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苏时乐主动端起一杯混了雪碧的白酒。
热情的攀着渣攻的肩膀,把酒凑到渣攻嘴边,“深情款款”的劝酒。
“哥,我还是第一次调酒,您快试试嘛。如果好喝,我们的奶茶小铺还可以多几款饮品。”
少年的嗓音清浅温柔,勾得苏云鹤心里像微风吹拂过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苏时乐凑得这么近,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度,喋喋不休的嘴唇红得像樱桃,艳得让人想咬一口。
苏云鹤心头一热,得知苏云鹤是豪门私生子后,他只顾着酸了。
如今,有了亲生父子这层滤镜,他看苏时乐更顺眼了。
不止眉眼肖想苏总,连这阴晴不定的脾性,蛊惑人心的声音,都像。
等认祖归宗,还能继承一大笔财富。
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苏总在十几年前就曾经悬赏百万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一般孩子走丢的父母早放弃了,苏总却像一头倔驴,十八头牛拉不回来的那种,只认这一个小娃娃。
苏云鹤眼帘微垂,遮住满腹小心思。
只要睡了苏时乐,曾经遥不可及的白月光就会成为他的岳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人。
而且,荣华富贵变得触手可及。
他要是松果集团的金龟婿,在演艺圈,哪里还需要整天为资源,人脉和名气发愁?
如果不是苏时乐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得厉害,他也不像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得到苏时乐。
亲爹是安城最有钱的男人,还为那点高利贷斤斤计较,连卖奶茶赚的几百块钱都舍不得分他一毛。
他家从小含辛茹苦把人拉扯大,居然想踹开他飞黄腾达,门都没有!
他也是走投无路,才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
苏云鹤瞥见苏时乐手上翻腾着小气泡的雪碧,想起重金买的“乖乖水”的广告词,胸膛升腾起一簇火苗,越烧越烈。
“不管多烈的马都会乖乖任你骑乘。”
价值上百美金的“圣药”,听线人说,是国内一些高档俱乐部特意引进,专门用来收拾不听话的公主少爷,药效很猛。无色无味,十分钟即起效,哪怕是烈女贞妇,也会百依百顺,身子软得一塌糊涂,还不会完全丧失理智,最妙的是,五六个小时候后,药效退了,血液残留很少。
绝对安全,药检查不出来。
而且卖药的还贴心附送高清视频拍摄服务,免费的。
苏云鹤本来没想做这么绝,苏时乐那张遗传自白月光的漂亮脸蛋,他很怜惜,舍不得。
可是他想到苏时乐的威胁——对方手里握着他犯罪的证据。
是苏时乐先耍花招的,他是被逼的,总不能坐以待毙,一辈子被苏时乐欺负着卖奶茶。
只要他手里握有苏时乐的艳照,哪里用担心他以后不乖乖听话?
而且,苏总这种有钱人也不会舍得让宝贝儿子的艳照家户喻晓,成为卖片的广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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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凑得很近,渣攻脸上猥琐的笑容,苏时乐一览无余,心里大概清楚了渣攻的套路。
他记得小说里,渣攻也是灌酒抢了替身受,当时只顾着感叹肉香四溢,他都没留意,是不是酒里加了料。
苏时乐晃了晃玻璃杯,看着混了雪碧的白酒起了涟漪,又凑近一点,暧昧的往渣攻敏锐的耳根吹了一口气,声音甜得快能滴出蜜来了。
“哥哥,你怎么不喝呀?需要我喂你吗?”
苏云鹤正沉浸在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白日梦里,险些被苏时乐色-诱着喝一口加了料的酒。
还是对面的黄毛,见势不对,干咳几声提醒,“唉唉——乐乐,你别这么心急嘛,咱们今天是庆祝。庆祝总要玩点花样,酒可不是这样喝的。”
旁边那位的麻子脸也嘿嘿笑起来。
“对对对!用杯子敬酒多没诚意,鹤子为了这顿饭可忙了一下午,你这个做弟弟,先走一个,一口闷,弟弟给哥哥敬酒,要先干为敬才对嘛。”
苏时乐歪着头,笑得腼腆,仿佛情人间亲密被人撞破后的羞涩。
他把加了料的酒又端回来,低头嗅了一下,吧唧吧唧嘴。
黄毛紧张得都屏住呼吸,苏时乐却又把酒放回桌子,可怜兮兮的撒娇,“人家酒精过敏呀。”
黄毛眼神变得色眯眯,吞咽了几下口水,真是个尤物呀,难怪苏云鹤这个落魄户舍得花三百美金也要搞到手。
“桌上你哥哥不是贴心的给你准备了雪碧?”
苏时乐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端起雪碧,都到嘴边了,又撂下了。
连连摇头,语气里还带点小嘚瑟,“听说带气的饮料杀精呢,我不能喝,晚上苏总还约我在安城最豪华的酒店约会呢。”
这话一出,热闹的酒桌瞬间冷场了。
黄毛先反应过来,猛的站起来,一手拍在桌子上,他面前的酒杯被掀翻,狐疑的盯着整幺蛾子的苏时乐,咬牙切齿的问,“你小子耍我们玩吗?”
“人家好怕怕啊——”
苏时乐浮夸的拍着胸膛,仿佛被黄毛吓得手抖,抖得一个不小心就打翻了手里的易拉罐。
仅剩的半瓶雪碧,从苏时乐手里滑落,掉在酒桌,像个不倒翁在边缘转了两圈,摔下桌去。
苏时乐眼疾手快的闪开,苏云鹤慢了半拍。
半瓶雪碧全浇在他新买的西裤上了。
价值三百美金的圣药就这样浪费了!
也不知道这药,外用有没有效果?
苏云鹤脸色变得煞白,提着湿漉漉的裤-裆,使劲往下掸。
手足无措得像个尿了裤子怕挨训的小孩子,一脸焦急无助,视线时不时瞥向对面的黄毛,欲言又止。
事已如此,黄毛哪里看不出苏时乐是故意的?
怕是早怀疑酒不对劲,故意耍着他们玩?
黄毛给旁边的麻子脸使了个眼色,两人不约而同起身,摩拳擦掌,从桌子两边包抄过来。
苏时乐不再看渣攻“尿裤子”的热闹,握紧倚靠着的木椅子的扶手,一脸戏谑对着入门处的摄像头。
“哥哥们,你们怎么都站起来了?这天气有热得要撸起袖子吗?”
黄毛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很□□。
“漂亮的小弟弟呀,哥哥看你是有些皮痒,需要我们帮你松懈松懈。”
“要我说,乖乖水好归好,可跟个活死人,玩起来远不如真正的强-奸带感。”
“可不是,我们既然收了这份钱,药撒了,服务也是要到位的。”
苏时乐没想这么快就撕破脸了,他还没玩够嘛。
不过大家都是男人,苏时乐抓起一个酒瓶子,不就是一打三,上辈子他在底层生存,也没少跟人干架。
千钧一发,眼看要打起来时。
简陋的出租屋传来敲门声。
“咚。”
“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重,最后门板都颤了又颤。
本来被搞得有些紧张的苏时乐,底气又回来了。
他家保镖,都能踹豪门老男人屁股了,收拾两个小蹩脚自然不在话下。
看着黄毛和麻子脸惊魂不定的表情。
苏时乐卸了防备,“啪啪”鼓了几下掌,笑得像开得妖艳的罂粟花,灿烂耀眼。
“哎呀呀——差点忘了,上周跟王警官约好今天回访的。”
本来快抓到苏时乐的黄毛,一个踉跄,扑上来想捂住苏时乐的嘴,不想,终究慢了一步。
苏时乐笑得眉眼弯弯,高声喊道。
“王警官,门锁已经坏了,您还是直接踹门进来吧。”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巨响,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景旭阳姗姗来迟。
听见动静,心虚的黄毛和麻子脸,胆子都快吓破了。
根本没看清来人,松开人,扛起地上的大包裹,你争我抢往窗子冲去。
头也不回,也顾上三层楼摔下去有没有危险,跃身就往外跳。
渣攻也想跑,扯着还在往下淌水的西裤,掀翻一桌丰盛的菜肴后,一瘸一拐跑到窗前,正给自己鼓起壮胆呢,被人一脚踹飞,像张大饼,贴在脏兮兮的墙壁上,落地砸起一片灰尘。
苏时乐本来看戏看得正美呢,撞见景旭阳比锅底还黑的冰山脸,笑容凝固了。
想起发过去的那条短信,像鹌鹑一样垂下头。
要不还是假装中招了?
哎呀,早知道,该提前跟黄毛他们套套话——不知道这是下得迷药,还是春-药?
不不不!在专业人士面前装晕难度太大了,还是发-骚来得容易些。
苏时乐偷瞄一脸身材魁伟的景旭阳。
宽松的迷彩服都遮不住的好身材,连最上面一粒纽扣都规规矩矩的扣好了。
安城这季节已经回暖了,捂这么严实干嘛?
苏时乐眼馋的舔了舔嘴唇。
还是浪一下吧!
跟景旭阳这种正人君子搞一发,他也不算吃亏,说不定还能摆脱二十八年的魔法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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