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收拾了东西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马尔福已经被伺候着在软椅上躺下了。他把自己的右手搁在胸前,一抬头刚好看到我进来了,就朝着我扬了扬下巴,叫我过去。
我把东西放在沙发上,直起身,在我迈步的时候人群自动分开好让我通过。
“庞弗雷夫人给的药你带回来了吗?”
“啊,带回来了。她说你还要再喝两瓶。”说着,我转身从包里把中午的份拿了出来,“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吃药吧。”
马尔福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接过我手里的药直接灌进了嘴里。然而,在他吃完药之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我把一颗雪花糖也递到了他的眼前。
“庞弗雷夫人无意间说起的,你喜欢吃的是吧?”
马尔福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是在努力把口中最后一点药水给咽下去。我曾听哈利形容过去年他喝过的生骨药水有多难喝,所以我想马尔福喝的想必也不会有多美味。
“剥给我。”半晌,他看着我的眼睛,这么说着。
我听话地剥了糖纸,放在他手边。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伸手过来不是要接我手里的糖,而是握着我的手腕将我的手移到了嘴边的位置,直接从我手里用嘴将糖接过。
旁边传来一阵抽气声,合着我自己的,冲得我脸颊上一片发烫。
“潘西!”他手一放开,我就快速地收了手,转身去找潘西,顺便躲开他的视线。
潘西双手环胸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望着我,笑了笑:“怎么了?”
“我下午还有课,马尔福的衣物就拜托你交给扎比尼了。”
“你下午有课?”身后,马尔福这么问道。
“我,我还有一门选修课……我该回去准备了。”
背着身,心还扑腾扑腾地乱跳着,我抬手压着自己的腹部,觉得肚子里有只蝴蝶在扇着翅膀,让人不知所措。可重要的是,即使我感觉再奇怪,我也不想被大家围观着。于是,我说完之后,不等他们反应就自己回寝室去了。
自一起在破斧酒吧呆过之后,不,说不定,是自上个学期开始,马尔福就老做出一些很奇怪、不符合常理的举动。可是,潘西却往往不这么觉得,马尔福本人也没有对他的行为给出过任何声明。除了上次的误会以外,他就再没有给过任何的暗示了。
因此,虽然每次他的行为都好像是要把我引到他在喜欢着我的这条路上,但吃一堑长一智,我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下午去上麻瓜研究课的时候我又碰上了赫敏,我看着她鼓鼓囊囊的包很疑惑为什么只是上一节课而已,她却要带这么多的书,而她只是随口转移了话题没跟我深谈。上课的时候我们理所应当地成了一对同桌,幸好我俩在学习的时候都趋向安静,因此这节课上得也算舒坦,只是下课了我要找她跟她一起离开的时候,她却突然消失了。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理着头发,我背着包,满腹疑惑地离开了教室。
因为明天晚上有一节天文课要上,所以在享用了丰盛的晚宴之后,斯莱特林的三年级们就都纷纷离席,准备回去收拾收拾然后睡觉。而果然,马尔福在吃饭的时候还是坐在了我边上,该指使的就指使,对我毫不留情,完全没有要解释一下今天下午他所造成的尴尬局面的意思。看着他一副“你还在磨蹭什么”的不耐烦表情,我也只能当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只能凭他的眼色给他把想要的食物叉到他盘子里。
好不容易伺候着马尔福吃完饭了,我盘子里的东西还剩下将近一半没动呢。就在我准备大快朵颐迅速解决的时候,坐在斜对面的扎比尼瞥了我和马尔福一眼,笑着说:“德拉科,既然杰里薇亚她要一直照顾你,而且她也是一个人睡的,不如这段时间你就直接搬过去好了。免得你半夜哼哼起来我还得跑到女生寝室去叫她。”
我抬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扎比尼,心一凉,直觉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就直接回绝了他。
“凭什么啊?我可没准备要把我的私人空间给分出去一半。如果你怕马尔福晚上手伤会疼的话,那不如我现在就去庞弗雷夫人那儿要一点安神药剂来,这样的话,大家就都不用担心了。”
“安神药剂?”刚还没说什么的马尔福突的阴阳怪气地反问了一句,扭头对上我的视线,“你觉得我真的有可能会让扎比尼半夜跑到你寝室里来找你过来吗?还想给我喂安神药剂!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忽略潘西和扎比尼连连的笑声,我皱眉回了一句,“虽然扎比尼去过我寝室很多次了,可这并不代表我不介意我的房间可以被随便闯入啊!更何况还要跟一个男生住在一起!我还要问你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什么?”马尔福皱着眉头,惊讶地回头看向马上摆手要解释的扎比尼,问道,“我以为你之前跑到女生宿舍是去找潘西的?你为什么会闯进她的房间?”
看着扎比尼突然僵住的笑脸,我轻咳一声掩去了我的笑意。想不到,马尔福偶尔站到我边上来,给我说上两句话也是挺大快人心的呢!
扎比尼干笑着在解释,马尔福不爽地听着,我则暗喜地吃饭,而潘西却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们三个,微微摇了下头,叹气,继而慢条斯理地解决着自己的晚餐。
晚上,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休息室里正暖和,扎比尼和马尔福在讨论今年的魁地奇赛以及明年的魁地奇世界杯,我在预习明天要上的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课,同时,我还在跟潘西聊天。
“简,你的单子交给级长了吗?”在我差不多快看完魔药制作流程的时候,潘西绞着头发,随意地问。
“嗯,应该交了的。当初不是出了点事吗?所以我单子最后是拜托姑妈直接寄到霍格沃兹来的,这几天应该到了吧。”翻过一页,我头也不抬地说。
潘西意有所指地“嗯”了一声,接着又问:“今天我们走的时候你不是被庞弗雷夫人留下了吗?她怎么说?”
“她也没说什么。”我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扭了一下腰,“就是说如果马尔福觉得伤口疼的话就去她那边拿药,然后每个星期都得去她那儿看看。”
“是吗?可是我昨天去看他的时候还听说,德拉科本来应该要在医务室里住上几个星期的,怎么今天就出院了?”
“嗯?谁说的?”我扭头看她,疑惑了,“马尔福他亲自告诉我说他要今天下午出院的啊。你听谁说的?”
潘西微皱着眉,耸肩,说:“管是谁说的呢,只要德拉科他没事的就好。你不知道,今天下午你去上课了之后,其他家族的人就人苍蝇见了腥一样一窝蜂地跑过来忙上忙下,忙前忙后的,好像马尔福不是伤了一只手臂而是断了一条腿呢!”说着,潘西便笑了起来。
“潘西我听到了。”不知何时那边的说话声竟然停了,只见马尔福冷着一张脸,不客气地对着我们这边说着。
潘西瞥了他一眼,却不顾马尔福的警告,贴在我耳边小声问着:“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一脸迷惘。
“呵呵,不知道是哪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按到了德拉科的伤口,痛得他瞬间面上血色全无。我当场就给了那蠢货一巴掌扇得他一下子就坐倒在了地上!德拉科喝了一点药之后就让高尔和克拉布架着他出去了并命令他在校期间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他还特意指出,你,也被包括在那个‘我们’里了!对此,你怎么看呢?”潘西神秘兮兮地说完之后就又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笑着看我,等我反应过来。
“又不是在写什么论文报告,有什么我怎么看啊?”无奈地回答着,我重新将视线放在了我的魔药书上,脑袋里被各种操作用具塞得满满的。
“是吗?”潘西现在开始绞我的头发了,“可话又说回来,我觉得吧,刚吃饭的时候扎比尼的提议还是挺不错的。”
“有什么不错的。我跟马尔福还没熟到要睡一个房间的地步吧?我是不知道你和扎比尼在打什么算盘,但在这一点上,我是肯定不会让步的!”一边说着,我一边在心里想着我的房间都被闯入过多少次了,为了防止秘密泄露,我是不是应该再加点安全措施?
“为什么?”潘西不死心地问。
“没有为什么。只是单纯地不习惯而已!”放下书,我开始有点不耐烦这个话题了。
“好吧好吧,我也就这么说说而已。”潘西松开我的头发,摆了摆手,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又这样聊了一会儿之后,九点的钟声响起,我把东西收拾好就一个人先回了寝室。可就在我刚踏进寝室门的时候,一个人影就凭空出现在了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可来人却还一点不在乎地笑着跟我打招呼,说:“嗨,简,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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