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开放的时候,银古和白泽已经从山里走出段时间了,从街道上洋洋洒洒飘下来的花瓣就和下雨似的,在地面上铺了一层,又被来往的车马行人踩的稀烂,看着难免会替花升起一层可惜的意思。
神明却和这目不斜视直接从花上踩过的行人车马一样,他的目光始终追寻着婀娜的女子和两旁有着酒水的店家,银古常常会以为自己一转身就再也寻不到这个淹没在人海里的同行者,可当他真转过身的时候又会听见白泽在自己前头唤着他的名字,问他今天在这家店住怎么样?
不行,作为虫师的穷苦人可付不起花街的价钱。
白泽便看起来很失望了,然而银古可不会心软,即便这个同行者在短短的旅途中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托他那意外丰富的知识还有吸引虫的体质的缘故,有些棘手的虫儿会在感受到他这位同行者的时候自己飘出来,绕着白泽打转,而白泽总是会被这些虫弄的大笑起来,在看不到虫的人的眼里跟脑子有问题差不多,连带着有时候看银古的眼神也怪怪的。
“你试试让它们往脖子里钻啊!跟挠痒痒似得,谁受得了这个。”
虽说白泽自己是很委屈的,但问题解决了便是能拿到钱,在银古研究飘出来的虫的时候白泽也会兴致冲冲的补充俩句,说出来的话有些还验证不了真假,有些却没有错,没有错误的知识银古会把他补充到自己的典籍上,这时候的白泽最安静,就连那只猫好好也会安静下来,闲着没事干的扒拉着他那一堆关于虫的书看。
付不起的价钱还是付不起。
白泽无精打采的跟着银古的后面,左绕右绕的随着人进了家看着普通的旅馆,实话说他这个人不大适合这种地方,虽说头上绑着女式的头巾像个怪人,但脸长的好看,衣服又干净的很,手上那串红珊瑚珠子瞧着就知道是个值钱货,和前面虽然有着显眼的银白头发,但是一眼就知道是风尘仆仆的旅人的银古完全不一样。
“你们是一起的?”
“没错,一起的,开一间房就好。”
于是店家摇了摇头,抱着不生事的想法给了他们一间偏僻的房间,有些潮,不过能住,银古把房间的窗户打开,窗户正对着的是大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今晚能睡个不错的觉,银古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他把自己的药箱放下来,正准备招呼白泽去吃晚饭,一扭头就看见自己的同行者趴在窗沿上,低着头目光专注的看着他们对面的那家酒馆儿。
“银古,我想喝酒了。”
真难办,银古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上白泽那双看过来的眼,说:
“我可没钱。”
“那不要你的钱?”
白泽眨了眨眼,青白的袖子拢在一起垂下,被窗口的风吹的晃悠,
“可以,但是要记得回来。”
白泽就笑了,他脸上的笑得意而且生动,虽然神明一直总说自己没有金钱运这种话,但是要真的没有,哪来的钱包喂饱花街的那群姑娘,特别是妲己。
被抛下的银古老样子叹气,照着自己的计划往外走吃晚饭,还谋划着要不要问问店家哪里出现了诡异的事,找找有没有虫的消息,,走了还没几步,银古就觉得脚底一软,噗叽一声,熟悉的简直不得了。
啊白泽又把猫好好丢下了。
猫好好发出咕噜咕噜的喵叫,像是哭又像是笑,银古反正听不懂,他把猫好好提起来,放在自己的袖子里,这么怪模怪样的猫好好被人看见了就糟糕,暂时的他还要在这里找找有没有淘金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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