。
除了当年极端压抑状态下释放出的第二人格后,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种状态,甚至三年前就将药给停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将眼前这个英俊内敛的男人逼成这样?
“你说说。”宗泽坐到了他身边,声音温和了些。
“我伤害了她。”谢景润眸子划过丝温度,随即又被更大得痛苦更掩盖。
这些天,他根本就不敢再去见她。
也无法去面对她。
他隐隐约约觉得,他以后再也不能留在糯糯身边了,甚至也没有任何颜面再见糯糯了。
“她?”
宗泽曾经给谢景润催眠过,知道有这个她的存在,忍不住激动了些:“你们又见面了?”
谢景润点了点头,有些落寞:“可是她已经不记得我了,甚至有些怕我。”
“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已。”他的声音有些缥缈。
宗泽叹了口气:“景润,你执念太重,会加重病情的。”
“我知道,我最怕的是‘他’会伤害到糯糯。”谢景润有些颓然的靠在沙发上,眸中没有任何的温度,更多的是忏悔。
“你也别担心,相信自己,我给你带了药,你记得按时吃。”宗泽说着就从包里将三瓶药放在了谢景润跟前。
想了想又交代了句:“治疗,你也按时再来吧。”
谢景润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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