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临阵磨枪忙乎了半个多月终于把那些繁琐的规矩给学会了。
经过刻苦的练习,所有的礼节她都能做得很标准,但离优雅还差的远,两位嬷嬷的话说,还需要继续练习。
迎春摆摆手示意这种程度就已经可以了,一年到头也进宫不两回,没必要那么拼,基本的礼仪会了就成了。
她揉着因为练习下跪磕的青青紫紫的膝盖,在心里跟系统抱怨:“统啊,你说我当初咋就想不开手痒跟风跑去抱怨你家大神了呢?真是作的一把好死!
系统幸灾乐祸的咯咯咯,迎春掐了掐他肥嘟嘟的脸:“小样,你挺乐呵是吧?当心我没收你全部的能量币!让你抱着脚哭!统啊,瞅瞅你都胖成啥模样了?该减减肥了,能量币少花点儿哈!”
系统抱着她的大腿呜呜呜:“不要啊,春哥!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迎春也就顺口这么一说,没有想克扣系统能量币的意思,她家这个系统,护食儿的很,她要是敢克扣它的能量币,非哭死不可。
迎春想起那些繁琐的规矩,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万恶的封建社会,进个宫怎么有那么多讲究?我想回家!”
系统也是心有戚戚然:“就是,光行礼都有那么多说道,诶,我说春哥啊,你都记住了吗?别到时候给弄混了,实在不行,咱买个道具啥的辅助一下吧?”
迎春揪了揪他肥嘟嘟的小肚子:“不买,你这个奸商,最近没少撺掇着我花能量币,我现在都快被你剥削成赤贫了,当然你要是给我打个对折,我还能考虑考虑。”
一说让打对折,系统立马就炸了毛:“美不死你,对折?我会被主系统给拆了的,不行、不行,你还是自己动动脑子记吧。”
迎春切了一声,打开系统商城,买了一盒消肿止痛的药膏,在膝盖上抹上了厚厚的一层。
药膏涂上之后清清凉凉的,迎春舒服的叹了口气,没有形象的歪在暖阁的炕上动都懒得动。
两个嬷嬷抽了抽嘴角,什么都没有说,她们家夫人哪哪都好,就是这懒散劲儿不管怎么练就是改不过来。
孙绍祖拎着泥猴似的然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迎春忍不住扶额:“你们爷俩这是上哪野去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然然咧了咧小嘴:“跟爹去摸鱼。”迎春让素芳去开柜子给孙绍祖和然然找衣服,然后打发他们爷俩去西厢房的浴室里洗洗。
打从入了夏,迎春就让人把西厢房给改成浴室,专门定做了加大款的木桶,还有一个木盆是给然然洗澡用的。
他们爷俩嘻嘻哈哈在里面折腾了大半天,迎春催了两回,他们才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了。
然然一进屋就伸手让迎春抱,迎春把他搂在怀里,接过素锦递过来的细棉巾给然然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素芳战战兢兢的拿着棉巾给孙绍祖擦头发。
孙绍祖不耐烦的把她给打发了,迎春瞪了他一眼:“头发还没擦干就不耐烦了,现在不注意,老了会落病的,连然然都不如,赶紧的让素芳给你擦干了。”
孙绍祖无奈的运起功法,不到片刻,他的头发就干了,迎春看得实在羡慕的很。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亏她还是修士,额,菜鸟修士,实用性还没有孙绍祖的武功大。
瞅瞅人家运运功头发就干了,而自己的灵力目前除了能强身健体之外,好像没多大用处。
迎春羡慕的撇撇嘴:“跟我这显摆你武功高来了?可恶!”
孙绍祖咧着嘴笑了笑:“夫人说笑了,借为夫十个胆子,为夫也不敢呐!”
迎春哼了一声,把布巾递给素锦,抱着然然闻了闻:“嗯,洗干净了,终于不臭哄哄的了!”
然然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说:“然然才没有臭臭的,娘瞎说!”
迎春挠了挠他的咯吱窝:“娘才没有瞎说,刚才然然回来时就臭臭的,我还没问你们爷俩呢,干嘛去了?”然然边躲边哈哈笑:“跟爹摸鱼去了。”
迎春瞪了一眼孙绍祖:“你领着他下水了?早就跟你说过,别太惯着他,让他下水习惯了,他自己趁咱们不注意偷偷下水玩怎么办?万一出事了,你哭都来不及!”
孙绍祖不在乎的摆摆手:“咱们府上那么多丫鬟小厮还能看不好一个孩子?你也太杞人忧天了!”
迎春真是恨不得打爆他的头:“你说的倒是轻松,当初我大哥贾瑚就是溺死在自家池塘里,他身边难道就没跟着丫鬟小厮?”
孙绍祖振振有词的反驳道:“你们家当初那是什么情况?咱家又什么情况?当年你那个老爹贾赦是废太子的伴读,他的原配夫人张氏是太傅张大人的爱女,后来废太子出了事,她们母子接二连三都去了,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这事迎春还真是不知道,她好奇地问:“我爹曾经是废太子的伴读?听上去好像很厉害嘛?怎么府里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从我记事起,我爹整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好像从来就没清醒过。”
孙绍祖挠挠头:“我听镇国将军提过一嘴,说你爹当年风度翩翩、颇有文采,毕竟废太子可是太上皇亲自教导出来的,他的伴读能差的到哪去?只不过后来废太子出事之后,太傅张家受牵连被贬出京,你爹也就废了!”
迎春了然:“难怪府里从来没有提起过二哥的兄长和母亲,张家被贬之后,说不定贾家怕受到废太子和张家牵连,故意害了他们,还别说以贾家的尿性,这事儿她们真干得出来,二太太嫌疑最大,就连祖母也肯定知情。”
孙绍祖点点头:“你猜的八九不离十,当初应该是王夫人出的手,但是史老太君肯定知情并且没少推波助澜。要不然不会那么巧,张家刚被贬,贾瑚就出了事,紧接着张氏就血崩而死。”
迎春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要这样说,琏二哥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孙绍祖冷笑道:“应该是贾赦做了什么,这事儿之后他就搬到东大院,把荣禧堂让给了贾政,而贾琏却被抱到贾母院子里抚养。”
迎春叹了一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本来是在跟孙绍祖探讨的是该不该让然然玩水的事情,现在竟然都歪楼到了贾赦身上了。
她咳咳两声,把话题拉回来:“不管怎么说,我不同意让然然再去玩水,他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等过两年大了能学游泳,你再领着他去玩水也不迟。”
孙绍祖心特别大:“小孩子正是好奇的时候,越是约束他,越是不让他去玩,他越想去。倒不如带他去多接触接触,他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就不整天惦记着了。”
迎春跟他说不通就低头问然然:“跟你爹去池塘里摸鱼好玩不?下回还想去不?”
然然笑嘻嘻的点头:“好玩,然然要去,明天要去,天天都去。”
迎春吓唬他:“想去可以,得跟着你爹一起,那池塘里有吃人的大妖怪,专吃落了单的小孩子,你要是不跟着你爹一起去,就会被妖怪给拉到水里吃掉,往后就不能见娘了,也不能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了。”
然然眨眨眼睛:“妖怪?吃人?”迎春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对呀,吃人的妖怪,就是这样嗷呜嗷呜把跑到池塘里摸鱼的小孩子一口一口的给吃掉了。”
然然震惊的看了看孙绍祖:“爹,妖怪吃人?”孙绍祖敢拆迎春的台吗?必须不敢啊,他违心的点点头:“然然不用害怕,妖怪怕爹爹,只要然然以后跟爹爹一起去,它就不敢出来。”
然然赶紧点点小脑袋:“然然跟爹一起去,不自己去。”迎春满意的点点头,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点赞,她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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