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的思政能及格，我就能忽悠他留下来考个研——虽然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但他还是很有意思的。”
“他当初被小丑……我是说上一任小丑打败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不应该会输，结果我试探了一番，他基本啥都不会，耐打程度都比不过上一任……别误会，视频和各项数据对比出来的。”
不得不说，韦德是真的啰嗦。
光是他说起小丑在那边发生的事情，他都讲个不停，还扯一堆废话，总给人一种拖延时间的感觉。
“你是在拖延时间么。”布鲁斯用肯定的语气说。
韦德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不知是被吓还是激动地不小心将手上带着蝙蝠图案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他吓了一跳。
他迅速蹲下捡起，仔细擦拭每个角落，检查是否有破损，直到他确认完水杯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瘫在椅子上。
“……”
明明超级英雄里，蝙蝠侠的周边应该是最少的才对，虽然很出名，但就粉丝数量来说，可能连那个纽约皇后区新出现的蜘蛛侠都比他多才对。
所以为什么这个家伙会是蝙蝠侠的粉丝？
“是的，我是在拖延时间。”他坦然的承认了，让布鲁斯神色一凝，接着说：“毕竟好不容易才能有和偶像视频通话的机会啊！你知道我平时有多忙碌吗？不仅要四处奔波，还要应付其他九头蛇分部的试探，每个月连报告都要交双份啊！啊——”
他连哭惨的样子都相当熟练。
但想多看看蝙蝠侠倒是真的。
跨国追星本就不容易，跨国追了个从不出国的超级英雄就更不容易了，而且自己还是那种忙到无法前往偶像出没地的人，简直不要更惨。
“对了……”“叩叩——”
韦德闭上了自己的嘴，瞬间换上一副冷酷的表情，十指相叠支在下巴上，用深沉的目光注视眼前的门。
“进来。”
他用自己带着东北口音的中文说。
当他不笑嘻嘻说话的时候，声音显得深沉又充满压迫力，面无表情时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部长好！”视频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虽然布鲁斯他们看不到，但还是能听到的。
这里是韦德的专属实验室，平常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里边，保密性很强，隔音性很棒，就算他在里边开演唱会隔着门外面也听不到任何动静，所以他在给蝙蝠侠说事的时候非常肆无忌惮。
男人困惑地注视韦德，眼神有些不解。
韦德从他的眼神中，寻到了自己周围掉落的白板上。
“……”
“……啊，这是我向外出做高危任务的伙伴提出的暗号。”韦德面不改色，沉着声编到，骗得眼前的小伙计对他肃然起敬。
不愧是部长啊！
小伙计压低声音，表情严肃，微微往下腰，略带紧张的说到：“这是我这个月的报告！”
他双手递上自己的报告。
两只蝙蝠清楚地看到了封面上方方正正的字迹——关于利用火锅打消任务目标警惕性的实践报告。
“…………”
一时间，布鲁斯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勾着嘴角险些笑出声，最后只是轻咳一声恢复原样。
“嗯，很好。”韦德接过，注意到布鲁斯微变的表情，眼睛一亮。
偶像换表情的机会可不多，他得结束之后把图找到存起来。
他想了想，或许蝙蝠侠会对这感兴趣，随即翻转了摄像头，让他们能看到前方。
“……？”小伙计也听到了轻微的声响。
但韦德对应付各种突发的情况处理起来显然十分轻车熟路。
“我在和一位令人恐惧的大人谈论关乎世界的问题。”
他说起这句话来脸不红气不喘，仿佛事实就是这样。
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小伙计瞬间就被唬住了，用更加尊敬的目光注视韦德，准备离开。
“去吧，hail hydra。”
“Hail hydra！”
他离开之后，又进来了一位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墨镜扎着高马尾的高挑女人，手上还拿着三个外卖盒子。
“……大晚上你没必要戴墨镜吧。”韦德显然对她十分熟悉，直起身接过外卖盒。
“又不是看不清路，而且这样很帅。”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送完东西就离开了这里。
……从画风来看，她是潜伏在这里的。
跟神盾局完全反过来的局面呢。
然后实验室中就又剩下了韦德一个人，他舒了口气，重新挂上笑容，接着拆开了外卖盒。
现在已经很晚了，但可惜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晚不晚这个概念。
所以变脸速度也是韦德的必修课，目前看来相当完美迅速。
“嗯……偶像啊。”他拆开外卖，突然抬头看着蝙蝠侠，问道：“你晚上夜巡的时候会吃东西吗？”
“没有必要。”布鲁西回答。
只是晚上而已，不需要吃东西。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又纠结：“这样啊……”
然后，他把食盒盖子拆了，露出他的夜宵。
十个羊肉串、三个鸡翅中、四个金针菇串、五个鱿鱼串、两个香肠、一个玉米……总之，他在半夜十分买了一堆烤串。
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开。
他离开座位，走到冰箱前，打开拿了一瓶冰镇啤酒，然后关上走回来，就发现蝙蝠少了一只。
“……？”
不是，我才刚刚离开一分钟，偶像怎么没了一个？
韦德看起来有些吃惊，剩下的那位布鲁斯注意到后说：“他去……拿吃的了。”
是的，布鲁西嘴上说着没必要，但是经过对方桌子摆满食物以及自己面前只有一杯水的对比之后，决定去拿点吃的，恰巧阿尔弗雷德准备了焗龙虾。
那可是他们的最爱。
“哦。”韦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十分理解地点点头。
……
“对了，我这只收到了有两个蝙蝠侠的情报，关于你血液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帮忙，因为各处九头蛇分部也是挣业绩的……”
“可能也就我们特殊点，总部队这里的要求只有站稳不被查水表，虽然现在没什么两样。”的确不会被查水表，因为查水表的已经住在里面了，当然不会被查。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双方的友好交流也在凌晨两点结束，布鲁斯和布鲁西才带着情报满载而归。
最后手机当然还给小丑了，只不过联系方式也存了一份。
不得不说，经过交流之后他们对小丑放心多了。
比如，他们知道了小丑最厉害的不是物理或者化学，而是——厨艺。
没错。
韦德亲口认证的，还有视频记录。
不过给他们看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即使是看着视频，他们也不知道调味料所说的“适量”到底是多少，也就把只需加热的东西交给他们，并保证不做加热以外的事，他们才会被允许进入厨房。
还有就是他对于做坏事在意的点都很奇怪。
比如他不希望哥谭遭到太大破坏，因为修起来太慢，他会没地方玩；也不喜欢杀人，他喜欢吓人，比如突然窜到别人面前说自己喜欢保持微笑，质问对方为什么不怕他——咳。
还有，他很穷。
买不起某些危险材料。
也不太敢去抢……据说是被教训惨了，真就老老实实待了四年，然后赚足了钱回来。
他们也不是什么恶人，虽然让小丑给他们打工不发工资但好歹给他包了吃住嘛，而且那些学习材料都是他们准备的呢。
“别忘了还要邮寄一份签名换取。”布鲁斯伸了个懒腰，坐稳后系上安全带。
“是两份。”布鲁西更正道。
他们拿到了这么多情报，所需拿出的东西居然只是签名……他追星真是太难了。
其实刚开始韦德想要的是果照来着，但那样太损形象了，而且他更舔战损。
好吧，扯远了。
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表面形象，他是一点也不敢在偶像面前开荤，怂的一批，也就只敢和小丑吹嘘。
所以此刻的阿卡姆疯人院，小丑的房间内。
“我今天居然和偶像聊了这么久！”韦德现在还十分兴奋，骚扰想睡觉的小丑。
小丑嘴角下弯，表情嫌弃又带着不高兴。
刚开始他还打算学成回来碾压另一个小丑来着，结果对方居然死了。
现在他想睡觉了，又被某个讨厌鬼吵着睡不着。
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结果我的那份烟花还是没有放。”小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但他答应给你做身份卡，还承认你是他最大的敌人了不是吗？”韦德笑嘻嘻说到。
小丑还真就高兴了起来。
“你说的对，今天我还是被两个蝙蝠侠一起送进来的，你连来哥谭的机会都没有~”小丑哼哼两句，之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好在阿卡姆夜间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要不然这会小丑笑起来隔壁保证会来敲他的墙壁，并且‘儒雅随和’得教训他。
“…………”
小丑使出了语言攻击，效果卓越，对韦德造成致命一击。
早知道就多买几套题给他送过去了……现在好像也不晚。
韦德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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