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放我和尼尔走了。”
凯特抱着手臂盯着正抓起一把珠宝欣赏的阿德勒,他身后是跟着的几个持木仓的手下。
“别急,我安全了自然就放你们走,在此之前恐怕你们还需要跟我呆在一起。”
阿德勒为什么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就是安全的?
准确来讲不是他们,而应该是她——凯特莫罗。
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个组织感兴趣的其实是她,或者说组织里面某个很有权势的人对她很感兴趣。
而阿德勒就是在将她作为自保的砝码,并且很自信把尼尔的命抓在手里就能控制凯特。
这就很有意思了。
凯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不管对方是谁,她现在越来越好奇了。
他们被绑住双手扔在仓库的一个空房间里,阿德勒显然只顾的上盯着凯特了,他一时没有注意到尼尔的动作。
当天阿德勒就派手下去找船,不少人进进出出的帮忙搬东西,即使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以免夜长梦多他打算快点离开。
四面都是白墙的狭小房间内虽然足够明亮,但凯特仍然能感觉到仿佛氧气随时都能用完似的恐怖窒息感。
她不得不一直拉着尼尔说话才能保持冷静。
“凯特你有些不对。”尼尔很快就发现凯特不大正常的焦虑。
他凑到凯特身边,棱角分明仿佛上帝杰作的面孔带着担忧的看着她,凯特微微闭眼靠在尼尔身上,能清晰的感受到身边人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这让她可以说是飞奔起来的心跳稍微平稳一些。
但她没有回答尼尔的话。
“凯特?”
尼尔能看到从凯特额头上渗出到冷汗,她的状态岂止是不太对,简直是糟透了。
窒息感,即使是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的窒息感......
白色的墙面仿佛全都变成了红色,还在不停的往下滴血。
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在角落里还能找到破碎的肉条——那不是猪肉牛肉,而是属于好几个人类的肉。
即使是见多了犯罪现场的凯特也被这场面恶心的不轻。
从那种噩梦里脱离,她不得不大口喘息才能将鼻翼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恐惧感驱散。
她紧紧靠在尼尔身上,就像一个能量吸血鬼,她身上冰冷冷,需要从尼尔那汲取热量。
有什么不太对!
这不是她的恐惧,是这具身体的恐惧!
凯特现在甚至无法思考,这个一闪而过的判断真实都费了她好大的力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看到一幅不太愉快的画面,好吧,不止不愉快而是很恐怖。一个和这间屋子差不多大小的房间,不,甚至不能叫房间,叫屠宰场更加合适,四面墙上全是血,甚至被染成了红色,地上全都是碎肉和内脏,血腥味让人窒息。”
等那种恐惧感和窒息感稍微散去,凯特只觉得手脚冰冷又发软,她跟尼尔描述了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场景。
“没事的凯特,那不是真的,冷静下来,你看这里的四面墙是白色的,没有血,还有我在。我们都是活着的,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因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尼尔只能尽量靠近凯特以做安慰,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把凯特抱进怀里。
“也许是因为你最近在NYPD接触到的谋杀案导致的,我想这次之后你也许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他微微低头,温柔又安抚的吻上凯特的额头。
但这个时候这样的安抚在凯特看来就不太够了,她微微抬头踮起脚尖,主动吻上尼尔的唇。
带着三分慌乱,三分理智,和三分野性。
她甚至把尼尔的唇咬破了。
等尝到血腥味她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她的唇像被吓坏了的人,冰凉凉的。
尼尔先是微愣,然后主动吻上去,抓住恢复理智就想逃开的人,她的唇软糯又甜美。
那一瞬间他甚至完全放弃去思考他们之间的立场差异,那如同鸿沟一般的差异——侦探和小偷,仿佛注定就是对头。
剩下的唯有互相妥协和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判断的一些奇妙的东西。
真心希望尼尔说的对,这只是幻觉,而她其时只是需要一个假期。
想想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康斯坦丁,最糟糕的就是被什么未知的超自然力量缠上了。
等冷静下来他们打算做些什么。
凯特对着监控:“嘿!监控后面有人吗?我想我们需要一些水,也需要去一趟卫生间。”
被绑在身后的手给尼尔打个手势。
很快有人进来送水,带她上卫生间,不得不暂时解开她绑住的手。
他们把她看的很紧,好在打算做些什么的本来也不是她。
尼尔趁机解开绑住手的绳索,摸来一部手机。
一切都看似很顺利,直到阿德勒准备好逃跑之后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凯特,我需要你帮最后一个忙,你不会想拒绝你的前任老板吧?”
他是自己过来的。
“我能拒绝吗?”
凯特挑眉看着阿德勒手里的木仓,阿德勒另一只手示意她过来。
她和尼尔交换一个眼神,阿德勒指挥尼尔站在原地,直到他们走出仓库。
仓库旁边不远处就是一个港口,阿德勒劫持着凯特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那艘船,艾莱士也在上面等着。
远处传来嘈杂声,阿德勒面色瞬间就变了,不停催促快点开船。
冰冷的手木仓狠狠顶在凯特脖子上,河上的冰凉的晚风让穿的并不多的她打个寒颤,阿德勒的另一只手抓住她被绑在身后的两只手。
他们渐渐离开港口,她能看见刚刚追过来站在河边,担忧的看着她的尼尔。
“我没事。”
她努力做出口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
又有一批人过来了。
这是那第三方势力。
阿德勒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就知道有她在我手上你是不会动手的,告诉她,我赢了。”
他冲岸上喊。
凯特能感觉到冰冷的手木仓顶住的位置渐渐往下移,挪到她的肩膀。
然后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疼痛和木仓声几乎是同一时间传来,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是谁?”她忍着痛,为了这一木仓不白挨也要把问题问了。
阿德勒把她推下船之前在她耳边扔出一个名字。
“我没见过她,但我知道她是莫里亚蒂。”
落水声和河边的尼尔毫不犹豫跳下水的声音近乎一同响起。
凯特模糊的视线能看到有人在奋力靠近。
肩膀因为过于疼痛而近乎失去知觉,冰冷黏腻的血液让衣服粘到身上,判断力和思考能力在渐渐流逝,在鼻腔被水充满,渐渐窒息之前脑袋里仅剩下一个信息。
莫里亚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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