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源看兜兜那小脸,就知道这孩子指不定又想到了些什么,连忙转移话题道:“儿子,那什么,吃早饭了吗,爸爸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兜兜眨眨眼睛,挺严肃的道:“可是,楼下的厨师叔叔已经在做晚餐了。”
王瑞源炯炯有神的和兜兜对望好一会儿,尴尬道:“那行,那我,我们先下楼吧。”
“爸爸先穿衣服。”兜兜跳下床,把龚玉修放在床尾的衣服拿给王瑞源,然后就定定的站在床头,等着王瑞源穿衣服。
过去王瑞源从没在乎过这些小细节,夏天的时候两父子更是经常光着屁股躺在一张床上,可是这会儿面对儿子探究的小眼神,王瑞源就怎么也翻不出那层厚皮来撑场面。
“儿子,能帮爸爸倒杯水吗?”王瑞源指着床头的玻璃杯一脸的希翼。
其实瞥见这水杯的时候王瑞源也有点不敢直视。昨天半夜,他整个人跟火烧的似的,中途龚玉修下了次床,回来时手上就多了杯温水,那时候洛英的药效依旧没有减退,看见龚玉修回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伸着胳膊去搂对方的腰,龚玉修要给他喂水,他就推,然后跪坐在床上嘴唇不受控制的就吻上了男人的腰线,再然后他就被按在了床上,龚玉修捏着他的颚骨,把一整杯水一滴不剩的尽数哺进了他的嘴里。
兜兜点点头,拿着水杯左右看了看,最后只能迈着小腿往楼下跑。
王瑞源在暗舒口气的同时咬着牙从床上翻身坐起,转身抱着衣服倚着百米飞人的速度冲进了浴室。
王瑞源记得也不知是昨天还是今天,反正等他俩彻底完事儿后龚玉修有帮他做清理,可看着依旧沿着股间往大腿淌的液体,王瑞源无奈的红了脸,这到底要怎么弄啊?!
“爸爸爸爸,兜兜有把水拿上来。”兜兜在外面喊,王瑞源就在里面答:“马上马上,再一小会儿。”
可等他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兜兜已经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昨天睡得晚再加上明明知道爸爸在楼上却又不让他上来找,弄的兜兜几乎一晚上都翻来覆去的睡得不安稳,可等好不容易到了早上,他又被那个可恶的廉叔叔劫上了车,美其名曰是带兜兜兜风,可从头到尾就只见他一个人笑的开心,兜兜没有爸爸,一点都不开心!
把兜兜抱下楼的时候,王瑞源正看到有人在隔壁打扫房间,当打扫的阿姨推着清洁车从里面出来时,王瑞源一眼就看到了那床完全不成样子的床上用品。其实最开始……他们是在隔壁房间的。
楼下挺冷清,只有布诺一个人对着窗外的高山流水孤单寂寞冷。
廉珏年大概是出去猎艳,顾兮尘想来是在二楼睡觉,而龚玉修还真没人——猜得出。
“布诺。”王瑞源把兜兜放在沙发上,对着发呆的布诺叫了一声。
回过头,布诺那迷茫的眼神让王瑞源无奈叹息,要说因为之前兜兜的事情,他和布诺也不光是只有过一面之缘两人还有过几句简短的交谈,可这还没几天的功夫,对方就用这样一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实在让人有些无奈。
不过他家里也有个走到哪里就迷路到哪里的王瑞睿,所以到也不觉得有多奇怪,于是王瑞源向前走了几步。
“布诺,我是王瑞源,你还记得我吗?”
“啊,王瑞源。我就是在等你呢。”布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怎么觉得你和上次不一样了呢。”
王瑞源干笑两声,心道:是你压根就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吧?
布诺认认真真的处理了王瑞源身上的划伤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跟着从药箱里拿了些涂抹的药膏放在桌上。
“这个每天涂一次,不会留疤的。”
“好。”什么留不留疤的王瑞源根本就不在乎,不是都说疤痕是男人的荣誉?只是龚玉修那样说了,他也只能这样做。
布诺一边点头一边收拾桌边的东西。
王瑞源看着那立在一边的行李箱,好奇道:“布诺你该不会是刚过来的吧?”
“没错,我一个小时前刚到。”
“B市?”
“是B市。”
“来旅游?”
布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非常郑重的说道:“我有给你处理伤口。”
“你有给我……处理伤口?”没错,是有处理,但这又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这是公差。”想了想,布诺又道:“你让龚少爷把钱打到我的账户,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布诺托起行李箱的拉杆就往外走。
王瑞源连忙上前拦住布诺,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我回B市,还有个实验要做。”绕过王瑞源,布诺继续往前。
听过布诺的回答,王瑞源的脸上瞬间爬满了愧疚,“布诺,不好意思,大老远的还麻烦你过来。谢谢你啊。”
“不用不好意思,这算是外块,实际上我愿意多跑两次。”布诺回头的时候视线在王瑞源的颈子多停留了两秒,厚实的镜片很好的遮住了他的视线,把行李放在地上,布诺开始就地翻找。
几秒钟后,布诺从药箱里翻出个白色小瓶。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王瑞源问。
“润滑剂,比市面上的要好很多,以后有需要再找我要。”
“润滑……剂?”王瑞源手一抖,险些没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布诺说润滑剂的时候,王瑞源的第一反应是给汽车用的那一种,可这么袖珍的一瓶,就算他是个不谙世事的无知少男也该明白远不是那么回事。
布诺再次把药箱收进行李箱,边往大门走边说:“你自己身体特殊,要注意保养,事儿前用,你要是不习惯就让龚少爷涂前端,对你绝对有好处。”说完,也不管王瑞源是何种表情,反正布诺是托起拉杆就往外走。
其实布诺说这番话的时候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他是一个医生,王瑞源算是他的伤患,虽然龚玉修没让他多管闲事的触动别人的痛脚吧,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告知一些当事人可能不太懂的东西,即使对方听完可能不怎么会高兴,但没听过哪个医生是满嘴跑福泽的。
王瑞源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红”字来形容,而是有些压抑的沮丧。
虽然事实是一回事但当被别人毫无忌讳的提及时,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他是个男人,一个不论是外形还是内心都没有丝毫女气的男人,他承认他对龚玉修是抱有某种特殊情感的,但是这到底是份怎样的感情他还并不清楚,他承认他生下了兜兜,但不管从哪方面看兜兜都只是个意外,一个让他开始怨恨却在生下后也同样爱了多年的意外,所以对此时的王瑞源而言他还不具备那种背弃世俗伦理的勇气又或许他早已具备却唯独没看清未看懂那人内心的想法,因此纠结着向往着却又同时排斥着。
由此,在随后,王瑞源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布诺递给他的润滑剂炙热的像一杯开水,而龚玉修昨晚留在他体内的则好似一股声势浩大的岩浆,王瑞源站在空无一人的庭院,忽然全身一震。
摸摸口袋,王瑞源去了山下的药店。
这是山下村子里唯一的一家药店,门上悬挂的还是那种古朴的木制牌匾,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坐在竹椅上昏昏欲睡。
像这样的药店实际上是很少有人光顾的,但是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还是给每村都配备了一家。
早已习惯自选式药店的王瑞源有些僵硬的从柜台这头走到柜台那头,眼睛盯住一处握紧了拳头。
那女孩儿这会儿早已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显然她是很少能见到村外人的,笑容里带着点淳朴掺着些羞涩,整个人红润的像一颗苹果,时不时的看上王瑞源一两眼,他不说话,那姑娘也就那么看着,完全没有销售药品的自觉。
隔了挺久的时间王瑞源才状若不经意的抬手指着那一处,上下嘴皮一碰,道:“姑娘,给我拿那个药。”
女孩儿笑着走到柜台边把药取了出来,只是撇到药的名字时,明显迟疑了下,脸跟着红了。
这种药在村里基本也就是个摆设,倒不是村人就不需要避孕了,主要是……呃,反正很少有人会买就对了。
付钱的时候,王瑞源道了句谢,之后便飞快的从药店里闪了出去。
一路上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等回到别墅,整个药盒子基本上已经让王瑞源□□的完全没了往日面貌。
躲进卫生间吞了两粒小白片,王瑞源才觉得心下安稳了些。
以前冯敛说过,按道理来讲,这东西对他应该也是有用的,只是冯敛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也不能十分的肯定。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