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晟阳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半信半疑地望着曲轻楚,也不吭声,静静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怎么才能把这谎话编的圆润,在线等,挺急的。
请给咱来个场外求助,然而并没有……
曲轻楚看似回忆了一下,冲君晟阳认真地道:“我其实是个孤儿,被师傅捡来的。我曾经和她相依为命,但师傅从未告诉过我她的身份。她身上仿佛有很多秘密,我对她的事也是知之甚少。”
咱现在可不就是个孤儿吗?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而且师傅她向来行踪诡秘,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以前教过一些功法,说是作为防身之用。就再也没管我,放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后来也是机缘巧合,我才入了照月宗。”
曲轻楚一脸委屈,话说了一半,竟堪堪要落下泪来,她轻咬朱唇,双眸有些湿润,水汪汪的,衬得清丽的面容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她隐忍着,如玉的脸颊被憋出了两片酡红,红唇半阖半张。香肩微微颤抖,傲人的双峰也随之抖动。
那幽怨的神态,看起来似乎不像是在作假。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道地还以为她被登徒子欺负了。
然而曲轻楚现在只想冲上去,一把按住君晟阳的头,迫使他表示相信自己的话。
看看咱无辜又真诚的眼神,你体会不到吗?比真金还真,信我信我!
而君晟阳从不以恶意来揣测别人。只是见曲轻楚这般,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他颇感抱歉,愧疚又不忍地道:“或许是在下误会了,令道友想起你的伤心之事,实在抱歉,还望道友莫怪。”
曲轻楚收了收眼泪,还时不时地啜泣一下,平静地道:“无妨,都已经过去了。”
她停顿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异常苦恼,但还是开口道:“对了,师傅她喜欢幻化成我的样子在外行走。有时候她闯了祸,也会连累到我,虽然都没闯下大祸,但小事解决起来也挺麻烦。我也是实在不愿再碰上这种事,所以之前才会选择将此事瞒下。”
“我后来也曾见过师傅几次,她好像曾经说过,她喜欢上了一个人。至于那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圣尊这般追问她的消息,不会是……”
她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瞪大着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君晟阳。哭过的眼眶还微微泛红,如同一只无辜的小兔子般惹人怜爱。
曲轻楚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要不是形势所逼,她才不喜做出这种惺惺作态的事儿。
咱已经软硬皆施了,若是君晟阳还不肯相信,咱也实在是没招了,给咱个痛快吧。曲轻楚提心吊胆地闭上眼,等待着君晟阳的审判。
君晟阳闻言愣然,那天夜里发生之事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倒是与曲轻楚方才所言相差无几。
他心中疑惑:莫非那女子是害怕破坏了自己藏经阁,被我宗门报复,才遮着面,不愿连累自己的徒弟吗?
倘若事实真如曲道友所言,那女子难道当真心悦着自己?
君晟阳思及此处,耳朵突然发烫,面上也泛起了红晕,所幸天色太晚,曲轻楚又闭着眼自然没有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
他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当日贸然出手的举动,的确给那女子带来了诸多不便,但愿还来得及补救吧。
他略微正了正身形,嗓音不似刚才那般低沉,明知曲轻楚是什么意思,却局促地顾左右而言他道。
“多谢道友替在下解答疑惑。只是,如若道友还能有机会见到她,请道友转告,叫她不必担忧,我凌霄宗不会因为一些小事与她计较,况且当日之事是我莽撞了。”
曲轻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来他是相信自己的话了,咱这是又一次成功的混过去了吗?
好险,果然每次这人找自己准没好事,还是躲着他点为好。
二人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便分开了。
曲轻楚实在纠结,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去藏经阁外蹲守呢?
这万一要是再碰上君晟阳怎么办?咱已经被他给问怕了。
正纳闷呢,两个人熟悉的谈话声从远处传来,听起来似乎是被自己打了的那个天云宗弟子,她赶紧往身侧的大雄狮子石柱后一躲。
果不其然,那二人其中一个,正是前日被她教训了一顿的天云宗弟子。
只见他二人鬼鬼祟祟,勾肩搭背的,似乎正在打着坏主意,二人脸上的笑容中透着诡异,窃窃私语地一边谈论,一边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咱先看看他们又想耍什么把戏。
曲轻楚就躲在石柱后,收敛声息,二人自然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她纳入眼底。
之前那被打的弟子拉着另一个男子的胳膊,面如死灰,哭丧着脸,央求的语气道:“师兄,你这次可一定得帮我,若是连你都不肯帮我,我就活不下了。”
“你知道的,我在众人面前被那女子羞辱,若是不能在接下来的论道大会上找回场子,我颜面何存啊?更何况师傅他老人家对我寄予厚望,我此番若是失败了,恐怕师傅必会严惩于我。”
他瞳孔收缩,眉头紧锁,五官都缩成了一团,显然十分害怕。
那师兄身如玉树,英俊潇洒,鼻梁立挺,唇红齿白,眸光深邃,一眼望不到边际,却泛着妖异的光芒。
他爽朗地笑了笑,唇角拉的很高,眼神却夹着一丝寒意,凭空给人一种笑面虎之感,他毫不犹豫地应下他师弟的要求,淡淡地拂开师弟的手,温柔地道:“师弟莫要惊慌,师兄答应你就是了。”
他锐利的眸子深眯,乍然又抬起,含笑道:“此事十分简单,只要你在与她的打斗过程中,将此物洒向她。哪怕她只吸入一点,也会立时神志不清。到那时,她就是你砧板上的肉,任你宰割。你还会怕敌不过她吗?”
说着,他从袖口内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他,那玉瓶是个葫芦形状,晶莹剔透,大约有一指宽,长度大约只有一指甲盖儿那么长,小巧精致,不仅方便携带,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
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的必备佳品。
曲轻楚一看,心情拔凉拔凉的。这两位大哥,咱究竟和你们有多大仇啊。
那被打的弟子一听,大喜,然则对这药效不是十分确信,又详细地询问了一番道:“此物当真如师兄所说的那般厉害?”
“可这药洒出去会不会被人发现。若是被人发现,我在论道大会上公然用药物作弊,我岂不是就身败名裂了吗?”
他不敢轻易将自己的前程寄希望于一瓶药物,不免担忧地摇了摇头,但又实在愤恨曲轻楚带给他的耻辱,举棋不定。
那师兄见他犹豫不决,也没露出半点不耐之色,依旧挂着笑意,态度甚好地宽慰他道:“放心吧,此物无色无味,你使用时谨慎些,定然不会被人察觉。待那女子中毒以后,神志恍惚,只要你不想给她机会,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传扬出去。”
二人对他这番话的意思心知肚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曲轻楚简直不寒而栗,骨寒毛竖。
想不到这些人竟如此阴毒,不过是小小矛盾,就想了结了咱,可怖至极。
单说被咱打的那弟子,本就是他先挑事儿,自己才出手的,讲讲道理好不好?
还有他师兄咱就更不明白了,咱应该和他也没仇吧?我是撸了他家的猫还咋的,值得他们这么苦心孤诣的来搞我吗?
看来小说里写得不假,这些人还真是表面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却谋划着杀人灭口的勾当。
任何人都不能轻信,否则在这个玄幻的世界一不小心命就玩脱了。
果然咱还是得低调点儿,夹着尾巴做人的好,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曲轻楚原以为自己的魔界已经足够危机四伏了,然而现在看起来,这仙界众人做起坏事来更狠厉,实在令人胆寒。
毕竟魔修们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虽然喜欢搞事情,但都是直截了当的用武力解决问题,一次不行就下一次,只要打回来就行了。
哪像这仙界的人,打架不赢,还喜欢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说是不和咱计较,结果却打算耍阴招。
仙界套路深啊,咱想回魔界了。
这天云宗的人,几乎一肚子坏水,还想弄死咱,曲轻楚冷嗤: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想在论道大会上动手,可以。
那咱就让各个宗门都来见识见识这号称仙界老`二的天云宗,是如何的不堪一击。
到时候,你们就别怪姐心狠手辣了。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等他二人走后,曲轻楚这才悄然现身在长廊之中。
月光下,她身姿纤长。清风拂过,长发飞扬,一袭幽蓝色的长袍,衣摆翻飞舞动。子然而立,凤眸无波又透着凌厉,霸气侧漏。
望着二人离去之处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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