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珏年在Y省的管家带着兜兜在别墅门口等龚玉修。门口既没有长椅也没休闲桌,管家就从角落里拾出两个小马扎,一人一个在外面坐着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么小的孩子却也不烦不闹的,就是……安静的有些过了头。你要是不说话也不见这孩子说些什么,就静静的往那一坐,整一标准的小块“望父”石。
管家有些无奈的拿着把大蒲扇,在边上一个劲的给兜兜扇风,这个节气,山里的蚊子已经纷纷出来觅食,兜兜这种小娃娃肉嫩血香,正是最佳目标。
好在山风送爽,夜色绮丽,一老一小都是能静下来的那种,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乐趣,倒也不觉无聊。
待月至半空,外面终于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还未等管家有所行动,兜兜已经拍拍屁股跳着脚的往外跑。
看着那由远及近半隐在夜色中的汽车,兜兜紧绷的小脸终于变了副模样,再等汽车停妥后,便一把扒上了车门。
摇下车窗,龚玉修对孩子笑了笑,道:“兜兜,让开些,爹地要开车门了。”
兜兜听话的向后退了两步,等着爹地下车。可最先从车里下来的却不是龚玉修而是廉珏年。
见兜兜那小嘴立刻恢复成了嘟嘟的一团,廉珏年笑了。后,一把抱起兜兜,道:“今天让廉叔叔抱,你爹地怕是没那个功夫应付你这个小家伙了。”
兜兜根本就没把廉珏年的话往耳朵里装,倒也没有挣扎。因为刚刚龚玉修摇下车窗的时候,兜兜一眼就看见了被爹地抱在怀里的爸爸。
等龚玉修抱着王瑞源下车,兜兜就一个劲的够着身子往那边凑,可无论他怎样彰显自己的存在,王瑞源好像都没有注意到,只是自始至终的搂紧龚玉修。
兜兜看到王瑞源这个样子就有点又气又急,挥着小胳膊小腿儿挣脱出廉珏年的怀抱,跟着一溜小跑截住早已走在前方的龚玉修,伸着小手去扯王瑞源的衣角,他本来想要去拽王瑞源的手的,可是奈何身高的劣势让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衣服。
龚玉修低头看了看孩子委屈的脸,笑道:“爹地和爸爸有话要说,兜兜可不可以先陪廉叔叔玩下?爹地一会儿就去找兜兜。”
“陪廉叔叔玩。”廉珏年额角一抽,自动把龚玉修的这句话忽略了。
兜兜小手一紧,小声道:“可是兜兜想爸爸了,兜兜好久没和爸爸一起睡……”其实何止是睡,根本就是连人都没能见到。
这次还没等龚玉修说话,廉珏年就抢白道:“对对,叔叔现在没人陪啊,好寂寞好可怜,兜兜来陪叔叔吧。”
兜兜瞧了瞧廉珏年,没什么表情。
廉珏年却借此把兜兜再次抱了起来,道:“你爸爸今天只能和你爹地睡,你这小家伙就不要想了。唔?廉叔叔带你去玩点有意思的。走!咱两先去把顾兮尘那懒蛋挖起来。”这回廉珏年用了点力气,半抱半掳的把兜兜劫上了楼,只是边走还不忘回头冲龚玉修说,“你带这家伙去三楼啊!随便折腾!最好往死里折腾!他妈的欠虐!放心,我们不会有人上去的!”
感到怀里的人忽然痉挛了下,龚玉修笑笑,只用王瑞源听得到的声音回道:“好啊。”
虽然身体难受到好像在冒火,骨子里更是有一股难言的瘙痒,再加上一阵又一阵不受控制的痉挛,王瑞源甚至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就死掉,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头脑直至现在还算是清醒的。他知道是兜兜拽住了自己的衣角,他听到廉珏年略带亵玩的语调,也同时感受的到龚玉修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气场。可他就是不能有任何的回应,如果开口那从他嘴里滑出的,只可能是□□,此刻他已经忍耐到将近临界点。
进屋后,龚玉修的笑脸瞬间变了个味道,仔细瞧瞧其实还是那般温柔蛊惑,但似乎多多少少又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跟着王瑞源只觉得身体一震,五脏六腑好像都掉了个个,他整个人被龚玉修抛向了KingSize的大床。
王瑞源十分费力的抬头看向对方,正巧看到一滴汗珠顺着龚玉修的下颚划过,心脏猛地一缩,王瑞源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喘息。
其实王瑞源的耐力已经算得上极好,虽然洛英的药效上来的慢是没错,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累积,要是一般人怕是早已循着本能做事,王瑞源却依旧在用自己的毅力死扛,当然这或许也同他几近没有的性经验有关,毕竟没尝过甜头的人也就没有那食髓知味的感触。
乍然听闻王瑞源那不高不低的喘息时,龚玉修也是愣了一愣,他倒是从没想过还会有人敢对着他的脸他的身体发出这样的声响,不过这会儿听了见了,倒好像也没有预想的那般糟糕。
龚玉修走到床前,伸出拇指在王瑞源那条长长的还在冒着细微血丝的划痕上反复摩擦着,本已稍有缓和的面色在这不断重复的确认下隐隐带上了些许难有所查的厉色。
而那又疼又麻的感觉对此时的王瑞源来说,只能让他浑身打起阵阵战栗,手臂不受控制的攀上了龚玉修的肩头。
“舒服?”龚玉修问。
“嗯?”王瑞源轻应着,几乎要把龚玉修整个人拉倒在他的身上。
其实此刻的王瑞源早已分不清身体的准确观感,不管是痛是痒再或是其他的一些感觉,最后在他的身体里通通化作了一把难言的大火,一点点舔舐着他的身体各处。
现在、此时,他只想贴近龚玉修,他想要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无限贴近,想要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就像和兜兜……不不,不是那种感觉,他想要的比那还要多得多,他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想放开,他甚至渴望龚玉修的碰触或是别的一些什么,只要他们可以贴近再贴近……
可是龚玉修却全然罔顾了王瑞源的感受,他只是单纯的在那划痕上反复摩擦了良久,便一把推开了对方的挽留,男人笑的温柔又良善,他说:“为了让你把今晚记牢,咱们得再等等。”
等等?在王瑞源的脑子里缓慢的反射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男人整了整被对方攥出褶皱的衣领,推门走出的同时不忘反手把门锁了起来。
龚玉修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甚至下楼在廉珏年和顾兮尘不可思议的目光下陪兜兜打了半个小时的游戏,才不紧不慢的又回到了楼上。
门锁开启的声音清晰的在空旷的长廊里传开,可门内的木制大床上却并没有本该躺在哪里辗转难耐的身影。
龚玉修挑挑眉,转头望向浴室。
那透明的玻璃门能遮挡的东西实在不多,朦胧又带点小诱惑,很像是廉珏年会喜欢的风格。
在门前看了一小会儿,龚玉修推门走了进去。
王瑞源背对着浴门,两只修长的手臂支撑着玻璃墙,任由彻骨的冷水大力冲刷着自己的脊背,那附着在脊柱上绷紧的肌肉线条像一张全然拉满的弓,张弛,有力。
听到身后传来的细微响动,王瑞源半转着头回望过来,只是这一眼,让龚玉修本身笃定的步子也慢上了一拍。
男人通红肿胀的眼角染着迷蒙的水汽,清浅压抑的□□伴随着哗啦啦的流水声,让王瑞源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眼神相撞的那一刻,王瑞源放在下身的手瑟缩了下,整个脊背都跟着一同弓了起来。
“别,看我。”
“为什么?你这样……不该就是给我看的吗?”几步走到花洒下,龚玉修不由分说一把抄起光溜溜的王瑞源,问道:“洗干净了?”而回答他的,只有一对紧紧缠住他颈子的手臂。
把王瑞源抵在湿滑的洗漱台时,龚玉修说,“王瑞源,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认真记在心底。”沉下身体的那一刻,龚玉修盯着王瑞源惊愕扭曲的眸子,接着道:“你的身上,除了我,不能有任何为他人而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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