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源一觉天亮,睁眼就见床上多了个裸体美男,周身的困乏之气一下子烟消云散的退了个干干净净。
“回来了。”王瑞源笑眯眯的自言自语,跟着蹑手蹑脚的爬下床。先去卫生间,然后喝水吃早点,等他有条不紊的把这几件事做完,才八点刚过一点,再回到卧室,便见床上的一对父子同样的神游天外,两眼无神的看着刚刚进房的他。
一、二、三……
王瑞源默默在心里数着数,十几秒后两人的视线逐渐清明,兜兜率先蹦下床来,一路小跑进了洗漱间。
王瑞源怕龚玉修没睡饱,就说:“我带兜兜去吃早餐,你再补会儿觉。”
“不睡了,一会儿陪你出去走走。”说完,龚玉修拍了拍床沿,等王瑞源坐下,才盯着他的肚子奇道:“我怎么转眼才出去个几天,好像就大了不止一点?”
王瑞源低头看着微微被顶起的睡衣,苦笑道:“我也觉得像吹了气,之前还不显眼,这几天就大了起来。”
其实倒也不能真是这几天的事儿,但这一天天的累积起来,某一天突然发现的时候,难免就觉出些惊奇,消无声息的就有了形貌,再也让人忽视不得。
之前王瑞源还害怕肚子鼓起来的时候腹部的肌肉变软松弛,到时腰腹那里就只剩软乎乎的一团囊肉,到了这会儿才知道先前的那些揣摩纯属多余,肌肉是慢慢变薄乃至消散没错,肚子却似乎是比之前更硬实了,平地鼓出个小山包,不管是看着还是摸起来都是结实的很。
怀兜兜那会儿,王瑞源的注意力从来没放在自己的身体上,就连孩子生的都是稀里糊涂,所以对于那时候的自己是个什么样貌早就没了印象。因此细细说来,虽说孩子他是早已生了一个,可这再度怀孕却和头一次基本没有区别,该学的该体会的通通都要从头再来上一次,无丝毫经验可谈,好在这次有人陪着。
龚玉修笑着把手深进王瑞源的衣服下摆,轻柔的来回抚摸,笑道:“真是一天一样,看来我也要少出远门才是。”
龚玉修只要在家,就坚持每天要和两个小宝儿做番亲密接触,开始王瑞源还会觉着别别扭扭的不好意思,可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要是哪天龚玉修不在家,他还会自己摸着肚子,一番自言自语的安抚。
王瑞源知道龚先生这还是要摸上好一会儿的,于是转身够过桌上的育婴书,书本一开却让王瑞源红了脸,一枚精致的书签别在他昨晚翻看的书页上,王瑞源他自己可从来没有这么细致的习惯,有必要的时候糙糙的折个书角已经是最大限度的留意了。
昨天他好像是抱着这书睡着的,现在却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桌上,且多了枚精致的书签。想到这里王瑞源本想不动声色的把书再放回桌上,边上的男人却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低垂着的视线轻飘飘的一瞥,张口说道:“怎么又放回去了?”
王瑞源轻咳一声,于是把书又抱回了怀里,脸虽挂上了少许的红,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询问道:“不然你也瞧瞧,这个……可行么?”姿势二字被他自动隐了下去,但捧着书本询问的样子却是无比认真,其实两个人关起门来研究研究也没什么,反正……人之常情嘛。
龚玉修一笑,手掌规矩无比的依旧放在王瑞源的小腹上,道:“你念吧,我听着。”
王瑞源眉头一蹙,这就有点为难了。
等了等,见对方一直没再说话,王瑞源轻了轻嗓子,真的干巴巴的念了起来,硬要说听后感的话,大概就是:如果配上段心经,能把人念(睡)着那种,一个演员能把一段“船戏”念成了“清心咒”也是前所未有,但是对着一本完全没有修饰语的“工具书”,王瑞源只想说,他已经尽力了。
念完一段,王瑞源停下去看龚玉修,他眼睛睁的浑圆,就等着对方来上一两句评语,最好是让他闭嘴算了。
龚玉修唇角轻勾,眼神瞥向洗漱间那处,轻声道:“晚上继续。”他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兜兜揉着眼睛从里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小家伙上床,眼睛一闭,直接倒进了龚玉修的怀里,王瑞源见状却伸手把他抱起后放到了地上。
“让爹地再睡会儿,你跟爸爸去吃早餐。”
“兜兜还是小孩子,小孩子需要大量睡眠,不然长不到爸爸和爹地那么高。”
“早餐也很重要!”
“爸爸要喂兜兜吗?”
王瑞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兜兜又要去爬床,立刻抄起那小身板往外走,“我的小祖宗,喂你还不成?多大了这是!”
兜兜笑眯眯的把脸窝进王瑞源怀里,脸颊不自觉的蹭了蹭,想着要在妹妹出生前再多多的霸占这个怀抱。
龚玉修扶额笑看,跟着也披上晨袍,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
这大好的晨光,还是莫要辜负了。
龚玉修不知从拿弄来辆皮卡,王瑞源可以肯定他们家车库里是没有这么一辆车的,小白跳上去后兴奋的直转圈圈,王瑞源怕它兴奋的过了头半路再从车里跳下来,有点不放心,所以从车开起后就一直密切关注着车斗里的情形,哪想小白只在车子启动的时候晃晃悠悠的挪了两步,之后就非常乖巧的趴了下来,对着车窗内的王瑞源和兜兜竖着耳朵摇着尾巴的研究了好一会儿,竟然也学会了透过玻璃来看车窗内的情景,王瑞源这下放了心,转身陪着兜兜细数窗外的风景,几句之后,就听后面“嘣嘣嘣”的一阵闷响,转头去看,就见小白这个大家伙正举着又大又厚实的巨爪在车窗上一顿猛拍,见有人转过头来看它,才又乖顺了些,可再转个头,它就继续在那里作妖,非要人盯着它瞧个没完才能消停,这也就是在外面,家里的时候断不敢如此放肆!
拖家带口再加上王瑞源的身体状况,自然不适合长久的颠簸,龚玉修只凭王瑞源和兜兜的喜好,车子就停在了一片河堤旁,往下走一走,草地开阔,河水清澈,不远的地方还有群羊羔正在堤岸上吃草,小白一跳下车斗就好似那脱缰的野马,跑起来爪不着地,对于那么个体重身形也是难为它了。
王瑞源看它一头扎下去就奔着人家的羊群癫狂而去,虽然距离还尚远,却还是吓得赶快喝止,小白蔫蔫的耷拉了脑袋,遥遥看着那羊群越走越远,样子还颇有几分失意。
小白自从被兜兜用小书包背回家,就少有出院的时候,不管看起来再是如何温顺,毕竟还是猛兽,这会儿就好似出生的婴儿,见什么都是新鲜,不大会儿的功夫便从方才的失意里回复过来,屁颠屁颠的扑腾到小河沟里,大爪子一下下的拍着河里的小鱼,准头虽然少有精准却偶尔也有晕头的傻鱼撞上。
小白虽然是家养的,却也与生俱来的带有猛兽的领地意识与等级圈划,抓到的第一条鱼它既没有独享也没有分给与他关系最好的兜兜,而是衔着那扑扑楞楞的东西跑到龚先生的脚边,讨好又卖乖的用嘴头供着献了出去。
龚先生用鞋尖在地上点了点,小白立刻撒了欢儿的又奔着小河跑去。
王瑞源和兜兜在边上看的目瞪口呆,全然没想到小白第一次亲手抓到的猎物竟然会是这样个分配方法。
要说还是猛兽的野性洞察力最为灵敏吧(笑)。
兜兜和着小白这样在外面闹腾了一天,还没到家就在车上睡了过去,小孩子精力充沛却也最容易疲倦嗜睡,晚上饭都没吃多少,早早就钻进了被窝,剩下的时间自然是留给龚先生和王先生继续研究那并不怎么激情的动作戏。
多少天都没了这负距离的接触,再加上身孕加身,王瑞源的紧张忐忑多多少少要更高于以往,龚玉修只是洗个澡的功夫,他就已经在卧室从床上到床下的来回走了好几圈,等男人落落大方全身□□的从水汽蒸腾的浴室走出来,王瑞源伸手一档,红着脸的喊道:“你先等会儿,我得适应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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