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性感的年爱阅体会不深,他只知道依王瑞源这身材,体能应该是相当不错的,要是跟他上战场估计能出类拔萃。
倒是坐在那里本来兴致缺缺的顾兮尘眼神动了动,拿自己的酒杯碰了碰龚玉修的,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他适合站在这里。”
龚玉修转头冲他笑得迷人,保持着同频的音调回道:“适合但不一定要。”
“你说的没错。”真正的选择权只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如果那个人觉得没必要那他就只能放弃,作为特权阶级,这个规则他们从小就懂得,当然也知道如何善加利用。
“哎?这意思是这样的表演我大概只有幸看这一回了?”廉珏年状似惋惜的来了这么一句,跟着却又毫不留情的说道:“本来就该呆在家里的东西何故让他到处溜达?放任的久了想要收线可是要花上一番力气的。”
“廉珏年。”还没等龚玉修说些什么,顾兮尘倒是连名带姓的叫了他的名字,闻言对方连忙摆手道:“好好,我闭嘴。”
***
王瑞源下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喘得好似刚跑完长距离马拉松,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拉把凳子坐下歇歇,而是翻出放在休息室的手机把电话给龚玉修拨了过去。
“我下台了,你和兜兜在哪儿?”要说站在台上的时候王瑞源并不是心无旁骛的,一开始他就很紧张,与面对上万人的瞩目所呈现出的紧张并不相同,他的视线只定在远处,他的紧张也大都系在一人身上。就像每次彩排的时候想到那里要坐着的那个人正在注视着自己王瑞源都会觉得心跳加速开嗓困难一样,所以预留的位置一再被他往后挪动,最后就被定在了那个不远不近基本看不清的距离,至少这样能保证自己心脏律动的频率保持在一个正常范围内。可等上一刻真的站在那里他才知道,看不到的,他的视线只能大概的落到某一点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视线所及都是黑压压的一片,至多也只有荧光棒和展示牌汇聚成的星海点点。
“我今天晚上还有事,要先离开,等下我让人去接你?“
王瑞源一愣,”很早就走了?“
龚玉修在电话的那一头是笑了笑,似乎心情很好,他说:“不是,刚出体育场,不然你出来我们一起?”
王瑞源是真的很想点头答应,但是演唱会结束后他们还有场答谢会,说白了就是要陪着赞助方及一系列“相关”人员喝酒聊天侃大山,在一般情况下,不管你是多大的腕这些赞助关系还是要维系和养护好的,说白了给钱的都是大爷,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关系一定要维系的很好,那就是ZF相关职权部门,比如文化厅,又比如公安局,审批过检是所有大型活动的重中之重,维护的好了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维护的不好那就是后果自负。偏偏,张苏这次的演唱会之所以能顺利搭台他老子张祈林甩开膀子抛出了多少现钱先不用说,光是那人情债就摞了有一沓厚,所以答谢的诚意是要有的行动当然更是必不可少的。
“演唱会结束还有个答谢宴,我今天可能会比较晚。“
“都是些什么人?”
“啊?”
“嗯?”
“啊,有赞助商还有相关部门的几个领导。”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王瑞源仔细回味了下他和龚玉修极为简短的对话,然后开始卸妆。
化妆师进来看到已经卸掉面妆的王瑞源直呼可惜。
“你化眼妆多好看啊,深邃的能电死一屋子的女人。”跟着眨眨眼,又补充道:“没准也包括男人。”
王瑞源讪笑,“能电到一个就行了,太多了无福消受。”
那化妆师一听这话立时来了精神,追问,“王老师,您这意思是有对象了?这要是让您的粉丝知道了都该伤心了。“
王瑞源一直觉着自己即便是有所谓的粉丝,也该是小众流派,就比如小钱他妈那个年龄段的,或者是像他妈那样平日里从来不知追星为何物,对着电视说声“这小伙子演的挺好”或者“哎,我挺喜欢看他演”就算喜欢的,诸如此类的影迷,所以对着人家的“恭维之言”,王瑞源自觉也只能一笑置之。本来他还想让对方帮他把头发染回原本的黑色,但化妆师一听他这要求立刻摇了摇头,一边说着颜色适合他一边劝说他他尝试看看,最后甚至连换个造型给对方新鲜感这样的话都出了口。
在时尚圈混的男女,不管是美容还是化妆似乎都是每天必备的功课,说到底这个大概也能算作是演艺界人士自身素养之一了。但王瑞源并不习惯自己化妆的样子,他皮肤好五官也是英俊挺拔,其实化妆前后变化并不大,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化了妆就显得更为细致考究一些,但他自己的感觉就如同带上了一副假面,很难形容是讨厌还是怎样总之现在洗掉了就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只是头发的颜色.....王瑞源怔怔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儿,好看是好看的,就是太野了,也不知道玉修能不能喜欢。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时间已近十一点半,体育场这边却依旧灯火辉煌,很多人都留恋的站在通道口张望,期盼着下一秒自己的偶像还能出来互动一下,或者退而求其次的只是从这边离开,再或远或近的看上一两眼也好。只不过在他们这边翘首以盼的时候,体育场的另一头已经有几辆保姆车悄悄地划出了停车场转而驶上了大路。
王瑞源他们的车离开的时候,还能听到身后此起彼伏的尖叫,如果你不身临其境怕是永远也感受不到那种兴奋的,哭喊的,歇斯底里的疯狂,在那当中他竟然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感觉很奇怪,与其说是高兴到不如说是有些恐慌。
张祈林的秘书安排的酒店离演唱会的现场并不远,时已近午夜,平时拥堵的路段此刻显得空旷了很多。而他们这光鲜亮丽的一行刚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就引起了他人驻足,但很快在一阵窸窣的议论过后大堂再次归为平静。
宴会厅的场地并不大,但如果只在中间摆了一桌的话,现场就空旷的让人有些畏惧,只是吃个饭,何必摆这么大的排场?王瑞源这么想着抬脚跟着走了进去,抬头看时,才知道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虽然场景和环境都天差地别,但王瑞源就莫名的想到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到S.K时的情景。
这种酒宴,说的好听是交流,说的不好听就是陪酒,最大目的就是让上首的几位吃的圆满喝的尽兴,说的多喝得多场面话还要有,天南海北的话题总有人牵头,不怕冷了场。其实这几年,这样大大小小的酒宴王瑞源也去过不少,就算并不习惯应酬,但作为一个演员这样的事是怎样都不可能完全逃得开的,拉关系走门路的事他并做不来,但是面子上的却早已练就的如火纯青,在哪些人面前需要带上面具又在哪些人面前可以全然放松,他自己心里门儿清,自然也就拎得清。
今晚的这场主请的都是些ZFGY,为首的那人姓齐,张祈林介绍的时候也没说名字,直接叫的就是齐部长,他左手边则是一位身着黑色套装的长发女人,戴着眼镜看着很是严肃,据称姓廖,职位部门什么的都没说清楚,其他几人都称她廖女士;右手边的姓钱,也戴着副眼镜,看起来倒是有些呆板木讷,话也比较少,别人敬酒他就喝,既不推脱也不主动,倒是让王瑞源印象不错;剩下的两人一个姓吴一个姓卢,都是微胖的面貌,碎皮子利索劝酒的功夫更是利索,典型的圆滑场面人。
毕竟是在演艺圈混了这些年,王瑞源也不是没见过它抛却光鲜亮丽外的浑浊龌龊,光是冯老九那事儿到现在都还让他觉着心有余悸,虽然知道这和上次那种情况真是天差地别,也实在没什么关联点,但王瑞源自始至终留了个心眼,看着在座的各位都是白酒色酒的混搭,他就捡着度数高的白酒来,不管是敬酒还是被敬酒都攥着白酒瓶子不撒手,他酒量好,但自己那点毛病还是知道的,酒就盯着一样喝可以,混搭不行。
近十二点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敲门进来,那人一身西装,进门也不打招呼直接疾步走到那位齐部长身边,低头咬了好一阵耳朵,几分钟后那位齐部长就抹着脸上的汗珠跟张祈林打了个招呼,又是惶惶不安又是激动难耐的带着那个表情木然的眼镜男一溜小跑的出去了。倒是那个女人出乎意料的很是平静,似乎对发生什么事并不关心,只是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对张祈林道:“张总,我们继续?”
凌晨两点,酒醉方酣,人各退却。
侍者帮着把各位醉酒的扶入已经开好的豪华套间。
这边的酒店都有温泉服务,演唱会正好赶上周末,张祈林的秘书很周到的给每个人都定的是最高规格的全套服务,只要有时间,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王瑞源手里的房卡是4082,他刷房卡进门的时候就觉着有点不对劲。
房间的灯不光是开的,屋内更是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水味肆意弥漫着,疑惑的拧了凝眉,脚跟还没站稳,跟着又突然从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有人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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