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玉修的眉头在此时微不可查的轻蹙了下,修长的手指随之在扉页上轻轻叩动。
“瑞源?起来关灯。”
明明台灯的开关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龚玉修却噙着浅笑偏要让王瑞源起身。
在一阵窸窣的响动后,刚钻进被窝的王瑞源又钻了出来。
眼睛半睁不睁的兜绕了大半张床来到龚玉修那头儿,王瑞源摸索着想要关掉那刺眼的床头灯,手刚触到一片清冷的开关,却也同时被龚玉修修长的手掌一把攥住。
“等等。”
微厚的唇瓣微微向前嘟起,王瑞源的脸上除了一片迷茫外还带上了些许的不满。
优美性感的的颈部线条向上轻扬,龚玉修的手掌顺着王瑞源的手背一路攀爬至那坚实的手臂肌肉。
轻缓的摩擦让王瑞源的整条手臂都突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笑看着王瑞源依旧在迷茫中的生理反应,龚玉修问道:“你这个样子是在索吻?”
王瑞源的脑袋被酒水灌了个“盆满钵盈”,转起来实在是不怎么灵光,低头把耳朵凑到了龚玉修的耳边,王瑞源迷迷瞪瞪的问道:“你再说遍。”
王瑞源以前很少醉酒,就算真的喝多了,他的酒品也算是好的那一种,基本是倒头就睡,从不搅扰他人。而今天,无意中龚玉修又发现了王瑞源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憨态可掬的与那刚毅英俊面容相左的——可爱一面。
“我说,你就是在勾引我吧。”
勾——引?
晃了晃脑袋,王瑞源找到龚玉修诱人的唇线,伸手在那上面摸了摸,跟着摆正对方的脸,一脸正经的道:“不要晃。”
我在晃?好笑的在王瑞源的颈子上摸了摸,龚玉修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龚玉修的笑脸让王瑞源有些不快,对方是在笑自己,他知道。有点赌气似得在龚玉修的脸上轻啄了下,王瑞源口齿含糊的说道:“这才叫勾引。”
“哦?”这下子龚玉修的眼底满布的都只余笑意,“要不要来教教我?”
王瑞源像是要在龚玉修的脸上寻觅些蛛丝马迹般的把视线放在对方脸上扫了一圈,张口非常干脆的说道:“不要,我困了,要睡觉。”说着就要绕过去,再度爬床。
王瑞源记得非常清楚,在车上的时候这男人躲开了他的亲吻,他才不要教他!
“又没人不让你睡,到床上来。”一把揽住王瑞源的腰,直接把对方拖摔到上面,龚玉修挑眉道:“何必舍近求远。”
伸着手臂在空中挥了挥手,王瑞源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依稀记得不管睡左还是右好像都是那张床,王瑞源就放弃了挣扎,直接开滚。
你不让我过去,我也是有办法的。可惜,想法总是高于现实,王瑞源的小算盘依旧是打错了。
挣了挣被紧紧锁住的手腕,王瑞源嚷道:“我要睡觉!”
“嘘。别像个小孩子似得抬高嗓门嚷嚷。”漂亮的手指在王瑞源的唇边勾了勾,龚玉修慢慢的一根两根的把它们顶了进去,“没人不让你睡,我们马上开始。”
“唔。”舌尖向外顶了顶,王瑞源的眼睛渐渐弥漫上一层清浅的氤氲。
在一翻恶意的搅弄后,龚玉修终于把它们撤了出去。
“来,再叫声金主听听。”
金主?对,在车上的时候他好像是这么叫过,可至于为什么这么叫,王瑞源有点想不起了,只是凭着感觉嘟囔道:“凭什么叫你金主?你又不是我金主。”这两个字他一点也不喜欢。
呦?没想到洗了个澡还真是在某些地方清醒了一二分,只是同平日里那个王瑞源相比依旧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好像这个——稍稍有了些脾气?
“不是金主,那我是你的什么?”
龚玉修的眼睛像是蕴藏着某种不明的吸引力,让此时的王瑞源只能跟住他的气息,他的节奏。
是什么呢?王瑞源问自己。
他说:“你是兜兜的爸爸,你是我儿子的父亲,你是我的、我的……”此时的王瑞源虽然带了些平日里没有的小脾气,却也是最为坦诚的。只是就算绞尽了脑汁,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可龚玉修依旧在等着他的回答,他需要王瑞源对他们的关系有一个新的认知,不是那种随着他人口中的种种就会动摇和不安的,属于他们两个的共识。
“你可以慢慢想,我给你整个晚上的时间。”
湿热的吻在一点点的向下,王瑞源的身体也在越绷越紧,但相对于平日的被动,今时今日的王瑞源却在给予回应的同时也懂得了一些*爱技巧,这个身体是龚玉修一点点按着他的习惯镌刻进去□□出来的,所以王瑞源身体的每个地方都深深的留有他的印记,所以他们可以有着最好的契合度。
半靠在正中的大床上,龚玉修带着温柔笑意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王瑞源那上下摇摆的健硕身体,一边用手指轻轻拭去对方滑落到颚骨的汗珠,一边赞扬着,“很好,可以再快一些。”覆在王瑞源臀部的手掌在那里缓慢移动,收紧再放松。
“不,太……”咬着牙,深深纵起的眉头揭示了王瑞源此刻的痛苦,他却只能拖着软绵的身体一次次在男人的身上起伏再跌落,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环形运动。
“没关系,再适应一会儿就会好的。”那高高扬起却又次次落下的颈项带着充满力量的引人弧度,让龚玉修轻扬的唇线愈加迷人。
“嗯……”
王瑞源在努力的跟随着龚玉修,不,或许应该说龚玉修只是一个引导者,是王瑞源自己在一步一步按着他的要求走。
手掌在王瑞源的腰间稍稍施力,龚玉修按住王瑞源的腰身逼迫他向下,身体随之坐直,龚玉修把王瑞源整个拉入怀中,火热的吻亦随之来到他的胸口。
惧意在王瑞源的眼中快速闪过,有力的手掌推拒着,却也被龚玉修攥住随后拉上自己的脊背。
“别抗拒,会舒服的。”
他知道,每一次龚玉修都能带给他最为美好的体验,可这依旧不足以抵挡最初那深藏在骨子里的惧意,在最开始那被侵占的感觉太过强烈,似惧怕又似渴求,让他无所适从。
第一次过后,王瑞源陷入了短暂的昏迷,酒精让他的头脑比平日更迷惑却也让他的身体比以往更加火热。
半梦半醒间,王瑞源觉得有人把他抱了起来,睁开眼他看到龚玉修的脸。
“玉修?”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龚玉修知道对方已经基本清醒。
“我们这是要去哪?”他的身体同龚玉修的一样□□,王瑞源知道现在他们两个的身上只有一条薄毯勉强裹身。
“车库。”
“车库?要出去吗?”挣扎着,王瑞源道:“你等等我先把衣服穿上,这样……”
“衣服就免了。”跨进室内电梯,龚玉修直接按下了-2层,随后轻柔的嗓音在密闭的空间散开,“不是想在车里做?”
“在车里做什么?”问完,王瑞源的脸就渐渐红了下来,龚玉修的眼神□□裸的表明了他的意思。
隐约间,他好像想了起来,之前在床上,在之前在车上,在在之前在酒馆。
看龚玉修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电梯按键上,王瑞源乘其不备使劲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一剂,跟着脚尖用力,安然站到了电梯间。
收回手,龚玉修只是看了看,“腿不酸吗?”
把脸撇到一边,王瑞源答:“之前我喝多了。”
“哦?那你现在是在为自己之前的言行害羞还是因为我们刚刚*过爱?”把王瑞源推出电梯,龚玉修问道:“看看喜欢哪辆车?”
车库的中央空调是一直打开的,所以就算此刻两人的身上实在是单薄了些,也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反而让身上的薄毯显得有些多余。
见王瑞源不答,龚玉修言道:“那就一辆一辆来?”
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笑意的男人,王瑞源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回卧室不好吗?”王瑞源一直是个传统的人,平日里在卧室或是浴室就算龚玉修有时做得狠些,行为“怪异”些,他也就忍了,但是这里……这里能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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