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的时候,游戏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床柱的柱身雕工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某位大师的手,身底下的床铺柔软干净,不用摸,光是感受,就让他有种置身于云端的舒适感。
这一定是经常被人拿出去晒太阳的被子!=v=
还没有完全清醒仍处于浑噩之中的游戏舒服地躺在床上如是想道。
虽然一切都舒适得让他有种想要再睡下去的想法,但游戏最后还是选择了醒来,因为他发现,在他睡醒之后,他的身体莫名其妙地有一种跑了世界级马拉松长跑的疲倦感。
“……”
谁能告诉他在他睡着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抬手扶着额头,游戏慢慢地从床上爬起,体内的骨头在他动作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擦”声。
有那么一瞬间,游戏都以为自己只是动了一下手就莫名其妙地闪到腰了。不过待僵住不动几秒之后,因为身上并没有觉得有哪里在痛,他才确定刚才那一声“咔擦”并不是哪里扭到了,而是身体长时间不动而造成的骨头弹响(不懂的可以去百度)。
只是骨头没事,全身肌肉却不明所以地酸痛了起来。
这种酸爽感还真的是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啊……
实在痛得有点受不了的游戏决定先保持这个姿势缓一缓,然后再去思考接下来到底要不要下床。
是说这个肌肉酸痛来得也真的是莫名其妙,他敢肯定自己在睡着之前并没有做什么,所以结论是——在他睡着之后他梦游着从床上爬起然后跑出去围着王宫跑了一圈?否则要怎么解释这不科学的疲倦感……对了,我的千年积木!
迟钝地反应了好几秒之后,游戏这时才想起自己在睡着之前,或者说是昏迷之前,貌似还真的做过什么大动作的事。如果那个不是梦,那他在被人打晕之前貌似正在和别人抢夺千年积木。
那个神器在他手上的时候虽然一直安分守己,但由来已久的诅咒传闻可没有因为它找到了自己的主人而消停过,反而变得更加地讳莫如深。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这套神器估计还会影响到更多的人。毕竟古董这东西,不管它带有什么特性,都是非常值钱的。
抬手往胸口上摸去,待摸到熟悉的菱角之后游戏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直觉告诉他,要是这东西没有了,受到最大影响的人就是他自己,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身体上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用手托起胸前貌似比平时还要沉甸的千年积木,游戏低头看着上面位于三角中间的荷鲁斯之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眼睛与那颗人工浮雕对上的一瞬间,他顿时就有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抬手揉了揉眼睛,待低头再看确定没有再感觉到任何异样之后,游戏这时才想起要观察一下自己此刻身处的环境。
这里是……王宫?
眨了眨眼睛,游戏在看了一圈之后不得不承认,此刻他身处的这个房间,说是陌生却又绝对不陌生,但说到熟悉又没有自家房间那么熟悉,毕竟他在这里住了也没多长时间,只是要是有谁整天都被人关在同一个房间里几乎哪里都去不了的话,相信没有哪个人会对那个关着自己的房间毫无印象。
这里是阿图姆的房间。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王的寝室。
“……等等,这情况不对,我不是被人绑架了吗?怎么又回到这里来的?难道之前发生的事都是自己在做梦?”
游戏错愣地看着这个简单华丽却完全不显一点贵气的房间——另一个我虽然身为埃及的法老王,但他对于物质的享受貌似没有太大的追求,这一点完全可以从这个几乎没有一件多余装饰品的房间可以看出,要说这个房间里最让人瞩目的东西,那无疑就是那几个堆放在墻边的几个大箱子。
那里面放的全都是阿图姆平时收集回来玩乐的游戏道具,不管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只要他能收集到的,都被他收集到里面了。而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在玩的就是那些箱子里面的玩具。
那个人除了穿着一身的华丽法老王装束头戴黄金铸造而成的王冠之外,可以称之为装饰的东西除了手上的几个金戒指之外就只有那个脖子上挂着的千年积木了。
在打扮利索喜欢炫酷不喜欢华丽这一点上,倒是与三千年后的另一个我非常相似。
“阿图姆(アテム)……”
坐在床上陷入了某种沉思的游戏无意识地叫出那个名字。
那个人不是他的“另一个我”,却又是另一个我,光是这一点就让他难以舍弃眼前所拥有的一切。
把那个人当成是“另一个我”的替代品是不对的,但他们又确实是同一个人,光是察觉到这一点就让游戏感到混乱。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阿图姆就是“另一个我”这一点,在昏迷前还无法确立下来的答案在醒来之后反而变得笃定了。
没有人告诉他这就是正确的答案,但他就是知道。
他的直觉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发挥着奇怪的作用,却又同时成为了他想要留下来的借口。
至少……在这里,阿图姆是活的,是能碰触得到的存在。
哇啦……
就在游戏坐在床上发呆无意中动了动手脚的时候,类似于金属相击敲打出来的细碎声响突然从脚边传来。
“?”
不明所以的游戏掀开了被子看向自己的脚,感觉从醒来开始就有种什么东西挂在自己脚上的游戏在看清那到底是什么的下一秒,整个人都呆住了。
“锁……链?”
为什么会有锁链?
不,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的脚会被锁链锁着的?
游戏循着锁链慢慢地找到了链条的另一头,黑色泛着奇妙金属光泽的锁环就这么一圈一圈地连在一起,然后捆绑在床角的床柱上。基于这张床太重的缘故,游戏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不得不承认,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他都无法把那条锁链从床柱中取出来。至于解开就更不要说了,他至今还没有找到所谓锁头的地方。这条锁链就像从一开始就是长在他的腿上般,毫无缝接的痕迹,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双手用力地扯了扯手上的锁链,哇啦啦的声音就像下雨一样落在自己身边,一圈又一圈地叠在柔软的床铺上,就像一只金属制造的鸟巢,那堆叠起的高度看得游戏都不知道该不该吐槽了。
“……”
这种长度,绕床一圈都足够了,但要想走出房间,貌似就有点困难。
游戏赤脚从床上下来,一边拖拉着后面哇啦啦的金属敲打声,一边慢慢地走到门边。就在他的手伸长刚好碰触到门面的时候,锁链的长度也到此为止。
这种猫狗被人锁起来的即视感还真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阿图姆的杰作。
难道是因为他之前跑了出去所以另一个我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把他锁住?
虽说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但一想到这是阿图姆做的,游戏就很难生气得起来。这一点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过,不管那个人做错了什么,他最后都一定会原谅他,并且也只会原谅他。
再说这次擅自跑出去导致被人捉走(其实他到现在还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一个梦)本来就是他不对,再结合阿图姆平时对他的态度,会想到给自己绑上锁链……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看着身后被拖曳得长长的金属链条,游戏无奈地笑了。
咚咚!
就在游戏决定回到床上等阿图姆回来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心跳徒然加速,就像传说中的心脏病患者发作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极速节奏,瞬间就让游戏眼前发黑,全身无力。
怎么回事?
努力地扶着门想要支撑着身体的游戏才刚站稳就感觉天旋地转,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眼看就要晕倒。
“阿……阿图姆……”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叫出那个名字之后,游戏就“啪嗒”一声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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