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精神恍惚，一幅飘飘然的模样，即使脸上画着小丑妆，穿着夸张的紫色燕尾服，也丝毫没有上一个小丑过于阴冷疯狂的气质……而且现在什么也没有做。
所以现在是抓还是不抓？
“哇哦，亲爱的。”哈莉向前两步，一手搭着小丑的肩膀，抬头望了眼已经消散的烟花，然后说道：“看来你说的那个朋友真的是蝙蝠粉丝。”
布鲁西悄悄把耳朵竖起来，正想上前捉他们回去的脚步停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但我跟他说我是蝙蝠侠最大的敌人，他不信。”
按照这个小丑的样子来看，一般人是不会信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一入境就被抓，还靠自己的实力去安安分分学习，要不是思政不过关甚至能考个研。
“…………？”这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身为小丑，没有去想着怎么折腾哥谭，反而外出偷偷补习？
‘我爱我滴祖国~’‘啪——！’
安静的夜色下，更衬得小丑刚刚响起的手机铃声中歌词是多么清晰，与他的画风格格不入，而小丑也只是在响起的第一声就不耐烦接起，仿佛动作完成过无数遍。
“啊哈——我刚刚看到了新闻，你没有说明烟花是我做的吗？你知道我做了一百九十八个之后勉为其难给你一份材料是有多不情愿？”小丑刚刚接起，一个带着东北口音的中式英语就从里边窜出来，不等小丑回答就继续劈头盖脸地说下去：“你要知道你拿了‘蝙蝠侠侧面照’‘蝙蝠侠战损’之类一整套偷拍照，我才肯帮你拿材料。”
“我自己也能……”“你有点b数吧，你走到哪没人专门跟着！”
小丑尽量贴着栏杆，试图维护自己的形象不让蝙蝠侠听到通话内容，但可惜的是蝙蝠盔甲收音的能力还是数一数二的，至少就他们没有收敛的声音来说，可以让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布鲁斯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于是就转头盯着哈莉：“……”
“干嘛？情报他自己说着呢，拿到他想要的我们就主动回去。”哈莉翻了个白眼，百般聊赖地摆弄手上的棒球棍，时不时还整理一下在风中显得有些凌乱的双马尾。
所有的一切都是平静而和平的，这太不正常了。
“先走了。”布鲁斯用那变声器后如同喉癌的声音说道，转身消失在夜幕中，只剩布鲁西还在原地，看小丑到底想做什么。
布鲁西没有阻止，默认了他的动作，毕竟哥谭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坏蛋。
小丑和陌生人隔着电话互喷，但小丑的语言功力明显不及对方，显得有些捉急跳脚。
“我现在可是拿着OO蝙蝠侠抱枕的时间来和你进行没有营养的对话，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比如拍个蝙蝠翘臀我就饶了你——”“小蝙蝠在我身后。”
随着小丑最后bb了一句，对面的陌生男音就戛然而止，布鲁西还听到了几声玻璃制品被摔碎造成的清脆的声音。
“你、他……不，你怎么不早说！”对方又怒又惊，甚至传来了爆、炸声，也不知道打电话时正在做什么，总之很快他就整理好了东西，然后才咳了两声，对电话彬彬有礼。
“你好，小丑先生。”
此时小丑刚刚打开扩音，手机中的声音由这句开始才显得大声而清晰，足以让哈莉也听到。
哈莉好奇地走过来，她和小丑聊天时，小丑都是称他为‘讨厌而暴躁的坏家伙’，虽然表面不显，但哈莉还是挺好奇的。
“我是韦德，姓韦名德。刚才那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希望没有吓到你们。”他彬彬有礼的说，假装猜不到刚才的话全部让蝙蝠侠听到了。
遇锅不决甩‘哥哥’，他真是个机智的男人。
布鲁西沉默：“…………”
“我想你们很乐意换一个地方聊天，把小丑送去阿卡姆就是个不错的选择。”韦德提议到，一直站在那里也不是事。
小丑看蝙蝠侠不搞清楚事情就不准备听他说话的样子，沉默了一下，自己从腰间口袋拿出手铐，给自己铐上，动作熟练又流畅，在最后甚至还能给哈莉丢过去一个。
然后哈莉也戴上了。
顺利到布鲁西甚至什么都没干，就把两位可能会给哥谭带来梦魇的家伙送去了阿卡姆。
……
然后，他才开始慢慢说起小丑离开哥谭这些年的经历——“等一下！”
布鲁西拿着小丑的手机保持和对方的联络，把小丑关进牢中，却被他叫停了脚步。
“现在你承认我是你最大的敌人了吗？”小丑一路都没有再见到第二只蝙蝠的身影，显得有些不高兴，语气甚至有些蔫蔫的。
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居然对这个答案这么执着。
“……是。”布鲁西冷静回答。
“我不信！”
小丑理直气壮继续说：“除非你给我打证明，发身份卡，必须手写，背面还要写上我恨你的那种！绿红主色调，上端留个口能串上当项链……”
他语速很快地叽里呱啦说出一大堆要求，心里知道这些蝙蝠侠都办的到，只要他答应自己就能拿到。
还补充了一句：“到手之后我就安分一周……不，一个月！”
小丑咬着牙下承诺，但可惜上一任小丑在蝙蝠侠的心中信誉度为负数。
然后就在布鲁西冷漠的注视下笑容渐渐消失。
“噗嗤，你就答应了吧。”韦德不客气地笑出声。
这个小丑有多‘坏’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毕竟这可能还是有他的一部分功劳在里头呢。
比如说，他曾经对小丑说过“在你抽到非常稀有的装备时，你去世界频道喊一声‘萌新抽到了xxx，请问好用吗……’就是最邪恶的事，别人骂的越凶证明你越坏”。
然后他真信了。
:-D
稍稍有些罪恶感。
“好。”布鲁西点头，转身离开这里，准备去一个安静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再继续谈话……
“记得加上阿卡姆最坏称号——”
“……”
布鲁西险些一个踉跄破坏了他冷酷离开的背影。
‘叩叩——’
他刚刚坐下，就听到敲门的声音，是布鲁斯抓着毒藤女以及几个阿卡姆住户回来了。
他没下狠手，只是不小心敲碎了几个骨头而已，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吧，毕竟没多少人会像毒藤女那样配合，收到哈莉消息就主动投降了。
所以他们集体出逃是为了什么？呼吸阿卡姆之外的空气？
两位蝙蝠侠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同时落座，打开视频通话。
视频另一边的韦德，是个黑发棕眼、脸上还有稀碎的胡渣子，总是笑眯眯表情的男人。
虽然外表十分具备欺骗性，但他真的只有二十八岁，不是将要奔四的大叔！——这是他身后的白板上写着的。
他坐在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身后白板虽然遮住大半，但从露出的架子上看，上面摆满了蝙蝠侠手办。
“首先再次介绍一下，我是种花九头蛇分部部长，韦德。”
他一开口，就给蝙蝠侠投下了一个炸、弹。
“…………”全世界怎么哪里都有九头蛇。
韦德没有得到想象中蝙蝠震惊的表情，失望了一瞬，然后撇撇嘴继续说：“别担心。”
“种花的九头蛇分部被相关部门渗透成筛子了，七成都是卧底，两成被美食策反，剩下一成特别衷心的被严加看管，不动声色地诱其叛变……瞧瞧，我都当上部长了。”
韦德发出爽朗的笑声。
——听上去就给人一股子欠揍的意味。
很难猜出他不只是‘九头蛇分部’部长，而且还是相关部门高级成员……毕竟他气质就很像反派。
接下来他才开始慢慢讲述小丑到来的事情。
最开始，他只是接了个任务去海边抓逃犯，但没想到走到半路就接到电话说一位在海边遛狗的老大爷，因为一副显得十分有钱的样子，被逃犯威胁，然后……被打了一顿丢局子去了，所以他的目标没了，但是申请的天数还没结束，又不想回“九头蛇”分部处理一大堆事物，就装模作样说自己去思考统治世界的计划，然后去度假。
结果就在海边捡到了小丑。
捡到。
小丑。
和一大堆失去作用的气球。
布鲁西：“……”
当时，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他还注意到了慢慢关上的金色圈圈，就瞬间联想到了某些住在喜马拉雅山上的家伙。
然后他就因假期被毁的怒气下拨通了卡玛泰姬的电话。
最后接通电话的不是古一法师，而是另一个新来的家伙，语气还十分恶劣，最后还以“信号不好”的理由挂断了通话，把这个麻烦丢给他。
他能怎么办？总不能放着小丑出去搞事吧？
所以他就接手了。
试图把小丑三观掰正——但可惜并没有成功，好在歪向到另一个方向。
“说到他的成绩我就痛心啊！明明能从一开始化学物理生物一二十分，进步到后来的满分，但是思政……！”韦德痛心疾首的说，单手捶胸另一只手乱摆，不小心碰掉了身后的白板，露出满柜子蝙蝠侠手办。
最上层还有一支蝙蝠镖。
“我连考研的材料都准备好了，结果他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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