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响起,还在自得转圈的小毛团子,耳朵一动,忙转了身去,一下把苍亭衣抛之脑后。
苍亭衣瞥了一眼聚精会神看舞蹈的小毛团子,低声无奈的笑了笑。
伴随着乐声,空中飞来一个红衣女子。
画零团嘴微张,毛茸茸的小脑袋随着舞姬的动作转来转去。
哇,这是神仙跳舞嘛,不用威压就能飞来飞去。
第一次见这样的舞蹈,画零团毛茸茸的尾巴左右甩了甩,新鲜又开心。
舞姬越跳越近。
画零团忽然发现,舞姬戴着红色的面纱,裙子是接近透明的薄纱,布料极少,白皙的长腿,纤细的腰,锁骨一一尽显。
舞姬对画零团身后的苍亭衣妩媚一笑,俯身就要降落。
苍亭衣早就从床榻上坐起,冷眼看舞姬的搔首弄姿,眉眼微垂,只看着眼前的小毛团子。
他身前的位置,还有个小毛团子霸占着呢。
苍亭衣微微勾唇,却突然见眼前的小毛团子,尾巴尖忽然翘起,缩着脖子看舞姬,猛的起身,一下逃窜到一个小角落里。
苍亭衣上扬的嘴角僵住。
舞姬一路无碍,她舞着腰肢,揭开面纱,露出美艳的容貌,手中优美的动拂过脸颊,面纱飘落,落在某只所躲的角落里。
舞姬看着苍亭衣,声音娇滴:
“苍帝,让小女为您治疗一下吧。”
苍亭衣垂眸看着某个角落,丝毫不理会舞姬。
舞姬却是暗喜,听闻苍帝不喜女人靠近,她现在这个距离,换作平时,早就被苍帝一掌震了出去。
舞姬尝试的越发大胆,手慢慢往苍亭衣的肩膀伸去。
角落里的小毛团子震惊的看舞姬的动作,好好一个舞蹈,怎么跳成了这样。
画零团想到了什么,脸稍红,低低“喵呜”了一声,自觉转过身,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爪子里。
角落里小毛团子的动作,尽数落入苍亭衣的眼中。
苍亭衣嘴角隐隐抽搐,双眸蒙上凛冽的寒意,瞥过眼,极冷的看了舞姬一眼。
舞姬浑身一个寒颤,伸去的手一下停在半空中。
明明苍亭衣并没有散发强大灵力的压迫,她还是一动也不敢动。
苍亭衣久居高位,那股刻在骨子里的帝王气息,就足以让舞姬透不过气来。
苍亭衣冷笑一声,收回视线,淡淡品了口茶,浅浅一笑,回道:
“治疗?可以。”
舞姬不敢置信的看向苍亭衣,很快明白,心中暗笑,男人嘛,她停在半空中的手又动了起来。
“只是,若治不好,”苍亭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急不缓,却震人心魂,“朕就想不出,这无用的手,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舞姬手臂处只觉一阵阴冷的风刮过,手立刻缩了回去。
画零团突然觉得四周异常的安静,她抬起小脑袋,小心的转身看去。
舞姬已经不见了,苍亭衣衣衫整齐,半倚在床榻上,神情自若的品着茶,半点奢靡的气息都没有。
若不是地上还有那舞姬的面纱,画零团都快要怀疑,刚刚看到的画面是不是她的错觉。
画零团从角落里走出来,耳朵微垂,面色有些失落。
苍亭衣一直看着小毛团子的反应,见到此状,他眸子变深,四周气息冷的吓人。
良久,苍亭衣掀了掀一边的嘴角,笑着问:
“你在期待什么?”
突然被问话的画零团,一下抬起脑袋看苍亭衣。
想到什么,画零团忙心虚的摇头,一双黑亮眼睛无辜的看着苍亭衣,茫然的歪了歪头,甜软的叫了一声:
“喵~”你说什么,本喵喵听不懂。
苍亭衣危险的看着画零团,顿了一会儿,扯了扯嘴角,冷冷回了一个字:
“呵。”
画零团装傻装到底,毛茸茸的小脑袋又往另一边歪,茫茫然的又叫了一声:
“喵~”
苍亭衣却不再回答,修长好看的手忽然移到自己的腰间,开始解腰带。
随着手中的动作,苍亭衣的衣服顺着胸膛的皮肤渐渐滑落。
画零团歪着的小脑袋一下端正,毛茸茸的尾巴耳朵齐齐竖起,惊吓过度,叫出声:
“喵!”
苍亭衣结实的胸膛,紧致,蕴含着力量的腹肌,就这么猝不及防闯入她眼帘。
画零团脸一唰子通红,幸好毛多看不出,她手忙脚乱转身,转身的时候还微微踉跄了一下。
身后突然响起充满磁性的低笑声。
刚刚的画面太过冲击,画零团听着苍亭衣的笑声,忍不住脑补,苍亭衣笑的时候,那八块腹肌是什么样的,胸膛又会怎样震动......
画零团把自己团成一团,也挥不去脑中的东西。
不行,要转移注意力。
画零团毛茸茸的小脑袋从爪子里抬起,看向四周,最终视线落在地上那个面纱上。
这次画零团的反应,让苍亭衣甚为满意。
苍亭衣认定这小毛团子有色心没色胆,系腰带的动作慢悠悠的。
却不料,腰带还没系上,苍亭衣空荡荡的胸膛上,突然一重。
苍亭衣眼眸一暗,垂眸看去,竟然是小毛团子。
小毛团子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按在他的胸膛,眯着眼正好不惬意的踩着奶。
与上一次的袭胸不同,这一次,苍亭衣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膛前,那两只小肉垫软乎乎的触感。
小毛团子的尾巴尤其不安分,摇来摇去,扫着苍亭衣的下腹,引得苍亭衣下腹微微发痒。
苍亭衣的眼眸如染了墨一般,他呼吸逐渐粗重。
小毛团子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她踩奶的爪子一顿,抬起小脑袋,直直的看着苍亭衣。
苍亭衣刚要松一口气,耳畔忽然响起了一声甜软的“喵呜”,随后,一整个橘色的毛团子直朝他脸上扑来。
苍亭衣两手敏捷抬起,截住了小毛团子。
小毛团子的毛微微擦过苍亭衣的鼻尖,苍亭衣被一股好闻的香甜奶香味包围。
苍亭衣别过眼,腾出一只手,快速把衣服穿好。
小毛团子黑亮的眼睛看着苍亭衣的动作,突然眼睛一亮,毛茸茸的尾巴尖翘起。
画零团整只猫被苍亭衣牢牢控制在大手中,她动作越大,不安分的扭动,欢快的叫声不断表示她的友好:
“喵!喵!喵!”好帅,好看,想扑!
画零团软乎乎的小肉垫拍到苍亭衣的鼻子好几下。
陆德在一旁看到心惊胆战,忙上前帮忙。
苍亭衣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两只小爪子,握在手心,又侧了侧身,没让陆德碰到一点小毛团子,只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没事。”
陆德压下心头惊讶,收回手,看着小毛团子的模样,忍不住感叹:
“这小橘猫是怎么了,刚刚可是害羞成一个球团子呢。”
苍亭衣看着手中的不安分小毛团子,听着不断示好的甜软叫声,眼眸微转,声音一下冷了好几度:
“她刚刚,可有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陆德凝眉思索,想到了什么,突然弯身,把地上,那张小毛团子被玩的都开了裂缝的面纱捡了起来,叫了手下的人去检查。
很快得出结果,那面纱里面,竟然有不少的,
猫薄荷。
苍亭衣双眸阴沉,周身气压低的吓人。
“喵呜!”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软软的猫叫声,小毛团子坚持不懈的想用毛茸茸的身体,糊苍亭衣一脸。
苍亭衣眼中的狠戾散去,无奈看去,抬手,动作温柔的抚摸着画零团的脑袋,耐心的安抚。
小毛团子又“喵呜”了一声,毛茸茸的脑袋蹭蹭苍亭衣的手心,脑袋里的兴奋渐渐散去,眼皮开始打架。
渐渐的,画零团不动了,把苍亭衣的手臂当枕头,毛茸茸的小脑袋歪歪的枕在上面,阵阵猫呼噜声响起。
苍亭衣把小毛团子轻轻放在床榻上,垂眸看那面纱,眼中闪过狠戾。
舞姬是凤凰公主的人,这谁下的手,再清楚不过了。
苍亭衣又看向床榻上,睡的香甜,打着呼噜的小毛团子,眉头微皱。
不过是在他宫殿多呆了几日的小橘猫,竟已经引了人惦记。
新一批的龙涎香早就进来了,只是苍亭衣一直压着,面上说是为了迷惑凤凰公主,其实,他最深处的私心,是因为这只小毛团子。
画零团醒来后,她身旁多了一个小盒子,闻到熟悉的味道,她一下站起了身,激动的对苍亭衣叫:
“喵喵喵?”龙涎香终于进贡来啦?
苍亭衣神色却冷的可怕,低声问:
“你知道,你刚刚对朕做了些什么?”
画零团只觉得之前像喝醉了酒一样,对着苍亭衣的脸一阵花痴,她羞耻的用两爪子捂住脸,低低的“喵呜”了一声。
苍亭衣冷“哼”一声,掀了掀嘴角,赞道:
“你可真厉害,面纱也要吃。”
画零团毛茸茸的耳朵垂了垂,十分委屈:
“喵~”都怪那面纱的味道,该死的甜美。
苍亭衣最后看了画零团一眼,起身,拂袖,背过身,声音冰冷:
“你走吧。”
画零团听到可以走了,摇了摇尾巴,欣喜的抱起龙涎香盒子,但又听到后面一句话,
“别让朕再看到你。”
画零团一怔,抱着龙涎香盒子,怔怔的看着苍亭衣颀长的背影,不敢相信,顿了顿,终于软绵绵的叫了一声,主动认错:
“喵~”我以后不扑你脸了。
苍亭衣却冷“嗤”一声,声音苛刻的令人心寒:
“呆在朕身边这么久,还看不出朕是在装病吗?那么拙劣的下毒方法,你也能中招,你除了给朕添麻烦,还会什么?你说,朕还想再见到你吗?”
画零团浑身一颤,装,装病的?
画零团心里有些难受,原来她回来是自作多情。
画零团垂了垂脑袋,抱起龙涎香盒子,什么也没再说,沉默的转身。
苍亭衣终是没有再回眸,他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抬,一阵白光飘向画零团的天灵盖。
这灵力,足够小毛团子走出皇宫,再玩耍一会儿。
画零团感受到灵力,知道自己可以幻化出人形了,但是她还是硬撑着这样走出苍龙殿。
苍龙殿中央,小橘猫微晃的背影,努力走着,有股难言的倔强。
离开了苍龙殿,画零团才化出人形。
画零团变了个侍卫的打扮。
她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打开盒子,纤细白皙的手触碰龙涎香,闭眼,回忆着第一次手吸龙涎香的情景。
很快,原本的龙涎香没了一点味道,画零团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奶香味果然没有了。
书中所说,要长时间站在在焚烧的龙涎香旁,用熏的方法。
可画零团发现自己不需要这样,她可以自己吸收味道。
化成人形后,画零团的速度快了许多,眼看着快要出宫,却突然被一个侍卫拦住。
画零团想着自己也是侍卫的打扮,礼貌的向那侍卫打招呼。
那侍卫直勾勾的,近乎贪婪的盯着画零团,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终于守到你了,我的,小甜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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