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人家老婆。
两美女尴尬地笑,互相交换眼神后分别给夏琮礼道歉:“抱歉先生,误会您了。”
夏琮礼正准备回话,林安枂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什么呀?谁是你老婆啊?”
女人眼睛鼻子都皱在一起,可委屈了。
两美女听完,又一惊,立马投过来疑惑又质问的目光,等着夏琮礼解释。
夏琮礼闲散地抬眼,浅声:“她最近和我吵架了,每天都闹腾我。就像现在。”
两美女憋着乐,这才了然笑道:“那祝先生早点把老婆哄好。”
夏琮礼微颔首:“好。”
鬼扯起来,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后脊背一直保持挺直,目光更是不躲不闪。
一通胡话被他说出来,跟世间真理一样。
两美女走后,夏琮礼抱着人往房间方向去。
林安枂窝在他怀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放我下去。”
“你不放我下去,我咬你啊。我前两天刚洗过牙,牙齿可锋利了。”
“……”夏琮礼舔唇角低笑。
林安枂继续嘟嚷:“我真咬你了啊,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夏琮礼:“不信。”
之后没再理她,找到“1021”门牌号,等在房间前站定脚他才把人放下来。
“咔嚓。”夏琮礼把房卡插入卡槽,旁边的小丫头脸凑过来,离只要一个拳头的距离。
夏琮礼侧目,疑惑。
林安枂头一埋,正对着他的脖子咬下去。
“嘶。”一阵疼痛。夏琮礼大手立即把林安枂的脑袋掰开。
“林安枂。”他压着嗓音,微怒。
女人撅着嘴巴:“我说我要咬你你不信啊,那我就咬给你看啊。”
夏琮礼手摸脖子,林安枂真给他咬唇一道牙齿印子,他冷冷道:“…我看你真是属狗的”
“胡说八道。”林安枂否认,发酒疯地把手在脑袋两边比出剪刀,脚蹦两下:“我才不属狗呢,我属兔子。”
说完比着两只兔耳朵又开始蹦。
“……”
夏琮礼被气笑。
再一想时间已经不早,不能让林安枂再闹下去,他强行把女人捞过来,把他塞进房间去。林安枂依旧不安分,两人推推拽拽走到卧室,他把林安枂拦腰抱起扔到床上,力量不轻。
“睡觉。”他站在床边,一声命令。经过刚才的折腾,他发现跟这女人讲道理是行不通。
林安枂不听他的话,在床上滚一圈,结果用被子把自己裹死了。“怎么回事啊,我都不能动了。”
她在床上像一只毛毛虫在蠕动,表情很是委屈。
夏琮礼掐腰而站,衬衣衣袖卷起,露出结实的胳膊肘。被林安枂闹一晚上,后背都冒汗了,这会儿站着,就想歇会儿,结果被林安枂的样子逗笑。
笑了会儿,他撂下一句:“你自己好好睡觉,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心想着女人自己闹够了不知不觉就能睡过去,他在这里,她反而越闹越起劲。
哪想,他还没走出卧室,后面传来“哐当”沉闷的声响。
他回头,女人裹着被子掉在地上。
“啊,疼。屁股好疼啊。”林安枂开始叫唤。
夏琮礼按眉心,本来喝酒后脑袋就疼,现在更疼。他不得不回去把人从地上抱起,又扔床上,厉声教训:“你能不能不要再闹?”
林安枂发酒疯正起劲,身子在床上滚一圈:“不行。”
夏琮礼醉意也上头,他上床,高大的身子直接把她按在身下:“我看你还怎么动?”
林安枂挣扎两下,发现动不了,不再动,眼睛直溜溜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气息浑浊又湿热,扑在她脸上,空气中弥漫着两人身上的酒精味,她身子燥热难安。手不知不觉勾在夏琮礼的下巴处,磨着他。
“夏琮礼,我怎么觉得你今晚有点性感呢。”
娇软绵长的声音落到男人耳根子处,夏琮礼身体里一股热血开始四下乱窜,他喉结尖滚动,嗓音喑哑,语气危险:“把手给我拿开。”
“我就不。”林安枂脸稍泛红,眼睛水蒙蒙的,“夏琮礼,你和别人上过床吗?”
夏琮礼喉结尖滚动,没答。
两人灼热呼吸搅在一起,林安枂酒醉后神智不清,所有行为全由着身体的情潮涌动。
“要不,我们今晚试试?”她小声又小心地问。
她洁身自好25年,今晚,情.欲的种子破壳而出。
夏琮礼身子紧绷,腰间三角区的肌肉尤其明显。他垂眸,林安枂胸前的两抹柔软漏出勾人的弧度,随着呼吸上上下下起伏。
夏琮礼喉头发紧,赶紧把视线挪开,偏不巧对上林安枂的目光。
女人眼含春水,但不娇媚,里面有熹微的光丝在闪,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充满好奇和渴望。
在这一刻,夏琮礼一向引以为傲的制止力和理智轰然决堤,溃不成军。
迷乱之中,他已经低头咬住她的红唇,女人呜呜咽咽,他并没有停止动作,磨着她,用力吮吸,力量一下比一下重。到后来看女人秀气的眉头蹙起,泪眼汪汪看他,声音柔情似水:“轻点儿。”
男人心里如同羽毛划过,又酥又痒,力量慢慢放轻。
两人都没来了理智,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房间里,烂漫荒诞,翻云覆雨。
林安枂嘤咛不断,感受梦幻的同时,承受着第一次未经人事的疼痛。
夏琮礼气息粗重,有力的胳膊把她娇小的身子环在怀里,吻她流泪的眼角和汗涔涔的脸蛋。
“咯吱咯吱”是床板有节奏的晃动声。
醉生梦死,一夜沉沦。
火红的烟芯灼烧到手指,传来强烈的痛楚。夏琮礼猛然回神,书房里漆黑安静,只有他一个人。
指间的烟快要燃尽,他猛地吸一口,把烟蒂扔进垃圾桶。
心思慢慢收回,他把书桌的电脑打开,书房立马亮堂了许多,粗略看眼电脑屏幕的时间,“23:00:06”。
这么晚,苏承还没打电话来,他眉头轻拧,打过去电话问:“她还没到家?”
苏承望前看,前面的个十字路口,林安枂的车子调了头,他回:“夏总,按照现在的路线,我觉得林小姐的家应该在五环路,离市区比较远。”
晋城总共只有五环路,五环路差不多已经算郊区了。夏琮礼倒没想过林安枂住这么远,语气淡淡地又说:“那你继续跟着。”
后一想,再问:“你先前说经纪人来接她,男的女的?”
苏承:“女的。”
夏琮礼扯一下嘴角。
之后电话挂断,夏琮礼挪动鼠标,点进邮箱,明天有个会议,今晚有得忙,得看各大经理发过来的文件。
夜的另一头,林安枂被一通电话吵醒,是林母打来的。
“妈。”好久没和林母讲话,林安枂拖着嗓子喊,有点撒娇意味。又拿开手机看,已经不早了,她叮嘱:“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后天你爸生日,我在忙生日宴的事情呢,诶,你这个野孩子,怎么回事啊,这次你爸生日又没时间回来是吧?”林母50岁,和众多妈妈一样喜欢唠叨,“你爸后天生日,你要是不回来,这老头子能记你一辈子的不好,你信不信?”
被林母这么一说,林安枂才想起过两天是小老头子生日,真的挺不孝的,连亲爹生日都被忙忘记了。她使劲敲自己脑袋:“妈,我肯定回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母高兴了,连连点头,半晌又担心道:“你爸这人脾气倔,你也脾气倔,你两一见面就吵。这次你爸生日,你爸要是说你,你就让他一次,听到没有?”
说起吵架的事情,林安枂和小老头确实爱吵,主要是关于她当演员这件事情。
林父公务员出生,在岗位上兢兢业业奋斗30年,终于当上镇长。这一辈子都在体制内工作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安稳,林安枂当演员,演员日夜奔波,一个月都不着家。林父当然不支持。
而且林父是个很传统的人,接受不了林安枂因为拍戏露背露腿,有一次在电视剧里看到林安枂只裹了一张浴巾,人气到直接电话打过来把她骂一通。
不管林安枂怎么解释当时拍戏的时候不是只裹着浴巾,其实里面穿了衣服,可小老头依旧坚持道:“穿成那样拍就是不行。”
林安枂当演员这件事情一直搁在父女中间,两人都是硬脾气,吵了无数次。林安枂说他是老古董,不懂变通,林父骂林安枂脾气倔,像头牛,还说和她讲话就是对牛弹琴。
这次小老头生日,林安枂心里是不希望闹出乱子的,她给林母打定心针,应承道:“行,妈,这次我不和我爸吵。他骂我我就听着,他打我我就受着。”
林母笑:“胡说什么呢你,你爸哪回打过你。”
小老头凶是凶,但从小到大,确实没打过她。林安枂也笑,打趣道:“他哪是怕他打我,你打他。”
“给谁打电话呢?”电话里突然冒出小老头的声音,浑厚有力。看来最近老头身体挺结实。林安枂又听见林母的声音。“没你事儿。你睡你的吧。”
“我挂了,你爸在哪里嚷嚷呢。你回来的事情我没给他讲,到时候他看到你肯定吓一跳。当是给他一个惊喜了。”
林母声音压低,林安枂嗯了声。刚要挂电话,那边又担心问:“怎么电话里还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啊,你这大晚上的还没回家啊?”
林安枂:“在车里,星文送我回家。”
沈星文开车,扬声对电话说:“伯母,安玥和我在一起,你别担心。”
“哦,那行,就怕安玥一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沈星文:“没有,安玥不会晚上一个人在外面。”
“嗯,那就好。”
“伯母,代我给我伯父问好,祝他生日快乐。”
“好勒。有小文你在我们安玥身边,我心里都踏实。”林母又想起一件事情,操心地问,“小文啊,你都28了还没个男朋友,该考虑婚姻大事了,要不阿姨给你介绍你一个啊。”
林母见过沈星文不少次,对这女孩子印象不错,也知道她和自家闺女感情好,所以挺喜欢沈星文的。两人聊上,不知不觉从把话题从林安枂扯到沈星文身上。
沈星文:“……”
作为28岁未婚女青年,每次遇到一个长辈都要关心她的终身大事,沈星文只觉得头痛,使劲给林安枂使眼色求助。
林安枂憋笑两声才帮沈星文解围,对林母道:“行啦行啦妈,你成天操心着操心哪的,累不累啊。就这样,挂了挂了。”
“还有你,都25岁,该有男朋友了,成天不着调。”话题被挑起,林母一时还不想挂电话,把战火又从沈星文身上转移到林安枂哪里。
林安枂拉长声音,无奈道:“妈,女演员都结婚晚。”
“你给我说没有用,你爸最近在给你物色相亲对象呢,说他同事的儿子不错。”
“什么?”林安枂一惊,这回轮到沈星文在旁边笑。
“那孩子是研究生毕业,在政府部分工作,副科级的。人家工作好而且也老实,我瞧着也不错。”
林安枂不想听下去:“挂了挂了,妈,你早点睡觉。”
电话终于挂断,车子刚好转过一个路口,林安枂看见前面有间药店,这是这一片区唯一一个24小时营业的药店。
“停车。”她喊道。
沈星文刚才慌神没看见药店,听林安枂一讲急忙打方向盘,把车在街边停下。
林安枂推车门下去,“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买药。这到我家几分钟的路程,一会儿我走回去。”
沈星文家离这里也挺远,有半个小时车程,她回:“那行,你自己小心点啊。要是吃了药肚子还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
肚子不舒服?
林安枂疑惑一秒,后来才想到她先前拿肚子疼忽悠她。她连忙捂肚子回:“我就有一点点疼,吃点药就好了。你快回去吧。”
“那我走了啊。”
沈星文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见车子消失在转角,林安枂戴着口罩往药店走。几分钟又匆匆从药店出来,往家里赶。
此刻,夏琮礼接到苏承的电话,苏承说话犹犹豫豫:“夏总,我事情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讲。”
夏琮礼把电脑推一边,看邮箱文件看累了,后背往椅子靠,手松散地搭在书桌上,手里转着笔,问:“林安枂到家了?”
苏承隔着车窗玻璃,看着林安枂的背影,回电话:“林小姐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夏总,其实……还有一件事情。”
夏琮礼:“什么事情?”
苏承犹豫片刻,终于开口说:“刚才…我看到林小姐在药店买了验孕棒。”
“啪嗒”,清冽的响声,夏琮礼手里的笔落在书桌上,他的心脏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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