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行我素

小说:玉环不做宠妃 作者:爱玲粉丝
    你敢调戏老娘?!杨玉环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皇帝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随意,但是不知道杨玉环多心,还是什么,总觉得有些轻佻的感觉。现在杨玉环身份很含混,可以说她依旧是寿王妃,是皇帝的儿媳妇。但是若要仔细追究起来,杨玉环只是个出家的女道士。

    不管哪个身份,皇帝的态度都有点哪个了。杨玉环装糊涂,她眼角的余光瞥着武惠妃。谁知武惠妃好像是没任何表示,仿佛刚才皇帝的语气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正在杨玉环拿捏着分寸,要怎么回话的时候,雀儿却是笑嘻嘻的说:“还是老规矩,谁输了就绕着场子跑几圈。娘子说了,要想脑子加深印象,就要身体受累。”

    这个孩子还真是一片天真,完全没有成人世界那些规矩。在雀儿这些小姑娘的眼睛里,大概认为那些达官贵人都和杨玉环李琎李瑁那样随和的很。“不懂规矩,在圣人面前怎么这样放肆!”小喜脸色都白了,她一下子想起来,娘子只顾着教那些小丫头们认字了,却忘记了教给她们要如何敬畏权利。

    小喜慌的抓住雀儿,按着她跪下来:“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净给娘子闯祸!”皇帝倒是心情很好的一摆手:“一个小孩子,朕倒是喜欢她这天真烂漫。看多了阿谀奉承的嘴脸,一个个不是颂圣就是唯唯诺诺,这样的天真纯洁才是最珍贵的。你们的球技都是太真娘子教的?朕知道你的歌舞不错,谁知你还善于蹴鞠。”

    皇帝越发来了兴趣,杨玉环忙着说:“不过是乡居无聊,随便带着这些孩子们玩耍罢了。谈不上什么球技!圣人文治武功,是天下第一明君圣君,和一群乡间的小孩子踢球,岂不是叫兔子和猛虎一起玩耍。圣人身边侍卫们都是弓马娴熟不如——”杨玉环表示皇帝和一群乡下丫头们踢球太有失身份。大人和小孩子,明摆着是实力不对等的,就算是真的比赛也没意思。

    谁知高力士却冒出来,对这皇帝说:“奴婢刚才看着这些小丫头们踢球倒是颇有章法,太真娘子过谦了,上次陛下叫那些小黄门们学习蹴鞠还曾经亲自传授过他们技巧,想来也学了一段时间了。不如娘子带你的这些侍女们,陛下带着那些小黄门,现成的场子。玩笑罢了!”

    不愧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高力士简直是李隆基肚子里的蛔虫,一张嘴就叫皇帝目的达成,叫杨玉环无话可说!武惠妃立刻跟上:“这个话很对。三郎这几天案牍劳烦,正好疏散下。你这个孩子不要担心,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人。”说着武惠妃叫人拿出来好些精致的香囊:“你们谁赢了这便是奖赏!”

    武惠妃宫里的香囊大概是最精致的香囊了,上好的锦缎,上面或织出或绣出精致的花纹,里面填充着最好的香料,那些流苏上还点缀着珠玉。那些孩子那里见过这样精妙绝伦的东西,一个个都睁大眼睛。一个小丫头忍不住叹息一声:“哇~,比娘子身上带着的那个还精致!”

    李隆基听见了那个小丫头的赞叹,想起来杨玉环身上毫无装饰,对着高力士使个眼色,高力士一转身就走了。

    …………我是球赛分割线…………

    要说体力和技术,肯定是皇帝带着小太监们占了上风,但是论起来战术,却是杨玉环带着女子队的占了先机。

    当初杨玉环教这些小丫头们踢球的时候,本意就是培养她们团队意识,这些小丫头们都是生长在田间乡野的,一向是风里来雨里去,很小就整天的爬树下河,帮着父母劳作。虽然年纪小可体力都不错。她们心里也没什么负担,一心只想着踢赢了好拿到那些精致的香囊。

    而且她们平日都磨合好了,大家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开场竟然在势头上压住了皇帝带的那队。比起来杨玉环这边,李隆基那边就差点了。那些小太监可不敢像雀儿那些丫头那样,只想着如何踢球。他们跟着皇帝身后,要顾虑的事情就多了。

    首先不能叫皇帝有任何闪失,其次要在球场上显出来皇帝的本事和技巧。因此那些小太监们得了球,肯定要先传给皇帝——皇帝是要永远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些小丫头们才不管这个呢,有机会截球岂能放过。娘子说过,大家要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她们是个整体。大家都是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荣耀属于团体里面每个人的!

    于是皇帝这边屡屡被截球,看着比分越拉越大,场边上站着的高力士脸色越发的难看了。皇上是个最要面子的人,自负精于蹴鞠。这些年皇帝蹴鞠就没输过——当然,谁傻了要赢皇帝!就是赢也要拍足了皇上的马屁,叫皇帝输的心里高兴。那绝对不是太真娘子这个赢球法。

    “娘娘,天气太热了,还是休息下,大家修整下再战可好?”高力士对武惠妃讨主意。武惠妃也有点坐不住了!十八这个媳妇,怎么一玩的高兴就忘乎所以了。

    球场上杨玉环接到了雀儿传来的球,一针脚步声,杨玉环眼角的余光看见李隆基正飞奔而来,看样子皇帝有些挂不住了。哼,不过老娘不准备让着你。一场球下来,杨玉环心里打定主意,她也要低情商一会。历史上不是说杨贵妃受宠是因为她善于察言观色吗?那么就反其道而行之,老娘偏不顺着你,奉承你。

    身为皇帝,而且是个盛世太平天子,李隆基肯定特别骄傲。若是对上个一张嘴就扫兴,绝不曲意奉承的女子,哪怕是长得天仙一样,皇帝也会厌烦了。

    很快的杨玉环和李隆基就把把那些孩子们甩在身后了,李隆基确实功夫不差,两个人很快的就胶着在一起。但是杨玉环绝对不会放松的,她就像是一只护食的老虎,不肯给李隆基一点机会。但是李隆基还是逐渐占了上风。

    眼看着李隆基就要把她脚下的球截断了,杨玉环忽然狠狠地拿着肩膀撞开了皇帝,利落的劫走已经到皇帝脚下的皮球,飞起一脚,皮球飞进了球门!

    随着一声锣响,女孩子的欢呼声响彻天宇:“我们赢了,娘子好厉害!”武惠妃只剩下了震惊了。平日杨氏也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怎么一转眼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是成了个傻子了。她知道不知道,身为女子最要紧的不是和男人一样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奔跑,而是贞静贤淑,女子本该柔弱。她这副样子,怎么能叫人心生怜惜呢。而且最要紧的是,皇帝竟然输给了一群小丫头片子,这叫皇帝的脸放在那里啊?

    武惠妃清楚得很,皇帝是个虚荣心很强的人,九五之尊,一向是被奉承文武双全的皇帝,被一群小丫头在球场上完虐。武惠妃现在已经顾不上埋怨杨玉环的没大没小,为负数的情商了。皇帝被大大的扫了面子,等一下肯定要迁怒的。这个杨氏真是——到了关键时候怎么糊涂起来。

    武惠妃揪心的盯着皇帝的表情,李隆基不敢相信的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他确定肯定及一定,是杨玉环犯规了。她一个柔弱的女子竟敢明目张胆的在球场上推搡自己,还很不客气的抢走了自己的球!一向都是别人哄着,让着的,皇帝第一次感到深深的失落了。自己当年也是横扫吐蕃球队,运筹帷幄,大唐的军队威震四海,开疆拓土的皇帝啊。竟然被一个弱女子给欺负了!

    皇帝心情复杂,一个声音感慨着:“真的老了,以前别说是和一群小丫头玩蹴鞠了,就是披挂上阵诛杀逆贼也没手软过。现在竟然被一个女子给当着众人的推搡欺负了。”想到这里,李隆基的脸上渐渐的升起乌云,刚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那些因为胜利欢呼的小丫头们忽然安静下来,她们再天真无知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了。雀儿担心的看着杨玉环,无助的拧着手指头,完全没了方才神采飞扬的样子。杨玉环给雀儿一个安慰的眼神。皇帝应该没那样小心眼吧,至少他应该顾及面子,不能因为输了,迁怒对手。而且对手还是一群乡下小丫头。

    可能是察觉到气氛变了,或者是别的什么,皇帝刚才还是慢慢堆满乌云的脸上,竟然晴天了。李隆基哈哈一笑,自嘲的说:“真是岁月不饶人,朕是真的老了。”竟然没事了,杨玉环也觉得刚才自己有点过分了,其实她刚才的举动在这里不算是犯规的,但是杨玉环固执的把现代足球的各种规范带入进来。她总是认为自己犯规了。

    “不是圣人老了,是圣人心底仁慈,不忍心看着我们输得很惨,有意让着我们罢了。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来感谢天子宽厚,谢谢惠妃娘娘的赏赐。”杨玉环对着那不知所措的小丫头做个手势,那些小丫头们恍然大悟,一起跪到皇帝跟前山呼万岁,谢恩了。

    高力士真是人精,立刻叫人拿来香囊,赏赐给她们。武惠妃出来,故意埋怨着杨玉环:“你这个孩子,真是在庄子上越发的疯了。天气也不算很热了,你还是搬回城里,十八不在我身边,我总想找个人说话。我亲自教导你女则和女戒。三郎,十八的媳妇还年轻,难免一时忘了规矩。还请陛下别和孩子计较了。都是臣妾没有教导好孩子。”

    听着武惠妃要她回去的话,杨玉环忍不住满头黑线。她又要被关进太真观做囚犯了。自由太可贵了!

    谁知皇帝却一摆手,不以为意道:“她这个性子很好,天然不雕饰,你要是把她弄到宫里教导一番,真是暴殄天物,毁了个轻松活泼的孩子。不过你身份总在这里住着也不合适。既然天气凉爽了,你就搬回城里,到时候一起回长安去。”皇帝看看杨玉环,完全是个善解人意的长辈:“你要是喜欢,就随时来这里。”

    杨玉环忙着答应下来,皇帝还真是深不可测,她刚才的一番试探就是想把一块石头投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潭,只听着咚的一声,除了一点涟漪,就没任何反应了。

    皇帝好像是意犹未尽,武惠妃则是对着皇帝说:“三郎还是休息一下,我刚才粗粗的看了一眼,这个园子修整的不错,虽然不如宫中的精致,但是却别有风韵。”杨玉环立刻心领神会,对着皇帝表示:“桐荫堂很凉爽,太阳越来越大了,请圣人到桐荫堂稍坐片。”

    李隆基走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的桌椅板凳很是好奇。这个年代主流还是跪在地上呢,当然膝盖下面是个小小的椅子,但是有教养的坐姿还是跪坐为主。即便是在矮榻上依旧是要正襟危坐。但是这么高的椅子要怎么跪在上面呢,里地面太高了,就没安全感了。

    这些都是杨玉环叫庄子上的木匠打造的高桌子,椅子,虽然工艺和造型不能和后世的什么圈椅太师,明朝硬木家具比。至少在使用性上很好,再也不用担心跪着头晕脑胀了。

    被皇帝和武惠妃好奇的眼神审视着,杨玉环内心很崩溃的想我要怎么解释啊!在这些人的眼里,垂腿做椅子是没教养的表现。“那个,我不小心撞伤了膝盖,这样坐着能舒服点!”杨玉环换睁着眼睛说瞎话,若是皇帝较真起来,就说已经好了。

    哼,十八的这个媳妇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她当着朕是个傻子吗?看她还能装到几时?分明就是懒惰,贪图享受罢了。不过这样的房子配着高桌子板凳倒也不错。李隆基眼里闪过丝戏谑,先坐下来:“倒是很舒服!”

    那是当然——这是杨玉环按着印象里的圈椅画的图纸,叫木匠们试了好几次做出来的,而且椅子面是藤子绷的,有弹性还透气,正适合炎热的的夏天使用,后边还有个丝绵做成的靠垫。

    武惠妃满怀好奇的坐下来,双腿的压迫没有了,武惠妃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不雅,但是还不错。你也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做,现在伤的怎么样了?”武惠妃真的以为杨玉环受伤了。

    “多谢阿娘关心,已经全好了。”杨玉环有些尴尬,立刻转开话题,侍女们端着不少精致的瓜果点心进来。

    喝一杯冰镇梅子酒,皇帝只觉得每个毛孔都舒坦了,刚才的暑热都消散了。“这个酒很好,听说你大刀阔斧的整顿,这里出产比别处都要好。看这些瓜果,朕相信了。朕来的路上看见不少地方都改了水田,没想到洛阳城外竟然也能种稻了。”这个年代,北方主要的农作物还是粟米和小麦,因为缺水更因为天气的关系,黄河几乎没有稻米种植。因此隋炀帝开通的大运河主要任务就是从南边运送了稻米来,养活长安和洛阳这两座超级城市里面的人。但是杨玉环却试着叫人在河岸边上的田地里面放水,尝试着种植水稻。要是水稻能种植成功,洛阳和长安来的粮食供应就更有保证了。

    皇帝看着杨玉环的眼神也变得不同了。以前皇帝只以为杨玉环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的,当初李瑁对杨玉环一见钟情,只要她做王妃。武惠妃疼爱孩子,自然是对儿子百依百顺的,其实在李隆基看来,杨玉环不是最合适的寿王妃人选。十八还是太年轻了,他不知道妻和且的区别。

    不过当时皇帝还顺着武惠妃和李瑁的心思,下了册封诏书。是因为皇帝本来就没对李瑁没什么期待,不过是哄着武惠妃罢了,犯不着为了一个女子,叫爱妃伤心不是。而且武惠妃何尝没有趁机试探皇帝对她心意的意图呢。

    但是刚才一场球赛和这个欣欣向荣的庄子,皇帝对杨玉环开始有了新认识。这个杨氏不是个简单人物,绝对不是那种空长着一副美丽皮囊的玩物罢了。

    这会杨玉环换上了衣裳,有点后悔起来,自己干什么要累死累活的做改革急先锋啊。看着皇帝对自己越发感兴趣的表情,杨玉环的心里开始打鼓了。她最好再皇帝跟前做个透明人。

    “那个,梅子酒用米酒最好,但是最好的米酒要新米酿造。若是用运来的稻米,在路上那些时间到了洛阳肯定不新鲜了,酿造出来的米酒先不好,怎么能做出来上好的梅子酒。河边的田地因为担心洪涝,到了夏天往往被抛荒了。我想不如拿来试试看,谁知今年倒是运气很好,一个夏天竟然是风调雨顺。”杨玉环表示她是废物利用罢了。

    “花奴和朕说太真娘子若是男子,可以做当朝宰相,今天看来确实如此了。你的心思细腻,办事严谨,等着回到长安,你就住在宫中,专门指点御酒坊酿酒如何?”杨玉环一阵懊恼,她只想做个小透明就那么难吗?没等着杨玉环回答,武惠妃先笑道:“玉环还不谢恩,既然是圣人器重,你可不要辜负了。”

    杨玉环正犹豫着要怎么推辞,结果皇帝对高力士说:“把东西拿上来!”高力士忙着答应一声,对着外面轻轻轻的击掌几下,就见着几哥小太监端着不少的东西进来。看着那些精致的锦缎和精美的珠宝,杨玉环只觉得屋子都被照亮了。

    “朕是天子,不能白吃了你的东西,今天玩的尽兴,这是给你的赏赐”皇帝表示不能白吃白喝,这个算是杨玉环陪吃陪喝的报酬了。杨玉环也只能谢了皇帝的赏。武惠妃看了一眼那些赏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她看着杨玉环并没特别的激动和兴奋,以为她不识货:“这个百鸟裙可是拿着孔雀翠鸟白鹤等好几种羽毛捻成线织出来的,在阳光下是一个颜色,在屋子里是一个颜色,可以变换出来无数的颜色呢。一条裙子就要花费一年的功夫才能织出来,还不算找到这些羽毛的时间呢。可见还是圣人疼爱你。”这样的东西连着江采萍也没得到,皇帝竟然赏赐给了十八的媳妇,武惠妃越发的高兴起来。

    武惠妃只想着杨玉环和李瑁的关系,可是杨玉环心里更没底了的。皇帝到底是几个意思?

    看着天色不早了,皇帝带着武惠妃走了,杨玉环恭敬的吧皇帝送走,看着大队人马已经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杨玉环还站在那里出神,不知道想什么呢。

    “娘子,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原来圣人是这个样子的,竟然和我想的一点不一样。那些东西真的太精致了,里面的金梳子和簪子都美极了,也就是娘子这样的人才配使那样的东西。”雀儿把杨玉环从纷乱的思绪里面拉回来。杨玉环回过神,没精打采的说:“你们真是要无法无天了,算了我明天叫人来教导你们规矩。今天算是幸运的了,要是赶上圣人心情不好,你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杨玉环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在这里待得太舒服了,竟然忘乎所以了。

    竟然忘记教给雀儿这些孩子们那些繁文缛节,告诉她们这里是封建社会,不提倡人人平等。也就是今天皇帝的心情好,要是触了霉头——那才是天子之怒!

    雀儿吐吐舌头,刚要说什么忽然就听着一阵马蹄声,怎么又有人来了?等着那几骑人马到了眼前,杨玉环赫然发现竟然是高力士带着几个侍卫来了!

    “阿翁来了,可是有什么旨意要传达吗?”杨玉环紧张的盯着高力士。叫皇帝的心腹亲自跑一趟,莫非是李隆基的手机落在这里了?

    当然不是,高力士笑嘻嘻的马上下来,对着杨玉环拱拱手:“惠妃娘娘担心娘子一个人住在这里,和陛下说了。陛下也是担心娘子的安全。说既然娘子喜欢田园生活,可以经常来这里小住。为了娘子来往方便,特别叫我送来这个。”说着高力士从袖子里面摸出来一个金牌。

    “请娘子收下,拿着这个金牌,不管是东都洛阳还是长安,娘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随进出吗,不用担心城门关闭了。就是内苑皇宫也能随意出入。”高力士对杨玉环解释着这个令牌的权限。

    拿着这个不仅能想什么时候进出城门都可以,还能进出宫廷——杨玉环认为李隆基给她这个,绝对不是方便她给武惠妃请安的。

    “还请阿翁收回,妾身实在不敢僭越。”杨玉环干脆的回绝了,她没半夜出城的习惯,也不想有什么随时进宫的特权。

    “娘子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会糊涂起来。还请不要怠慢了圣人的好意。”高力士动作很快,没等着杨玉环反应过来那块凉冰冰的令牌就到了她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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