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源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见天喝奶的命,弄得他看见那乳白色的液体只想反胃。
在一般家庭偶有闹闹胃痛这都是小毛病,谁也不当是个大事,但一说到医生,李兰和王学勇也有些担忧,不过李兰知道儿子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喝牛奶,说有腥味,后来直到有了兜兜为了当个好榜样才捏着鼻子跟着孩子一起喝,实在腻歪的时候就会拿她买的豆浆冒充,兜兜那时候还很小,好哄又好骗,不过两岁半的时候小家伙就识破了他爸爸的“诡计”,从此之后王瑞源到算是彻底解放了,只是没想到现在却又过上了以奶为生的日子。
王瑞源偷偷看了龚玉修一眼,其实平时这东西也就一天一杯且大都是在早晚才会摆在他的眼前,偶尔他耍个小赖龚玉修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有时候,比如他有了什么“不当行为”,当然这种“不当”也是王瑞源后来自行总结出来的,龚玉修才会像加刑似得当让多喝上一些,偏生这法子放在他这里就是非常有奏效,比骂他两句有用多了,最近那味道他真是越来越忍受不了了。
王瑞源看龚玉修,龚玉修就偏生要和他爸王学勇聊得轻快,半个眼神都不分给他。
王瑞源转而就去看着他妈李兰,那眼神暗含希冀,知子莫如母,李兰当然是了解儿子的,但她的回应却是把装着温热牛奶的杯子放到王瑞源眼前,道:“多喝点。你要是哪天也有玉修这样细致的心思,妈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妈——”王瑞源叫了声,那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多年未曾听到儿子如此拉长音的叫她,李兰明显晃了下神,跟着在他肩膀上锤了下,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人了,小时候都硬邦邦的跟块石头似的现在倒是学会撒娇了。”
王瑞源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反射性的看向了龚玉修然后就红了脸。
李兰的眼神转了转,怕是也有些明白,却掩不住的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儿子有人疼她当然是高兴地,为人父母不过也就是求个子女平安顺逐,健康幸福。
李兰是很少喝酒的,今个儿大概是真的高兴,也让闺女王瑞佳给自己倒了一杯,而王瑞佳的酒不用别人说已经自己给自己倒上了。
龚玉修虽然在平日里都是别人竞相奉承的典范,却并不是那种处处都要彰显自己高人一等的那类,反而该说是非常的入乡随俗随遇而安的,跟着王学勇喝着老牌的红星二锅头来都是毫不含糊。
龚玉修在外面喝酒都是点到为止,他不想也没人敢真的上来劝酒,所以对于他的酒量王瑞源持保留意见,只能说目测应该是很不错的,倒是自己的父亲王学勇,王瑞源真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小盅白酒一杯晕两杯倒,要说还不如他妈李兰呢,就这样也敢坐在那一个劲的劝酒。
王瑞源看着王学勇给自己倒上第二杯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就说:“爸,不行你就别喝了。”你喝不过玉修的,后半句话王瑞源瞧着王学勇已经开始呈酱红色的脸色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家老头儿虽然已经奔六开外,却越来越有那么点争强好胜的意思,特别是在小辈儿人面前,喝杯酒非要弄得跟喝毒药似得,都是自家人不能喝就老实承认的吧要不然就别往这上面找,可他偏不。
果然,就如所料,王学勇一扭头瞪了王瑞源一眼,舌头都开始有些发直的说道:“我这酒量一瓶都没问题。”转头就瞧着龚玉修笑,“没事,咱爷俩儿继续,这小子喝不了酒看着咱们也眼馋。”
龚玉修看着王瑞源对自己摇头,却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抬落间就给王学勇又续上了。
“瞧瞧,还是人家玉修懂事。”瞧着王瑞源,王学勇却说,“你没事快吃完就下桌吧,多大的人了还喝牛奶。”
王学勇这个岁数就喜欢别人顺着自己的意,龚玉修的配合当然正对了他的胃口,乐的嘴都有点歪了,再加上一杯白酒下肚人已带上了些微醉,说话就开始有那么点四六不着,全然忘了他儿子是为什么才要一口一口的咽药儿似得喝着杯里的东西了。
王瑞源清楚他爸是个什么量也不计较,李兰也是知道自家老头子这是高兴,便也没像平日那样过于约束,只说道:“你喝酒就喝酒,别那么多话。”她下意识的去看龚玉修,哪想到对方也正看过来,安抚的笑容并无更多东西,李兰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等到下了饭桌,王学勇果然就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了。
王瑞源先伺候着兜兜洗了澡,等小家伙睡着他才回到前院,正看到王瑞佳往后面走。
“姐,有事?”
王瑞佳动作一顿,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有点事儿。”
王瑞源难得见到王瑞佳这么腼腆一回,忙说道:“姐,跟我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王瑞佳想了想,把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拿给王瑞源看,“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我琢磨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应该拿给你们。”
王瑞源低头一看,王瑞佳手里拿的竟然是一本房产证,翻开来看,具体来说应该是在B市一处房产,虽然说不上是黄金地段,却也是那些在B市漂泊的人十分理想的住所了,非常宽敞的一个三居室。
“冯敛在B市有房子,我们也商量着等结婚以后是要换个三居室来住,换房的钱都准备好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姐能过好,你们放心就好了,所以这个……”王瑞佳想把手里的东西塞到王瑞源的手里却被对方一把牢牢攥住。
“姐,玉修的意思并不是在为你们准备婚房。”虽然没有说明,但王瑞源大概是能明白龚玉修的意思的,“你带着馨馨以后就要在B市生活了,你们两个需要些保障,我们都知道冯敛是个好人,对人也真诚,不然当年也不能帮我,不然你也不能想要嫁给他,但是万一有什么事情呢?咱爸妈不在那里,你也不能出了他那里就没处可去不是?”
王瑞佳愣了好久,突然就觉得眼睛一阵发酸,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又是像笑又是像哭的说道:“你不是也在B市?冯敛要是真的欺负你姐,我还怕他不成?”
王瑞源看了王瑞佳好一会儿,把人揽到自己怀里,轻轻拍抚着她柔弱的脊背,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玉修都想你过得好,我也相信冯敛,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王瑞佳“嗯嗯”的应了好一会儿,最终没能控制住地把眼泪落到了她弟弟的肩膀上。
晚上的时候,王瑞源并没有问关于房子的事情,他只是发呆似得看了龚玉修好一会,然后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神奇的很。
“眼睛再不从我身上挪开就要付报酬了。”
就算龚玉修这么说了,王瑞源还是那么定定的看着他,他甚至下意识的挺了挺腰,然后有恃无恐的想:反正他也不能对现在的自己做些什么。
龚玉修摸了摸他的肚子,笑着评论道:“幼稚。”
听了龚玉修的话,王瑞源这才反应过来似得明白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连忙缩着自己的腰腹,龚玉修却马上把人又拽了回来。
“上衣脱了,我想看看。”
床头灯有些昏暗,王瑞源觉得这样的亮度他能接受,就解开了上衣纽扣,依旧十分平坦紧实的小腹。
龚玉修轻轻碰了下,又沉沉的看着王瑞源睡裤上的松紧带好一会儿,贴着他耳根问:“不然以后就穿睡裙吧,这样真的能舒服吗?”
王瑞源瞪大了眼。
龚玉修就又说:“我开玩笑的。”然后亲自动手把他的睡裤扒了下来。
王瑞源看着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指像弹钢琴似得在自己的腹部上一遍遍抚过,心思难免有些跑偏,他想转移注意力,就拉着龚玉修的手说道:“我,其实给我姐准备了嫁妆,不会让她空手出门的。”
“嗯。”龚玉修应着,似乎并不吃惊,他只是把人拉的更近了些,一只手任由王瑞源握住另一只手则慢慢的从他的腹部滑了上去。
“冯敛是个好人,其实你不用担心。”
“我只是希望你能放心。”
孙小军给王家带来的伤害绝不只是针对王瑞佳一个人。
王瑞源有些感动,他没有继续说感谢的话,而是转而问道:“今天……孙小军不会有事吧?”
龚玉修轻声笑了下,回答却是这样的,“这个问题能不能等到明天再讨论呢?”
王瑞源点头,龚玉修就又笑了起来,很温柔缱绻的那种,然后他说:“很好,内裤脱掉,我想更加熟悉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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