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的袁飞羽最终还是体力不支的摔在了地上,在被黑暗笼罩之前,他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扶住了他。
似乎……有些熟悉。
孟长亭戳戳昏迷的男子,新奇地说:“这就是袁杰的转世?”没想到那个老家伙这辈子还挺英俊的。
“魂魄气息相同,应该是一个人。”陆迁将昏迷的袁飞羽平放在地上,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个天青色的玉瓶,倒出一粒红色的丹药喂进袁飞羽的嘴里。
孟长亭蹲在一边,眨眨眼:“我怎么觉得这和白爷炼得生血丹长得一样呢?”那药可是出了名难吃。或者说,白爷炼得药就没不难吃的。回忆起曾经在金陵村的日子,孟长亭顿时觉得嘴里说不出的难受。
能成为别人三辈子的阴影,估计除了白爷的丹药其他东西是很难做到了。
陆迁晃了晃瓶子,露出几分有趣:“因为是同一个东西。”
“呕!”昏迷的袁飞羽猛地睁开眼睛,侧头干呕起来。他怒视陆迁:“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看,还有治疗昏迷的效果。”陆迁似乎对于药效很满意,对着孟长亭摊手,身后仿佛有只蓬松的尾巴在左右摇摆。
孟长亭忽然对袁飞羽有些同情。不过相对于良心发现他还是更喜欢陆大哥腹黑的样子。所以…孟长亭阴险一笑,“刚刚喂你的是人肉哦~”
袁飞羽的脸色更青了,嘴里的血腥味又勾起恶心的感觉。
“哈哈哈哈!”孟长亭靠在陆迁身上笑个不停。这人的反应太逗了。一想起这是袁杰那老不休他就觉得更开心了。
陆迁看着袁飞羽趴在地上,脸色铁青的样子,终于说道:“那是生血丹,现在觉得如何了?”
袁飞羽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狐疑地看了陆迁一眼。虽然抱着深深的不信,他还是静心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况。
竟然没事了!袁飞羽惊讶地看向那二人:“怎么可能?”什么丹药竟能够如此之快地治好血祭之法的后遗症。
“你如今已经没事了,可以……”还没等孟长亭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一枚雷火球突然在他的不远处炸响。
“袁、飞、羽!你竟敢杀我儿子!”
随着这一声怒吼,十几个踩着飞剑的修士出现在三人面前。为首一人蓄着络腮胡子,一双眼睛瞪若铜铃,在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低着头的人。
袁飞羽目眦欲裂:“该死的,你放开我师弟!”还未说完就持枪杀了上去。谁敢伤他师弟,他就要那人的命。
“哼,知道你重视这个小子的性命。”络腮胡子狞笑着揪起手里青年的头发,露出了青年满是伤痕的脸,“我要在你眼前一刀一刀地刮了他的血肉,也让你尝尝这裂心之痛!”
“哧——!”
被砍断的手高高飞起,鲜血顿时喷了出来。失去知觉的青年从空中落下,被赶来的袁飞羽一把拥入怀里。
“啊啊啊啊!”络腮胡子捂着狂喷鲜血的断臂,惨叫出声。“是你!”他看向伤了他的男人,目光好像要吃人一般。
孟长亭坐在陆迁的胳膊上,冲着络腮胡子做了个鬼脸。“就你这模样还敢出来吓人,平时不照镜子啊。”
络腮胡子顿时又疼又怒,他炎裂空好歹也是赤魔门的副宗主,魔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却被一个小辈嘲笑,岂有此理!
“刚刚是我大意!哼,小子拿命来。”络腮胡子手中红光爆闪,一把大刀出现在他的手里。“看我裂空斩!”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个拿剑的小子不过元婴初期,他一个半步出窍的魔修岂能不是敌手。
孟长亭看到刀锋袭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他忽然有个想法。
抬头看向络腮胡子,孟长亭调动起那股特殊的力量说:“你,打不中。”只是一句话,却让他觉得全身无力。不过这也说明,那个诅咒生效了。
陆迁听到孟长亭的话,停下挥剑的动作。既然长亭想试试,他只需配合就可以了。
眼看着红色的刀光越逼越近,这两个人却没有其他动作,袁飞羽握紧手里的银枪,还是冲了过来。是他将这两人卷进来的,不能看着他们死。
不料那刀光却擦着那两人的身体飞过,砍掉了不远处的一处山头。
跟在络腮胡子身后的一众修士顿时愣了,副宗主的攻击砍歪了?
“看来长亭所料不错。”陆迁赞许地看向胳膊上的人,“还想玩吗?”
孟长亭有些遗憾地摇头:“没灵力了。”
“那长亭先休息片刻。剩下的交给我。”说罢陆迁走到袁飞羽面前,将孟长亭放到地上。“劳烦你帮我照看一下。”
袁飞羽冷汗留下,看着杀来的十几个修士,伸手护住孟长亭的身体着急喊道:“喂喂喂,你倒是看后面啊,小心!”
陆迁挑眉,手腕微转,暮归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运起炼天决沟通天地灵气,男人挥出一剑,随着一阵烈风,天地变色。
自入道以来,他从未学过剑法。只是每日练习最基本的剑势,从未懈怠。对于剑道,他的师父只教给他一句话:“剑由心生,意为其锋。”
他不需要僵硬的功法招式来束缚剑路。心之所向,即为锋芒。
金色的灵气环绕在暮归左右,只是看着似乎都能感觉到那股切断万物的锐气。刚刚被剑风扫落在地的修士们爬起来,一个个面色凝重。竟然是剑修!
“妈的,一起上!”络腮胡子气急败坏。一个剑修又如何,再强也不过是个元婴初期的后辈。难道还能强过他们。
感觉到威胁的众人不再托大,都祭出自己拿手的法器。他们按照一定规律站好,由络腮胡子站在最前。随着灵光一道道亮起,天地灵气被那些法器迅速地吸收。
“赤魔焚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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