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的美国纽约是繁华热闹的城市，午后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身体上显得暖洋洋的。
安格斯坐在长椅上，嘴里咬着装在玻璃试管里的营养剂，手边翻看着用零钱买来的报纸。这段时间工作拿到的小费都给了那群救出来的变种人，剩下来不多的都用在了网吧查找其他的九头蛇基地，如果不是储存空间里还留着不少营养剂，他恐怕这段时间都要饿着肚子了。
但可以的话他宁愿吃那些热乎乎的食物，不管是什么，而不是喝这些除了能补充人体所需的物质之外毫无味道可言的营养剂。
不能上网就意味着他没有办法及时知道周围发生的大事，临时的住所没有电视，他只能在白天出门溜达，通过街上人们偶尔的交谈来了解有没有大事件发生，幸运的话能用零钱买一份报纸。
他用那个从九头蛇地下研究所里带出来的主板查找到了好几个同样属于研究变种人的据点，离得都比较远，他正在决定先去哪里比较好。
以及之前看到的那个和九头蛇有牵连的军官威廉·史崔克，他也有一个变种人研究所，根据九头蛇的资料，他研究用的手段比九头蛇还要可怕，相比之下距离也是离得最远，在加拿大的阿尔卡利湖。
安格斯一口喝光营养液，将空了的试管放回空间里。然后折起报纸，上面能得到的有效信息少得可怜，大多数都是记者胡编乱写的东西。
这个时代的自由是未来完全无法想象的，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做，哪里都能去。
这是形如天堂一般的年代。
安格斯突然感觉到困意，温暖的阳光晒得他昏昏欲睡，他睁大眼睛驱走忽如其来的睡意，用运转着极寒魔法的手贴住自己的脸，寒气一下子就让其清醒过来。
唯有胸口的闷热还残留着身体不舒服的讯息。
大概是太阳晒多了。他这样想道，要知道在未来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藏在下三等的贫民窟中，那里是没有太阳的。
“叔叔，”有个小男孩跑过来，黑色的大眼睛里偷偷看着他，手中抓着两个玩偶，“叔叔你和上尉好像哦。”
“上尉？”
“对啊对啊，”男孩挥舞着手，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美国队长和他的副官巴顿上尉以及巴恩斯中士可是永远的铁三角！”
这个男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个子小小，看起来十分地柔弱，可他说起美国队长时的神情明亮又坚定，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欢喜。
这是一个孩子，安格斯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一个没有受到九头蛇摧残的孩子。天真、柔软、善良还很可爱，是世界未来的珍宝。
他伸手揉揉男孩的头，棕色的发丝十分柔顺，就像男孩的笑容一样。“愿意和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吗？”
“当然！”男孩抬头看着他，笑得灿烂，手里握住属于美国队长和他那所谓的副官巴顿上尉的玩偶，“你看，这个是美国队长，这个是巴顿上尉。”
他听了很久，久到这个男孩的家长终于找过来把男孩带走他才转身离开。
自从那次聚会后，安格斯已经一连好几天在酒吧里看到托尼·斯塔克了，他每次过来都只是点了几杯酒，然后与在场的女士调情，喝得醉醺醺的离开。
作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托尼·斯塔克显得格外悠闲。
托尼见安格斯又拒绝一个女人的暗示嗤笑出声，“哦，伙计，你是性无能还是gay啊，居然拒绝这么美丽的女士。”
“要知道作为一个好男人就不该拒绝女士的要求。”
“我没有那么来者不拒。”安格斯冷淡地回答，许是周围充满的浓烈酒气使他脸上也染上了少些红润。
“处男？”托尼咋舌，抱着自己的胳膊嘲笑，“你都多大了第一次居然还在，别到死都还是个处啊。”
“嘿，别说你真是个gay。”
“我的第一次只会给我爱的人，我不会随便和人发生关系。”他低声说道，狠狠咬住后槽牙，拒绝再和对方讨论这个话题。
从一而终的爱情观是他从小在父母的熏陶下养成的，如果真的有爱人，那么他的身心将全部属于爱人。
但前提是他并非寒霜王，前提是九头蛇被消灭殆尽。
寒霜王是不会有爱人。
“OK，OK”托尼低声嘀咕，“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种洁身自好的家伙。”
美国是个开放的国家，一夜情在这里非常地常见，因此遇到一个要为还没影的爱人守身如玉的家伙，托尼觉得太稀奇了。
“真是个蠢蛋。”
“像你这样没情趣的人才不会有人喜欢呢。”
安格斯没有理会托尼的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也了解了对方的性格，自负自我还很任性，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但有时候看起来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喜欢听人夸奖他。
“斯塔克先生，”安格斯为托尼续上酒，冒着寒气的鸡尾酒从调酒壶中流入酒杯。“我要离开了。”
“嗯？离开，去哪？”托尼睁大眼睛问道，“因为这里的待遇不好吗？钱不够的话我的邀请一直都有效。”
“也是，月薪一两千的工作的确不是很好。”
“有急事。”他的指尖轻轻敲在桌子上，“本来我就是临时工，今天是最后一天。”
等这段时间的工资结了再回一趟泽维尔学校就离开纽约先去加拿大救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所熟悉的人的话。
不是也没关系，好歹也算是救了人出来。虽然安格斯知道两个人的年龄对不上，他在十四岁的时候遇见那人时，对方已经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这样算下来，那个男人现在应该只有六七岁。
而詹姆斯·豪利特正值壮年，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或许，詹姆斯·豪利特是罗根的父亲？
“离开纽约？”
“是的，斯塔克先生，这是最后一次为您调的酒。”安格斯看着他，这个满是孩子气的任性男人不悦地努嘴，“我把这里买下来了，你结果跟我说不做了？”
“抱歉。”
“呵，算了，看在酒的份上原谅你了。”托尼举起酒杯，虽然有些可惜这个能调出特别好喝酒的调酒师，但他也没有特别不甘的想法，调酒师没有可以找，再说他也不是非对方不可。
“祝你好运，”站在吧台后的男人开口，声音低到近乎听不见，这句话压在他心里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地当着对方的面说出口。“希望你一生平安，Iron Man.”
“安格斯！”查尔斯操纵着轮椅追上前边的男人，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你打算一个人去救他们。”
几天前学校接收了一批变种人，查尔斯从他们的记忆里得知是安格斯救了他们，并且让他们来学校求助。
这太措不及防了，查尔斯想，虽然对方每个周末都会来学校教学，但他内心所想的没有一次提到过九头蛇。仿佛他在外过的是普通人生活，已经完全忘记了九头蛇。
可事实证明，他一点也没有忘记，反而悄然无息地捣毁了一个九头蛇据点。
男人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查尔斯，浅蓝色的眼睛半眯，审视着他。“你对我使用能力。”
“抱歉，这是我的不对。”查尔斯道歉，十分诚恳地接着说道，“但我不希望你独自一人前往，这太危险了。”
“我不会死。”
“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受伤，”查尔斯看着他，眼睛里满满都是担忧。“安格斯，我会担心你。”
“不必！我不需要你担心。”他咬牙，手紧握成拳，这么喜欢说让人动摇的话吗？
“安格斯，”查尔斯叫着他的名字伸手拉住他，这个长相姣好的男人微微一笑，用自己的能力安抚着对方。“你已经离开那个时代了，相信我，一切都在变好，你不会再是孤身一人。”
“让我们帮助你好吗？一起去救他们。”
安格斯深吸一口气摇头，坚定地回绝。“不，你们都是累赘。”
每个研究所里都有着对付变种人的声波磁场，带上他们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还是他一个人去。
“我们有能力帮助你的，你可以先进去把那些磁场关掉。”
“而且我们可以帮忙把他们带回来，单凭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带他们走的。”
“安格斯，这不只是你的战斗，也是我们的，那些被关押的变种人是我们的同胞。”
查尔斯看着对方皱起眉头，神情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没有再拒绝。
“好。”他能决定自己的行为，但他没办法去决定别人的，尤其是这件事与他们也有关。
“相信我们，我们不会拖你后腿的。”查尔斯指指自己。“我们可是变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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