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小说:宠妾的欢愉 作者:姑苏山人
    “你膈到我了。”宝缨恍惚的眨了眨眼,腰下好像有什么在抵着她。

    她耳根涌上潮红,看着比揉碎的霞云还要嫣然。

    苏起用山根点过她唇角,欺在她耳窝的声音变得低哑,电光石火打着漩涡似的蹿过她心扉:“你几岁穿的耳洞?”苏起这人领军拓荒辟这些年,军中有个老兵鲁子曾说他手段算不得磊落,却也高明,深得祖上战沙场时对敌对己都狼心狗肺那一套的风采。苏起头一次觉得对人也一样,越发在她身上觉出趣致来。

    他很肖想她。

    宝缨快忘记他有多无耻。

    怪她没听出他的假好心。就像她昨夜委身在他榻上时,还想过劝他从善回头。

    苏起不在乎她几岁穿的耳洞,他更在乎眼下的触手可得,便道:“知道你面皮薄,我也不要你敬什么进门茶了,侯府不时兴婚丧嫁娶的臭规矩。你不是一向知恩图报么?”

    苏起自认对宝缨处心积虑,也算是为她披荆斩棘。

    他近乎汲取的再度吻住她。手里细拢轻捻,带着不明的呷玩意味,将她的衣裳上折腾出褶儿边。

    宝缨想起清平侯去世时就没有大操大办,也只有苏起说这话挑不出违和来。她紧抿着唇被他拦腰抱到榻上,她刚刚手里拿的金桔早已不知所踪,到苏起吃痛的直起身,宝缨眸光先是捕捉到滚落在一角的金桔,转而痛恶的斥向他:“你这样居心险恶就不怕遭报应么?也是,你也用不着给子孙后代积福报。”

    她说的无非是大多数世人对他的诟病。苏起不以为然的捉住她腕,将唇角血迹拭在她手背上,再用舌尖勾勒着舔干净,睥睨着她反应:“怎么又和我急了?”

    宝缨咬他这一口来的果决,她要咬舌也不会咬自己的。

    苏起一副“你想要家去我成全你”的神情,道:“不如你认我当干哥哥,日后你再惹出祸端来,大可以拿我的名号。你是不知道,这年头朝堂上都有认干爹的,出了事儿都找个靠山担着,我只当养了个闺女,这不报应就来了?闺女说出去多不像话,正好我身边从小没有兄弟姊妹,多个你也无妨。”

    他说的好像他很担待她似的。不就是吊着个胡萝卜哄她走一步看一步么?

    苏起低了低下巴,就这样一一含过她指尖,将她纤指变得水嫩,是他得意杰作。

    宝缨衣衫不整的半坐在榻上,声音细弱,听起来可半点不像在斥责的问他:“你……出尔反尔,这样算哪门子的干哥哥啊?”

    苏起心平气和的道:“你这样可不好,以前不是见你惯会讨喜么?姑娘家家的,乖巧一些总是好的。”

    他俯身。

    抚上她颤栗细颈。

    缇绣裙边从襟口挂到腰上,露出大片凝脂雪白,素兰的肚兜带子绕在他臂上,她还套在半身的襦衫起不到什么遮掩作用。

    宝缨仰着颈有过轻吟。

    她小巧圆润的膝挂在他臂弯上,俨然的生嫩含珠初长成,绽开一点点青萍水色,宝缨涩的厉害。苏起将她捞回怀里逗弄,她大半青丝如绢枕过他腰前,像她欲言又止的唇上音,连发梢都带着个弧,苏起手里是她微弓而瑟瑟的腰,他格外钟意她身上的一处处弧,她因受不住绷紧的膝窝,手上胡乱的紧攥他楚楚衣冠。

    苏起眼里的欲.念是冷清的,盛着干净的光风霁月。宝缨只在他眸子里依稀辩出另一道半遮半掩的香.艳影来。

    宝缨被他重新压回榻内,浑然天成的清丽眼角泛酸,掺一丝粉黛色的艳:“你骗我有意思吗?”她声音也抖的很,苏起闻言,捋过她鬓间温热的汗。

    “你故意给我画大饼!”宝缨啐他。苏起甫一挺身,有意无意的磨着她,带着她心口都不大是寻常滋味,宝缨不肯败露在他眼皮子底下,更不用谈在他这里示弱求饶。

    宝缨偏过脸,试图埋到一边的被褥里。箭在弦上,苏起哪里肯放过她,他经着她的肩颈循去,薄唇经过她一寸寸眉眼,她连鼻尖都染上淡淡的红,像极了生蕊颜色,苏起分开一只手,摁在她唇上,连道了几声莫怕,话音未落听出她嘤嘤的啜泣,宝缨不舒服,也要找他的不痛快,这回失了准头,苏起抽出手,反而令他得逞似的,扶住她更进一寸。

    “……见色起意、色令智昏、荒淫无度!”宝缨当自己白瞎了眼。她怎么先头早没看出他的动机呢?

    “祁岩教你被欺负时这样骂人的吗?”苏起这头也难捱,何尝不想她和自己说声好听的,却又觉得自己没有好好识得过她,比如他想她再多染上几分异样颜色,她这幅身子倒是人如其名,只是她什么都不懂,连哭都强忍着。她顾念着痛,苏起顾念着她,想着让她分开心神,动作却丝豪不见缱绻松动,“还是孟长夫?”

    疼的她大半条命都快丢了。

    宝缨哇一声,歪过身子吐了。

    一室寂静。

    宝缨将自己挤进被褥里,躲到了里侧。她连苏起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都没顾得上,更别提去看他的脸色。

    她只知道自己脸色一定差劲到了极点。

    宝缨很不爽利。

    苏起从净室出来后,看到榻上隆起的小小一个圆弧,眉尖一松。宝缨一动不动的,静的像没有她这个人似的,苏起蹑手蹑脚的上了榻。半晌,宝缨颈后一凉,他将她连人带被揽入怀:“你就这么见不得我?”

    他这话问的底气十足,顺理成章的态度。

    听的宝缨快以为是自己强抢了他。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苏起道。

    他伸手,欲抱过她的肩。

    宝缨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背掩着面,苏起一碰,才发觉她满手心的冷汗。

    “怎么这样娇?真这么疼?我已命福安烧水了。”苏起自己也不爽利,不但没有问她讨公道,还生了戏谑的心思和她调笑,说着正要去瞧她伤处,宝缨脸一白。

    宝缨一个劲的朝他比划手势。

    春宵一刻,苏起面色阴郁的取了痰盂出来,宝缨探着身子在榻边,呕的天旋地转。

    她在他这里用的膳全吐了一干二净。

    这时福安听了传唤,进了里屋。

    宝缨披着苏起一件的袍子,半靠在苏起膝上,俏生生的脸蛋埋在宽敞的襟领里,气色虚弱极了。

    苏起正喂她喝着茶漱口。

    宝缨自己闻着都觉得有味儿,又泛着酸想吐了,福安连忙命人将痰盂抱出去了。

    福安偷偷打量了一眼,侯爷正拍着祈姑娘的背问长问短,又问她是这儿疼,还是哪儿疼。福安只见过自家侯爷使长.枪时的杀伐果决,头一回见着这般婆婆妈妈的动作,真跟养了个小媳妇似哩。

    福安不敢多话,转头到外头招了招手,找了两个小厮去传话,再让小厨房新做点吃食才好,捡清淡的来。

    福安折回里屋,正巧苏起眉间布乌云的出来。

    “爷……”福安道。

    “去。”苏起道,“去本草坊请大夫来瞧瞧。”

    “是。”

    福安心想还是侯爷思谋远虑。自己本来都想卖个好说拿府上牌子去请个太医,一想到祈姑娘这身份,又是风口浪尖的局势还没安稳下来……在偌大的侯府里,福安身为心腹,该守口如瓶时懂得当哑巴,励志要做侯爷肚子里的蛔虫才好。

    本草坊这个时辰下了钥,福安费了番功夫去了坐诊大夫家中,请来范郎中。

    范郎中一大把年纪,气喘吁吁赶到淮上侯府的别园,

    宝缨本就生的白,这下更是白的血色尽失,看的就骇人。

    福安利落的将帐帘放下,范郎中在城中小有名气,常去官贾人家看诊,饶是他只看了一眼宝缨,都不得不暗自感叹这侯府内宅里头住的果真是佳人。

    然而范郎中把完脉之后就不这样想了,面上看着显赫风水不养人有什么用?还不如做平头百姓。

    “还请侯爷到外间说话。”范郎中去到外间,摸了摸胡须,犹豫着该不该写药方子,笔落不下,很是焦灼道,“这位小娘的脉象……”

    苏起愠色道:“谁说她是本侯府上的小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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