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灵被整个事情的发展速度给震惊到了,她以为需要用自己的智慧与洞察力,找到凯旋侯的破绽,然后费尽自己的口才,把事实摆在自己最敬爱的楔子面前,才能让楔子看清楚凯旋侯的真面目,保护楔子先生。
但事实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她举世无双的楔子先生,就莫名其妙的翻船了。
俗称,被甩。
湘灵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她不但没有保护住先生,反而让先生伤心了,先生这么好,这么爱他,凯旋侯居然因为一点点的误会就选择分手,想到这里,湘灵更生气了!
枫岫醒来,就看到湘灵坐在他床边照顾他,但小姑娘的心思好像已经飘远,表情变化莫测,让枫岫不禁一笑。
“先生,你醒啦!”湘灵起身扶起枫岫,看枫岫脸色苍白,心疼的很,她认真道,“先生你莫要伤心,我会帮你的!我去找凯旋侯把你们的误会解开!”
“哈……可是湘灵姑娘,不是本来就希望我远离凯旋侯吗?”
湘灵脸红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仍是如此希望,但更希望是在先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之后,而不是现在的状况。”
枫岫摇摇头,“我倒是好奇,你是怎样猜到凯旋侯便是拂樱的……”他当时说完便想到了问题,但一方面觉得湘灵应不会想到,另一方面,确实如拂樱所猜测的,他不知为何,下意识的留下了这个破绽,他颇自信的想,即便未来会有些波折,他也一样能护得两人周全。
湘灵认真道,“因为我知道,先生品行高尚,怎么可能一方面说深爱凯旋侯,结果来到苦境,便迅速移情别恋,爱上拂樱斋主?若真这样容易,先生又为何要这样严词拒绝我?”
“哈……”枫岫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这样一个不算原因的原因暴露,“我并没有湘灵你想的这样好。”
湘灵摇头,认真道,“先生就是这样好,我来苦境就被石封,此事本就与先生无关,可是先生仍然救我出来。我情难自禁,满心只想着自己付出了许多,给先生造成诸多麻烦,先生却不以此为意,仍很是耐心对我解释,甚至愿意收留我。即便刚刚,因为我,才造成先生与爱人误会分别,可是先生却没有责怪我,在安慰我。这世间上,不会有比先生更好的人了。”
枫岫感受到倚在门口的南风不竞双眼发射来的死亡目光,凉飕飕的,一瞬间有些无语,不知道该夸湘灵聪明还是苦恼湘灵傻。
湘灵说着说着,就起了斗志,她神色坚定道,“先生不必担心,湘灵定会让你们重归于好的!”
南风不竞提醒道,“湘灵你还记得你最初是想拆开他们吗?”
枫岫:“……”
湘灵瞪南风不竞一眼,“我要保护先生!”
南风不竞说道,“但你武功很低,连自己都无法保护,而且你刚刚出场,就让他们俩分手了。”
湘灵的眼圈默默的红了,眼泪开始要掉不掉。
大约是平时哄小免习惯了,枫岫下意识的拿出手绢递给湘灵,顺手拍拍湘灵的头安慰道,“麦哭,麦哭。”
湘灵:“嘤……”
南风不竞看两人似乎更亲近了,冷哼一声。
枫岫:这位南风小哥,我觉得你已经耿直到没希望追到湘灵了,放弃吧,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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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樱咬着包子,他刚刚干掉了一个厉族,顺便顺着气息找到了厉族的老巢,皇极七行宫,显然,这里不是他一个人就能破坏掉的。
而黑蛋传来消息,红潮没有死灰复燃之相,十九也已经去佛乡告知天之佛这个消息了,拂樱心里对皇极七行宫的事大概有个方案,不过也急不得。
给黑蛋回了他跟枫岫暂时分手的消息,拂樱就闲了下来。
回拂樱斋就算了,他怕见到枫岫。
于是,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先去凤卿家里看看小免,而且他许久没有见凤卿了。
但是想到枫岫没准跟小免通过气了,想象一下小免哭闹,感觉头都大了,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正巧察觉到熟人在附近,拂樱想了想就追了过去。
正看到弁袭君在跟一个女人拼酒。
那女子明显不胜酒力,但仍然不肯放弃,“身为桂花香麝楼之主。我……不能败……”
弁袭君神色悠闲,“哦,那就再来吧。”
女子摇摇晃晃的,“我……”
弁袭君微微一笑,“太夫不必言败,也不必逞强,放下酒杯,尽情当下吧。”
听到弁袭君的话,女子似有些惊讶,但也安心的醉了过去。
弁袭君见状,从一旁拿起外衣为女子披上,对拂樱的方向说道,“好友既然来了,不妨一同饮酒?”
“哈……”拂樱走过来,“不想你的游历竟然如此悠闲。”
弁袭君请拂樱坐下,“太夫巾帼不让须眉,是天葬十三刀的成员。”
拂樱点头道,“许久未见你,你可安好?”
弁袭君苦笑道,“我有何不好,倒是画眉和……他们还好吗?”
“画眉说她的兄长甚是狠心,这么多年都不去看她。”
弁袭君:“我……”
“哈哈……莫要担忧,画眉他们都好,小九长大了,画眉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我便送她与祸风行隐居去了。拂樱斋虽非是非之地,但我之前需要外出多年,留他们在也比较危险。”正好祸风行还能保护凤卿和愁未央他们,多一层保障。
弁袭君松了口气,“那就好,他向来喜欢平静安详的生活,也终于达成心愿了。”
“他们二人更担心你,听闻鸠神练此人性格狠绝,祸风行失踪,恐怕压力都要压在你的身上。”
弁袭君一笑,“有何惧哉?”
“哈,”拂樱举起酒杯与弁袭君碰杯,一饮而下,“见好友风采依旧,吾心甚慰。”
弁袭君看了看身旁睡得正熟的花千树,对拂樱说起这些年的经历,“我那时回去,天谕大怒,但组织还比较弱小,她也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我正好出来游历,顺便发展教徒,如今便化名风檐公子。”说道这里,弁袭君的语气有些迷茫,“我因祸风行而憧憬他所坚持创立的宗教,如今,却也不知自己的目标到底是为何了……”
曾经最坚定的那个人,依旧坚定。只是变成坚定的拒绝,他一遍遍的回想,发现自己失去了最初坚持的理由,开始思考为何祸风行会从坚定,变成犹豫,最终心灰意冷,坚决的想毁掉他一手创立的宗教。
弁袭君发现若想与人商量心中的疑惑,他也只信任拂樱了。
他叹气道,“天谕需要信徒,去开启去往神域的通道,这个通道靠着祭品才能打开。”
“多少祭品?”
“三十万人命。”
拂樱不解,“开启神域?神域里有什么?”
弁袭君摇头,“我亦不知,天谕会做预知梦,这是她梦到的。”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她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弁袭君想了想,“我确实不知。但她倒是告诉了我,献祭的所在。”
拂樱笑道,“天谕此人当真是不简单。”一个不知真假的预知梦,一个所谓的神域,他甚至猜到这个献祭之地也是真的,反正弁袭君也不能做什么,若弁袭君真的有能力打开,反而合了天谕之心意。
拂樱被勾起了兴趣,拉起弁袭君,“我倒是真的好奇了。我们去看看如何?”
弁袭君:“这……”
“诶,走啦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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